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6章 仙府嘯南 文 / 最終幻想者
清晨,崔慧臉貼在許塵的胸膛,臉依舊那麼緋紅,陶醉還沒有醒來。
「塵~!記得,回來。」崔慧喃喃說道。
許塵輕撫著崔慧的柔髮,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心裡喃道:慧~你是我許塵的,我會把你帶到父母的身邊,讓他們見見你的美。
兩人相擁許久,可是時間不可以停止在那一刻,誰也不願先開口提出離開,儘管知道這離開是短暫的。
「慧,我走了~」許塵輕輕的溫柔的移開了崔慧,穿好了衣服,崔慧也掙扎著起來了,癡癡的望著許塵,那眼神是濃濃的愛,那麼的清澈,那麼的多情,那麼的依戀。
許塵不敢看,怕看了,自己就再也離不開;怕看了,就會不想繼續修煉,繼續找回家的路;怕看了,就不再踏出無極宗半步,守在崔慧的身邊,直到老去。
許塵瞬移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向遙城的方向而去。
在認識的當中,對魂知道最多的,只有紅菱和地伏獸了,紅菱在上次離開之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剩下的就只有地伏獸了,許塵這次外出就是想打探下有關魂的事情,也很久沒有去過藥宗了,許塵滅了毒宗和五行宗以來,祝顏沒有來找過自己,在五行宗大戰之前,許塵將遙城的人遷移的時候,就沒有發現祝顏。
許塵這次要去的其實是古暗戰場,但是,遙城,是自己一個難忘的地方,為了續靈丹,認識了莫風,成了兄弟,認識了公孫玨,成了自己一生的內疚,認識了祝顏,給了自己不少的幫助。
遙城跟以前來比起來,只能用一個冷清,一個繁華這兩個詞來形容。
許塵走在遙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了,沒有人認識自己是誰,卻談著關於自己的事情。
許塵來到了原先的客棧,那客棧經過了修葺,便成了酒樓,許塵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要了一罈酒,自斟自飲。
「這位兄台,我可以坐這裡嗎?」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白淨的臉,眉清目秀,身材修長,微瞇著嘴唇望著許塵問道。
許塵見那男子儀表堂堂,五官端正,眼睛也是很清澈,於是點點頭,繼續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位兄台,在下打探一件事情,怎麼樣?」那男子坐了下來。繼續說道。
許塵一陣疑惑,這男子這麼多人不問,為什麼偏偏問我?疑惑歸疑惑,但是許塵還是輕點了下頭。
「這遙城怎麼貼了這老者的畫像?不知道與在下有什麼關係?」那男子頭轉向窗外,一張白紙向窗戶飛了過來,那白紙上有一位老者的肖像,那肖像中的人正是當年許塵在乾殿當著陳創和丘時等人所畫,並要無極宗的人打探,後來無極宗的弟子打探無果,在遙城和無極宗的分部等各處貼上了肖像。
自從許塵去了妖域,之後又到了冥域,意外中遇上了肖像中的灰袍老者,便將這事情拋到了腦後,那老者就是出現在青石鎮的老者,也是在森林中拿走自己玉珮的老者。
許塵內心大駭,這男子的修為竟然可以以念控物,那至少是靈王期的修為,靈王之前,念力沒有實質化,只能依靠用念力控制靈力來控物,但是許塵面前的男子,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啊,還有那男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與在下有什麼關係?」許塵心中反覆的沉吟著那句話。
那肖像飄在了兩者之間的桌面上,許塵盯著那肖像,男子也盯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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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
許塵內心急劇的掙扎,握住酒罈的手指發白了,眼前這男子修為比自己高,似乎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是仙府的人?!
到底要怎麼回答呢?!自己是在冥域發現這老者的,那麼仙府的人怎麼會對這老者感興趣?要是這老者與仙府之間存在矛盾,那麼按照許塵之前說的這老者是自己的故人長輩,那麼仙府會不會遷怒到自己的頭上來?要是說這老者和自己有仇怨,那麼紙上沒有寫明,何況老者出現在冥域,冥域和仙域的關係是怎麼樣的,這男子要不是仙府中的人,是冥域中的人來追殺自己的呢?畢竟自己也去過冥域,救出了辟邪,帶走了灰袍老者,在日游城殺了日游啊!
許塵表面裝作很是平靜,淡淡的依舊倒酒獨飲。
「難道你就不打算請我喝一杯?!」那男子見許塵不語,獨自飲酒,臉上也非常的平靜。
許塵平靜的將酒罈遞了過去,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道:「這老者與在下有過幾次面緣,後來不知所蹤。」
許塵沒有說謊,回答的也很是中性,管那老者和這男子是什麼關係,不管好還是壞,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但是那男子肯定會問:既然不是很熟,那麼為什麼會貼出肖像來尋找?!
「哦,這樣啊,許宗主,最近好氣魄啊!」那男子從桌上拿了個茶杯,喝了杯酒,不視許塵,把玩著杯子說道。
許塵從聽到男子的第一句話起,就知道這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才說出,說明了一點他不在乎許塵是誰,而在乎的是許塵為什麼會找肖像中的老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許塵說出這句話一陣黯然,回想自己的一路走來,還真是身不由己啊!
