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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六章 山雨欲來 文 / 坤乾

    彭——砰砰砰砰砰!

    我揉著被撞出好幾個大包的腦袋,從地上站起來。

    王姣趕忙給我拿過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我疑惑著站了半天,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融合結束了。」王姣揉揉我額頭上的大包說:「這都快成壽星老了。」

    「等會兒!」我躲開她的手,因為我覺得她在影響我的思路。

    「你怎麼了?」王姣納悶兒的看著我問道。

    「不對勁兒啊!」我摸了摸背後,什麼都沒有。可是,我的翅膀呢?我明明記得自己已經變成個鳥人了,還飛向黑暗……為什麼會在這兒?為什麼會渾身都疼?為什麼滿腦袋都是大包啊!!

    「完蛋了!」房罡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果然不出所料,成傻子了!」

    「你丫才是傻子!」我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只是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房罡追問道。

    「剛才我出現幻覺了?」我看著王姣,問她:「還是說,我現在看到的一切就是幻覺?」

    「我說什麼來著?」房罡指著我跟王姣說:「小主,這還不能證明他已經傻掉了嗎?」

    王姣皺著眉頭跟房罡說:「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可能有點兒腦震盪吧!」

    「開什麼玩笑!」我制止住這兩個傢伙討論的主題,跟他們把我剛才看到的那個景象說了一遍。

    房罡和王姣對視一眼,王姣一臉嚴肅的跟我說:「這麼說,在剛才融合的時候,你有一瞬間是入魔的?」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就是剛才我們看到的,你光著站起來手舞足蹈一番,接著一腳踩空。」房罡說道:「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融合成功之後樂的,現在看來,你在那一瞬間其實是不清醒的。」

    「何止不清醒啊。」我揉著眉心說:「簡直就跟斷片兒了一樣。」

    我回頭看向那個法壇,一點兒都沒有毀壞的痕跡,看來剛才真的就是幻覺。不過那個幻覺太過逼真了,我現在還能隱約感覺到那種囂張至極的情緒和嗜殺的衝動。

    原來那就是魔,毀滅一切能給他帶來快感,所以是魔……

    「你該休息一下了。」王姣跟我說道:「你剛融合那股力量,有點兒奇怪的感覺也是正常的。不要太在意。」

    「可是……」我皺著眉頭跟王姣說:「剛才那種屠戮的快感已然讓我迷失,我擔心真的被影響了之後,會做出什麼我控制不住的事兒啊。」

    「不會的,我相信你。」王姣直視著我的眼睛,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清澈和純淨,原本亂成一團的心漸漸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她的體香,我忽然笑了:「你好厲害。」

    「這樣是不是舒服一些了?」王姣歪著腦袋,笑著說道。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精神力這麼厲害。」我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問她:「這是不是就是無霜長老說的那個功法?你在強行修煉這個?」

    王姣微笑著跟我說:「肉身終有一天會毀滅,我永恆的是靈魂。精神力強大,我的靈魂才能強大。這是一種靈魂修煉的方法,只是可惜,不夠完整。」

    「不完整?」我皺著眉頭問她:「那你還敢修煉?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

    「放心,我有淨化的能力。」王姣笑著說:「如果發現不對勁兒,我會將已經修出來的功力淨化掉。反正我有著無盡的生命,吸取教訓從頭來過就是。」

    我聽了她的話頓時無語,永恆的生命就該這麼浪費麼?

