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你不用怕我 文 / 凰梧
裴廷清抿了抿唇線,停頓數秒才繞到那邊坐上駕駛座,他發動車子往住所駛去。
一路上裴姝怡都是一言不發的,裴廷清騰出一隻手試圖去握住裴姝怡的,也被她躲開了。
裴廷清的面色很僵硬,側眸看向玻璃窗,就見裴姝怡的臉映在車窗上,冷漠而又抗拒,裴廷清頓了一下,「怎麼了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一顫,咬了咬唇沒有說話,車窗外的霓虹燈火急速地閃過去,有一種夢幻的美感,她的心卻仍舊一片悲涼。
裴廷清的兩手倏忽握緊方向盤,他可以肯定裴姝怡在生氣,但她這性子喜歡悶著,每次都是擺臉色無聲地懲罰他,她不說,他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
裴廷清的胸口堵得慌,他深深吐出一口氣,用力地點點頭,沙啞著自嘲地說:「行,你沒有狠心讓我一直等下去,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我該知足。」
他在包容她,裴姝怡聽著裴廷清那樣的聲音,她轉頭看過去恰好對上他的那雙鳳眸,不像往日熠熠生輝的,此刻那裡頭染上了灰白色,夾雜著一抹痛楚。
裴姝怡的心猛地一陣抽搐,張口想說些什麼,又嚥回去。
他對杜詩嫻做出那樣的事來,她不想理他。
一路沉默地回到裴廷清的住所,裴廷清一如既往地走過來幫裴姝怡打開車門,伸手摟她的腰,她不願意,裴廷清也不勉強,抿唇忍著心中的痛,溫柔地問:「餓不餓?我去給你做宵夜。」
「我想睡覺。」裴姝怡冷淡地回應著裴廷清,走去樓上的房間拿出睡衣,到了浴室準備關門時,裴廷清的手掌用力扣住門跟著一起進來,「我們一起。」
他早就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脫下了,此刻什麼也沒有穿站在裴姝怡面前,精壯的胸膛映入眼簾,六塊腹肌緊實糾結,但不是彪悍恐怖,肌裡輪廓線條優美分明,透著無窮的力量和致命的誘惑力。
裴姝怡的臉騰地紅了,連忙慌亂地埋下腦袋,卻看到他腹部的那條人魚線,往下是不過20歲的少年,發育的卻很好。
她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但至少在她眼裡,他的是那麼雄壯可觀,她都不敢想像自己是怎麼容納他的。
裴廷清忍俊不禁,抬起修長的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他的眸子裡是一種自信又征服的光芒,沙啞著邪魅地問:「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裴姝怡的心跳加速越來越快,試圖拍掉裴廷清的手,裴廷清卻是強硬地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弄去淋浴間,壓在牆壁上不由分說地脫她身上的衣服,「禮尚往來,給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裴姝怡躲閃掙扎著,但哪裡是霸道男人的對手,他把衣物丟到淋浴間外面,直到兩人**相對,裴姝怡下意識地抱緊手臂護著,閉上眼睛睫毛顫抖著,不去看裴廷清。
然而卻仍舊能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從上至下一點一點滑過去,像是在看獵物極富有掠奪和佔有,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她聽到裴廷清的粗喘,嗓音瘖啞到極致,「姝怡,你好美。」
這樣的誇獎一點也不單純,裴姝怡惱怒地睜開眼睛瞪裴廷清,下一秒卻被他猛地扯入胸膛,手臂很用力地抱著她,一如既往讓人感覺到窒息。
裴廷清的胸腔震動著,表明此刻他心裡的澎湃,懷裡的人嬌弱無骨,真是溫香軟玉,抱著別提有多舒服,身心都是極大的滿足,裴廷清在裴姝怡的頭頂吐著灼熱的氣息,深情地呢喃著,「姝怡我愛你。」
他肌肉上滾燙的溫度傳遞過來,裴姝怡上一秒還冰冷的心,便又被融化了,她知道自己沒出息游離不定,但任憑哪個女人面對裴廷清這樣的男人,還能理智地拒絕?
