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將計就計 文 / 禧夢
葉許世聞言一愣,捕捉到九喜兒眼裡劃過的一絲落寞,連忙搖首道「不,不是喜歡。為夫自始至終就未曾有喜歡過她,娘子千萬不要誤會。」緊接急道,「為夫,為夫,就只是覺得,覺得——」向來能言善辯的葉許世,在講到這事時,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他只是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感覺被人戲耍噁心而已。對於其它,卻沒有半分別的意思。
九喜兒瞅其表情,便瞭然,並點頭道「既然你不喜歡她,也不愛她。那為何還要將其困在府裡呢。」說完,不免瞪其一眼的道「你呀,說到底就是搶著外面的,佔著府裡的,所有女人都是你的,任你所為便開心高興。你就是一個混蛋。」說完九喜兒伸腳使勁踢了其腿一下的,聽到葉許世痛的抽冷氣聲,鄙視其一眼。
葉許世揉了揉腿的,未有說什麼,而是將視線定格在那只空碗上。起身走到剛才倒掉湯的花盆前,看著那株花,沒有見花色或是枝葉有所變化。不禁又轉回桌前,將那碗拿在手裡,湊近鼻尖嗅了嗅。
「怎麼樣,聞出是什麼了嗎?這藥性厲不厲害?」九喜兒見葉許世查看向那玉碗,忙走近緊張的問道。
葉許世搖搖頭,道「沒有,藥融化於湯裡,根本聞不出來。」神色一凝,後看向九喜兒道「娘子,一會你令月婷將這碗送回燕側妃那裡,並告訴她為夫已經將這湯全部喝完,並贊其湯好喝。」
九喜兒點頭表示明白,後有些遲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假裝喝了那湯。可是我們不知這湯裡的藥性何時發作,要如何接著往下演下去呢?」九喜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判斷不明這是什麼藥之前,要想好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必竟這列性立刻致人性命的藥的話,其藥性成份可是使人的感覺不一樣的。就是說。若是裝成喝下藥的話,也起碼要裝的很像不是。
葉許世聽完,表示贊同的點點頭,抬頭先是讚一聲自家娘子心思細,後道「這樣,先不要把這碗送過去。為夫命夜衛先將這碗和那盆花送出去,讓大夫檢驗過後再作打算。」
「好,那你快安排吧。不然一會,她怕是會親自過來確認的。」九喜兒擔心道。
隨後葉許世便叫來李義,將包好的那碗還有那盆花交於其。讓其速速去找可信得過的大夫檢驗藥性。李義不敢遲疑,忙應聲領命而去。
而這時,月婷在門外敲門,再次將熱好的飯菜送來。九喜兒哪還有心思吃,便想讓月婷將飯菜撤走,卻被葉許世阻攔,並命了月婷將飯菜端進來後,讓所有的侍婢都退出去。房間只剩其夫妻二人。
拉九喜兒來到桌前,拉椅子讓其坐下後,便勸其道「娘子。別擔心,為夫會處理好此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娘子別餓到肚子。」說著,給九喜兒盛了飯,並倒了一杯茶水遞向其柔聲勸道「來,娘子,先喝口水。」
九喜兒只接過茶水喝了一小口。卻是無心吃飯。後實在耐不住葉許世一旁連聲勸,便像征性的夾了兩筷子菜。吃一點米飯,後便擱了筷子沒了食慾。
此時她滿腦子裡都在想著燕側妃受大皇子指使。給葉許世下藥一事。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同是兄弟的二人,雖不是一母同胞,可也是同父異母不是嗎?為何就那般容不得呢。想到這凡間難道權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手上要沾滿兄弟的鮮血。
九喜兒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感覺凡人的內心有時真的很可怕。抬頭看向靜靜坐於桌前的的葉許世,問向其道「葉許世,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娘子覺得為夫應該怎麼做?」葉許世挑眉看向九喜兒,淡淡一笑反問道。
九喜兒搖搖頭,道「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好插嘴。你自己看著辦吧。」九喜兒本來想勸葉許世不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是想到以前自己與葉許世所經歷的一些事,有一次葉許世差點死掉。九喜兒默聲不再多說。
