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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風十里不如你(1) 文 / 凰梧

    蔚惟一起了玩心,還在和周醫生搶著手機,偏偏周醫生這次不讓著蔚惟一,兩人就在客廳裡像孩子一樣嬉笑打鬧著,而段敘初忍俊不禁地望著蔚惟一,偶爾會往蔚惟一身邊走過去幾步,防止她穿著婚紗不小心又跌到地上。

    蔚惟一乾脆踢掉腳上的鞋子,光著白皙的腳丫子一手提著婚紗,眼瞧著就快要奪過周醫生的手機,忽然有個什麼東西一下子跳過來,躍到周醫生的肩上「喵———」地叫了一聲,正是幾天不見的毛毛。

    雖說周醫生不像最初那麼害怕貓,但毛毛突然跳到她的肩上,她還是被嚇的不輕,握著的手機掉在地上。

    過了一會周醫生轉過頭無言地瞪著毛毛,而那邊蔚惟一早就笑倒在段敘初的懷裡,「替我報仇,毛毛真是好樣的!」

    「喵———」毛毛的叫聲有氣無力的,也用那雙幽藍色的眼珠子瞅著周醫生,很委屈的樣子,周醫生這才想起來他們幾人離開家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人負責照顧毛毛,門窗關得嚴實,毛毛自己出不去,而且它只吃一種特殊的青草,也就是說毛毛已經餓了將近四天。

    對此蔚惟一掐了一下段敘初,「段先生,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嗎?毛毛快餓死了。」

    說起來也就只有囡囡還惦記著毛毛,每天發訊息時都要囑咐蔚惟一一遍好好照顧毛毛,若囡囡知道毛毛快餓死了,囡囡要鬧成什麼樣子?

    段敘初也為自己的失誤而慚愧,向來滴水不漏的男人感到很沒有面子,原本白皙的面色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他掩飾性地別開臉,「我確定我們今天能回來,餓不死毛毛,周醫生你快去餵它吧。」

    周醫生笑著應道:「我知道了。」,她打算放下毛毛,但毛毛把腦袋往她的脖子裡鑽,並且伸出舌頭舔周醫生。

    周醫生只好黑著臉色扯開毛毛,把毛毛抱在她的胸前,毛毛就在她懷裡仰起頭巴巴地瞅著周醫生,那樣子又萌又虔誠,惹得周醫生「噗嗤———」笑出來。

    緊接著「卡嚓」一聲,蔚惟一拍下照片後收回手機後,她看著屏幕裡周醫生的笑顏,就像是一幅潑墨山水畫,婉約而沉靜,驚艷著蔚惟一,「原來周醫生笑起來這麼好看,我也用做手機牆紙。你那一個月薪水不用扣了,就當我們交換了。」

    周醫生:「」

    蔚小姐分明是在報復她,她哪裡好看?上次見到周尚司,周尚司說她這張臉不僅安全,而且能辟邪。

    真正說起來,在段敘初見過的很多女人中,周醫生的長相居上乘,只是從跟在他和蔚惟一身邊起,周醫生始終都是面無表情死氣沉沉的,從來沒有笑過,再加上能力超群,讓人欽佩的是她的本事,難免會讓人忽略她出眾的外貌。

    「好了,我們去樓上洗澡。」段敘初摸著蔚惟一的臉,就像在哄孩子一樣,他很無奈寵溺的語氣。

    「嗯。」蔚惟一握住段敘初的手,十指扣在一起往樓上走,從背後看過去,蔚惟一身上雪白的婚紗將她襯得越發高挑而又神聖,段敘初穿著黑色的正裝,身形高大寬肩窄腰,兩人手牽手的畫面美好,讓抱著毛毛站在樓下的周醫生很感動,眼睛不由得紅了一圈。

    苦盡甘來,從此以後段先生和蔚小姐又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段敘初和蔚惟一在淋浴間裡一起洗澡,幫蔚惟一脫掉婚紗後,段敘初習慣性地把衣服丟出去,那姿勢瀟灑利落。

    蔚惟一盯著那件染血的婚紗落到地上,她有些惋惜地說:「若不是這件婚紗是湯鈞恆準備的,而是阿初為我訂做的,無論怎麼樣我也會保存一輩子。」

    「哦?」段敘初挑挑眉毛,上前一步用堅實的胸膛壓住蔚惟一胸前的那兩團綿軟,他一條手臂撐在蔚惟一頭頂,高大的身形籠罩著蔚惟一,「那你知不知道,這件婚紗確實是我為你準備的?」

