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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寡情前夫,你好!】23:傷 文 / 憶昔顏

    這裡的未來和希望不是指因為孩子,她和梁仲霆會有未來和希望。是指她個人。

    一個沒了婚姻,沒了愛情,單身了五年的女人,內心是寂寥的,荒蕪的,現在懷了身孕,而且是梁仲霆的孩子,這於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全新的開始,生活也有了寄托和希望。

    她看著他那張冷峻複雜的臉,回憶那痛苦灰暗的一天,心裡像倫敦深秋那晦澀而潮~濕的天氣。

    "還記得那天你有一個國際未接電話嗎?後來你打了很多次,我才接,就是那次。那天夜裡,我在便利店打工,被幾個醉漢*欺負,在掙扎過程中,從機車上摔下來……",她很平靜地回憶,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對他敘述那段不堪的過往,黑色的尖頭皮鞋在地磚上挪動了幾步,她回到了欄杆邊,雙臂環胸,目光平視前方。

    梁仲霆聽著她的敘述,記憶飄遠,他恍惚地站在那,腦子裡閃過那個噩夢的畫面,他夢見她出車禍倒在了血泊裡……

    那個未接來電,他回撥了好幾遍,一直沒人接聽,直覺是她,不死心地直到打通,確定她是安好的,那顆慌亂不安的心才安下。

    他緩緩地搖頭,難以置信吧。

    他以為她是平安的,卻從沒想過,她那天流~產了。

    "為什麼要大半夜地打工?!你不知道保護自己和孩子?!",他憤怒地上前,抑制住那股心疼,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董京夢這時轉了身,因為他的指控,眼眶泛紅,也有著憤怒,「我壓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吼著反駁,平靜了很久的心還是突然地像被紮了一刀。

    如果那孩子還在,現在都已經四歲多了……是一個會說話,會滿地跑的很好玩的可愛小孩了。

    就是因為不知道它的存在,想起來才更痛苦。

    梁仲霆又被打擊到了,本以為她是瞞著他的,沒想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孩子的痛,沒來得及知道的遺憾,以及,對當初被他拋棄,獨自去了國外,遭受流~產,痛苦無依的她的疼惜,這一切的一切,讓他的心好像被絞肉機絞成了肉糊,血肉模糊,疼得身子在顫抖,在晃動。

    她當時是想告訴他的,可是沒能開得了口是吧?因為他們離婚了,沒關係了。史上第一惡霸

    梁仲霆的眼眶紅了,朝著她走近,董京夢暗暗吸了口氣,「都過去了,這件事我只對黃埔聖說過,連我媽都沒告訴。現在告訴你,是想讓你明白,我們是不可能了!」,她笑了笑,堅定地說,梁仲霆那高大的身影已經立在了她的跟前,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她纖細高挑的身子被他健碩高大的身軀包裹住,他緊緊地抱住了她。

    她下意識地反抗,動彈不得。

    男人的下巴抵著女人的額頭,雙手緊扣著她的背,將她緊緊抱住,剎那間,她也忘記了反抗。

    這個遲到的擁抱,如果在當年的倫敦,或許能給她全部安慰,現如今,只剩下了遺憾和心酸。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連說了三聲,最後一聲後哽咽了。

    她苦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愧疚,「對不起有什麼用?都過去了,我已經重新開始了!」,冷硬地說,不給他一點希望。

    聽著她的話,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絕望,正將他吞噬。

    她跟他,真的,不可能了。

    吻,輕輕地偷偷地擦著她的額頭,心,疼得已經沒了任何感覺。

    他將她鬆開,低著頭,看著她,嘴角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唇角在隱隱抽~搐,「是沒用,沒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喃喃地說,在心裡歎氣,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之前沒落下什麼病根吧?",聲音稍稍揚起,以寒暄的口吻問。

    她搖頭,「沒什麼病根,這一胎目前很健康。」

    這一胎,不是他的孩子,說不嫉妒,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卻也由衷地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安墜地,別再發生什麼意外了。

    "保重,我先回,回辦公室。",他輕聲地說,立刻轉身,逃也似地,從她的視線裡離開。

    老男人匆匆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衝進了衛生間,將門反鎖,衝到盥洗盆邊,打開了水龍頭,雙手按在梳洗台邊緣,上身彎了下去。

