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文 / 凰梧
蔚承樹看到裴姝怡那個樣子,他走過去就要把她拽出來,「小小姝你在彆扭什麼?從剛剛開始你就不正常了。」
「我」裴姝怡兩手緊緊抱著椅背,彷彿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任憑蔚承樹怎麼拽她,她也不下去,「我真的幫不了你什麼忙,就不去湊熱鬧了。」
蔚承樹眉頭緊鎖,過了一會緊繃的面色緩和下來,他耐心又溫和地對裴姝怡說:「我和廷清到底算是朋友,不想跟他大動干戈,而廷清很疼你,你跟我一起進去,我也比較容易帶走詩嫻。」
杜詩嫻和蔚承樹都覺得裴廷清很疼她,但那是曾經了,她現在不想以任何理由靠近裴廷清,免得裴廷清又說她若即若離,吊著他的心,而且很顯然蔚承樹還有理智,不至於真的跟裴廷清動手。
裴姝怡咬了咬牙,「你是去搶我大哥的女朋友,你覺得我大哥會輕易讓你帶走詩嫻嗎?打架就打架,你去吧,我支持你。」
蔚承樹:「」
他挺拔的身形就站在那裡,低著頭用一種陰沉的目光看著裴姝怡,僵持了一會,裴姝怡終於還是妥協了,「好吧,我跟你進去,但你們真打起來了,我不會幫任何人。」
「好。」蔚承樹漸漸冷靜下來,不像剛剛那樣氣血上湧恨不得揍裴廷清一頓,他抬手在裴姝怡的腦袋上摸了一下,隨後拽住裴姝怡的手腕下車,兩人一起走進去。
而這邊樓上的包間裡,裴廷清紳士地幫杜詩嫻拉開餐椅,等杜詩嫻坐下來後,他坐在杜詩嫻身側的餐椅上。
侍者把菜單遞給裴廷清,裴廷清修長的手指翻過去,眉眼不抬地問:「杜小姐想吃些什麼?」
「啊?」杜詩嫻心裡很緊張,沒有聽到裴廷清說了什麼,抬眸看過去,他那雙手白皙乾淨,特別好看,彈鋼琴的人都有這樣漂亮的手吧?
杜詩嫻咬了咬唇,又低下頭,「我隨意。」
裴廷清這才掀起眼皮,見杜詩嫻坐姿挺直僵硬,放在膝蓋上的兩手攥在一起,他勾了一下唇角,「你喜歡吃魚,清蒸的,蓮藕、茄子、糖醋排骨」
話還沒有說完,杜詩嫻猛地抬頭看向裴廷清,「你調查我?」
「你不愛甜食、最喜歡的顏色是碧綠、會彈鋼琴、學過空手道、很聽父母的話、也很喜歡小孩子,有時候會去福利院等等這些,不是調查,而是對準未婚妻最基本的瞭解,往後我們兩人也好相處。」裴廷清說這話時,面容清雋如畫,聲音也是一如往常淡淡的。
但杜詩嫻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服自己去親近裴廷清,反而覺得裴廷清是個很可怕的人,根本不像裴姝怡說的那樣她大哥很溫柔。
杜詩嫻很想找借口離開,然而若是傳到母親那邊,母親必定會責罵她,她還不敢挑戰母親的權威,而既然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逃不掉早晚都要走這一步,杜詩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裴大少爺看著安排吧。」
她一看就知道裴廷清這個人的心思很深沉,不是她一個高中生能琢磨透的,也應付不了裴廷清,她只期盼著快點結束這餐飯。
裴廷清點點頭,「抱歉,可能嚇到你了。」,接下來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聲對侍者叮囑著什麼。
過了一會侍者離開房間,只剩下兩個人,杜詩嫻又開始緊張了,倒是裴廷清仍是高高在上的,手裡捏著茶杯優雅地品著茶,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門後。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猛然被人推開,緊接著蔚承樹大步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拽住杜詩嫻的手臂,微一用力將杜詩嫻拉過去。
裴姝怡跟在後面,看到蔚承樹果真是直接搶的架勢,而她深知裴廷清是個佔有慾太強的人,未婚妻被另外一個男人帶走了,怎麼說也太沒有面子,她擔心裴廷清像上次那樣對蔚承樹開槍,咬了咬唇還是開口勸道:「承樹,有話好好說。」
裴廷清仍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地飲茶,眉眼都不曾抬一下,彰顯著他的氣度和風範,「承樹你拉著我的准未婚妻是什麼意思?」
杜詩嫻試圖抽出自己的手臂,但蔚承樹的大掌死死捏著她不放開,她又羞又怒,張口想說些什麼。
蔚承樹在這時冷笑了一聲,譏誚地接過裴廷清的話,「你的未婚妻嗎?」,他滿身的戾氣,漆黑的眸子裡燃著一簇火苗,「如果我說杜詩嫻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裴廷清會和另外一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嗎?」
杜詩嫻聞言面色陡然一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蔚承樹,他在說什麼?