    蔚惟一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段敘初,「什麼?」

    「送婚紗給你的女傭,以及後來帶你和周醫生上車,拿槍指著你們的幾個男人,都是我們的人,所以在此之前我就把湯鈞恆那件婚紗調換了,因為就算是一場假婚禮,我也不允許別的男人為你穿上婚紗。」段敘初霸道又不失溫柔地說著,抬手捏了一下蔚惟一的鼻子,「你演戲演的好,讓湯鈞恆對你放下了戒心,這兩天他都沒有回去別墅,所以周尚司趁這個機會,把別墅裡軟禁你的人全部解決掉,後來又換上他們警方的人,而之所以不在當時讓他們帶你出來,是因為他們想借你和湯鈞恆的這場婚禮,將湯鈞恆等人一網打盡。」

    「雖然我很想立刻帶你走,但畢竟周尚司幫了我不少,我也要適當配合他們,而且另一方面我想讓警方一次性解決掉湯鈞恆,所以即便昨天能救你,卻還是不得不在婚禮上演那場戲。惟惟你會不會怪我?若是湯鈞恆沒有猶豫,真的對你開下去那一槍」

    話還沒有說完,段敘初的唇就被蔚惟一的堵住,蔚惟一用力咬了他一下,感覺到他疼得顫了一下,蔚惟一這才用雙臂環住段敘初的脖子,手扣在一起,她仰頭望著他,「阿初,就像是你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留給周醫生『回去陪惟一』這幾個字一樣,她明知道回來後有可能丟掉性命,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到我的身邊。除了她願意陪我一起面對不在乎她自己的性命外,也是因為她相信你能力挽狂瀾,而我比周醫生對你更有信心。」

    說起來整場佈局裡,在無法預知究竟會有什麼風險的情況下,他們還是贏了湯鈞恆,靠的完全是默契和對段敘初百分之百的信任,蔚惟一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段敘初。

    段敘初彎起手臂將蔚惟一**的身子用力揉在胸膛裡,炙熱的薄唇在蔚惟一的頭髮上一下下啄著,他意亂情迷地呢喃著,「惟惟,我愛你。」

    蔚惟一脆弱的肩膀被箍的很疼,有些喘不過氣,心裡卻很甜蜜,腦袋埋在段敘初的胸膛,她的手指在他的那一點上挑逗地畫著,「我可沒有演戲,我是真的害怕你會被警方通緝,流了很多眼淚,並且還做可怕的夢發高燒。」

    「傻瓜。」段敘初的喘息有些重,握住蔚惟一的手不讓她亂摸,蔚惟一感覺到小腹上頂來的火熱硬物,低下頭果真看到段敘初挺立的下身,她就伸手一把握住,「不要做嗎?」

    下一秒換來段敘初一聲短促的呻吟,卻仍是制止蔚惟一,他克制著**,溫柔又心疼地說:「這兩天累到你了,先休息,盡力充沛了再說。」

    確實累到她了,尤其在發高燒的情況下那場春夢,她覺得自己到現在還有些提不上勁來,蔚惟一便收回手,老老實實地窩在段敘初的懷抱裡。

    他們就在淋浴間裡相擁,不洗澡也不做其他的,就已經心滿意足。

    過了一會蔚惟一咬了咬唇悶聲問:「阿初,你想我的時候,會不會也做那種夢?就像在夢裡不停地跑一樣,做那種夢醒來後也會特別累。」

    「我經常做。」段敘初挑挑眉毛,對於蔚惟一的難以啟齒,他反而特別坦蕩,低頭用火熱的目光盯著懷裡的蔚惟一,他的嗓音沙啞,「最初暗戀你的那一年時間裡,經常夢見跟你**,醒來後那裡都是硬的,然後也會發現有she精,不過這都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他說著把蔚惟一的臉拉出來,墨色的重瞳裡染上笑意,「難道說惟惟有夢到跟我**?」

    蔚惟一的臉頓時紅了,她立即否認,「我才沒有那麼yin賤呢!」

    對於春夢這種事,她還是不好意思承認,而且她還在夢裡高chao了好幾次,所幸夢到的是段敘初,若不然夢到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不是等同於背叛了段敘初嗎?

