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2.第162章 秦朗的身世 文 / 魅男
「打夠了沒有!打夠就給我歇停!」秦逢陽一聲怒吼,雙目陰冷,散發著濃重凶光。兩母子見狀當即呆若木雞。
「你個臭小子!」秦逢陽燃燒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又衝過去,抓過秦勝,一巴掌狠狠掄了過去。
秦勝被打得雙眼冒星,跌跌撞撞,搖頭晃腦,差點連站都站不穩。一座深深的五指山,覆蓋在了那一道道血痕之上。痛得他直咬牙。
「秦逢陽,你是不是瘋了,你是跟我有仇還是跟我兒子有仇啊,你老打他幹嘛?你是不是真的想絕後才甘心啊!」曹艷歇斯底里的罵道,撲上來護在秦勝跟前,仇恨的瞪著自己老公。
這時,左右鄰居和路過之人,都駐足看著這場家暴,嘴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各種異色掛在臉上。
秦逢陽的公司規模雖然一般,但畢竟也是個有身份的商人,在業內有頭有臉,不習慣被人評頭論足,如今家醜完全暴露在別人眼皮底下,這種感覺就像脫光了在大街上遊行,遭受非人的恥辱,頓時刺激到了他的內心。
雙手突然摀住胸口猛咳幾聲。
這重重的咳嗽,使得他青筋凸凹,最後嗓子也嘶啞了,卻仍舊憤怒難掩,怒喝道:「你們三個給我進來!」
秦朗,自然也是觀看者之一,他沒理由,也沒有必要幫這對母子說話,倒是父親,突然猛咳,加上那流露出來的不好神色,顯然是動了肝火,若不及時調整,恐怕會對肺臟有害。
白無瑕擦覺到秦朗臉上的擔憂之色,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樣,事情早解決了也好,只是解決的方式要調整,特別是你,別過於偏激,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而去做傻事!」
秦朗聳聳肩,他自然明白白無瑕的意思。
「秦勝,你這個良心被狗叼走的豬肝肺,居然跟你的潑婦媽合起來欺負我,我決定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要打掉,我絕對不會讓孩子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爸爸,我要讓你活在無盡的自責中,你這輩子都後悔去吧!」女孩哭道。
「打掉就打掉,我本來就沒承認過這個野種是我的!早打早好,打完給我滾得遠遠的,看到你我就想吐!」面對女孩的指責,秦勝尖酸刻薄的反駁道。
「勝兒,說得好,這種狗雜種,咱不要!」曹艷似乎也在發洩,但話說完後,才意識到這個時候衝動不是擺脫這件事的辦法。
今天本來要吃苦頭的是秦朗,現在卻把自己和勝兒給套進去了。越衝動,只會越演越烈,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秦逢陽在調息自己的呼吸,等心情稍微順了點,旋即質問起曹艷:「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想必,那dna報告也是你做的好事了!」
曹艷正醞釀著到底要怎麼會回答,那女孩卻搶先哭道:「秦叔叔,你要為我做主啊!我本來就是跟秦勝在談戀愛,那天他突然讓我給他做一件事,讓我假裝處女,冤枉他哥哥強暴我。然後讓我鬧到警察局去,再鬧到你家裡去,再鬧到學校裡去。目的就是讓他名譽掃地!」
女孩繼續哭道:「實際上我不知道我已經懷孕了,就是那天警察帶我去醫院檢查,我才知道我是懷孕了。但孩子的爸爸,百分百是秦勝,我拿自己的生命去發誓,如果不是秦勝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件事這個老女人也知道的,整個鬧事的過程她都安排好了,只要我按著來演,那兩個人也不是我爸媽,是她請來的裝我爸媽的!」
秦冷冷笑著,這夥人,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作死到這般的程度,如果識趣點,現在全盤托出並且有愧疚之心,也算是為自己留下了一條狗命!
秦逢陽聽到女孩這番話,整張臉陰霾重重,緊接著,陰厲嚇人,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曹艷和秦勝,一個是自己的枕邊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陰謀,弄詭計,就是為了冤枉小朗!
