正文 第91章 :二十歲做我的妻子 文 / 凰梧
裴廷清這次其實是以出差為由,帶裴姝怡來約會的。
霍惠媛去了國外,而裴宗佑那邊一方面有人幫著裴廷清應付,再者裴宗佑趁此可以發展和趙蘭蓉的感情,也不敢逼裴廷清太緊,裴宗佑就給了裴廷清時間。
一個星期的時間裡,裴廷清帶著裴姝怡去過很多地方,這天晚上兩人再次坐上飛機。
裴姝怡待在裡面,兩手抱住裴廷清的一條胳膊,她的腦袋靠上裴廷清的肩膀,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裴姝怡感覺特別窩心,淺淺笑著問:「大哥,你是不是準備帶我把國內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
裴廷清的一隻手裡拿著書,另一條長臂摟在裴姝怡的肩上,手掌撫著她半邊的臉頰,「若是你喜歡,我可以帶你遊遍整個世界。」
「好,我期待著。」裴姝怡注意到裴廷清看的依舊是人體解剖學,她蹙著眉頭不解地問:「你讀大學時不是已經學過了嗎?現在做醫生了,還看這種書?」
裴廷清手指中的動作一頓,很快恢復平靜,勾著笑低沉地說:「學無止境。」
裴姝怡聞言想起自己當時以學業繁忙為借口不見他,他就說生命有限,學也學不完,倒不如好好享受人生,此刻再聽他這樣說,裴姝怡有些忍俊不禁,反正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有一套所謂的道理。
裴廷清半天沒有聽到裴姝怡說話,以為她睡著了,轉頭見她一個人安靜地笑著,裴廷清的手指在她臉上撕了一下,「想什麼呢?自樂樂不如眾樂樂,跟我分享分享。」
「我在想跟著大哥去了南非那邊,我可以繼續考試讀大學,到時候我也選擇做醫生。」裴姝怡歪著腦袋,長髮傾瀉而下滑落在裴廷清的手臂上,她把大半張臉貼著裴廷清厚實的掌心,「這樣的話,以後我就可以成為大哥的左膀右臂,為大哥排憂解難了。」
裴廷清聞言胸腔猛地震動,其實裴姝怡總是做讓他很感動的事,然而他怎麼捨得讓她因為他,而放棄她的興趣喜好?她喜歡的是漫畫,將來的工作重心可能是動漫設計。
「以後我會是裴家財閥的掌控人,對比管理、金融之類的,醫術反而沒有多大用處了。」裴廷清的語氣淡淡的,試圖讓裴姝怡改變心思,「所以即便學醫,你也不能幫到我什麼,其他的你也放棄吧。不然你真的成為了我最得力的助手,跟在我身邊的話,我反而沒有心思工作。」
他知道裴姝怡的夢想,所以高考過後,他給裴姝怡報了日本那邊的美術學院,他承諾過的,她想要什麼,他就會給她什麼。
裴姝怡想到裴廷清把心思都放在了什麼上面,而這幾天他更是沒有節制地索要她,裴姝怡的臉頓時紅得滴血,咬著唇沒接話。
裴廷清見狀笑出聲,手指挑過裴姝怡的下巴,「又害羞了,嗯?」
裴姝怡用一雙水眸瞪他,他特別喜歡她這個樣子,「姝怡。」
裴廷清放下書,彎起手臂把裴姝怡的身子納入胸膛,手掌撫著她的頭髮,低沉溫柔地說:「不要為了我而改變什麼,選擇你自己喜歡的知道嗎?」
「嗯。」裴姝怡應著,趴在裴廷清的胸膛裡,實在太舒服了,每次她都想睡覺,兩條手臂抱著裴廷清的腰,腦袋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大哥困了,你就這樣抱著我。」
她有時候的說話方式,就像用左手拿筷子一樣,裴廷清糾正太多次都沒有用,也就隨她喜歡了。
「睡吧。」裴廷清撫著裴姝怡的後背,他喜歡這樣被她依賴的感覺,只要她在懷裡,他就很滿足安心。
沒過多久,懷裡的女人安靜了,輕淺的呼吸聲傳來,裴廷清低頭凝視著燈光下的她,目光裡越發溫柔。
裴廷清的手臂箍緊她的肩膀,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摩挲著,確實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地抱了她幾個小時。
這幾天他們白天外出,晚上上了床裴廷清就獸性大發,精力旺盛地折磨裴姝怡,跟發瘋似的一夜沒有三次就不停下來,好像恨不得把所有能用上的時間,都用來作愛。
這天晚上裴廷清最後一次的釋放後,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裴姝怡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把後面的清理交給裴廷清,安心地睡過去。
第二天裴姝怡十點多才睜開眼睛,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虛,沒有力氣再下床,何況是做其他的,但裴廷清卻仍舊神采飛揚的,靠坐在床頭翻書。
「大哥。」裴姝怡道了早安,起身趴到裴廷清的腿上,把腦袋放在他的小腹處,她繼續閉目養神,含糊不清地說:「累,外面又熱,我們晚一點再出去吧。」
