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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第142章 毒瘸子 文 / 魅男

    胖道士恢復自由,下意識就跑,可沒幾步就停下來,轉身「噗通」跪在了地上,朝老道磕頭。

    「師父,徒兒真的錯了,您不要趕我走,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好好聽您的教誨。」

    砰砰砰……

    額頭撞擊著地面。

    幾十個響頭過後,胖道士的額頭已經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人心畢竟是肉長的,雖說老道口口聲聲要清理門戶,但是看到胖道士這番表現,終歸還是心軟了。

    「算了,你起來吧。」老道擺擺手,望天一聲長歎,「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幼時被人遺棄在山腳,是我把你撿回來養大,所以我既是你師,也算是你半個父,你誤入歧途,我也脫不了責任。」

    胖道士止住了磕頭的動作,淚眼迷離的望著老道,激動道:「師父,您肯原諒我了。」

    老道望天不語。

    胖道士依著膝蓋,撲到老道腳下,痛哭道:「師父,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徒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老道還是不為所動。

    胖道士把目光轉向了秦朗,身子一扭就跪著撲到了秦朗腳下,「叔,您快幫我說句話吧。」

    秦朗皺皺眉頭,他隱約猜到了老道大義滅親的舉動,和胖道士賭博乃至門外那些嘈雜的聲音有關。

    但此事涉及到老道和胖道士之間的師徒關係,他一個外人,真不好摻雜到其中,更不知道該如何求情。

    胖道士見秦朗也不說話,哭聲更大,突然朝不遠處的戚玲瓏拚命磕頭,哭喊道:「嫂嫂,您幫我說句話吧,求求你,嫂嫂!」

    戚玲瓏聽到嫂嫂的稱呼,臉一紅,有心想反駁一下,可看到胖道士的模樣,也興不起反駁的念頭,只覺得內心不忍。

    她舉步走過來,想扶起胖道士,可卻拉不動。只好對一旁的秦朗嗔道:「人家都叫你叔了,你還不快幫著說句話。」

    秦朗想了想,朝老道開口道:「道長,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本不好言語,但是我看貴徒此番確實是誠心悔過,何不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也許邁過這道坎,貴徒會有一個全新的提升,也不一定呢。」

    「是啊,道長。」戚玲瓏也在一旁補充道:「您既然是您把他撫養長大,給了他擁有生命的權利,那就有責任把他導向正途,而不是棄之不理,或是一殺了之。」

    老道聽著倆人的勸解,終於收回望天之勢,歎了口氣道:「不是我鐵石心腸,不給他悔過的機會,而是我三番四次給他機會,他卻讓我失望透頂。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要殺死這個我親手養大的孽障。」

    胖道士聽著老道口風變軟,急忙磕頭如搗蒜道:「師父,就像叔叔跟嫂嫂說的,您在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跟您發誓,一定不會再去賭,如違此誓,猶如此手。」

    話音一摞,胖道士猛地抽出隨身的柴刀,狠狠地剁向自己的右手。

    老道臉色一變,瞬間出腳,踢飛了柴刀,朝胖道士喝道:「你幹什麼?給我滾起來,老道不需要一個殘廢的徒弟。」

    秦朗一聽這話,就笑了,看的出來老道對這個徒弟確實情同父子,即便口中說的再絕情,但心裡還是愛護有加,做不到真正的決絕。

    胖道士被踢了刀,只能拚命磕頭。

    秦朗見狀,忍著笑喝道:「還不趕緊起來,你師父已經原諒你了。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你要記得自己的誓言。」

    胖道士一怔,旋即狂喜的站起身,急忙道:「師父,刀雖然被您踢了,但我這隻手給您留著。下回再犯,您就砍我的手,把我逐出師門。」

    老道歎了口氣,雖沒有說話,但看的出來,是饒過胖道士這一回了。

    胖道士又朝秦朗和戚玲瓏一番感激,只是嫂嫂的稱呼,讓戚玲瓏鬧了個大紅臉。

    觀外依舊嘈雜,喝罵聲不絕。

    老道正了正神色,朝胖道士道:「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孽障,你隨我出去,化解這段恩怨。」

    秦朗和戚玲瓏一同跟隨。

    途中,秦朗從老道的口中,大致瞭解了情況。

    道觀外那些人,是來要債的。胖道士溜下山賭博,結果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被債主追上門來。

