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練習 文 / 十九週年
窗外的麻雀，在樹杈間蹦跳巡邏，不時地發出輕叫聲，在這個稍帶涼意的午後，顯得格外的清脆。不知何時，二樓的一間屋子傳來輕快的旋律，和嘰嘰喳喳的叫聲融為一體。
多媒體教學樓三樓，這是一間極少用的教室，屋內空蕩蕩的，只有牆角堆放著一些器械。申請獲批後，莫秋風和洛輕語利用午後的時間，在這裡排練元旦晚會的節目。
知曉後，莫秋柔和洛輕瑤自是不會錯過旁觀的機會，前者更是以『第一原唱』的身份對洛輕語進行指導。距離元旦晚會還有充足的時間，莫秋風也由著兩個女孩胡鬧，當然，若是有機會和洛輕語單獨在一起的話，自是再好不過。
想想，昨天莫秋柔和洛輕瑤逛街去了，他和洛輕語兩人單獨相處，逗弄了好一會兒女孩，弄的她面紅耳赤才罷休。當然，期間自然也嘗到一些甜頭。唔，她的唇，柔軟、甜美，讓他控制不知地想要一直吻下去。
「哥，發什麼呆呢，趕緊做準備啊。」
正想著昨天得到的好處，莫秋風唇角溢出魅惑的笑意，帶著一點點壞。莫秋柔本來和洛輕語兩女在調試機子，見狀偏頭嘟噥了一聲。
這是多媒體教室裡面本來就有的設備，也是莫秋風看重這個教室的一點歌曲伴奏用的是光碟，需要播放。
對於光碟，莫秋風早前就和兩女說過，自己和莫秋柔已經刻錄了一次。當然，光碟會交給海蝶公司運作的事情並沒有提及，到時候市面上出現這兩首歌的時候，直接以『錄音店老闆洩露』的理由搪塞就好了。
「啊，哦。」
應了一聲後，莫秋風來到三女身邊，目光下意識在洛輕語那粉嘟嘟的嘴唇上一晃而過，舔了舔唇瓣。
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再次品嚐那美味。
洛輕語察覺到了他壞壞的眼神注視，這令她身子一軟，只覺得嬌羞不已。這壞人，昨天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了，現在還這麼看著她，真是有夠壞的！
不過，思及昨天那頓長吻，洛輕語不由自主地有些走神。說起來，那種感覺的確很不錯，竟是讓她也覺得貪戀。
啊，她在想什麼，羞羞。
為心中所想感到不好意思，洛輕語連忙取了曲譜，裝作認真觀看的樣子。不過，實際上卻是在用眼角偷偷打量莫秋風。少年正站在窗口邊，身子微微倚在窗框上，夕陽最後一點餘輝正鋪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經過藝術渲染的寫真照。
輕謠說的倒是沒錯，他長得確實比大部分女生還好看。唔，倒也不是那種人妖的嫵媚，是那種溫雅的俊秀，宛如愛情故事裡面，古代的儒生梁山伯一般。
他是梁山伯，祝英台，自然是她了。這個認知，令洛輕語很是滿意，笑彎了眼角。當然，她可不要故事中，那悲涼的結局。
她和他，會一直好好的，攜手一生什麼的最好了！
「好了，調試好了，開始練習吧。」
搗鼓了一會兒後，莫秋柔拍了拍雙手，示意一切就緒。看這模樣，妮子似乎很有做指導的興致，連眼角都是笑瞇著的。
《梔子花開》並不需要練習，主要是《只對你有感覺》這首歌的排練。經過幾天的練習，兩人之間的配合已經初具規模，若是遇到不懂的話，一邊的莫秋柔就來勁了，幾天下來給洛輕語演示了好幾遍。
今天的洛輕語狀態很不錯，第一次試唱就進入狀態，和莫秋風對唱的有模有樣。不過，因為性子的原因，她始終有拘謹的感覺，有些放不開。
《只對你有感覺》這首歌旋律歡快爽朗，和她的性子著實不太相像，這點莫秋風之前倒是疏忽了。
洛輕語顯然也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問題，在唱了一遍之後微微顰眉，想著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不過，正想著莫秋風來到她身後，從她肩上探頭，輕笑著道：「怎麼了？在煩惱嗎？」
「啊，嗯。」
兩人之間很是親密，這令洛輕語臉紅了紅，倒是沒有抗拒這種接觸。隨著在一起的時間緩緩推移，少女總算逐步接受莫秋風的親暱行為。
「我感覺自己唱的不是很好，唱不出那種歡快的感覺。」
腦海中想起莫秋柔的版本，輕聲低歎，「要怎麼才能像秋柔唱的那樣？」
「為什麼要像小柔那樣？」
反問了一句，在洛輕語還未開口的時候，莫秋風握住少女的小手，輕聲在她耳畔呢喃道：「每個人都是獨屬於自己的個體，何必想著去模仿他人？東施效顰的行為可不好玩，很容易在其中迷失真正的自我。」
莫秋風所說的道理洛輕語自然懂，但還是有些沒辦法，「想是這麼想，聽過別人演唱的版本，再想著改成適合自己的版本，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呵呵。」
打趣地輕笑，在洛輕語些許惱怒的時候，莫秋風低聲開口，「這不是有我嘛，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找到適合自己的風格。」
小手還窩在少年的掌心中，配上他暖暖的話語，令洛輕語不自覺地輕聲應下，「嗯。」
正沉浸在甜蜜中，洛輕語忽然想起莫秋風剛才的比喻，眸子微微一動，嗔怪地偏頭，「你剛才把我比作東施了？」
「呃」
「口誤口誤。」
洛輕語本就無意責怪莫秋風，見著他訕訕而笑的模樣，不由得輕笑開來，「看你這樣，平時的沉穩去哪了？」
