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9章 從頭再來 文 / 黑曜聖石

    在亞述行星上發生的3月1日戰爭整整持續了兩天，這種詭異的的戰鬥在太空時代幾乎是不可相像的。｛｝這個時間倒是和一戰時期的日德蘭大海戰一個德行，就連戰果也類似。日德蘭上，德國人出動了101艘戰艦，英國人則投入了151艘，可損失的所有戰艦不過24艘，才17萬噸，連雙方的零頭都沒夠上。遠遠趕不上二戰時珊瑚海和中途島那種主力艦一片一片的戰沉的慘烈。

    出現這個結果原因很簡單，說實話，這就是一場爭奪殖民地的戰爭，所以雙方都沒有拼盡全力的**。這樣一來，執行保守的策略就是理所當然的了。雙方進攻**不僅完全比不上第一次天地戰爭的時候雙方幾乎殺紅眼的戰鬥，就是連一年前那次在第四行星發生的遭遇戰都不如。

    雙方艦隊各有兩艘主力艦，在巡洋艦和各種輔助艦隻上的數量差距也不大。這種當面鑼對面鼓的戰鬥如果打成白熱化的話，那麼雙方各損失上百分之五十幾的戰艦一點懸念都沒有，如果有人拚命，那麼戰損高達七成也沒啥問題。就好像在太空圈剛剛獨立的那一陣兒，北約發動了從月球軌道的兩端攻擊l5的「星門」戰役，雙方兩百多艘戰艦在距離地球四十多萬公里的太空中慘烈廝殺，幾乎拼光了雙方所有的高速驅逐艦和幾乎一半的巡洋艦。當時太空圈的戰艦幾乎是受損後就直接後撤到前線臨時維修衛星上搶修（僅僅是用大塊的鈦合金和裝甲板把彈孔一堵），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開出來繼續打。

    在那之後，雙方互相執行了十幾年的先軍政治，讓經濟發展大打折扣。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被上合甩開這麼遠。

    但是這次不一樣，六千多光年的距離，還有太空工業一片空白的亞述行星。雙方補充艦隊的能力遠遠沒法和在地球圈比。這一點，d。s。a的內森·科林茨和北約的伯蘭特·拉克裡夫都很清楚。

    先做好防守，盡量抱住自己的主力作戰力量成了雙方主官共同的打算。

    這就涉及到一個功率的分配問題，當你把更多的功率投入到偏轉電場的時候，你的火力，你的重粒子炮的功率就會捉襟見肘。這是物理學規律，誰也不能例外。

    所以，雙方在3月1日的戰鬥中，看上去光網漫天，連核彈光牆都出來了，但是損失的總噸位卻都不多，因為連阿爾帕瑪尤級的齊射都沒幾次。

    倒是後來，雙方大艦隊壓陣，配合地面行動的分艦隊之間發生了幾次激烈的交火。

    這些太空中的戰鬥基本山都和章邁無關，在瓦恩佳頭七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一封郵件，郵件中告訴他，襲擊他在希爾頓酒店住處的那幾個人抓住了。

    這個事情了結的如此之快是有原因的。一個酒店，尤其是一個太空中的豪華酒店出現這種被人潛伏進來殺人然後揚長而去的事情是非常糟糕的。帕麗斯·希爾頓小姐為此大發雷霆。在希爾頓酒店這個地頭龍的配合下，想不快也難。

    快抓，快審，快判！這就是希爾頓小姐的態度。

    作為受害者，他和章澪自然被邀請旁聽。

    但是結果上，卻和章邁預料的差不多。

    殺手一共有6個人，除去被瓦恩佳用廚刀的扎死的那個外，另外五個人的都被放在的「深紅刑場」的被告席上。章澪因為是受害者的原因，她還有出庭作證的流程在身上。

    案件中涉及到了一名中國公民，而犯罪的人則是北約籍。所以，按照慣例，首席大檢察官由d.s.a的那名亞述混血兒，莉婭·l·梅菲斯擔任。

    庭審過程很簡單的，這幾個人對蓄意謀殺（未遂），故意傷害，非法闖入，損害私人財產等罪名供認不諱。

    沒辦法的，這幾個傢伙僅僅是外圍的小人物。他們一開始想的停挺好，可以做的很隱秘，但是沒想到最後陣仗那麼大。而且他們把手伸向了希爾頓酒店的高級房客，這基本上就是照帕麗斯·希爾頓小姐的臉上打了。

