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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死纏爛打【感謝@小香香寶貝鑽石】 文 / 凰梧

    蔚惟一的頭髮還是潮濕的,水珠子滴下來染濕段敘初的脖頸,讓她的髮香在此刻變得越發濃烈,那種好聞的味道很快讓段敘初剛釋放過的**,又堅挺起來,剛剛在溫泉池裡她穿比基尼的樣子閃現在腦海,她那樣完美的身體曲線,只要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何況他對她的感覺一向強烈。

    段敘初痛苦地緊閉上雙眸,克制著兩手握成拳,沒有回應蔚惟一的深情表白,反倒是冷淡地說:「下床把頭髮擦乾,弄的我身上都是水,這麼冷的天還能不能睡覺了?」

    「哦。」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氛圍,蔚惟一想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借此解開彼此心裡的結,但段敘初不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心裡很失落。

    不過這也說明自己做的還不夠,她還有努力的空間,至少剛剛她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和裴言嶠上床後,像他這種佔有慾近乎變態又有感情潔癖的男人,誤會解開後他心裡必定舒坦不少,讓自己吹乾頭髮,也是擔心她這樣睡覺會頭痛吧?

    這男人的掌控力太強,忽冷忽熱卻是收放自如,每次把她逼到某種程度,在她快要放棄時,他就給她一點甜頭,她被打壓下去的信心便又回來了,這就是所謂的欲罷不能吧?

    段敘初這個男人成了她身體裡的毒,想戒卻戒不掉,說實話段敘初比她更會愛,懂得怎麼樣讓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在感情裡的手段成熟高超,怪不得那麼多女人惦記他。

    蔚惟一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同時為自己能把這樣的男人弄到手而感到驕傲,並且剛剛他竟然當著她的面用他自己的手解決,雖說有點傷她自尊,但哪個男人會做這種事?想起來就有些感動又好笑。

    呵呵蔚惟一的心情又好起來,卻是很不情願地鬆開段敘初,下床找出毛巾歪著腦袋擦頭髮,期間看到段敘初還是一動不動僵硬地背對著自己,蔚惟一擦拭頭髮的動作一頓,溫和地詢問:「阿初,電熱吹風機在哪裡?」

    此刻段敘初已被**折磨得額頭冒汗,想著究竟是再用手解決一次,還是不能放縱自己必須克制,聽到蔚惟一的問題,他的喉結艱澀的滑動,沙啞地吐出兩個字,「抽屜。」

    「這裡抽屜那麼多,你說的是哪個?」

    「你自己找。」

    「你既然知道,那麼你幫我找,不是更省事嗎?」

    段敘初聞言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打開抽屜把電熱吹風機拿在手中,接上電源後,他拍著自己身側的位置,面無表情地命令,「過來。」

    蔚惟一欣喜地走過去坐到床沿,她身上還穿著比基尼,不顧一切就那樣背過身去,「謝謝阿初。」

    段敘初的眼下映入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從上至下身體的曲線優美,沒有任何引誘的動作,這樣性感的身材就能讓人血脈噴張,段敘初的小腹燒起一把火,他緊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動歪心思,用修長的手指穿過蔚惟一的頭髮,專注地幫她吹著。

    蔚惟一偶爾回過頭,就見段敘初緊繃著臉很不想理她的樣子,她濕潤的睫毛煽動,試探著小心翼翼地依偎到段敘初的胸膛裡。

    「坐都坐不好了?」段敘初不輕不重地將她推離,她又靠上去,「冷,阿初懷裡好舒服。」

    段敘初無動於衷,還是推開蔚惟一,蔚惟一堅持不懈如此反覆下去,段敘初大概是懶得搭理她了,就任由她的脊背完全陷入他炙熱的胸膛,冷嘲熱諷地說:「近墨者黑,和裴言嶠在一起那麼久,你倒是學會了他的厚臉皮,對人死纏爛打的。」

    「那不一樣。」蔚惟一閉著眼睛愜意地窩在段敘初寬厚的胸膛上,挑挑眉毛不以為然地說:「我對裴言嶠沒有丁點那方面的意思,再死纏爛打也沒有用,而阿初你愛我,你的拒絕我就當做是情趣。」

