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五二章 借屍還魂 文 / 坤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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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跟我的合體吉凶難料,但是目前我們所要面對的情勢卻十分的不容樂觀。
熊真人冒充老藍櫃的裂風,半真半假的說了一通又打了一架,這很明確的給了我們一個信號,老藍櫃和熊真人都因為童家勢力的崩塌而不再受王姣公司的控制。
這裡面一定有暗流湧動。
公司人員沒辦法繼續信任,如果求助第五家族,雖然沒什麼不可,可我擔心的是將來怎麼辦。殺了條狼來了隻虎,似乎更為得不償失。
而且這件事兒要是傳到二小姐耳朵裡,後果什麼樣很難預料。
二小姐不會在乎一個童家的滅亡,但是會在乎公司內部反叛勢力的崛起。
殺掉童家,這種事兒微不足道。但是公司混亂,這就說明王姣手段不行。二小姐若是將小主之位給她撤了,那王姣必將面臨必死的局面。
她知道的太多,樹敵也太多。
內外都不允許她繼續存活於世,讓她閉嘴的方法很多,永恆的生命並不能阻止王姣被死禁的命運。所以我提出了一個非常靠譜的建議,將我的整個仙堂引進來。
既然公司的人員已經被童家經營得跟王姣貌合神離,那不如就讓我師父他們過來幫忙,重建勢力。
王姣對我的這個提議有些不以為然,在她的心目中,對地仙的身份還是有些許的不屑。
可接下來我的提議,就讓她不得不正視了,異常震驚的問我這究竟是我自己的想法,還是祖龍影響的。
我搖搖頭,笑著跟王姣說:「現在誰又能分得清我是我,還是祖龍呢?」
「給我一個機會,我給你一個固若金湯的城堡。」我目光堅定的看著王姣說道。
王姣神色複雜的跟我說:「讓我想想!」
「可以。」我對她笑笑:「不過要快,因為我還要去做我師父他們的工作,畢竟這種事兒不是誰都能同意的。這是個破釜沉舟的做法,如果施行,那就是自古華山一條路,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了。勝便成王,敗則為鬼,甚至連鬼都做不了。總之,你考慮清楚。」
王姣點點頭,金光一現,從金鏡中遁走。
我從磨靈山上下來,去找在幽冥澗療傷的房罡。
幽冥澗裡面的死氣對他的幫助很大,在離著很遠的地方,我就感應到房罡的氣息,好像一頭蟄伏的凶獸,隱於黑暗之中,讓人不寒而慄。
「你來了?」房罡冰冷得沒有感情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
「看看你。」我徑直走過去:「看樣子,你恢復得不錯啊?」
「感謝小主,之前送給我的那些天材地寶的藥性一直存於我的身體之中,經此一役,全部都激發出來。也算是利大於弊了。」房罡從幽冥澗走出來,精壯的肌肉完全的裸露著,腰間隨意圍了個虎皮裙,讓我不禁莞爾:「splay那隻猴?」
「我在跟祖魂人魂合一。」房罡走到近前,打量了我一下,抽動鼻翼的說:「你身上的血腥味這麼重,難不成是大姨夫來了?」
「滾!」我笑罵了他一句:「你才一個月來兩次,一次十五天呢!」
「說吧,什麼事兒。」房罡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殺意滾滾的過來,一定是大事兒。你難道想拿老藍櫃開刀了?」
「為什麼不猜是那頭老熊呢?」我好奇的問道。
「他的實力絕對不是那天表現的那般。」房罡老神在在的說:「他看守紫竹林那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兒本事?所以我對他十分懷疑。在這種敵我不明的情況下,你不可能會主動出擊的。這太沒把握了。」
「難道你沒看到他少了個金箍麼?」我笑著說:「那黑熊說這是他唯一脫困的機會,說明他暫時還沒有脫困。而且頭頂上的金箍不見,說明他來的根本就不是那頭本尊,實力不濟也屬正常。不過咱們最好在有保命的實力之前不要過分相逼他,萬一惹惱了他的本尊,抽冷子從南海蹦過來,咱們誰受得了?」
「那你準備幹什麼?」房罡問道:「難不成我猜對了?」
「猜對一半吧。」我笑著跟房罡說:「確實是要開刀,不過不是老藍櫃。」
「不是老藍櫃,又不是黑熊精?」房罡眉頭一皺:「我擦,你不會是要拿咱們自己人開刀吧?」
「攘外必先安內,既然要出征,那就得有祭旗的!」我臉上在笑,可是卻寒意凜凜:「我想李代桃僵。」
「什麼意思?」房罡震驚的看著我問道。
「公司一共多少人?」我乜著眼睛問道。
房罡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那可多了去了。不過在本部的不是很多,三百左右。」