    段敘初聞言低沉地笑了一聲,見蔚惟一似乎有些惱恨她自己,他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的神情越發高深莫測。

    後來段敘初果真沒有讓蔚惟一陪他做,等蔚惟一洗好澡出去後,他才又打開冷水開關,沖掉滿身的慾火。

    蔚惟一知道婚紗是段敘初準備的後,她拿著婚紗走出去交給周醫生,讓周醫生幫她洗好恢復如初。

    「既然蔚小姐還是想穿一次婚紗,倒不如你和段先生拍一組婚紗照好了,這樣的話床頭也可以掛一張上去。」

    蔚惟一聽到周醫生這樣說,她頓時來了興趣,「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謝謝周醫生提醒,回頭我和阿初說說。」

    周醫生點點頭,「午飯做好了,先吃吧。」

    話音剛落下,蔚惟一突然上前抱住周醫生,腦袋埋在周醫生的肩上,感激而喜悅的淚水湧出來,她哽咽地說:「謝謝你周醫生。」

    周醫生反抱住蔚惟一,她比蔚惟一還不擅長表達,紅著眼睛卻是笑著說:「我應該做的。」

    半晌後蔚惟一放開周醫生,周醫生去洗衣房裡洗婚紗,段敘初這時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伸出手臂摟住蔚惟一的肩,走去樓下的客廳。

    段敘初和蔚惟一正吃著午飯時,周醫生走到兩人面前,低聲向段敘初匯報,「剛剛周先生打來電話說湯鈞恆身中數槍後死了,他的一些人也差不多被警方全部當場斃命,還活著的一些也都伏法認罪了,稱湯鈞恆就是厲紹崇」

    蔚惟一聽到這裡猛地抬頭,「這麼說的話,連言瑾都不用自首了對嗎?」

    「周先生是這樣告訴我的。」周醫生並不稱周尚司為大哥,她提起周尚司時也是例行公事一樣的語氣,「關於大少和三少因『涉黃、涉賭』入獄,不算什麼大案子,只要靠點關係就能救出來了。」

    蔚惟一攥緊的手指這才鬆開,「那就好。」

    她不否認她自私,當時還不知道段敘初的計劃,她為了救段敘初,迫不得已才對裴言瑾開槍。

    事實上她不希望裴言瑾出事,而當時之所以讓湯鈞恆幫她殺裴言瑾,她就答應嫁給湯鈞恆,也是為了讓湯鈞覺得她走投無路了,湯鈞恆就會放鬆警惕。

    另一方面對於警方來說,段敘初也是一個誘餌,湯鈞恆為了殺段敘初,幾乎把所有的人都用上了,今天警方一次性就能剿滅湯鈞恆。

    而在蔚墨樺死後,湯鈞恆拿了蔚墨樺的戒指,冒充厲紹崇對蔚墨樺手下的一些人發號施令,而如今湯鈞恆死了無法為自己辯解,他的下屬又沒有見過真正的厲紹崇,理所當然地認為湯鈞恆就是厲紹崇,他們為減刑而供出湯鈞恆的犯罪事實,有關厲紹崇的這件案子,也就結束了。

    這次警方的速度倒是快,晚上時新聞裡就報道出來了這件事,並且為段敘初洗白,又隱晦地表明段敘初在追緝厲紹崇的這件案子裡幫了警方的大忙,關於段家財閥旗下餐廳食品安全問題,也是厲紹崇有意陷害如此這些,反正段敘初短短幾天之內,再次從通緝犯恢復原本的完美形象、聲譽名聲更高,蔚惟一被逼迫舉行婚禮,卻寧死不從,對愛情的堅貞再次打動了大眾。

    當然,這其中多有包裝吹捧段敘初和蔚惟一的嫌疑,真實情況怎麼樣也就只有當事人清楚了,蔚惟一聽著電視裡的報道,手指卻在手機的網頁裡劃過去。

    她看到自己和段敘初又一次成為最令人感動的情侶,甚至媒體和大眾比以往都要吹捧他們,她心裡甜蜜,不由得笑出聲,轉過頭問身後的段敘初:「明天讓嘉仁他們把囡囡送回來吧?」

    段敘初的脊背靠在沙發扶手上,從後面抱住蔚惟一的腰,他的下巴搭在蔚惟一的肩上,懶洋洋地說:「讓囡囡先在那邊玩幾天。反正她也放假了,借此機會我們兩人就不負責任一次,過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蔚惟一笑著點點頭,「好。」

    周醫生這時從廚房裡走出來,段敘初又對周醫生說道:「周醫生你也去國外陪囡囡,可以帶囡囡去別的地方走走,最好是找個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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