「是這樣嗎?」裴廷清漫不經心地說著,轉動著手中的茶杯,那個姿勢散漫慵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我橫刀奪愛了。所幸還沒有正式訂婚,杜小姐既然喜歡承樹,我會跟我母親說清楚。」
不管怎麼樣,就算杜詩嫻不想跟裴廷清訂婚,但蔚承樹這樣說分明是在毀她清白,這是她不能接受的,「裴大少爺。」,杜詩嫻走上前要解釋。
誰知下一秒她的兩條腿被勾住,緊接著她整個身子騰空,蔚承樹攔腰抱她在懷裡,頓時讓杜詩嫻的臉又紅又燙,同時也有些惱怒,「你做什麼學長?放我下來。」
蔚承樹卻抱得更緊,對裴廷清說了一句,「我們先走了。」,然後他也不顧杜詩嫻的掙扎,就那樣抱著杜詩嫻走出去。
裴姝怡還是第一次見到蔚承樹這麼霸道,她一直覺得蔚承樹是溫吞沉靜的,事實結果證明那是因為之前沒有什麼人和事能讓他爆發,而如今杜詩嫻快要跟裴廷清訂婚了,他就沒有辦法再冷靜了。
裴姝怡看得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想到和裴廷清的關係,她咬咬唇什麼也沒有說,只把裴廷清當成透明的,轉身就要走出去,裴廷清卻在背後叫住她,「回來。」
裴姝怡頓在那裡,脊背一僵,「做什麼?」
「陪我吃飯。」
裴姝怡還是背對著裴廷清,「你讓我不要出現在你的視線裡。」
下一秒鐘身後就傳來一聲低沉的笑,那麼熟悉又魅惑,他的聲音也很溫柔,「現在我心情好,想看你了。」
裴姝怡:「」
她猛地回過頭去,就見裴廷清的手肘抵在桌子上,一手則撐著臉,手中拿著白玉一樣的茶杯轉動著,那個樣子邪魅而又危險,尤其是一雙細長的鳳眼裡含著笑,炙熱的目光望向裴姝怡時,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半晌裴姝怡又轉過身去,指甲掐在細嫩的掌心裡,她平靜地說:「但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心情更差。」
「吧嗒」一下,裴姝怡一顫,身後的裴廷清用力將茶杯擲下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陪我吃飯,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不然我很難保證讓你下午不遲到。」
他一發怒,裴姝怡就不敢跟他對著幹了,她知道裴廷清什麼都做得出來,裴姝怡咬了咬牙,最終在裴廷清的對面坐下來,距離他整整一個桌子。
裴廷清的臉色還是很陰沉,「坐到我身邊來。」
裴姝怡:「」
過了一會她又起身走過去坐下,想了想為什麼要聽他的,裴姝怡就又有了要走的念頭,裴廷清在這時開口問她:「還有幾天高考?」
「八天。」
「做好準備了?」
「嗯。」
「有把握?」
「嗯。」
裴廷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陷入沉默。
裴姝怡埋著腦袋,在心裡琢磨著裴廷清問她這些做什麼,走到這一地步,幾乎是相互厭棄仇視,不想看到彼此了,他還關心她嗎?