裴廷清的手掌寵溺地撫摸著裴姝怡的頭頂,「嗯,辛苦你了,繼續休息吧。」
裴姝怡:「…………」
她有些清醒了,抬起頭很嚴肅地看著裴廷清,「這樣不行大哥,縱慾傷身你知道吧,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怕你會腎虛?」
「我腎好。」裴廷清瞇著細長的鳳眸,似笑非笑地說著,「你懂得很多嘛,不如用實踐來證明,過多我會不會虛?」
裴姝怡:「…………」
提醒他幾句,反而被他調戲,裴姝怡也不想理他了,窩在他懷裡繼續睡覺。
裴廷清低頭凝視著裴姝怡,眸光一點點變得晦澀,他其實也知道太多對身體不好,但他太愛她,她最近又特別乖順,有機會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再過幾天,恐怕他連看也看不到她了,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們會相隔兩地,他只能想著她,所以在有效的時間裡,他才要好好地疼愛她。
裴廷清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他的心忽然絞痛,放下書躺回床上,裴廷清彎起手臂很用力地抱著裴姝怡,炙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邊,迷亂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姝怡。」
***
下午四點多,兩人才吃過午餐,裴廷清牽著裴姝怡的手從餐廳裡走出來,車子停在身邊,裴廷清打開車門讓裴姝怡坐到副駕駛座上,這次是裴廷清開車。
一路疾馳在街道上,裴姝怡握著裴廷清伸過來的一隻手,也沒有問裴廷清帶她去哪裡,側過臉看著裴廷清,她神采奕奕地跟裴廷清說著話,很快車子停下來。
裴廷清溫柔地牽著裴姝怡的手往前走。
這是一片很大的原野,廣袤無垠周圍沒有人煙,身處在這裡,整個心胸都顯得開闊起來。
「閉上眼睛。」裴廷清在這時低沉地開口。
裴姝怡猜到裴廷清又想給她什麼驚喜,「好。」,她淺笑著閉眼,一顆心「砰砰」激烈地跳動著,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幻想著再睜開眼睛時會看到什麼。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裴姝怡漸漸聞到一陣花香,一絲絲、一縷縷,撲面而來芳香四溢,她仰起臉迎接著,越發感到沁人心肺。
裴廷清在這時讓裴姝怡睜開眼睛,「好了。」
裴姝怡依言,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身處在一片花海裡,而映入眼簾的是絢麗多彩的鬱金香,如織錦般鋪展在大地上。
朵朵如酒杯狀的鬱金香花朵又大又艷,金黃、粉紅、深藍、銀白、紫色…………等等,幾乎要窮盡人間所有顏色,盛開的鬱金香千嬌百媚,成片成片的像一幅色彩鮮艷的地毯,從遠處延伸開來,在夕陽中色彩迸放,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讓人彷彿置身於海洋中。
裴姝怡怔愣幾秒鐘,被眼前絢爛的花海震撼,她摀住嘴,過了一會整個人跳起來歡呼雀躍,激動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好漂亮,大哥好漂亮啊!」
裴廷清原本很平靜,見裴姝怡高興成這個樣子,他整顆心都被融化了,對比花海,他更喜歡看此刻的裴姝怡。
裴廷清踩著腳下的鬱金香走上前去,裴姝怡在這時轉過身,面對面兩手拉著裴廷清的手腕,她倒退著走路,一下一下晃著裴廷清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一束夕陽的光線照在裴姝怡的臉上,讓她看上去有些模糊,只是隱約的輪廓和那一抹身影,卻美得讓裴廷清移不開視線。
一望無際的鬱金香花海中,抬頭是蔚藍的天空,飄散著白色的雲朵,整片原野美輪美奐、如詩如畫。
裴姝怡鬆開裴廷清的手,奔跑在花海裡,裙角和那一頭卷髮飛揚起來,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夕陽在她栗色的頭髮裡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而她發出笑聲,清脆動人,偶爾回過頭叫著大哥,讓裴廷清追上她。
裴廷清的骨頭都快酥了。
他身形挺拔頎長,如漫步一樣走在後面,姿態閒適優雅,裴姝怡想起那天在桃花林裡,穿著雪白衣衫的少年也是這般模樣,只是對比起來,夕陽中的鬱金香花海裡,他更多了一種妖冶之美。