    「咳咳!」被晾在一旁的房罡乾咳了一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見我們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過去,房罡說道:「咱們還需要留在這裡了嗎?要是沒事兒的話,我覺得這個點兒拍賣會還沒結束,我想過去看看。」

    「也好。」王姣點點頭,跟房罡說:「今天多謝房長老護法!」

    「自己兄弟,應該的!」說完,房罡轉身離開。

    法壇之下剩下我、王姣以及陰陽那兩口子。

    「無霜長老呢?」我從滾下法壇就一直在尋找他,結果讓我很失望,他好像是離開了。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幫你護法消耗太大,無霜長老已經去潛修了。」王姣緩緩說道。

    「消耗太大?」我哭笑不得的說:「我感覺也沒什麼啊,進去做了個夢,然後滾下來。你不說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所謂的護法不會就是看了一場我的個人行為藝術展吧?」

    「你在裡面當然感覺不到什麼了,我們在外面可不是那麼風平浪靜的。」王姣指著法壇跟我說:「這是聚魔法陣,顧名思義就是吸引魔頭的。這是一位修魔的前輩所立,專門供他進補的。這法陣有一個特殊作用,就是引導,可以引導魔頭分批次進入陣法,形象點兒說,這就跟排隊等公交車一樣,這樣也減輕了陣眼的壓力。不過在外面護法的我們可是挺辛苦的,魔音魔氣還有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魔頭,都需要防範。無霜長老之前說讓承影和如形離開真是正確的,她們在的話,首先來的魔音就扛不住了。更何況之後那些亂走的魔頭,要是沒有無霜長老和房長老,那今天真會麻煩一些。」

    「我靠。那你之前沒考慮到這一點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王姣笑道:「我有後手,今天沒用上。本來我是準備開啟之後帶著他們去一處密室,那裡面很安全,邪魔不侵的。」

    「那有這地方為什麼你們不躲起來呢?」我還是一頭霧水。

    王姣撅著嘴說:「躲起來還怎麼看你了?」

    奶奶個熊的,我虧大發了……

    「我現在算什麼?」我問王姣道:「是不是融合之後我就成魔頭了?」

    「沒有吧。」王姣說:「你能感覺到異樣嗎?」

    我搖搖頭,跟王姣說:「還跟之前沒啥兩樣,就像做了個噩夢,現在醒過來了似的。」

    「那就說明你的力量還沒有覺醒。你需要自己努力。」王姣說:「祖龍的力量會讓你變得強大,但是邪惡的氣息會使你沉迷於殺戮。這需要意志力,我相信你能做好。」

    意志力是麼?我冷笑一聲,我就意志力薄弱……這次可能要完蛋了!

    別有洞天裡面不僅僅有這一個聚魔陣,還有磨靈山。這所謂的磨靈山在我看來就是個大磨盤,只不過沒有驢子能推動而已。

    王姣帶我來這裡是為了讓我平衡祖龍的力量,因為我現在的狀態還不穩定。磨靈山能幫助我平衡祖龍的力量,讓它別跟我的雷部功法衝突。

    這也是我之前一直很擔心的問題。

    雷部功法,正宗玄門法術。祖龍的力量,絕對黑暗邪惡。

    這一正一邪的同時存在我身體裡,要是爭奪起地盤,那受傷的一定是我。

    走上磨靈山,王姣這一次陪著我上來的。我回頭問道:「你怎麼也上來了?」

    「因為我每天也需要磨靈山幫我平衡靈魂和身體的不協調啊。」王姣說:「磨靈山並不是依靠陣法和法術來幫助修行,而是靠自然發出來的振動頻率。所以每天在這裡坐一坐就好了。」

    「這些東西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獲得的。」我感慨的跟她說:「千萬要保密,這要是讓朝廷知道,肯定會充公的。」

    「我公司底下的東西,他們憑什麼充公?」王姣不服氣的反問道。

    我嗤笑道:「憑什麼?就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家後院要是埋了銀元大洋,就算是你親爺爺埋的,挖出來一樣歸朝廷所有。因為你只有土地的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我覺得你再吐槽就要被和諧了。」王姣同情的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換個話題吧!」

    靜靜的感受著磨靈山發出來的震盪頻率,我漸漸的感覺到了異樣。

    之前聊天的時候注意力沒集中還發現不了,現在這一靜下來,我立刻找到了祖龍力量的巢穴。那個好像只存在於我意識之中的巨大「球體」居然安安靜靜的霸佔著我的丹田,那樣子就好像我丹田里面長了個蛋!

