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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三章 皇封堂口 文 / 坤乾

    我一腦袋黑線的問黃天愁:「黃哥,你丫不會是要把紅三當補藥給吃了吧?」

    黃天愁翻了個白眼瞪了我一眼:「你倒是提醒了我!」

    嚇我一跳,只要沒這打算就好。不過我還是沒弄明白,黃天愁和胡飛雪為什麼要爭搶著拉攏這個紅三,我問他:「既然不準備吃掉,那你們這是幹嘛呢?跟見了親人一樣?我看著都有點兒過了,這太假了吧?」

    黃天愁笑嘻嘻的說:「我們這是在拉攏高手啊!堂營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有一句話叫『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優勝劣汰時時刻刻都在進行,咱們堂營現在的規模確實夠出馬安營,但是也不能不思進取不是?招兵買馬,壯大堂營,這才是正路。有很多堂口的掌堂教主為了保證堂營安穩,堂口立起來不久就要封堂,這種事兒咱教主可不稀罕做。」

    「招兵買馬跟堂營安穩有啥關係嗎?」我不解的問道:「是怕招來奸細,探子?」

    「小說看多了吧?」黃天愁笑道:「天下胡黃本一家,只不過就職在不同的堂口,而且關於堂營還有一件事兒你不瞭解,那就是天下的堂營其實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舉個例子,咱們教主在你的堂營裡面掌堂,也許在別人的堂營裡面就不掌堂,就是普通的胡家了。又或者清如,以她的道行,完全可以去別的堂口掌堂了。」

    「能忙過來嗎?」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清如一邊是我的報馬,一邊是別人家的教主?」

    黃天愁笑著說:「這有什麼的?仙家抓弟馬,除了要看仙緣仙架之外,還要有你家中先亡的清風招攏,這樣才能逐漸形成堂營的規模。並不是掌堂教主在張羅這個事兒。你不是看過《水滸傳》麼?梁山好漢怎麼嘯聚一起的?領頭大哥最初也不是宋公明不是?仙堂和他們有相似之處,就說剛才的例子,如果哪位香童仙緣仙架都齊全了,他家祖輩先亡之人又有修行得道,想要出馬立堂的,那就要招攏兵馬,當兵馬招攏的差不多,發現道行都差不多,沒有能夠挑大樑的,那怎麼辦?請一位道行高深的仙家來主持堂營,這法子經常用到的。」

    黃天愁繼續說道:「所以說,天下堂口別論輩,容易論成走火入魔。」

    我還是沒聽明白黃天愁的意思,追問道:「那為什麼還擔心招兵買馬會導致堂營不穩呢?」

    「爭教主!」黃天愁說:「剛才說的其實就有這個意思,只不過我沒細說,你就不懂!還是拿剛才的堂營作為例子,所有仙家道行都差不多一水齊的,那怎麼辦?誰當教主都服不了眾,只能爭!這一爭,不但對堂營不好,對弟馬也是一種傷害。好好的堂營很可能因為這事兒爭得四分五裂,弟馬也會因為仙家互不服軟,而受到意想不到的傷害。」

    「意想不到的……傷害?」我驚訝的問道:「怎麼還會有傷害?不是說誰家弟子誰心疼嗎?」

    「嗨,真要是爭起教主,那可都是你死我活,到時候誰還管弟馬啊!」黃天愁說:「都爭紅眼了,弱勢的一方要麼服軟,要麼就另闢蹊徑,重新磨弟子,把弟子磨服了,到時候報名的時候,憋著弟子牙關,真正的教主報不上名,堂營到最後還是亂七八糟,這樣的情況太多了。等你真的出馬安營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少不了你處理這樣的事情!」

    「臥槽,那我明白了。」我撇撇嘴問黃天愁:「那你就不怕招來個爭教主的?」

    「聽過皇封的大堂口嗎?」黃天愁嬉皮笑臉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大黃蜂的堂口沒聽說過,掌堂教主是擎天柱嗎?」

    黃天愁眉頭一皺:「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的皇封是皇上御封的堂口!」

    「開什麼玩笑!」我瞪大了眼睛跟黃天愁說:「現在哪還有皇上了,現在都叫主席!」

    「別亂說啊,人家那也是真龍天子命,有高位護法護著呢,別給咱們堂營惹事兒!」黃天愁瞪著眼睛,一臉嚴肅的教訓我道:「我說的受皇封的堂口是想當年受的,那時候還是大清朝的皇帝,跟現在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因為都是真龍天子,所說也就是金口玉言,每一道封賜上頭都有記載,所以是沒有仙家同修敢亂來的。」