兩人沉默好久,直到聽到門外李義的敲門聲,兩人才抬起頭互看一眼,後葉許世急令李義進來。
李義抱著懷裡的送去檢驗的碗和花盆,進來後,便告訴向葉許世道「老大,這湯裡下的藥不是劇烈zhi命的,所以不會立即治人性命。它是一種慢性的,若是長期食用的話,便會慢慢身體匱乏無力,直至最後全身不能動,枯竭而死。」
葉許世聽李義講完,眸子微瞇,嗤聲道「真是佈置縝密啊。怕人查出來,所以使用慢性藥,這般就不會有人發現。」葉許世冷笑一聲,後令李義退下。
隨後讓九喜兒按照自己之前跟她說的,招月婷進來,將那碗還去西亭院燕側妃那裡。安排完這一切,葉許世便叮囑九喜兒照顧好自己後,急急出了房門。
九喜兒看著葉許世離開的背影,眸子神色微的一暗。她不是笨的,自是猜到葉許世在被自己大哥戴了綠帽子,且還讓燕側妃給其下慢性藥,所以,這會葉許世出去,定是安排自己的人要對其大哥進行反擊。
想到這裡,九喜兒忽然感覺很是疲倦。她感覺凡人活的有時真的好累,特別是像葉許世這般生活在皇宮中在普通百姓眼裡衣食無憂的貴主。九喜兒覺得生活的宮中擁有權力的那些貴主有時真的很可憐。為了那手中握有的權力,不惜泯滅人性的本擁有的善良。
垂首,微歎息一聲,不禁想到自己是否應該離開凡間才好。仰首,心中唸一聲,好想老爹和八位姐姐呀。若是此時老爹同意讓自己回仙界該多好呀。
眸子微垂,感覺悶的難受的,九喜兒起身拿了一件大氅穿於身上後,便走出了房間。
門外侍候的綠脂,見主子出來,忙上前詢問一聲「主子,您這是要出府嗎?」
九喜兒想了想的,遂及點頭道「嗯,本妃想出去走走。」說著,看向綠脂道「本妃想獨自走走,你不用跟來。」說完不等綠脂回應,就要離開,卻被綠脂急急叫住「主子,您一個人出去,奴婢可不放心。奴婢說什麼也得跟著您。」
聞身後綠脂著急的聲音,九喜兒忍不住的在心裡歎一聲氣,後無奈的的轉首看向綠脂道「那好,本妃不出去了,就在這府裡轉轉,你莫要跟來可好。」
綠脂本想說不行,可看到主子臉上神色很不好,便嚥下要說的話,點點頭。
九喜兒疲倦的眨一下眼,後轉身出了小院。綠脂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後想想很是不放心的,立即追了去。追出小院,見主子往後院的梅林而去。
擔心主子的綠脂,想到主子不讓自己跟著,且自己也答應了主子。可是想到剛才主子神色表情都很不對,綠脂還是決定偷偷跟在主子身後,與主子保持一定的距離。想著,萬一主子要是有什麼事,自己也可以第一個衝上前去。
這般一主一僕,相隔一定距離的,慢慢往後院而去。
九喜兒來到梅林裡,這裡沒有一個人,只除了樹枝被風吹動的聲音,以及回暖後,有鵲兒飛回落枝建窩的「喳喳——」兩聲鳴叫劃破這梅林的寂靜。腳下踏著去年秋天所落的黃葉,「吱吱」的脆響聲。
走到一棵梅樹下,九喜兒突然一個縱身即跳上了一棵算是粗實的梅樹叉上,往下瞅一眼,即看到了躲在不遠處一棵梅樹後面仰看自己的綠脂。九喜兒無奈的挑挑眉,招手向綠脂喊一聲道「過來吧,本妃看到你了。」
綠脂本以為自己跟在後面保持一定距離,不會被主子發現,可是她卻忘了主子是會武功的,且輕功了得。正驚訝主子飛身上樹,輕功了得,仰頭望時,卻把自己給暴露了。
暗自責怪自己一聲,隨及低垂著頭的慢吞吞走到主子所在的那棵梅樹前,低聲道「主子,對不起,奴婢本來是想偷偷跟著主子不被主子發現,更不想打擾主子的。奴婢就是不放心主子,獨自一人。主子——」綠脂說完,小心翼翼的抬頭望向樹叉上坐著的主子,一臉的自責。
「行了,本妃早就發現你了。一路上,本妃就察覺到你跟在身後,只是不揭穿你而已。」九喜兒瞅著綠脂那被抓包的表情,本鬱悶的心情不由好些的笑了笑。後擺手道「算了,既然跟來了,就在此陪本妃聊會天吧。」
綠脂聞聲,忙喜的連連點頭,念「好。」
九喜兒瞅了眼仰頭與自己對話的綠脂,不禁替其感覺難受的道「綠脂,你要不要也上來啊。你在下邊仰著脖子跟本妃對話,不會覺得累嗎?」九喜兒不禁好心的提醒一聲綠脂,並作勢就要拉其上來。
綠脂聽主子要自己也坐到樹叉上,忙立即擺手搖頭的否決道「主子,別,您還是饒了奴婢吧,奴婢怕高,還是這樣跟您說話就好。而且奴婢不覺得累。」
九喜兒瞅著綠脂害怕的連連擺手的表情,不禁被其的膽小給逗得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