兩人相對無言,從認識到現在,氣氛還是第一次這麼僵硬,只是依舊誰也沒有再主動說什麼,所幸侍者在這時把飯菜分別端上桌。
裴姝怡驚訝地發現竟然全是自己愛吃、符合自己口味的,她的心裡一顫,怔怔地抬頭看向裴廷清。
裴廷清卻是沒有什麼表情,拿過筷子幫裴姝怡夾菜,不溫不淡地說:「吃吧,差不多要上課了。」
「哦。」裴姝怡端起裝著米飯的小碗,用左手拿著筷子,吃下去時心裡泛起酸意。
或許正如裴廷清剛剛所說,他今天心情好,才有興致逗她玩玩吧。
兩人安靜地吃著,裴姝怡吃得有些快,不小心噎住了,正要找什麼來喝時,裴廷清不知何時在她手邊放了一碗湯,她端起來喝過,湯不冷不熱剛剛好,眼中的淚水就差點滾出來。
他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細緻入微。
裴姝怡拿過餐巾紙擦著嘴,隨後拉開餐椅,站起身對裴廷清說:「我吃飽了,謝謝大你了。」
裴廷清點點頭。
「我回學校了。」裴姝怡禮貌地打過招呼,走出幾步後,裴廷清忽然在背後低沉地開口,「其實裴姝怡,若不是因為杜詩嫻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對她不會這麼心慈手軟。」
裴姝怡的手猛地僵在門鎖上,她緩慢地回過頭,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問裴廷清,「你什麼意思?」
裴廷清的唇畔勾出一抹笑意,讓裴姝怡的心都涼了一大半,他優雅地點了一支煙,抽過一口後吐出字音,「記得給杜詩嫻請幾天假。」
***
蔚承樹一路抱著杜詩嫻走出餐館,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把杜詩嫻弄進去,他坐進去讓司機開車,緊接著彎起手臂再次把杜詩嫻抱在胸膛,緊緊的不讓杜詩嫻有掙扎的餘地,「詩嫻。」
他箍得杜詩嫻瘦弱的身子都在發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邊,如電流讓杜詩嫻顫抖著,她想推開蔚承樹,卻發現渾身乏力沒有一點力氣,「學長」
杜詩嫻無措地叫著蔚承樹,蔚承樹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兩條健壯的手臂抱著她整個身子,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摩挲著,蔚承樹低沉地說:「詩嫻,這些天你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現在我就告訴你。我不再喜歡姝怡,也早就跟她說清楚了,是我移情別戀愛上了你。」
蔚學長喜歡上她了?杜詩嫻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往上衝,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燃燒著,蔓延出被壓制已久的熱烈和火熱,她幾乎就要掉下眼淚。
然而也只是那麼短暫的半分鐘,理智回籠杜詩嫻猛然掙開蔚承樹的懷抱,搖搖頭悲涼地說:「不行學長我快要跟姝怡的大哥訂婚了,我們兩個人不可能的。」
「這不重要。」蔚承樹用兩隻手捧住杜詩嫻的小臉,漆黑又深邃的雙眸緊鎖著她,「詩嫻,只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我只問你,你還喜歡我嗎?我知道曾經因為姝怡而利用你,傷害了你,讓你對我失望了,但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詩嫻?」