    資金有問題，想黑吃黑王楠的喬佛理公爵現在沒有精力也沒有必要為了這幾個小嘍囉同正大發雌威的希爾頓小姐正面衝突。

    所以，這幾個殺手必須將所有的罪責都扛下來，然後去監獄裡撿肥皂來給希爾頓小姐出氣。

    在最後的宣判中，這幾名殺手都被判處了不同的刑罰，其中最重的一個，需要在監獄中撿上23年的肥皂，而且不得保釋。

    但是，關於瓦恩佳的死，到最後都沒有提上一句。所以當梅菲斯小姐的法槌落下之時，章澪立刻從旁聽席上站了起來！

    「他們殺了我的嫂子！為什麼是謀殺未遂！」

    看著氣勢洶洶的章澪，梅菲斯小姐不得不加以解釋。

    「關於您說的那位的事情，我們已經在結論書裡說明了。這裡的謀殺未遂是指對對您的犯罪。」

    「說明了？在哪裡？」

    莉亞·l·梅菲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次自己看來又會被人恨上了。但是，對方是受害者，不解釋是不行的。

    她打開虛擬屏幕，將那份件投影上去，然後翻到其中寫著「損害私人財產」的一頁上。

    「私人財產！」章澪徹底怒了，「你開什麼玩笑！難道現在是奴隸社會嗎？你們把一個大活人當作私人財產！？」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梅菲斯略顯疲憊的說著，「但是您知道，那位亞述人根本沒有國籍。而根據三方在太空中的諒解備忘錄上規定，這種情況下適用於北約法律。在這套法律上，沒有關於亞述人的人權條款。而我們在案情調查中發現這位是您的哥哥在數個月之前從他人手中買來的。所以，我們只能以『損害他人財產』來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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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澪還想說什麼，但是旁邊的章邁攔住了她。

    不會有用的，這裡是深紅刑場，是個必須維護法律尊嚴和程序正義的地方。但是它所維護的法律是否正確，程序正以是否能真的帶來正義，就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了。

    在退庭的時候，章邁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律法女神雕塑，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幾個正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們推下去的殺手們。

    你們會付出應有的代價的，我發誓。

    時間過去的很快的，轉眼就到了瓦恩佳的五七。在各種現代化的生活方式的衝擊下，唯獨對於死者的各種老傳統固執的流傳了下來。瓦恩佳不是中國人，但是是中國人的媳婦，她的骨灰要留下一半在這邊，另外的一半才會帶回亞述去。

    晚上，章邁的家裡氣氛很壓抑。不僅爺爺奶奶在這裡，外公外婆也來了，眾人圍坐在客廳裡。早已經的過了吃飯的時間，但是沒一個人提這個茬。

    章邁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目光清冷。在公墓他依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這讓他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們很是擔心。

    「樂樂，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爺爺坐在對面的椅子，放在旁邊的茶杯裡的水已經涼了。

    呼~章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地板上。

    家裡人全都過來想把他拽起來，但是爺爺阻止了家人的做法。

    「樂樂，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章邁沒說話，而是默默的磕了幾個頭，然後站了起來。

    「爺爺，孫兒不孝。但是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眾人面面相覷，不得不做的事情，他說的不得不做的事情，難道是還回亞述去？

    「不行！樂樂，太危險了！那地方已經打起來了。你回來的時候的那麼慘，怎麼還去啊。」章邁的媽媽首先表態，章邁要去幹什麼，還不是去報仇。

    「媽，瓦恩佳到底得到了一個什麼待遇您也知道，你就想讓您的兒媳婦一輩子是我的『個人財產』？」

    他的媽媽長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眾人也都沒再說什麼，上次章邁僅僅因為一時衝動就離家出走了三年，這次也是攔不住的。尤其是，他這次有更加充分的理由。

    章嚴琦沒說什麼，而是起身去了廚房。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那這一瓶茅台。

    找來兩個玻璃杯子，全都倒滿，然後把其中一杯拿起來，沖章邁一伸手。

    「拿著。」

    接過杯子，父子兩個就這麼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52度啊，就這麼沖的灌下去了，從這一點兒上看，兩個人還真是父子。

    「大老爺們兒，連自己的娘們兒都護不住，算什麼爺們兒！」章嚴琦噴出一口濁氣，臉很快的紅了。

    「要滾就滾！要再一事無成，你就把骨頭埋在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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