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寡情前夫,你好!】27:想入非.非 文 / 憶昔顏
董京夢剛在洗澡,沒聽到門鈴聲,剛出來時,門口監控顯示有人,她走近一看,發現是他。
裹著白色浴袍,頭上包著毛巾的董京夢站在門口,面頰緋紅,皮膚白~皙透著粉~嫩的光澤,像誘人可口的蜜~桃。一雙圓亮的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粉~嫩的薄唇緩緩張開,「你……」,知道他是來幹嘛的,手裡拿著鍋子提著水果。
"咳……還你鍋!",被她吸引住的梁仲霆終於開腔,清了清喉嚨才發出低沉的聲音,提了提手裡的鍋子。
"進來吧!",董京夢大方地說了句,拉開門,讓他進去。
很意外,她會讓他進去,他立刻進屋,「買了幾樣水果,謝謝你的晚餐!」,他站在玄關口,換了鞋,沉聲說道。眸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的住處,裝修格調挺大方時尚。
他走去客廳的茶几邊,將水果放下,刷得乾乾淨淨的電飯煲內膽和砂鍋還被他拿在手裡,「廚房在那邊!都說是剩飯了,還客氣幹嘛!」,她撅著嘴撒謊,語氣略嬌嗔。
梁仲霆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聽著她的話,唇角上揚,「是剩飯沒錯,但是,如果我不還點什麼的話,跟路邊撿人剩飯吃的流浪狗有什麼區別?」,他淡笑著,語氣緩緩說道,聲音是低沉渾厚的,說完,進了她的廚房。
他的意思是,買幾樣水果是還人情的,不是關心她!
"既然梁先生覺得我的做法侮辱到你了,那就沒下次了吧!",她走到廚房門口,雙臂環胸,有些生氣地說。哪裡是剩飯,那湯專門給他燉的!
這混蛋老男人!
梁仲霆剛把鍋子塞進櫥櫃裡,聽她這生氣的語氣,連忙朝她走去,「我沒說你侮辱我啊!你對我好,我回報你的好,這麼簡單的事兒,你亂想什麼?」,他低著頭,看著她,誠懇地說,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頭。
她立即躲開,「誰對你好了?!」,倔強地不肯承認心裡其實還是惦記他,關心他的,想著他一個老男人自己煮麵吃的畫面,她就心疼。
"除了你,還會有誰!",他又誠懇地說,心裡滿是感慨,她以前對他,那是真的好!比母親對他還要好!
"你就自作多情吧!",她嘀咕,轉了身,梁仲霆跟著她去了客廳,「頭髮快吹乾,別著涼了!要不要吃水果?」,他沒要走的意思,也不想走,能多呆一秒,跟她多說一句話,也是很幸福的。
董京夢走近茶几,打開水果袋,瞄了瞄,「要!山竹,火龍果都要!你幫我弄!」,就讓她任性一次吧,享受一下使喚梁仲霆的快樂!
梁仲霆當然樂意之至,就算,她讓他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是樂意的!
"其它的,放冷藏室了!",他拎起沉沉的水果袋說道,然後,去往廚房。
"嗯!",她衝他的背影應了聲兒。
在他在廚房洗水果,切水果時,董京夢一直貓在廚房門口,悄悄地看著廚房裡,那穿著深色牛仔褲,休閒深咖色短風衣,正微微彎腰,認真地小心切著山竹的男人。桃花劫:庶本傾城
他握著水果刀,輕輕地在山竹橫腰的位置,化著圈切,不敢太用力,怕傷到裡頭的果肉以及殼裡的汁~液污染到裡頭的果肉。
這方法是她以前教給他的。
切了一圈,雙手分別握著山竹上下兩端,頂端的手向右轉,另一隻向左轉,上下兩層殼完全分離,將上面的半邊殼分開,就露出了裡頭白~嫩飽~滿的,像棉花一樣一瓣一瓣擁擠在一起的果肉,再用牙籤小心地將它們挑出來。
這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是十分費事繁瑣的事兒,此刻,他卻極有耐心。
董京夢貓在那,嘴角染著笑意,心裡儘是感慨,以前都沒這麼使喚過他呢,也不知他心裡煩不煩。
真的把她當朋友了嗎?
他要出來時,她立即悄悄跑開,去衛生間將吹風機打開,裝模作樣地吹頭髮。
怎麼還沒吹好?
梁仲霆端著切好的水果出來,聽到從衛生間發出的「嗡嗡」聲,挑眉,暗忖,遂立即去了衛生間。
吹半天還是濕漉漉的,梁仲霆走到她身後,打量。
鏡子裡多了個他,董京夢愣了下,手裡的吹風機被他奪過,而後,在她的詫異之下,男人的大手插~進了她的髮絲裡……
寬敞明亮的衛生間裡,長長的方形鏡子前,黑色的梳洗台邊,女人站在男人的胸前,一頭蓬鬆的發在吹風機的吹拂下,飛舞著。
男人的長指在髮絲間撩~撥,飽~滿的指腹偶爾按摩頭皮,輕柔的散發著清香的暖風讓人溫暖,就連一顆心都像融化了的巧克力。
柔軟,安逸。
她呆呆地看著鏡子裡這溫馨的久違的一幕,心臟在悸動。
以前也常常這樣,跟他親暱溫馨相處,是她最幸福的時候。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讓她覺得,他是真愛她的,尤其最後,當他放下吹風機時,會情不自禁地,直接將她翻轉,雙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提,將她放在檯子上,而後,扣著她的雙~腿,讓其纏在他的腰部,就那樣,猝不及防地,野蠻地跟她合二為一!