裴廷清低頭去吻裴姝怡,她顫抖著卻推不開,感到裴廷清抵上來的火熱,裴姝怡咬著唇躲閃著,「不要大哥,好累。你白天說過晚上不做了。」
「那種話,你聽聽就可以了。」裴廷清把腦袋埋在裴姝怡的肩上,張口用牙齒咬了她一下,又蹭著她含糊不清地撒著嬌,「姝怡給我,我想要你,我愛你姝怡」
裴姝怡:「」
所以這個時候的「我愛你」,她也是應該聽聽就算了。
後來還是被翻過身壓在玻璃上,他從後面進入,做到一半裴廷清又抱著裴姝怡去床上,他戴上避孕套,又是新一輪的進攻。
「大哥」裴姝怡昏昏沉沉的,實在是太累了,快要撐不住時,裴廷清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簡單地清理後,裴廷清彎起手臂把裴姝怡汗水淋漓的身子摟入懷裡,他啄著她的頭髮誘哄著問:「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就算我做錯了,你也要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半天聽不到回應,裴廷清皺著眉頭伸手把裴姝怡拉出來,卻看到她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
裴廷清無奈地歎過一口氣,還能安然入眠,估計也不是多大的事,裴廷清伸出手指把沾在她唇邊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撥開,他就那樣看著裴姝怡的臉,過了很久才湊過去用力吻了一下她的唇,「晚安姝怡。」
裴廷清抬手關掉燈,手臂裡緊抱著裴姝怡,腦袋埋在她的肩上,很快他也睡了過去。
一整晚裴姝怡都被一個硬物頂著,醒來恢復意識時才發現裴廷清正試探性地戳著她。
「唔」她剛睜開眼睛,裴廷清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胸膛裡,低頭用火熱的吻封住她的唇,猛然進入她,「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然我就一直做,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精力這麼旺盛,一大清早就折騰她,裴姝怡還沒有睡夠,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劃過一道印記,她惱怒地罵著裴廷清,「你不是東西。」
裴廷清反而笑了,唇抵著她的唇沙啞地說:「聽膩味了,能換一句嗎?比如你罵『大哥你是禽獸』,我也不介意證明我是真的禽獸。」
裴姝怡咬著唇保持沉默,身體很冰冷僵硬,裴廷清喜歡她的迎合,如果只是純粹的發洩,倒不在乎她的反應。
然而他那麼愛她,此刻她這個樣子,哪怕他已經是箭在弦上,卻還是忍著沒有繼續做下去,再次將裴姝怡摟入懷裡,裴廷清用寬厚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我錯了,下次不會再這樣,睡吧。」
裴姝怡聽出他嗓音裡的疲倦,她的胸口像是被壓下一塊巨石,悶痛無法呼吸,盯著裴廷清近在咫尺的臉。
他閉合的眼睛上睫毛綿密纖長,那麼迷人好看,眼下有青黑色,跟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恐怕是因為她不理他,昨晚他又沒有睡好的緣故。
裴姝怡的心裡更加難受,眼淚就掉了出來,哭著質問裴廷清,「為什麼要在學校裡散佈那些謠言?既然你那麼不想和杜詩嫻訂婚,而要跟我在一起,那麼你乾脆也不讓我高考好了。」
裴廷清聞言猛地睜開雙眸,片刻的詫異後,他鎖緊眉頭,「什麼謠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說著裴廷清的面色就有些變了,他撫向裴姝怡的臉,心疼又擔憂地問:「別哭,是不是那些謠言跟你有關?你先告訴我,我會立即解決。」
裴廷清的眸色裡抿入陰鷙,但凡要傷害裴姝怡的人,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裴姝怡愣了一下,見裴廷清的反應確實像不知情一樣,或許也是他的演技太高,就像是他沒有刻意傷害杜詩嫻,然而杜詩嫻還是因為裴廷清設的局,而被杜母關在家裡,又打又罵不讓杜詩嫻參加高考。
這一切都跟裴廷清脫不了干係,杜詩嫻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怎麼對得起杜詩嫻?