    男人壓抑的哽咽聲被「嘩啦啦」的水流聲掩蓋,他一直彎腰站在那,肩膀在不停抽~搐……(位面)繼子難為

    沒有資格嚎啕大哭,又抑制不住那堆積在胸腔的情緒,獨自一個人,承受著這份遲來的悲慟。

    孩子……

    如果當初沒跟她離婚,那孩子不會流掉,現在已經四歲多了,他梁仲霆不至於落到快四十不惑仍膝下無子的地步。

    她一直想要孩子,他一直覺得,她小,要孩子對她來說是一種牽絆和拖累,是真心為她考慮。

    最後一次他心動了,沒有戴套……

    秘書多次敲他辦公室的門,無果,大家明明見著老闆進了辦公室的,卻一個下午都沒出來。

    ***

    董京夢下班後依舊回了娘家,喬玉芬見她臉色有點難看,有些擔心,董京夢將流過產的事告訴她了,喬玉芬的反應很激動,甚至摔了一隻碗。

    氣也心疼!

    氣她當初沒告訴自己這個親媽!心疼她受的苦!

    董京夢反而安慰了母親,喬玉芬抱著她傷心了好一會兒,「夢夢,仲霆現在和那個夏依是徹底地斷了,看得出他是真愛你的,你跟這個黃埔聖就斷了吧!媽知道,你們根本沒領證,不算什麼的夫妻!」,喬玉芬一陣見血地說,董京夢一愣。

    這老太太可一點不糊塗,知道他們沒領證。

    "媽!我跟黃埔聖好好的,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斷了?!",她依舊撒謊,不能把黃埔聖的事抖出去。

    "孩子?董京夢,你確定這是黃埔聖的孩子?!我是你~媽,你多愛梁仲霆,我還不懂嗎?!這孩子肯定不是黃埔聖的!",喬玉芬氣了,拍著桌子說道,有些事不是她不知道,只是裝不懂,不想再干預,女兒也不是小孩子了,快三十的成熟~女人了,她有自己的主見!

    "媽!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你說過不再管我的事的!你再管,我就再跟你翻臉!",她嗔道,語帶撒嬌。

    喬玉芬這才冷靜了點,長長地歎了口氣,在貴妃椅裡坐下。男兒行蒼天孤狼浪子

    "我不管,不管了,可憐了仲霆了,哎……",喬玉芬輕聲地說,她還是不管了吧,讓這兩小的鬧騰去吧。

    "他有什麼可憐的。",她嘀咕了句,回自己房間去了。

    ***

    梁仲霆一連好幾天都沒出現,她覺得,他應該是放棄了,也許已經回京城了吧。

    每天回家,家裡的老太太都會念叨,說聯繫不上梁仲霆,擔心他,還讓大哥董京華去找。這老太太,她跟梁仲霆離婚的時候,她可沒少詆毀他!

    這天晚上下班回家,老太太不在家,保姆說,去醫院了,她心裡一慌,連忙打去電話,還以為她病了。

    "媽!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

    "沒怎麼怎麼去醫院了?!",父親早逝,唯一的母親再出什麼岔子,她……

    "是仲霆!酒精中毒還高燒,被你哥弄來醫院了!",喬玉芬怕她瞎猜心慌,連忙說。

    她鬆了口氣,心又懸了起來,「他怎麼搞的?」

    "夢夢,要不你來看看吧?讓老劉送你來!",梁仲霆雖昏迷著,嘴裡一直念著「夢夢」,她想,讓夢夢來看看,他或許會好受些。

    她冷靜地想了想才開口,「媽,我去不合適,也沒必要去,他需要是醫生!」,狠著心說,心裡有些氣,氣他是個酒鬼!

    "你不來就不來吧,在家好好休息,我可能要等到他燒退了才回去!",喬玉芬歎了口氣,叮囑了幾句後,掛斷了。

    保姆給上了晚餐,她坐在那,動不了筷子,一點食慾都沒有。

    這老男人在作什麼?!都快四十的人了,常常喝得爛醉幹嘛?!這次還酒精中毒了,想博取她的同情嗎?!

    她心裡越想越氣,氣他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

    "寶寶,你別怪媽媽,他這是活該!",她的手撫摸上自己平坦的,什麼感覺都沒有的肚子,沉聲說了句,然後,硬著頭皮強迫自己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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