    段敘初冷笑一聲,「是嗎?」,這樣說著,燈光下他的表情卻柔和下來,手中的動作也溫柔幾分。

    段敘初溫潤的手指在蔚惟一的頭髮裡穿梭著,躺在他懷裡更是舒服,蔚惟一昏昏沉沉的快要睡過去時,「呼呼」的響聲停下來。

    段敘初收起吹風機,長身而起背對著蔚惟一說:「你自己睡吧,不知道囡囡適不適應陌生的環境,外面又下著雪,我去房間裡陪陪她。」

    蔚惟一:「」

    「好吧。」蔚惟一沒有再挽留段敘初,跟段敘初道過晚安,她躺回床上閉上雙眼,也不管段敘初是否離開房間,蔚惟一就安心地睡了過去。

    而段敘初在床頭站了大半個小時,只是一直盯著蔚惟一的睡容,最終俯身在蔚惟一的唇上親了一下,「晚安。」

    他走出房間,從外面關上門,蔚惟一則睜開眼睛,一隻手撫著自己被他吻過的唇,很燙很熱,她心裡跟個剛戀愛的少女一樣甜蜜歡喜,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

    她好喜歡這樣悶騷的段敘初,太可愛了。

    ***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很早起床去廚房,段敘初聽到動靜後走進來,高大的身形站在門邊,擰著眉毛問:「這麼早你做什麼呢?」

    「阿初,早上好。」蔚惟一笑著先跟段敘初打過一聲招呼,熟練地攪拌著碗中的雞蛋,憐愛地說:「我給囡囡做蛋糕,昨天她說要吃這種。」

    段敘初走過去,挽起袖口後不由分說地從蔚惟一手中接過碗,「你出去,我自己來。」

    蔚惟一皺起眉頭不解地問:「我們可以一起做,你為什麼讓我出去?」

    「我想親手做給我的女兒。」

    「但你不要忘了,囡囡也是我的女兒。」

    段敘初:「」

    於是後來兩人一起做好蛋糕,段敘初低頭正在蛋糕上專心地弄著花樣時,蔚惟一看到一旁的麵粉,忽然抓起一把往段敘初臉上抹去。

    段敘初直接愣在那裡,緩慢地轉過頭看向蔚惟一,臉上白茫茫的,只有一雙漆黑的雙眼裡殺氣騰騰,「皮癢了,想試試我的身手?」

    蔚惟一早就跑開,從外面關上門,「我去叫醒囡囡。」

    段敘初聽到整個房間裡都迴盪著蔚惟一明快的笑聲,好半天他才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他沒有忍住也笑出聲來。

    餐桌上囡囡吃著蛋糕,時不時就誇讚爸爸媽媽一起做的,比一個人做的要好吃太多,段敘初愛憐地摸著囡囡的腦袋,蔚惟一則閒適合地擺弄著蘭花,唇畔噙著促狹的笑。

    按照段敘初的安排,飯後要為囡囡挑選鋼琴,三人一起坐上車子,幾分鐘後在店門前停下,段敘初和蔚惟一分別牽著囡囡的一隻手,一家三口走進去的畫面溫馨而生動。

    店員走上前迎接他們,隨後又有導購領著他們看鋼琴,介紹著各國各牌子的鋼琴,段敘初沉默不言地聽著,蔚惟一則低聲和囡囡講解著。

    導購聽到後露出詫異的神情,又從段敘初和蔚惟一的穿著談吐上判斷他們不是普通人,導購由衷地誇獎,「看來這位太太是內行。」

    內行?

    某個男人說她只是初級水平,連五線譜都不認識,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太太,偷偷瞟了段敘初一眼,沒發現有什麼端倪。

    蔚惟一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囡囡就搶先說,特別驕傲自豪,「是啊!我的爸爸媽媽什麼都會,鋼琴造詣是國際水平,還有我的黎叔叔,他是世界頂級的鋼琴家,所以你們騙不了我們的錢。」

