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寡情前夫,你好!】43:生氣了? 文 / 憶昔顏
看樣子她還是見不得他和董京夢復合,梁仲霆暗忖。見不得又怎樣?他已經沒權利沒義務再顧及她的感受了,一顆腎已經償還了他欠她的所有的債!
他是理直氣壯、胸懷坦蕩的!
他不言,掃了眼導航,就快到她下榻的酒店了。
在那輛奔馳gl350在萊曼酒店附近停下,董京夢吩咐司機停車,她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
他後車廂車門打開了,女人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而後不久,梁仲霆也下了車。
酒店附近的馬路邊,梁仲霆站在寒夜裡,空中還飄著水雪,燈光下,那片片雪花像毛毛細雨,染著金色的光,有的落在他的髮絲上,轉瞬化作晶瑩水珠。
梁仲霆抽~出一根香煙,劃燃一根火柴,點燃香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他的俊容冷凝如雕塑。
夾著香煙的手緩緩放下,他睨著眼前的女人,「你回國來,我是干涉不了,做什麼也跟我沒關,我也不敢興趣!唯一一點是,別想傷害她!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不一樣的梁仲霆!」,冷冷的警告,不參雜任何感情,那眼神裡透著濃濃的厭惡!
厭惡,厭惡至極。
「不一樣的梁仲霆……什麼樣的?」,夏依無畏地笑,不屑地問。
「夏依,既然你的病好了,就該好好地活下去,別來踩我的底線!」,梁仲霆說罷,生平第一次不顧修養地丟下煙蒂,踩在腳下,用力地碾壓,而後,朝著車邊走去。
他走過,一陣寒風掠過,刺疼了她的臉頰。
夏依瞪著他的背影,沒說話,咬著牙,握緊拳頭,滿心的憤慨,有一種被他們耍了的感覺!
「開車!」,見梁仲霆上車了,董京夢平靜地吩咐了句,司機立即開車,梁仲霆的車子在酒店門口的廣場上調了頭,而後上了馬路。
他找夏依,就是想警告她,不要動什麼歪念,別再打他的主意。
也很不理解,一個死裡逃生的人,為什麼還不好好地活下去,還要來干擾他這個前任的生活。
他跟董京夢永遠不能在一起,她就當真快樂了?
***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0進了地下停車場,梁仲霆看到他們的車,心提了起來,立即找了個車位,停了車,黃埔聖和董京夢手牽手去了電梯邊,他追上時,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了,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消失在門後。
她看起來好像還在生氣。
連忙按下另一部電梯。
回到自己的公寓,裡頭空蕩蕩,沒她的身影,那個洞口黑漆漆,意味著隔壁的臥室裡沒人。
他走去酒櫃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在落地窗邊的椅子裡坐下,雙0腿交疊,疲憊地靠在椅子裡,目光淡淡地落在那洞口。
已經吩咐人時刻盯著夏依的一舉一動了,她應該傷害不到董京夢。
總感覺,來者不善。
茶几上的一隻透明的花瓶裡,堆滿了一瓣瓣玫瑰花瓣,剩下的那些玫瑰也被0插在了花瓶裡,還很鮮艷,垃圾桶裡不見一片花瓣。
董京夢蹲在那,欣賞著玻璃花瓶裡的花瓣,應該是他的傑作。
黃埔聖洗完澡出來,見她還在客廳,很是疑惑。
梁仲霆也沒來找她,這兩人又鬧彆扭了?
他剛要開口,董京夢起身了,去了臥室。
沒有開燈,從洞口邊散發的燈光照亮了地板上的一大塊長方形。
他怎麼沒有過來?
她希望他主動來跟她坦白和夏依今晚的一切,而不是等著她去問。
長長地呼了口氣,開了燈。
梁仲霆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酒,發現隔壁的燈光亮了,他平靜下來的心,扯了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繼續等待。
還在因為早上他的態度慪氣嗎?