裴姝怡拿開裴廷清的手,什麼也沒有說就背過身去。
裴廷清見狀也有了些許怒火,陰沉著臉色,「裴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躺著,她咬緊唇沒有應聲。
過了一會裴廷貼過去從後面用力抱住裴姝怡,帶著一種惱恨死死箍著脆弱的肩膀,裴廷清附在她耳邊沙啞地說:「你又在折磨我了裴姝怡,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不知道什麼謠言。如果是我的做的,再大的罪名我都擔得起,但不是我,你如此冤枉不信任我,很傷我的心,讓我很痛你知道嗎?」
這話像刀子一樣刺著裴姝怡的心口,清晰地感覺到裴廷清的痛苦,她的心裡也堵得慌,頓了一下猛地轉過身面對著裴廷清,「好,你不承認,我就告訴你。」
她就把學校裡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說給裴廷清,末了她反問裴廷清,「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做這種事?而且這難道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嗎?」
「這是我的行事作風?」裴廷清緊繃的神色放鬆下來,唇畔卻是含著一絲譏誚,「是不是我平日裡對你太好、太溫柔,你才不知道你大哥真正是什麼樣的人?」
「那我告訴你裴姝怡,你真是把我看得太善良了,我若是真的想毀掉杜詩嫻,我不會用這種小把戲。」裴廷清凝視著裴姝怡,說著那樣殘忍的話語,表情卻仍是雲淡風輕的,「若不是因為杜詩嫻是你的朋友,在我原本的計劃裡,我是準備找一群人玷污了杜詩嫻,再把那照片散播到你們的學校去,我相信杜詩嫻有可能會自殺。」
裴姝怡睜大了眼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面色蒼白肩膀顫抖著,「你」
她確實不瞭解裴廷清真實的一面,他在她面前溫柔深情,除了爭吵時幾句羞辱的言語,他幾乎沒有傷害過她,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會跟心狠手辣聯合在一起?
說到底,還是她年齡小太單純,平日裡被他寵著保護得很好,沒有機會接觸到太多陰暗可怕的一面。
「嚇到你了?」裴廷清的唇角勾著冷冷的弧度,」現在你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了?我做事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以至於導致後面一系列的麻煩。對於我來說,設這場局確實是順利取消了訂婚沒有錯,但這麼大費周章,完全是因為顧慮著你。」
裴廷清說著抬手握住裴姝怡的肩膀,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他低沉地說:「所以流言蜚語絕不是我傳播出去的,怎麼說我也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伎倆女人才會玩的出來吧?你可以懷疑我母親、杜母,或者是蔚承樹的母親,你都不能把這個罪名套在我的身上。無論怎麼樣,我所有的出發點都會先考慮到你,但凡對你造成丁點影響的,我絕不會為達目的,而忽略你的感受。」
裴姝怡對上裴廷清幽隧的雙眸,那裡頭映著她的臉,一如往常裝的都是她,這讓裴姝怡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不像剛剛那樣衝動焦躁,她咬了咬唇,沉默著沒有說話。
「若是你還不相信,那麼我發誓。」裴廷清的目光緊絞著裴姝怡,一字一字說得清晰而又鄭重,「這件事若是我做的,就讓我這一輩子都得不到你,一個人孤獨一生」
裴廷清的話還沒有說完,裴姝怡突然湊過去吻住他的唇,搖搖頭模糊不清地說:「你已經得到我了,並且不會失去。」
無論以後她在哪裡,就算他們分離終究還是沒有在一起,她此生只愛他一個男人,她的心永遠都在他身上,天涯海角、碧落黃泉她始終追隨著他。
裴廷清的大手扣上裴姝怡的後腦勺,激烈地回吻她,過了一會彎起手臂一把將她納入胸膛,「我不否認我不是好人,但這個世上我會對任何人下手,我也不會傷害你姝怡。」
「所以不管我的手段有多狠辣,你都不用怕我。其他任何人招惹我,都不會有好下場,但你裴姝怡就算要挖我的心,要取我的性命,我也會心甘情願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