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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二六章 作死的狗 文 / 坤乾

    我再想回頭依然來不及,身體的協調和反應速度根本匹配不了。好在大黑魚可以心隨意動,在一瞬間護住了我的後心。

    巨大的撞擊力從身後傳來,我直接被擊飛,撞在粉色的牆壁上,把上面掛著的小飾品撞落一地。

    顧不得左肩疼痛,我轉頭看去,發現一個跟剛才那個狼狗一模一樣的東西向著一面銅鏡衝去,銅鏡上隱現著王姣略顯蒼白的小臉。

    我操!剛才我怎麼沒看到銅鏡裡面有她?難道是她一出聲就暴露行蹤了?

    她又沒有急支糖漿,被狼狗追上肯定沒她好啊!

    我趕忙撒出一道隱雷動,將狼狗崩飛的同時,看到王姣好像也被氣浪震了一下,長髮好像被狂風吹過一樣,飄在腦後,而且她的表情也略顯痛苦。

    我擦,不是在銅鏡裡面嗎?怎麼這也能誤傷?

    我趕忙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王姣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從她複雜的眼神裡面看得出來,她是在鬱悶自己為什麼有個豬一樣的隊友。

    狼狗被我崩開之後馬上就地打了個滾,好像洗過澡之後抖毛似的全身一抖,一瞬間六條跟他一模一樣的狼狗接二連三的顯現出來。

    我叫罵一聲:「操!這玩意兒也會分身?」

    連同之前的那一條,一共七條虎視眈眈的狼狗將我堵在了牆角,我手上準備好的玄雷獄遲遲不敢撒出去,不是擔心把王姣家再一次轟得亂七八糟,而是擔心會不會誤傷了她。

    銅可是電的良導體啊……

    十四隻綠油油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我,我開始萌生退意。

    於是我衝著王姣喊道:「你不是說能穿梭鏡子世界嗎?來我身邊這面,我帶你跑出去!」

    王姣沒有說話,那面銅鏡好像電視關機了一樣忽然黑了下去,緊接著我手邊的銅鏡一亮,她又出現在這裡。而剛剛那面銅鏡,又在剎那間恢復了正常。

    我趕忙把手邊的這面銅鏡揣好,抖手玄雷獄撒出,這一次我是毫無保留的展現了玄雷獄的真實威力,那七隻狼狗在一片嘈雜的「嗚嗷」慘叫聲中化為青煙。

    不過同化為青煙的不光是那七條狼狗,還有王姣好好的臥室,也被電了個七零八落。

    聽到聲音的陽天罡和陰予柔破門而入,發現我正喘著粗氣的站在房間裡,而王姣不見了蹤跡。

    陽天罡虎吼一聲就要奔我過來,卻被陰予柔一把拽住:「別衝動。你看這些銅鏡!」

    陽天罡前後左右一打量,鬆了一口氣,轉頭問我:「怎麼回事兒?」

    「你不會是以為我把小主給怎麼樣了吧?」我鬱悶的問道。

    陽天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剛進來沒看清楚,小主既然已經將鏡陣祭出,那她就肯定安然無恙。到底怎麼回事兒,快說!」

    「嘿,有點兒意思!」

    還沒等我開口,忽然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我們三個同時一驚,陽天罡怒吼一聲:「哪個孫子?!」

    「啪——」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接著就聽到陽天罡慘叫一聲:「啊——操!」

    我定神一看,陽天罡的臉上居然留下了三道爪痕,十分嚴重,皮肉外翻,我都看見他雪白的顴骨了。

    不幸當中的萬幸,那爪子要是稍微抬高一點兒,陽天罡的墨鏡必然不保!

    這傻逼怎麼回房睡覺還帶墨鏡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呀——」

    我靠!陰予柔又開始飆海豚音了,她這變身的過程可跟美少女戰士不一樣,人家變身的時候壞蛋都在一旁等著撿漏看mm,絲毫沒有趁機下手的齷齪思想,而現實中哪有這美事兒,尤其還飆著高音提醒人家,快特麼動手,我正處於吟唱狀態,此時不打斷引導還待何時?