裴姝怡滿眼的驚艷,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等著裴廷清,直到他走上前,裴姝怡拽住裴廷清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奔跑在花海裡。
裴廷清無奈,步伐放得剛剛好,不至於讓裴姝怡累著,就這樣她一路拉著他,一邊笑著跑到了花海正中央,再站在裡面有種被鬱金香淹沒,不知道往哪裡走的感覺。
裴姝怡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看到不遠處屹立的風車轉動著,她眉眼一彎,忽然鬆開裴廷清的手,繞到後面爬上裴廷清的背上,「大哥背我。」
「好。」裴廷清的唇畔噙著寵溺的笑,他的兩手勾住裴姝怡的小腿,就那樣背著裴姝怡踏過腳下的鬱金香,往遠處的風車那裡走去。
裴姝怡的手圈著裴廷清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肩上,臉緊貼著他的臉,長髮傾瀉下來拂過裴廷清的脖子和臉,觸感柔軟溫潤。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呼吸裡帶著花香,裴廷清走得很慢很慢,那麼希望這片花海沒有盡頭,他可以一直背著裴姝怡走下去,直到永遠、直到天荒地老。
十幾分鐘後,他們距離風車還有幾百米的距離,越來越近時,裴廷清只覺得眼中酸澀一片潮熱,他一點點收緊雙臂,腳步慢慢地頓下來。
「大哥?」裴姝怡不明所以,貼在耳邊叫著裴廷清的名字。
「我們不要走到那裡了。」裴廷清說著放下裴姝怡,他轉身面對著裴姝怡,往後退出幾步,緊接著突然單膝跪在花海裡。
裴姝怡站在那裡一愣,正想問做什麼時,只見裴廷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首飾盒,慢慢地打開,夕陽下那枚閃閃發光的鑽戒映入裴姝怡的眼簾,裴姝怡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大哥…………」
裴廷清低頭望過一眼手指中的戒指,再抬頭看向裴姝怡,他墨色的眸子裡有了笑意,星星點點的,極輕極淡。
他卻是用那麼溫柔又虔誠的表情凝視著裴姝怡,一字一字低沉地問:「裴姝怡小姐,我現在正式向你求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裴姝怡完全被驚嚇到,摀住嘴往後退出幾步,差點栽倒又連忙穩住身形,她怔愣地看著那個跪在花海裡手捧戒指的男人。
他的周圍仍舊是大片大片綻放的鬱金香,不遠處古老的風車徐徐轉動著,夕陽灑落而下,讓眼前的場景看上去像是一幅只存在於童話世界裡的畫,那麼夢幻而又浪漫。
裴廷清耐心地半跪在那裡,同樣保持著仰望的姿勢,表情始終都是溫柔又認真的,絲毫不像是一時頭腦發昏在開玩笑。
裴姝怡的眼睛漸漸濕潤了,她的視線裡一片模糊,卻是堅定地邁開腳步走到裴廷清面前,隨後把左手伸了過去,「我願意大哥。」
不管他人和任何來自於外界的壓力,也不管他們年輕未必承擔起責任,太瘋狂也好,不成熟也罷,她只知道她愛這個男人。
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堂哥,從愛上那一刻開始,她就渴望做他的妻子。
而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向她求婚,希望她成為他的妻子,他們兩情相悅,即便沒有他人見證,私定終身又如何?
在17歲這一年,尚還懵懂稚嫩的年紀,把自己的終生訂下來,她卻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而裴廷清也沒有表面那樣從容,一顆心早就提上來,緊張又忐忑,那麼擔心自己的行為太突然,裴姝怡不答應他,對於他來說,剛剛的等待是一段太漫長的時間。
在裴姝怡的話音落下後,他的胸腔猛地震動,連手指上的戒指都差點掉下去,連忙拉住裴姝怡的手,他把那枚銀色的鑽戒,慢慢地套進裴姝怡的無名指。
不緊不松剛剛好,夕陽下折射出熠熠光芒,裴廷清深深凝視著,喉嚨酸澀忽然像被什麼堵住,他拉住裴姝怡的手腕,手下微一用力就將裴姝怡帶過去。
下一秒裴姝怡也跪在了花海裡,身子猛然被裴廷清抱住,緊緊擁入他的胸膛,這一刻裴姝怡積聚在眼中的淚水猝然間滾落而下,她反抱住裴廷清的腰,趴在他的胸膛哽咽地叫著他,「大哥。」
「嗯。」裴廷清的嗓音也啞了,他的一隻手掌放在裴姝怡的後腦勺上,臉埋在她的肩上,裴廷清閉上眼睛,「再過三年,你二十歲了,我們就辦結婚證,姝怡你做我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裴姝怡聞言想也沒有想,用力又鄭重地點點頭,「嗯!」