    戚玲瓏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低聲對秦朗警告道:「你可不許沾上賭博這種惡習。」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覺得這姑娘管的太寬了。

    道觀大門一開,撲面而來的各種辱罵聲,斥責聲,讓老道和秦朗幾人眉頭大皺。

    約莫二十來名青壯年男子,手持棍棒刀具,聚攏在門前,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不良分子。

    戚玲瓏下意識的往秦朗身邊湊了湊,目光卻有些好奇,因為家教嚴,她還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多少有點新奇感。

    胖道士一露面,其中就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手一指喝罵道:「死胖子,趕緊還錢。我飛機哥的錢也敢賴,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胖道士瞥了瞥身旁臉色陰沉的嘮叨,低聲道:「這才過了一天,不是說好了,錢等一個月之後再還麼?」

    「哼,一個月?你一個窮道士,就算給你一個月,你能還得起麼?」飛機哥冷笑一聲,攤手道:「別廢話,趕緊還錢。」

    胖道士臉漲得通紅,對方借他錢的時候,可沒拿他當窮道士,甚至還蠱惑他借錢,並且一個勁的揚言交個朋友,還錢的事情不急,誰知道這才過了一天,就變了臉。

    其實他敢借錢,自然就有還錢的底氣。道觀雖然清貧,但卻留有不少老物件。這些物件隨便變賣一兩件,就足以緩上賭債。這些年,他在賭場輸的錢,基本上都是這麼來的。

    只是現在對方根本不給他變賣東西還錢的時間,直接圍了道觀,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差點被師傅逐出師門。這種不講規矩的做法,真是讓他又氣又急又後悔。

    「我……我現在手頭上沒錢。你若真想要錢,就等一個月,否則就算你圍著這裡,也沒用。」胖道士梗起脖子道。

    「不還錢就砸了道觀。」一幫不良分子叫囂起來。

    飛機哥揮手示意安靜,旋即把目光落在了戚玲瓏的臉上,淫笑道:「等一個月也行,不過得讓她來陪……」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顆不知道哪兒飛來的石子,就擊中了他的嘴,打落了門牙,滿嘴血。

    下一秒,秦朗就出現在了飛機哥的面前,拎死狗似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耳光不要錢的招呼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可憐的飛機哥,連台詞都沒說完,就給打落了門牙,扇腫了臉。

    周圍的不良分子,失神了片刻,反應過來以後就齊齊撲向秦朗。

    秦朗哈哈一聲笑,兩手抓住暈頭轉向的飛機哥,生生舉過了頭頂,那霸王舉鼎的威武姿態,如同項羽在世。

    「啊,小心!」

    戚玲瓏剛發出一聲尖叫,就被秦朗的表現,驚得小嘴變成了o型。

    「下次記好了,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隨便張開你的臭嘴。」秦朗對面目朝下的飛機哥猙獰一笑,旋即以他的身體做武器,揮舞著朝四周人砸去。

    不良分子們頓時束手束腳,手裡的棍棒砍刀不敢落下,怕傷到飛機哥。

    可惜,秦朗卻沒有對他們仁慈,一掃下去,就打翻一片。

    飛機哥作為一名成年男子,就算再瘦弱,也少不了一百多斤。可是秦朗卻僅憑兩手就輕而易舉的將他抓在手裡,當做武器使用,揮灑自如,就好像拿著一根竹竿。

    區區二十來人,秦朗沒用一分鐘,就全部解決了。

    等秦朗將飛機哥扔到地上的時候,場上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人,而飛機哥也是渾身抽搐,形同將死。

    回到戚玲瓏身邊,姑娘擔心的在秦朗身上左看右看,關心道:「有沒有傷到?」

    秦朗搖頭一笑:「憑他們,還不配傷到我。」

    「就知道吹牛。」戚玲瓏白了一眼,心裡卻有點小甜蜜。她知道秦朗是為他出手的。

    不過對於秦朗的表現,她十分驚訝,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變異了,居然能輕易舉起一個大活人,而且輕鬆的打倒了二十多個手持凶器的惡人。