「我」杜詩嫻望進蔚承樹的眼睛裡,那裡頭的溫柔和深情幾乎就要讓她淪陷了,但尚存的理智還是讓她躲開蔚承樹的手,「對不起學長,我想我」
接下來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蔚承樹炙熱的唇貼過來,用火熱的親吻堵住了杜詩嫻。
「嗯」杜詩嫻掙扎著,兩手推拒著蔚承樹的胸膛,然而身體裡卻湧出奇異的感覺,又熱又燥很空虛渴望著什麼一樣,雙手不由自主地攬住蔚承樹的脖子,閉著眼睛回應著蔚承樹,杜詩嫻意亂情迷地呢喃著,「學長,我愛你。」
蔚承樹的肩膀猛然一震,下腹倏忽抽緊,最後一根弦崩斷,結束綿長而又深邃的吻,車子也恰好停下來。
蔚承樹付過錢後,又攔腰抱住杜詩嫻,一路走向自己的公寓,騰出一隻手開門,再用腳從裡面關上。
他把杜詩嫻抱到臥室的床上,健碩的身子壓上去,脫掉杜詩嫻的校服,直到兩人**相對。
「詩嫻,我現在就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一輩子。」蔚承樹沙啞又信誓旦旦地說著,貼過去吻住杜詩嫻的唇,下身的火熱抵著她,「告訴我詩嫻,你願意嗎?」
杜詩嫻烏黑的雙眸裡一片迷離幽魅,綿密的睫毛顫動著,一動不動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半晌不曾回應蔚承樹。
她才18歲,還是高中生,正要參加高考,人生最關鍵的轉折點,而蔚承樹也不過只有22歲,事業未成無權無勢,兩個年少稚嫩的人,又如何能許給對方一輩子?
彼此的人生不過剛剛開始,有太多難以預料的變數,對比起來,母親讓她和裴廷清訂婚,才是最有保障的,她今天把自己給了蔚承樹,就等於賭上了自己的一生,也不可能再嫁給裴廷清了。
說實話,她真沒有這麼大的勇氣,尤其她母親灌輸給她潔身自愛的思想。
然而她是那麼喜歡蔚學長,無論是身體和自己的心,她都願意交付給他,就算以後有太多不確定,她也想要一一去戰勝,和蔚學長有個結果,再苦再累,若蔚學長此生不辜負她,她甘之如飴。
那麼就賭一次吧,賭她自己的眼光,也賭蔚承樹這個人不會讓她失望,有時候人生需要一次冒險和奮不顧身。
杜詩嫻闔上雙眸,兩行透明的淚水從眼中流淌而下,她卻是伸出手抱住蔚承樹的脖子,心裡忽然不再害怕了,更多的是甜蜜和平靜,她貼在蔚承樹耳邊說:「學長你輕點,我是第一次。」
蔚承樹渾身的肌肉猛然繃緊,薄唇顫動著艱澀地說:「我的第一次給了右手,但詩嫻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愛你詩嫻」
話音落下,蔚承樹緩慢卻堅定地進入杜詩嫻,動作溫柔直至衝破那層阻礙。
杜詩嫻的兩手死死抓在蔚承樹的背上,留下幾道紅色的痕跡,蔚承樹低頭用炙熱的唇吻住她。
這場huan愛持續了半個小時,蔚承樹雖然沒有滿足,但顧及杜詩嫻是第一次,他還是很快地結束了,最後一刻抽離而出,灑在杜詩嫻的外面。
隨後蔚承樹大汗淋漓地癱在杜詩嫻身上,用兩條手臂緊緊地抱著她,喘息著嗓音沙啞到極致,一遍一遍呢喃著杜詩嫻的名字,情深入骨,「詩嫻詩嫻」
杜詩嫻早就淚流滿面,分不清是汗水多,還是滾下的熱淚更多,這一刻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圓滿,彷彿到達了人生至高的頂點,很痛卻很充實,這種感覺無與倫比。
她知道蔚承樹是避免她懷孕,才沒有弄進去,雙手抱住蔚承樹的腦袋,杜詩嫻回應著他,「學長」
蔚承樹的唇勾出柔軟的弧度,全身心放鬆下來,「我愛你詩嫻。」,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撥開杜詩嫻被汗水浸濕的頭髮,再次吻上她嬌嫩的唇,無比溫柔而又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