「那就用這三百人來祭旗!」我笑著對房罡說:「我的仙家也大浪淘沙,精簡一下,三百位道行高深的仙家也是有的。」
「我去你大爺的,你這哪兒是李代桃僵,你丫純粹是想借屍還魂啊!」房罡驚呼道:「這種逆天的事兒你也敢做?不怕折壽折死你?」
「所以在這事兒之前,我必須去一趟地府。」我沖房罡眨眨眼睛:「當初齊天大聖去做的事兒,我也要做一遍。」
「別扯犢子了!」房罡撇著嘴說道:「人家齊天大聖大鬧地府,塗了生死薄憑的是本事。你能跟人家比?人家可是天生的靈猴。」
「我比不了。但是我有人啊!」我笑著跟房罡說:「有人好辦事兒,改一改我的生死薄,應該沒有大問題。」
「當然!」我自信滿滿的說:「兩手準備不就行了,為了這事兒我硬闖地府也不是不可以的。」
「就怕你頭腳闖完,後腳天上就派兵捉你了!」房罡撇著嘴說道。
「現在正逢改朝換代的一大劫,他們就算真想動我,那也得劫數過去之後再說。」我冷笑一聲,跟房罡說:「而且劫數若是過去,那我說不定就是功臣,到時候就更沒人能動我了。」
「你在說什麼啊?」房罡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我怎麼覺得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呢?你是不是走的太深了?」
「不得不如此而為啊!」我歎了一口氣,跟房罡說:「抓緊實驗你的功法吧,千萬不要著眼於現在你有多牛逼,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我就是兩隻小螞蟻,想活下來,必須讓自己也成為掠食者,否則的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房罡滿眼疑惑。
「朝廷要變天,江湖先亂。」我淡淡的跟房罡說道。
留下房罡一個人疑惑,我轉身出了別有洞天。
回到公司,叫來斂星瀾,我沒有跟他說任何事兒,但是這傢伙卻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誠惶誠恐的跟我說:「龍王恕罪,屬下辦事不利!」
「怎麼回事兒?」我冷冷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斂星瀾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說:「屬下真的是全力以赴了,可是畢竟力所不及。童家的隱藏勢力太深,屬下就要挖不動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傢伙確實會明哲保身。童家的暗勢力剛要抬頭,他立刻準備抽身而退。
我要是信他的話,那真就是母豬上樹了。
我輕聲叫他的名字:「斂星瀾……」
「在!」斂星瀾的額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也知道,你這命就在我手裡。」我微笑著跟他說:「我說你生,你就生,我說你死,也是眨眼之間的事兒!你想明哲保身,可惜現在很難。兩邊你都得罪的後果,你應該清楚吧?你背叛過童家,而且我這滿滿一桌子都是童家的眼線名單,你說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嗎?」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斂星瀾渾身顫抖的說:「求龍王放過我吧,我再查下去真的難逃一死。」
「不查也是死。」我漫不經心的說:「如果你連這點兒價值都沒有了,那我還留你做什麼?」
見斂星瀾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你應該清楚你的主子是誰,有二小姐在,難不成小主還會倒下來嗎?童家的勢力在垂死反撲,老藍櫃連我都奈何不了,怎麼去為難小主?童家的兩個少爺我之所以留到現在不過是為了釣最後的那條大魚……」
「恕我直言,」斂星瀾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跟我說:「龍王,最後那條大魚恐怕會讓龍王身陷險境啊!」
「你要是真能替我著想,你就把這條大魚給我查清楚。」我跟斂星瀾說:「在那條大魚出來之前,所有的阻礙只是我的進補食材罷了。」
「……是!」斂星瀾最後還是勉強答應。
看著他退去時候的背影,我的目光漸冷。仙堂一事必須盡快解決,再拖下去,真會壞事兒了。
我拿起手機給王姣打了個電話,她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起,而且信號相當不好,我隱約聽見電話那邊的嘈雜聲中有人在叫罵,不禁勃然大怒:「你在哪兒呢?為什麼有人罵人?」
這還了得?這個公司越發的讓我厭惡,居然猖狂到了這種程度,連小主都敢破口大罵了嗎?