    「叔,您是這個。」胖道士朝秦朗一挑大拇指,肥臉笑得像花。剛剛就屬他最激動,若不是師父在旁,他會一定當場叫好,替秦朗助威。

    老道在旁哼了一聲,胖道士趕忙做乖巧狀。

    一會功夫,有緩過勁來的不良分子,三三兩兩的起身。

    有人想撿掉落在地上的棍棒刀具,秦朗森然一笑道:「你們那隻手敢撿,我就斷你們那隻手。」

    頓時,所有的手都縮了回去,畏懼的望著秦朗。

    經過剛剛一役,沒人再敢試圖挑戰秦朗的脾氣,乃至他的暴力。

    飛機哥也漸漸緩過勁,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他其實傷的最重,耳光牙齒什麼的都不算數,關鍵是內傷。

    秦朗有意懲罰,在拿他當武器的時候,都是將勁道直接透過他的身體傳出去,可想而知,對他的身體內部器官的損失有多大。

    現在這種內傷還不會發作,但一兩個月之後,此人恐怕一輩子都別想離開病床。

    飛機哥看向秦朗,依然畏懼之極,服軟道:「剛剛是我嘴臭,衝撞了爺的虎威,冒犯了這位小姐,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就是來討債的。」

    秦朗哼了一聲,沒再搭理。

    飛機哥見狀,重新把矛頭對準了胖道士,嘴裡漏風的喊道:「死胖子,別忘了,你把地契壓在我手裡呢。不還錢,我今天就收回這道觀。」

    胖道士頓時一臉驚恐。

    啪!

    一巴掌落在了胖道士的頭上。

    老道氣得怒髮衝冠,「你這個孽障,竟然把地契都抵押出去了,我怎麼就教出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胖道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老道沒再看他,沉著臉朝那飛機哥道:「他欠你多少錢,把地契拿來,錢給你。」

    「兩百萬。」飛機哥道。

    「放屁,我就借了你一百八十萬。」胖道士急了,梗起脖子罵道。

    「呸。」飛機哥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罵道:「老子是放高利貸的,不是做慈善的。一百八十萬是本金,二十萬是一天的利息,當時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你他媽賭昏了頭,現在跟我裝不知道?」

    胖道士還想反駁,老道喝道:「你給我住嘴。」旋即對飛機哥道:「老道這裡一時拿不出兩百萬,你把地契先還給我,我保證儘管給你湊到錢,該有的利息一分不少。」

    飛機哥搖頭道:「那可不行,必須現在還錢,否則我就不要錢了,要這道觀。至於地契,呵呵,我現在把地契給了你們,到時候你們賴賬怎麼辦?何況,地契現在也不在我的手上。」

    「那地契在哪裡。」老道追問道。

    飛機哥剛想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地契在我手裡。」

    隨著聲音,一名六十來歲的瘸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瘸子穿著一身布衣,乍看挺像個老農,但一身氣質卻透著陰森的味道。

    「毒先生,您怎麼親自來了?」飛機哥看到瘸子,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

    瘸子擺擺手:「什麼先生不先生的,叫我毒瘸子就行,我就喜歡這個稱呼。我來這裡,就是想看個熱鬧。」

    說話間,瘸子已經走到了道觀大門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道觀,目光裡透著一種怪異的味道,像是仇恨,又像是緬懷著什麼。

    「你是?」

    老道皺眉盯著瘸子,目光也同樣怪異。

    「師兄,四十多年不見,你就真的一點都認不出我了麼?」瘸子笑了起來,他笑的表情有些特殊,嘴角會不自覺的抽動。

    這種特殊的表情特徵,一下子點燃了老道心頭的記憶,他無比驚訝的看著瘸子,「師弟,真的是你?」

    瘸子搖搖頭:「看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四十多年不見,師兄居然已經把我忘的乾乾淨淨了。若是我不來,恐怕師兄已經不記得,曾經還有過我這麼一個師弟吧。」

    老道苦笑起來,「師弟,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這麼厲害,我這個做師兄的永遠都說不過你。咱們一別四十多年,師兄其實一直都牽掛著你。師弟,這些年你去哪兒了,為什麼從沒有回來過。」

    「回來?我為什麼要回來?」瘸子露出了仇恨的表情,惡狠狠的說道:「那個老不死的打斷我一條腿,把我趕出師門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不混出個人樣,就絕對不會在踏進這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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