「是啊,身不由己,在下嘯南,仙域南權使之一,掌管仙域南部八個分點。我已經打探過了,你說你是空尊前輩的故人晚輩!」嘯南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也說出了自己是仙府的人,還說出了灰袍老者竟然是空尊~!然而許塵對這些一點也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嘯南知道自己滅了五行宗,五行宗是仙府的一個分點,那麼他就是替仙府管理五行宗的使者,為什麼沒有遷怒許塵的意思,還和自己喝酒,還告訴自己這麼多事情?空尊又是什麼樣的人?是真名還是尊稱?為什麼喊空尊為前輩,難道他們也認識?難道空尊也是仙域的人?那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冥域,和冥域的人又是什麼關係?
許塵頓時懵了,無數個問題纏繞著許塵,一籌莫展!既然嘯南開口了,那為什麼不問個明白?
「既然,閣下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滅了五行宗,並且五行宗的淨水、淨木、淨土、淨金都在我的手裡,那麼為什麼還有雅興和我在一起喝酒?!」許塵很激動,盡量的表現平穩,然而嘯南聽完之後依舊很淡定,並轉身又要了一罈酒。
「我不關心誰滅了誰,我只關心誰更有實力被我所管,你滅了五行宗,說明你更有實力保管五行宗所保管的東西,其實那東西對於仙府來說可有可無,只是為了仙域的穩定而已。」嘯南無所謂的說道。
但是許塵從嘯南的話中聽到了弦外之音,意思是:五行宗的存在可有可無,只要不威脅仙域的穩定,也威脅不了仙府,那麼同樣不管是無極宗還只五行宗,或者是別的宗派,照樣是可有可無的,一切都在仙府的掌控之中就好!如果有一天無極宗被別的宗派所滅,那麼嘯南照樣可以坐視不理!
這是一種多麼驕傲的狂妄,如巨人俯視地上的螻蟻,只要螻蟻不爬上自己的鞋子,那麼隨便你怎麼爬,要是你爬上來了,那麼就會毫不猶豫的捏死你!
「那閣下這次找我,是為了這張肖像?!」許塵猜到了嘯南的目的。
「只是好奇,你一個小小的天靈初期,小小的無極宗宗主,怎麼會有空尊前輩的肖像~!」嘯南的眼睛變得犀利起來。
「我已經說過,我跟你所說的空尊前輩曾與在下有兩面之緣。無意中遇上了而已,救了晚輩的命。」許塵肯定了,這嘯南和灰袍老者一定的淵源,許塵為了湊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只好這麼說。
「這樣啊~!」嘯南低喃了一聲,看著許塵,想從許塵的眼中看出真假,許塵既然這麼說了,就有把握不讓嘯南看出破綻,肖像就是很好的證明!
「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你我也算有緣,空尊前輩是我師傅的摯友,只是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仙府也派人找過,一直沒有結果。五行宗被滅,我來到這裡,看到了這肖像所以索性問一下。你繼續打探前輩的下落,有消息可以來南權府來找我!最近冥域的動靜不少,我得走了~!」許塵靜靜的聽著嘯南的話,也靜靜的看著嘯南的神色,要是說一個人說謊的時候可以控制語句和神態,但是眼睛和語氣是很難控制。
許塵從嘯南的話中聽到了期盼,但是同樣聽出了無情和冰冷,不像是打探熟知友好的人的語調,還有就是冥域的人有動靜,最近剛從冥域鬧了一翻,難道是追殺自己的?!許塵心情複雜起來,片刻之後,既然嘯南知道這事,他肯定會阻止冥域人的行動,這樣自己就多了一層保護傘。
許塵將一切看在了眼中,半響道:「好,到時候有了消息,在下一定告知!」許塵在沒有從空尊的口裡打探到回家的路之前,除了小白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空尊就在自己的陣中。
那男子見許塵說的和認真,桌上的紙自主的折疊起來,躥進了嘯南的懷裡,嘯南瞬間不見了,沒有任何的波動。
嘯南明明可以用手折疊這張肖像,可是卻用上了念力,這不是明擺的在告訴許塵,你許塵還弱得很,有些事情最好放明白點,有空尊的消息不要隱瞞之類!
許塵見嘯南消失了,也不敢發開念力去查探,一旦被嘯南發現了就表明自己心裡有詭。到時候就難解釋了,許塵只好拿起沒有喝完的酒,什麼也不管,瞬移到了公孫玨的墳頭。
許塵發現公孫玨的墳很是乾淨,一草不生,有一罈酒還沒有開封,許塵明白,這是莫風留下的,許塵閉眼站在前面,深吸了口氣。
哎~!嬌顏醉幾許,只為情意殤!莫風還是不能忘懷,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許塵在站立許久,將帶來的酒喝完了,提個空壇離開,向曾經的木殿而去,關於無極宗掌管了五行宗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丘時、馮玉子、雲放打理的,曾經的木殿現在叫什麼,許塵還真的不知道!其實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許塵把酒罈扔在半路上,有些事情該斷就要斷了,不要留下不必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