    臥槽?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兒毛骨悚然?這個蛋不是要孵化出來吧?

    「你怎麼了?」發現我臉色不好,王姣關切的問道。

    「我肚子裡有個蛋。」我跟王姣說:「好像就是祖龍那個什麼玩意兒,而且之前我在法壇上的時候,他們用一種極其三俗的方式融合在一起的。」

    「我知道。」王姣笑道:「玄牝之門,是天地根。」

    我一腦瓜門兒的瀑布汗……

    力量的融合和覺醒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磨靈山也不是待時間越長就越好,時間久了反而會抑制力量的融合進度。

    鑒於我不想來回折騰以及我對王姣住所的安全性表示不再信任,她給我安排在了公司裡。

    不過不是主樓,而是旁邊的側樓,一棟十一層的公寓,我跟一群赤部和橙部的公司成員住在一起。

    負責管理的是一位黃部成員,他並不知道我是誰。僅僅把我當成普通的員工而已,因為負責保潔的人員就是普通員工,他把我當成了後勤部門的。

    赤橙兩部成員對公司的理解和認識也僅僅停留在公司老總是個女的,以及公司的業務基本都是負責重要人物的安保。在客觀的福利面前,他們並不關心其他。不過倒是對老總的私生活比較八卦。

    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他們在一樓酒吧傳播各種小道消息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在yy著有一天踩了狗屎運,老闆多看一眼,從此平步青雲。

    「小帥哥,看你眼生,新來的?」一個讓人一看就慾火焚身的橙部女人湊到我跟前兒,吐著煙圈兒問我:「什麼級別的?」

    我衝她笑笑:「保潔。」

    「土鱉!」「女狼」顯然覺得我不是她的菜,轉頭又重新狩獵起新的目標。

    我看著他們光怪陸離的生活,覺得這一切真有趣。

    在員工公寓一住就是半個多月,這段時間我每天固定在上午十點到下午兩點去別有洞天的磨靈山上打坐,不過收效甚微。那顆固執的蛋一點兒都沒有讓位的意識,七彩雷勁對於這個入侵者一直十分敵視,不過卻沒有真的下手,我不知道這跟磨靈山的特殊安撫作用有沒有關係。

    那顆蛋的情況我探究不到,就好像不屬於我一樣。

    有時候我甚至會動一個大膽的念頭,用七彩雷勁去硬撼一下,看看那蛋有什麼反應。

    不過這種想法也僅僅是想一想罷了,畢竟這玩意兒待的地方太危險——我的丹田之中。

    王姣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也許是忙,也許是我住的地方確實不方便,雖然她並不在意流言蜚語。

    日子在持續平淡中發酵,我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總覺得這種壓抑是要出什麼事兒。

    這預感在一天午後變成現實。

    從別有洞天回到員工公寓的酒吧,本想休息一下,感受一下活著的氣息,卻沒想到我剛一走進來,就讓服務生給攔了下來,非常抱歉的告訴我,今天不營業。

    「不營業怎麼那麼多人?」我指了指坐了一屋子的赤橙兩部人員問道:「他們包場了?」

    服務生跟我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比較熟稔,告訴我:「不是包場,是出事兒了!」

    「出事兒?」我立刻支稜起耳朵,問服務生:「出什麼事兒了?」

    服務生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輕聲跟我說:「你一個打掃衛生的就別打聽那麼多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我恨不得今天我串休!」

    我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問他:「至不至於這麼嚴重啊?」

    說著,我掏出錢包,抽出一沓軟妹幣塞到他手裡:「壓壓驚,簡單說兩句。」

    服務生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趕忙要給我塞回來,我衝他擺擺手:「打聽消息的小費。」

    聽我這麼一說,他這才揣好,賊眉鼠眼的看了一圈兒,發現沒人注意到我倆,他把我拉到一邊,說:「今天馮管事偷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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