「沉穩？」
挑眉，莫秋風說的理所當然，「我以為你知道的，在你身邊，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沉穩。」
「你貧嘴。」
「哎喲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注意下場合，身邊還有人呢。」
洛輕瑤終於忍不住，哀聲歎了一句道：「不要當我和秋柔不存在好不好，你們嗯，太肉麻了，是吧秋柔？」
被羅青點到名，正在翻著故事會的莫秋柔抬頭，而後贊同地點頭，「是的。」
頓了頓，偏頭看向莫秋風和洛輕語，打趣道：「哥，輕語，你們小兩口秀恩愛，還是要注意點場合的。」
「去去，看你的故事會去。」
笑罵了一聲，莫秋風和洛輕語收起甜膩的交流，繼續練習《只對你有感覺》這首歌。
許是莫秋風剛才的話起了作用，洛輕語接下來的狀態好上許多，逐漸在裡面加入自己的性情元素。而感受到身邊少女的進步，莫秋風唇角露出溫婉的笑意，真如洛輕語之前所覺得一般，比大多數女子都要好看。
－－
不想累著洛輕語，莫秋風一天只抽出半個小時練習，若是有莫秋柔和洛輕瑤在一邊打鬧，真正花在練習上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左右。
晚自習前，常規的練習結束，四人各自前往教室參加晚自習。說起來，前幾天剛剛結束月考，晚上正是發考卷公佈成績的時間。
一如既往的，莫秋風佔據第一名的寶座不放，第二名倒是由陳芳變為了謝冰雪，前者這次考試失利，排名掉到了年級第十。
年級第十，對於很多人來說也許是種榮耀，但對於陳芳來說，卻讓她情緒有些低落。劉志傑敏感察覺到陳芳的情緒，琢磨著想要安慰她，卻找不到什麼方法。
儘管已經是深秋，劉志傑還帶著那把紙扇，扇葉上面印有『帥』字。撲扇撲扇了兩下，劉志傑眼睛一動，拿扇柄捅了捅陳芳的後背，在後者轉過身的時候，嘟噥道：「小芳，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
「劉志傑，不要叫我小芳。」
皺著秀眉反駁了一句，陳芳正準備開口，劉志傑立即換了稱呼，「哦，芳兒啊，烏賊、章魚、魷魚還有墨魚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正準備再次呵斥劉志傑對自己的稱呼，陳芳的注意力就被他後面的話語吸引住了，認真地想著劉志傑的問題。不過，劉志傑舉出的四種海洋生物顯然很容易讓人混淆，至少莫秋風也回答不上來。
事實上，即便是國人，十有**無法明確說出四種海洋生物的區別。如此，劉志傑倒是成功轉移了陳芳的思緒，讓她忘卻了考試的失利，認真琢磨劉志傑的問題。
一直到下課，陳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劉志傑更是在一邊瞎胡嘟噥著，令陳芳惱怒不已，卻又不甘心『認輸』，只能揪著小臉認真思考。
目光瞅了一眼劉志傑和陳芳，莫秋風稍微聳肩，閒著無聊來到走廊邊吹吹風放放空。不過，在出了教室門後，倒是和一邊的人不期而遇。
三班的學習委員，王若伊，莫秋風和她倒是比較熟絡，下意識地輕笑打招呼。猛然見到莫秋風，王若伊下意識一愣，而後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好久不見。」
兩人都存在一樣的心思，站在走廊邊愜意地享受課間十分鐘，風一吹，帶來的空氣比教室內的封閉要好上許多。
提到這次考試，王若伊偏頭看向莫秋風，勉唇輕笑道：「對了，恭喜你繼續蟬聯年段第一。」
「呃，謝謝。」
輕聲道謝，莫秋風輕聲開口道：「你呢？這次考的怎麼樣？」
「還算不錯，年段52。」
「唔，我記得你上次好像是年段70，有進步嘛，給你個贊。」
面對莫秋風的笑語，王若伊笑著應聲下來，「謝謝，呵呵。」
而後，暫時陷入無話的氛圍中。風吹過，莫秋風不知要如何開口，似乎和她之間沒什麼話可說的。至於王若伊，她的神色有些遲疑，似乎想要開口，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一般。
直到上課鈴響，莫秋風告辭準備進教室的時候，王若伊才叫住了他的步伐。在他疑惑地轉身後，王若伊站在原地，扭捏著雙手，不好意思地詢問道：「秋風，我聽別人說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她的話語出乎莫秋風的意料，面對少女嬌澀的模樣，心中有些了然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尷尬地站在原地點頭，「是是的。」
「哦，我知道了。」
輕語應聲，王若伊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可惜之色，而後抬眼看向莫秋風，微笑，「挺羨慕她的。」
她的話有些不著邊際，不過莫秋風還是一下就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沉默了一下，輕笑著開口：「我替輕語謝謝你的了。」
「嗯，我去上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