    女導購「噗」的一聲笑出來,蹲下身撫上囡囡粉雕玉琢的臉,「這麼聰明的孩子,以後你是不是也要成為一個鋼琴家?」

    囡囡被問起這個,就有些迷惘了,搖搖頭誠實地說:「囡囡不知道,囡囡要像我爸爸一樣什麼都會,學鋼琴只是最基本的一門技藝而已。」

    這孩子果然想成為段敘初那樣的人,那該有多辛苦?蔚惟一感到很欣慰,又心疼,她牽過囡囡,跟著段敘初往另一架鋼琴前走去。

    挑選鋼琴要求有很高的技術含量,從外觀、音色到觸感三大方面,而在正式的鋼琴演奏中用的都是黑色鋼琴,彰顯優雅尊貴,也因此段敘初看中了一架黑色鋼琴,他轉過身對蔚惟一抬抬下巴,「你試試音色和觸感。」

    蔚惟一指指自己,「我?」,隨後她冷笑一聲諷刺地說:「我連五線譜都不認識,怎麼會彈鋼琴?」,這點被段敘初嘲笑,她一輩子都記住了,現在讓她試?不可能。

    但結果是段敘初用凌厲的狹眸掃過她一眼,她頓時沒脾氣了,覺得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跟他掐,蔚惟一還是坐上去,手指按上鋼琴鍵。

    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兩架完全一樣音色的鋼琴,每個品牌的鋼琴在這點上有很大的區別,挑選時和各人喜好有關,而對於蔚惟一來說,她則喜歡沉靜柔和的,段敘初也和她一樣。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蔚惟一一架一架試過段敘初看中的鋼琴,在第三家店時,段敘初總算滿意了,緊接著又試觸感,包括機械的反應速度、落鍵的輕重、落鍵的深度等方面。

    鋼琴的敏感度越快越好,而對於琴鍵的輕重,蔚惟一偏向於較輕的,段敘初則皺起眉頭,「你學的時候,選的肯定是輕的,也因此快三十歲了,鋼琴水平沒有半點長進。只有琴鍵重的,才更能練出功夫。」

    蔚惟一的手指按在琴鍵上,她堅持自己的觀點,「囡囡才七歲,對她的要求不能太高。」

    段敘初不以為然,「就因為年齡小,學起來才更快吧?」

    蔚惟一有些生氣,換做以前段敘初什麼都聽她的,寵著她、慣著她,此刻還在囡囡面前,他就不給自己留情面,她還是不能那麼快適應段敘初對她態度上的巨大反差。

    蔚惟一從鋼琴凳上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既然你什麼都考慮在前面了,不聽我的意見,還帶我來做什麼?你和囡囡選吧,我先回去了。」

    段敘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蔚惟一從身側走過去時,他又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低沉地說:「我們兩個不要爭了,聽囡囡的。」

    囡囡覺得爸爸媽媽意見不和時,小吵小鬧的很正常,因此她的情緒並沒有多排斥,而是拉住蔚惟一的衣角,仰起頭望著蔚惟一,「媽媽,囡囡沒有意見,都很喜歡,聽爸爸的好不好?畢竟爸爸比媽媽厲害,媽媽打槍贏玩具,爸爸怎麼教,媽媽還有沒有進步。」

    蔚惟一:「」

    這是勸架嗎?

    這分明是侮辱她,追捧段敘初,囡囡這小孩子就這麼盲目地崇拜爸爸?

    段敘初一手握成拳抵在唇上就笑出來,而蔚惟一對囡囡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沒有一點抵抗力,最終她狠狠剜了段敘初一眼,也只能應著囡囡,「好,尊重小寶貝的意見。」

    段敘初讓周醫生和店員談好價格,再把鋼琴送到t市蔚惟一的住所,再出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期間囡囡吃了不少零食,段敘初和蔚惟一沒有吃東西,三人又去一家意式餐廳。

    外面的雪停下來,透過玻璃窗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蔚惟一這半年來第一次感到如此輕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蔚惟一撐著下巴凝視著對面正在和囡囡一起訂餐的段敘初,心想著段敘初對自己若是像以前那樣寵著、呵護著,捧在手心裡,那該有多好?

    用餐的過程中,有人走到蔚惟一身邊,懷裡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請問是蔚小姐嗎?這是我們店裡的顧客讓送來的花。」

    蔚惟一愣了一下,皺著眉頭看向段敘初,而段敘初卻是陡然瞇起狹眸,蔚惟一看不懂他高深莫測的神情,她站起身接過玫瑰花,送花的人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囡囡從對面走到蔚惟一這邊,攀上蔚惟一的膝蓋眉開眼笑地說:「媽媽還在生氣嗎?你看爸爸都送花給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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