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想到這裡,秦逢陽已經氣得臉都扭曲了變型,憋著氣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滾,馬上給我滾!」
曹艷和秦勝,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個再勢力,也畢竟是女流之輩,一個,還是個玩世不恭的青少年,面對此刻怒如雷電,如海嘯般的秦逢陽,兩人都本能的恐懼了。
「老公……我知錯了……」
「爸爸……請您原諒我跟媽媽吧……」
雙雙撲過來求饒,額頭磕在木地板上發出砰砰響聲。
白無瑕目光凌厲的掃過曹艷母子,又對秦逢陽道:「這件事上升的高度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了,刻意偽造事實,有可能構成誹謗罪、侮辱罪或者誣告陷害罪,需要交給警方處理,秦先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曹艷母子倆聽到要交移警方,瞬間嚇得渾身哆嗦,「秦逢陽,你倒是給我們母子說說話呀,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小朗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們給小朗道歉,給小朗做任何補償都行,只要不報警!」
秦逢陽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轉而對那對母子道:「受到傷害的時候,就太遲了!也該是時候讓你們長長教訓,小朗不是任由你們欺凌的對象,他還有我這個父親!而你們眼裡心裡,卻完全無視我,把我當傻子耍!再留你們在身邊,就是我的恥辱!特別是你,曹艷,你作為母親,上樑不正,不僅沒有做好母親的本分,勝兒之所有變成這副樣子,跟你脫不了干係!」
對白無瑕道:「白警官,抓他們倆回去,該判什麼罪,判多少年!我沒任何意見,也不會請律師替他們辯護!」
「秦逢陽,你太絕情了吧,我們好歹也是十幾年的夫妻情分,犯的這點錯誤,你就要坐視不管?你根本就沒把我跟勝兒放在心裡,在你的心裡眼裡,就只有你的前妻和你的秦朗!」
曹艷耍氣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一時間,鬼哭狼嚎,干啼濕哭,摻夾的各種痛罵聲,充斥著整間別墅,屋裡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朗瞇著眼,目光移向秦逢陽,父親表面看上去雖然無比憤怒,卻其中透著的惆悵黲淡之色,讓他感到一陣心疼。作為一個父親和丈夫雙重角色,眼下的情況,似乎給他帶來無比沉痛的雙重打擊。
秦朗感到心煩意亂,相較於對曹艷母子的厭惡,他更看不慣父親陷入如此沉痛的決絕中。
猶豫了片刻,主動對白無瑕道:「這件事就算了吧!既然是我家裡頭的事,我們關上門自己解決就行了,不用搞得勞師動眾的!」
「對不起,我身為人民警察,這件事的事實已經被我知道了,我就不能包庇,就算當事人是我父親都不行!」白無瑕擺起了忠貞烈士,大公無私的架勢。
「我說算了就算了,你這個女人,少來多管我們家的閒事!愛幹嘛就幹嘛去!」
秦朗脾氣一上來,說話就跟出了火藥似的。實際上,他是在氣自己的的那顆極容易心軟的心。
丹鼎大陸,他對敵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殺戮無數,做任何事,絕不會夾帶任何私人感情,這一切,都因為奪舍而改變。該死的秦大傻,一顆凡人的心,怎麼可能左右他幾百年歷練下來的性格呢?
奪舍的後遺症實在太嚴重了!
秦朗拳頭緊捏,忽然轉身就上了樓,很快就傳來一陣重重的關門上,強大的震動聲,彷彿整個屋子都搖晃了一遍似的。
「秦先生,你們先好好聊聊吧!實際上,我也不是多想管這件事!」白無瑕怕秦朗出狀況,丟下一句話匆匆跟了秦朗上樓。
「叩叩叩……」二樓只有一個房間的門的緊鎖,門緣的牆壁,一條條如抓痕般的裂痕,猙獰得如同受了酷刑,深刻可見。不用想,這肯定是秦朗關門力氣過重導致的。
這傢伙,關個門居然能搞出這麼多裂縫,那力氣得多麼驚人吶!這麼好的房子,遲早要被他拆了!
白無瑕嘀咕道。同時,她也感受到秦朗的憤怒之深。
幾聲敲門後,秦朗並沒有開門。
白無瑕本想拍到秦朗開門為止,可又怕打擾到他,轉身想離開,看到了劉嬸正拿著清潔用具的劉嬸。
「白警官你好,我剛剛聽到一陣巨響,就上來看看是不是啥東西翻了。您是不是要走了?我先送你出去。」劉嬸禮貌道。
「不用那麼客氣的。阿姨,你說的巨響,可能是這裡了……」白無瑕指著門邊傷痕纍纍的牆壁。
「咦?什麼時候出現裂縫了?一個小時前還沒有啊,這咋搞的?哎呀,我得馬上裝修師傅過來修。」劉嬸不可思議摸摸牆壁,看著那刷刷往下掉的白灰,心疼得就像自己的孩子。
白無瑕本想離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問道:「阿姨,我想請問你一下,你在這裡做的時間有多長了?」
「呵呵,小朗很小的時候我就在這裡做了,兩位少爺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想到一眨眼,都十幾年了。」劉嬸答道。
「秦朗,他以前就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什麼會一個人搬到平房裡住呢?或者關於他以前一些比較深刻的事,能告訴我嗎?」
白無瑕眼睛一亮,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她突然很想知道秦朗從前的生活,這位在秦家多年的劉嬸,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劉嬸有些奇怪白無瑕為什麼會問這些,但是對方問的這些,也不是什麼**,而且人家也說了,在劫持案上救過小朗,也就是小朗的救命恩人,告訴她這些應該沒啥大不了的。
便徐徐答道:「小朗啊,唉,小時候到長大,雖然生活富裕,可也沒少吃苦頭。他出生的時候遭了罪,智商跟同齡的孩子要低很多,身子骨也不好,從小就是抱著藥罐子長大的。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時候也落下了病根,在他幾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小朗幾歲就成了沒娘的孩子,他父親又經常為了生意,陪他的時間不多。現在的太太是先生髮妻去世兩年後娶的,今天的局面你也看到了……太太來到這個家之後,小朗的日子不好過了,所以前兩年,就一個人搬到平房裡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