不,她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
約莫等了十分鐘,梁仲霆終於耐不住性子了,手指從水晶高腳杯邊緣離開,起了身。
董京夢剛穿上了浴袍,身子被人從身後抱住,煙味和淡淡的酒味將她包裹,她心緊,右手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握住,視線落在那包紮著紗布的食指上。
「還在生氣?」,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地問,濃烈的男性氣息在頸窩裡噴灑開。
她清楚他指的是哪件事,還是早上的事。
在心裡冷哼,她不是那種小氣的女人,就是故意氣氣他,正好聖誕也快到了,難得跟黃埔聖一起出現請員工們吃飯。
所以沒回來吃晚飯,打算回來後就跟他講和的,誰知道遇到了夏依。
「我對你吼,是氣你不小心,萬一得了破傷風怎辦?而且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柔聲地說,董京夢苦笑,他還不打算對她主動坦白麼?
「那你也不該當著外人的面對我大呼小叫。」
「好好好,下次不了,我克制,ok?」,他又細聲細語地哄。
「我看見夏依了。」,她平靜地說,表情也是平靜,不動聲色,帶著試探。
感覺男人的身子僵住,有短暫的屏息,他有點詫異,「在哪?」,不確定她是不是看到他們在一起,他挑眉,問。
「第一次見,喬氏的鴻喬國際商場;第二次,海底撈廣東路店門口;第三次,萊曼酒店附近。」,她沒轉身,任由他抱著,平平靜靜地說。
梁仲霆有短暫的遲疑,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出,她見到他和夏依在一起了。
「生氣了?」,他吻了吻她的耳邊,聲音低沉而粗噶,問,並沒有緊張。
讓她知道也好,起碼可以防著夏依。
「早上的事我早就不氣了,我氣的是,你沒有對我主動說出夏依回國的事!非得我說了,你才承認!兩個人在一起,很多矛盾都是因為這些不坦誠的事引起的,你是過來人,不明白嗎?」,她這下才轉了身,表情嚴肅,一副很成熟的樣子,跟他講道理。
「我當然明白,也沒打算瞞著你!還沒來得及說而已!」,梁仲霆開腔,沉聲道,目光坦蕩地看著她,她這麼說,應該是沒有誤會什麼,這點教他挺欣慰的。
起碼,她是相信他和夏依之間沒什麼的。
董京夢點頭,吸了口氣,消化他的解釋,「那她回來幹嘛?」,她冷靜地問。
「她說,回來是她的人身自由,我0干涉不了。我怕她來傷害你,找她,警告她。她問我會不會跟你復合,我覺得無聊,沒回答!」,梁仲霆捧著她的臉,目光鎖著她的,對她坦白。
「夢夢,我會讓人盯著她,你也要防著她,明白?」,他的唇擦在她的唇邊,輕聲地說道。
有了他的這番解釋,她的心安下,梁仲霆的唇,壓在了她的上,輕輕地吻了吻,而後,圈緊了她的身子,用力地懲罰地啄了下她的唇,「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故意氣我!我年紀大了,心臟不好,你想折磨死我麼?」,他粗噶地問。
從早上到晚上,他受了一整天的煎熬。
這可惡的小女人,明知道他不能正大光明地在她面前出現,連電話都故意不接,存心折磨他!
她的心情也晴朗了,白了他一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吼我!你要是敢瞞著我什麼,我非得讓你得心絞痛!」,她霸氣地說,老男人的雙手不老實地掐了她的臀。
而後,又吻住她,她嬌0喘,「你,你晚飯吃了嗎?」,她問,微微揚起下巴,他的吻落在她光滑的雪0頸上,「沒有。」
「我去給你弄吃的!」
「不,我現在只想吃你!」,他粗0魯地說完,將她抱起,扛在肩頭,去了隔壁,進了自己的臥室,將她丟在*0上。
「不行!你必須吃飯!」,董京夢反抗,覺得他很不知節制,一隻手撫摸上他的腰,這真是個少了一隻腎的男人麼?
「吃你就夠了,乖……我都難受一天了!」,他粗噶地說,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梁仲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沒捐腎給夏依?!」,董京夢看著正解開皮帶的老男人問,眉心皺著,梁仲霆的動作頓住,不解地看著她。
「你胡思亂想什麼?當然捐了!」,他氣惱地說,董京夢連忙爬了起來,一隻手摸上他右邊的腰,「我今天無意中在網上看到,說一般男人捐腎都捐左邊的,因為左腎靜脈比較長,你捐的怎麼是右邊的?」,她看著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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