王姣沒有告訴我她的位置,而是讓我在辦公室等她。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我的怒火憋在胸口發不出來,只好在屋子裡面暴走。
等了大約五六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王姣一個人走進來。
我疑惑的問她:「陽老大和予柔姐呢?」
雖然我已經是魔天龍王,整個公司除了小主之外,我最大。但是因為私下裡跟陽天罡和陰予柔關係太好,所以我們依然這麼稱呼。只有在人前,他們才畢恭畢敬的叫我一聲「龍王」,在沒有人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叫「小子」。
而陰予柔也會時不時的「教訓」我。他們在我看來就是王姣的親人,所以一點兒都不見外。
「他們在門口呢。」王姣答道。
我的神識掃過,果然陽天罡和陰予柔的力量波動出現在辦公室附近。
「你幹什麼去了?」我皺著眉頭問王姣:「不是說去考慮我計劃的可行性去了嗎?怎麼我還在電話裡面聽見有人叫罵?誰不想活了?我拿他開刀,正好先來一個做做實驗,看看我的還魂大軍究竟威力如何!」
「是一個你絕對想像不到的人!」王姣一臉笑意,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我納悶兒的問她:「難不成是第五家的那幾位?你讓人罵了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呢?」
「何必跟瘋狗一般見識?」王姣笑著說:「還是一條又老又醜的母狗。」
王姣從來不會這麼說話,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挖苦人,那就說明了一點,這個傢伙一定是王姣忌恨之人。到底會是誰呢?王姣去見一個仇人?這是要幹嘛?
見我臉色陰晴不定,王姣春風一笑的掃開我眉心的霧霾,說:「好了,別瞎想了。我只是確定一下坑我的人是不是周靜而已。」
「果然是她?」我怒道:「她跟你到底什麼仇怨?為什麼這麼緊追不捨?」
「她跟我的仇怨也是從我上位開始的。」王姣說:「童家背後的靠山就是她!」
「果不其然,我就說就憑童家那兩兄弟的水平怎麼跟第五家那幾個老東西抗衡麼!」我冷笑一聲,道:「而且那童家老太太居然能以一己之力跟第五家分庭抗禮,說她背後沒人我都不信。」
「所以我今天去見的人就是童家的這位老母狗。」王姣在笑,不過眼睛裡面卻滿是殺意。
「她還沒死?」我驚訝的問道:「不是說那老太太走火入魔命隕了嗎?」
「對外的說辭你也信?」王姣玩味的反問道。
「那這麼說,謠言也是假的嘍?」我笑著跟王姣說:「都說那老太太的死跟你有關,看來這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即便是跟我有關,他們沒有證據,又能奈我何?」王姣冷笑道:「如果那麼簡單就讓她死掉,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活著,這才是對她最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