    那個隱藏於黑暗之中的傢伙顯然不是從動畫片裡走出來的君子,他跟我一樣小人,連破空的風聲都沒有,就聽「彭」的一聲,一個巨大且毛茸茸的爪子拍在了大黑魚上,被大黑魚蘊含的雷勁直接陰了一下,一股烤毛雞的味道悠然飄出。

    「媽的,可惜了。」我本來還期待著能聞到肉香呢!

    陰予柔得我護法,終於完成了暴走精靈的變身,滿頭綠發如蛇般飛舞,好像混血版的蛇發美杜莎。而她的爪子,哦不,是手指甲,綠油油的閃著寒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這要是挨上一下……

    「謝了!」陰予柔在變身狀態依然不忘向我道謝,剛才若不是我提前做好了準備,那她的小臉兒此時此刻肯定跟陽天罡的一樣,已然毀容。

    「兄弟,老哥記下你這人情了!」陽天罡也隨即說道。

    「一家人客氣什麼,想辦法把那妖怪給找出來才是真的。」我跟陽天罡說:「你們幫我護法,我要開天眼了。」

    「沒有用!」王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牆壁的銅鏡裡,剛說一句話,就聽「匡當」一聲,銅鏡四分五裂。

    王姣隨即出現在另一面銅鏡裡:「它是……」

    「匡當」又是一面。

    「天……」

    「匡……匡匡匡!」

    「操!」我大罵一聲:「還他媽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

    「你說你的唄,我又沒扇你嘴巴子!」那個聲音居然還跟我挑釁?!

    「有膽亮個相,當縮頭烏龜過癮是吧?」我沉聲吼道。

    「可我亮相就要吃人,你們三個誰做一下犧牲?」那個該死的聲音一副我就這麼賤,你能耐我何的調調說道。

    「吃人?」陽天罡冷哼一聲:「好,牙口好就來吃我,看你的鐵齒銅牙能不能傷到我這鋼筋鐵骨!」

    「不吹牛逼能死?」那個聲音滿是嘲弄的說道:「還想在右邊兒再來一巴掌?剛才打輕了?」

    「呵呵呵,你爪子不過如此,也就能擦破我的油皮罷了!」陽天罡話音未落,就聽「彭」的一聲,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被印在他的右臉上,不過卻沒能撼動陽天罡半分,那爪子反被陽天罡牢牢的抓在手中,大喝一聲:「孽畜,還不現形?」

    說完,陽天罡虎爪一番,一抹紅光從他的手心迸發出來,接著就見一隻比小牛犢還大的怪物被他從虛空之中薅了出來,像掄口袋似的,過肩一扛,直接背摔到地上,轟隆一聲,我心說幸虧這裡不是二樓,要不然非塌了不可。

    陰予柔見那怪物現出了原形,立刻身形暴閃,雙手寒芒吞吐,就聽慘叫聲連連,等她停下的時候,我發現這怪物四肢上的筋腱已被割斷,陰予柔的手上還握著一個「軟棍」一樣的東西。

    我去他個溜溜球啊!這老娘們兒居然給這狼狗騸了!!

    地上躺著的那個毛茸茸小牛犢大小的狼狗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哀嚎的同時可能覺得胯下不適,抽空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那狼狗頓時傻眼,嚎叫也不嚎叫了,愣了半晌,終於緩過來,哭天搶地道:「你個天殺的潑婦,老子跟你拼了!」

    說著就要扭動身子,卻不料任憑它如何掙扎,都被陽天罡牢牢鎖死,按在地上。

    見脫困無望,那狼狗開始對陽天罡和陰予柔破口大罵,竟然是一點兒做動物的覺悟都沒有,反倒七分像地痞流氓。

    「你再敢罵一句,我就把你身上的毛給燒光了。」我走上前,雙手閃著電光的問它道:「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玩神龍見首不見尾很有趣?裝逼裝大了吧?踢鐵板上了吧?這回傻逼了吧?」

    我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大腦袋,說:「乖乖告訴我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就不讓他們給你禿嚕毛,否則的話,今天夜宵有著落了。」

    「呸,本大爺的身份你也配問?」狼狗絲毫不準備就坡下驢,我也懶得理這樣的潑皮,直接站起身來,跟陽天罡說:「陽老大,給公司打電話讓後勤的準備燒水吧,咱們給這東西整公司宰了嘗個鮮!」

    「就怕你們不敢呢?」狼狗眼睛裡面綠光閃閃的叫囂道:「老子給你們個跪地求饒的機會,不過這潑婦我是不會饒了的,敢動我子孫根本,我不吃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陽天罡一聽這狼狗居然還敢挑釁,而且還非要吃他的老婆,那他能同意嗎?二話不說,薅著狼狗的脖子給我們表演了一下「四十二路摜摔**」,那掄得是風生水起,虎虎生威,最後一個收勢表演完,我大叫一聲:「好!」

    我下意識的去摸摸口袋,真想賞他幾個子兒!