激情地令人心潮澎湃,根本無需任何前~戲和挑~逗。
想到這些,董京夢心跳加速,腦子裡還在想入非非,回味曾經的真實的,刻骨的生活!
她閉著眼,吹風機的暖風在她的劉海前吹拂,梁仲霆的眸子落在鏡子裡的她的臉上,她閉著眼,雙頰緋紅,很乖巧,不經意間,看到了梳洗台,心口扯了扯,身體的某處竟蠢~蠢~欲~動……
吹風機關上,「嗡嗡嗡」的噪音消失,他乾咳了一聲,讓想入非非的思緒回籠。
董京夢喘著粗氣,臉頰潮~紅,還沒從回憶裡恢復,「好了!」,梁仲霆還以為她睡著了,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她驀地張開眼。森田小姐和跡部先生
天!
剛剛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董京夢看著鏡子裡,面色潮~紅的自己,嚥了嚥口水,轉過頭,看著他,梁仲霆也看著她,她的身高及他胸口的位置,她需要仰著臉看他。
"臉怎麼那麼紅?",他細心地問,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
"我沒事!",她低下頭,連忙說,他拿了把梳子,幫她梳頭髮。
說沒事,心跳還很快,那些激情的畫面像魔咒,驅散不了,以前總覺得,他是真愛自己的,雖然從沒說過那個「愛」字,但,在那件事上,那麼投入,激情,瘋狂,讓她沒法不那麼認為。
"還發什麼呆?快去吃水果吧!",他放下梳子,她還低著頭,梁仲霆低聲說了句。
她立即轉身,快速走出衛生間。
回到客廳時,她已經在看電視吃水果了,他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她邊看搞笑的娛樂節目,邊吃水果,也邊笑著,心情似乎很不錯。
他也跟著看,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她卻一直笑,他覺得挺誇張。
但是,笑,總比不開心好。
他就靜靜地坐著,目光四處打量她的公寓。
角落裡有一台跑步機,沒插電源,大概很久沒用了。
她挺會照顧自己,這幾年一直活得很光鮮,很豐富,不像他,一直在失魂落魄,彷徨不安中過活。
"哈哈哈……",她又笑得很大聲,梁仲霆挑眉,這時,董京夢抽過面紙,在擦眼淚,「笑死我了!」
梁仲霆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給關了,「你幹嘛?我還要看呢!」
臉上噙著笑,眼淚卻止不住,這樣的她,讓他很擔心,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到底是快樂的,還是傷心的?
"你心情不好?",他認真地問,側著頭,看著她。
"誰說我心情不好的,我都笑哭了!對了,你怎麼還沒走?",她說著,卻在吸著鼻子。
梁仲霆起了身,打算離開,「這就走,你早點休息,情緒別太激動,對胎兒不好。」,關心地說了句,朝門口走。
董京夢愣在那,其實是傷心的,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到玄關口,換了鞋,然後,走去門口。
"梁仲霆!",她起身,突然叫住他。
他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聽到她的聲音,轉了身,疑惑地看著她。
"有個問題,你一直沒回答我!",她走出了客廳,站在玄關口,看著他,大聲說道。撒旦的烙印
他一愣,什麼問題?
"離婚那天,民政局門口,我問你的那個問題!那四年裡,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她吼了出來,剛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所以,笑著笑著就哭了。
是備胎,還是玩物?
這是他曾經無言以對的一個問題,現如今,好幾年過去,答案,當然早弄明白了。
只是沒想到,都這樣了,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妻子!我梁仲霆的老婆!我的愛人!",他堅定地說出口,就見著她在搖頭,「你胡說!一個夏依,你就把我拋棄了!當我是妻子和愛人的話,才不會這麼無情!」
"那是因為我誤會你了!為了得到我,在酒吧主動*我,聯合你~媽設計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物品,是你這個大小姐想得到就得到的!我甚至懷疑,這不是愛,只是一種掠奪!",她問,他反駁,這就是他要離婚時的心情。
"我是那種人嗎?!",她苦笑,不過,他的答案總算了了她心頭的一個結。
不是備胎,不是玩物。
"你就當我有眼無珠吧!我對不起你!",還能說什麼,還能再怎樣?他轉了身。
她吸了吸鼻子,恨恨地看著他的背影,「我,我跟黃埔聖……」,她想告訴他真~相,抽噎著說著,沒說完整,心裡在猶豫,如果他知道真~相了,會不會重新追回她?
"如果他對你真好,你就跟他好好過吧,你們也挺合適!畢竟有孩子了!",他忍著心酸說這些,自己的情況自然是不可能再挽回什麼了,能每天看著她,照應照應她,就挺知足了。
他居然說這樣的話!
"你滾吧!",粗~魯地吼了句,梁仲霆這下真拉開門,出去了。
"笨蛋!你就永遠不知道我最需要最想要的是什麼!",她看著那扇門扉,咬著牙,流著眼淚哀怨地說。
"你說什麼?!",彼時,梁仲霆站在過道裡,還沒走到他的公寓門口,在講電話,語氣很嚴肅地問。
"梁總,這是可靠的小道消息,黃埔聖其實是同性戀,他一直有個秘密*,這個人很神秘,查不到是誰!",這就是他讓人調查那晚的事的結果,此刻,他怔忪,轉過頭,看著她家的門板。
"當真可靠?!",他又嚴肅地問,很難以置信。
對方堅定地答了個「是」,梁仲霆掛了手機,快步衝向董京夢的門口!
這死女人,欠他一個解釋!
他按著門鈴,在心裡激動地想!
按了好幾次,沒人應門,他甚至拍了門板,對著門口的對講機喊話,「董京夢!你快開門!」
ps:今天七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