話音落下,一大顆淚珠子從裴廷清緊閉的雙眼裡滾落而出,他越發抱緊裴姝怡,不失力度卻也是那麼珍視,「謝謝你姝怡。我愛你,我好幸福…………」
裴姝怡除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澎湃的感情,「我也是,我也好幸福。」
裴廷清的唇畔勾出笑,鬱金香花海在晚風中浮動,如波浪翻滾,西邊的天空只餘下一半的殘陽,如潑灑的鮮血,將整個原野籠罩映得通紅。
鏡頭拉近,那一小片空間裡,俊美的男人抱著纖弱的女子,一切都入了畫,無與倫比的美麗。
過了很久,裴廷清才放開裴姝怡,兩人面對面坐在花海裡,裴廷清再次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男士的,跟裴姝怡的是一對。
他把戒指遞給裴姝怡,又把左手伸過去,「給我戴上姝怡。以後無論走到哪裡,別人都會知道我有深愛的女人了,戒指可以為我擋去不少桃花。
裴姝怡怔怔地看著這枚男士戒指,又抬眸看向裴廷清,「大哥你…………」
「三個月前我就親手設計好,並且訂做了,前幾天才拿到,並不是因為那天給你試戒指,才心血來潮。」裴廷清的話語頓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擺燭光晚餐的那天晚上,我把女士戒指藏在了玫瑰花裡,結果你激動得把玫瑰花推開,戒指就掉了,讓我找很久。」
原來那天晚上他跟發生什麼大事一樣,不讓她睡覺,就是想在那時求婚,結果…………裴姝怡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斂起玩鬧的情緒,裴姝怡接過戒指,拉著裴廷清的無名指,姿態和動作都是極其虔誠,像他一樣珍視地戴上去。
戒指戴好後,裴姝怡把自己的手和裴廷清的並排放在一起,兩人的手生得都是極其修長漂亮,戴上戒指後更是錦上添花。
裴姝怡淺笑著,「大哥親手設計的真好看。」
裴廷清的掌心覆蓋到裴姝怡的手背上,將她的小手包裹,隨後扣住她的手指。
兩人的十指相扣,各自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裴姝怡想到剛剛裴廷清說為了避免被追求,而事實上很多結婚的男人不願意戴戒指,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單身,可以在外面拈花拈草。
裴廷清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這個世上的誘惑那麼多,他以後會遇到多少優秀的女人,卻就在此刻用一枚戒指套住了一切自由。
裴姝怡凝視著裴廷清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她手下微微收緊,淚眼朦朧地問:「大哥,你會後悔嗎?」
裴廷清也用力扣著裴姝怡的手指,噙著笑反問她,「你呢?以後長大了,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會不會後悔如今年少時的決定,又或是不久後你就把戒指摘掉了?」
「不會。」裴姝怡連忙搖搖頭,對上裴廷清炙熱的目光,「我會一直戴著,無論如何也不會取下來。」
裴廷清伸手攬過裴姝怡的脖頸,額頭抵上她的摩挲著,兩人柔軟的四片唇瓣緊貼在一起,呼出的氣息都是灼人的,「我也是。我也會一直戴著,直到老去,帶進棺材裡。」
裴姝怡聞言顫了一下,兩手圈住裴廷清的脖子,她用唇堵上裴廷清的唇,不讓他再說下去。
天色漸漸黑下來,兩人坐在鬱金香花海裡接吻,意亂情迷難以把持自己,裴廷清喘息著摟住裴姝怡的腰,將裴姝怡放在鬱金香的花海裡,隨後他用修長的身形覆蓋住裴姝怡。
「姝怡。」裴廷清一面親吻著裴姝怡,從眉毛、眼睛、鼻子,再到下巴和她的鎖骨,所過之處留下濕熱的痕跡。
裴姝怡躺在壓下去的花花朵朵裡,纖弱的身子止不住瑟縮顫動著,雙手下意識地抓住裴廷清的肩膀。
後來裴廷清把兩人的衣服脫下來墊在裴姝怡的身下,在原野上整片的鬱金香花海那一小片空間裡,夜風吹來,周圍的鬱金香隨著他們的動作起伏著,一片花枝亂顫,卻被整片原野的鬱金香淹沒,尋不到在深處纏綿的兩人。
裴姝怡不知道被裴廷清折騰了多少次,最後裴廷清讓她趴下去。
裴廷清沉重的身軀緊密地覆蓋在裴姝怡的背部,從後面進入裴姝怡的身體。
這種姿勢讓裴姝怡感到很不安害怕,伸手去抓裴廷清的手臂,她渾身香汗淋漓,卻死死咬著唇克制著,僅發出的那一點聲音也被翻湧的花海沖淡,匯成優美的樂音。
天色漸晚到了深夜,月光下兩人的身體交疊在一起,周圍是鬱金香花海,將他們兩人圍在其中,做著這種事,卻因為兩人的身體曲線優美彷彿藝術品一樣,那樣的畫面唯美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