    那狼狗被這一套42hit連擊完,登時出的氣多,吸的少,兩個眼珠子也不在一個焦點上,舌頭伸在嘴外面,耷拉著老長,我心說它這就是點正,要不然舌頭早被自己給咬掉下來了。

    「他媽的,還囂張不囂張了?」陽天罡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罵道:「還想吃我老婆,我看你真是不知道老子幾隻眼!」

    「三隻!」狼狗兩個眼珠子在眼眶子裡面一頓瘋轉,就是對不到一起,但是嘴依然死硬的叫囂:「老子遲早爆了你的一雙眼和一隻眼!」

    陽天罡眼睛裡面寒光一閃,頓時動了殺機。

    我趕忙攔下:「陽老大,別衝動。這玩意兒你也看到了,就是在故意激怒你。犯不上跟這孽畜一樣的。還是問問它到底怎麼回事兒吧。」

    陰予柔在一旁也勸道:「是啊,收拾它的方法很多,交給我就行。當務之急是問清楚它怎麼來的小主房間,又要幹什麼!」

    陽天罡一聽,這才放棄了當場將它格殺的念頭。怒聲問道:「孽障,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生撕了你。」

    「就憑你……」

    狼狗話還沒說完,陽天罡原本剛壓制住的殺意頓時不受了控制,鐵鉗一樣的雙手抓住狼狗的兩條前腿,直接提起,吐氣開聲,就要他要運力把這狼狗當成大盤雞撕成兩半的一瞬間,狼狗忽然反擊,一直無力垂著的狗頭忽然抬起,滿是腥氣的大嘴衝著陽天罡的喉嚨就咬了過去。

    「小心!」

    「找死!」

    「來得好!」

    我、陰予柔還有陽天罡同時叫道。

    不過我是提醒陽天罡,陰予柔是撲身營救,陽天罡則是一副正中下懷的表情。

    就在陰予柔的利爪堪堪將那狼狗梟首的一瞬間,陽天罡如同炮管子一樣的大腿好像黑色導彈一樣從下而上的將狼狗倒踢出去。

    陰予柔連忙收招,因為再不變招,那削落的就是陽天罡的腳脖子了。

    狼狗重重摔在地上,我趕忙跑過去查看它的生死。

    還好,只是下巴粉碎,舌頭依然沒有問題,當真是命大!

    這一腳讓狼狗一直無法聚焦的眼睛終於有了焦點,不過就是焦點有點近,成了個鬥雞眼,我估摸著它是在查看為什麼舌頭會有一種無家可歸的趕腳。

    「別看了,你下巴沒了。」我冷著臉跟它說道:「看出我們殺你的心很誠懇了吧?希望你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狼狗沒辦法口吐人言,卻用意識跟我交流起來:「你們真是在找死啊,一群蠢貨!」

    「你要一直這樣我真幫不了你。」我跟它交流道:「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我覺得但凡有點兒眼力見兒的都不會像你這麼傻逼。刀架脖子上依然裝逼的,我只聽說過沒見過,你讓我見到活的了。」

    「是不是覺得本大爺神勇非凡?」狼狗都快被揍成死狗了依然自戀得不行,讓我覺得這傢伙絕對是病入膏肓了。

    「你都這副鬼樣了,我要是你絕對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嘲諷它道:「神勇我是真沒見著,就見著你是作了一手的好死!」

    「萬俟水,你在跟它說什麼?」陰予柔見我蹲在狼狗旁邊,嘴唇不斷的蠕動,卻沒有發聲,猜到我必然是在跟它做意識交流。

    「沒什麼,依然在吹牛逼。」我頭也不回的跟她說:「這東西還真是頑固不化啊!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識時務的!」

    「它有它的傲氣也是正常的。」王姣從一面破碎的鏡子中緩緩走出來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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