    我點點頭,跟黃天愁說:「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咱們這是正規企業,國務院特批。有想顛覆的,那都不好使。是這個意思不?有國家軍隊罩著呢!」

    黃天愁狠狠的點了點頭:「你終於明白了。」

    我驚呼道:「那就是說……你們在大清朝的時候就已經得道成仙了?」

    黃天愁眼皮一耷拉,說:「跟我們有個屁關係,我說的是咱掌堂教主,胡家天霸!人家才是呢受過皇封的!他帶的堂口才是皇封的堂口!」

    我這才徹底明白:「噢——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

    黃天愁重又來了精神,衝我得意一笑,一臉自豪的說:「你可知道咱們堂營大旗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黃天愁笑著跟我說:「不怕告訴你,咱們堂營大旗正是八旗當中的鑲黃旗!」

    「哦。」我點點頭:「然後呢?」

    「鑲黃旗啊大哥!」黃天愁表情扭曲在了一起,跟我說:「你知道意味著啥不?」

    「知道啊,少數民族。」我跟黃天愁說:「滿族?蒙族?」

    「滿蒙都有八旗,但是這不是重點。」黃天愁一臉無奈的說:「鑲黃旗代表的可是正統皇室,這是咱們堂營受過皇封的標誌。」

    我點點頭:「聽起來蠻牛逼的,有啥特權麼?」

    黃天愁聳了聳肩:「除了保證掌堂教主的絕對權利之外,好像就沒別的了。」

    「跟我有啥關係?」我問道。

    「不翻堂子唄。」黃天愁撓著腦袋說:「你咋一點兒都不激動呢。」

    「別在意啊,我主要是理解不上去。」我笑著跟黃天愁說:「等我慢慢體悟哈!」

    黃天愁一臉挫敗樣,有氣無力的跟我說:「被你打敗了!」

    「哎?」胡飛雪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身後,一拍我肩膀:「你倆嘀嘀咕咕的有完沒完了?」

    我跟黃天愁立刻轉換話題:「黃哥,雪姐畢竟是自己人,三爺……呸,三奶奶……也不對,反正你知道,以後都是一家人,還分啥你的我的!」

    變成嬌俏村姑的紅三「撲哧」一下:「水哥叫我三姐便成!」

    這特麼什麼輩分啊?管我叫水哥,讓我還管她叫三姐?

    不過三姐總比三爺三奶奶強,我就是心裡還有些彆扭,畢竟一個五大三粗的莊稼漢一下子變成了俏村姑,這反差著實有點兒大,簡直就是拳打薩瓦迪卡,腳踢思密達。

    「你跟這小犢子有啥嘮的啊?」胡飛雪一臉不耐煩的說:「還能能行了?辦點兒正事兒這個磨嘰。告訴你們個爆炸性內幕,你那老姥爺罪行深重。」

    「怎麼回事兒?」黃天愁立刻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胡飛雪冷笑一聲,跟我說:「你知道你老姥爺為什麼不讓你管這閒事兒不?」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不還納悶兒麼。」

    「你老姥爺手上有命案。」胡飛雪冷若冰霜的說:「而且馬上還有一起!兇手還是你老姥爺。」

    「什麼?!」我驚呼道:「真的假的?有證據嗎?」

    「當然了。」胡飛雪說:「三妹就是人證。」

    我轉頭看向紅三,問道:「三姐,這事兒可不能胡說,要是沒證據我可就倒霉了。」

    紅三一臉平靜的跟我說:「老王頭的事兒我覺得除了為虎作倀的他的那兩位保家仙,那就只有我最瞭解了。畢竟我是這個屯子土生土長的,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要不是他有兩個保家仙,我早就想收了他的命了。」

    「這麼說,我老姥爺說的那個在院裡院外的是你?」我難以置信的問道。

    紅三點點頭:「不錯,就是我。老王頭倚仗保家仙的神通在屯子裡面興風作浪,搞得烏煙瘴氣,你那老姥娘就是他的黃家幫著迷的心智,才跟他成了好事。農村人心地純良,被佔了身子就只能跟他,再加上他的花言巧語,你老姥娘這麼多年也就認了命了。不過你老姥爺可沒打算放過她,如果你不插手這事兒,你老姥娘也將會命不久矣。」

    我忙問:「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老姥爺想要她的命。」紅三說:「這個屯子裡面死過誰,怎麼死的,我一清二楚,你上個老姥娘就是被你老姥爺給害的,如今又要害這個,在這中間,還有一個外村來的女子被你老姥爺侮辱了之後懷上了他的孽種,只可惜你老姥爺不知道,那女子舉目無親,無處申冤,最後只能在村西頭的水泡子裡面溺死,成了那裡的水鬼。這些事兒,你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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