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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左一坑右一坑 文 / 孟津

    知道月妃對自己沒什麼好心思,明安璨趁著漆黑的夜色,開門悄悄溜了出去。大門是不能走了,說不定還會撞到來人,她朝四周看看,花房後面有一處假山,便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這假山極深,從一端進去之後便是坑坑窪窪,彎彎曲曲的小路,明安璨站在入口朝外看,那人還沒進來,許是在等待時機,若是發現了自己在這裡可就糟了。她轉過身子朝裡走,另一端隱隱約約有些光線,挨著清涼的石壁,慢慢移動的步子,漆黑的通道裡看不到盡頭,明安璨只得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忽然頭頂傳來若有似無的女子聲音,明安璨一愣,這聲音熟悉的厲害,不就是在宴席上的月妃嗎?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結果自己,還巴巴的跑來監工?

    「你說,你一直纏著那丫頭是什麼意思?」月妃柔媚如絲的聲音在安靜的甬道裡格外清晰,魅惑中帶點小小的驕縱。

    「不過是看她不順眼罷了,你是不是又吃味兒了?」周易楚邪魅的笑著,話裡話外都是不正經的口吻。

    聽得明安璨身子一僵,太子怎麼會和月妃在一起?聖上還健在呢,如此勾搭母妃,有違倫常的事情,若是被人發現,這兩人還能活命?

    「我才沒有,你呀,可是答應我的,眼裡只有我,不許有別人的。」月妃被說中了心事,倒是沒有著急,反而帶些興奮,扭動著身子貼在周易楚的胸前,一雙玉手勾住他的脖子,在耳邊曖昧的吹了一口氣。住狀在才。

    周易楚果然受不住,反手一把將她的腰肢摟住,在她半裸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痛得月妃驚呼一聲,身子便軟綿綿的倒在周易楚的懷裡,再也起不來了。「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哪能和你比?只有你,才能將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說罷便尋了她柔軟的唇附上去啃噬起來。一時間甬道頂上淨是二人纏綿的迤邐聲。

    明安璨這才明白月妃為何會無緣無故對自己下手了,這陷入情網中的女人如同護食的母雞,對任何潛在的威脅都不肯放過。也不知道這二人進展到哪一步了,周易楚再次開口:「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就要被人發現了。」

    月妃顯然還沉溺在歡愛之中,柔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願意的嘟嚷著:「人家好不容易出宮一會,要不是看你對那丫頭與眾不同,才不會急急忙忙從宴席上走開呢。」

    周易楚你捏著她滑嫩的臉頰,戲謔的笑:「說你吃味兒了還不承認,快去吧,晚上你不是留在府裡嗎?害怕伺候不好我?」

    月妃羞紅了臉,粉拳揚起輕輕捶上他的胸膛,嬌柔的說:「你討厭死了。」

    周易楚見她這幅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順勢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明安璨乍聽到這麼露骨的話,臉咻的一下紅了起來。聽著上面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不敢再往前走,剛要轉身順原路回去,身子就撞到一堵牆上,她嚇得連連後退,差點叫出口,甬道的地面原本就凹凸不平,這麼一後退,屁股就要摔倒地上,那牆突然彎下腰一把將快要落地的明安璨摟住,左手順勢捂在她想要驚呼的嘴上。

    明安璨只覺身子一輕,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上面人還沒離開,別出聲。」

    一股幽涼的,清冷的參雜著淡淡青草的氣息充斥著明安璨的鼻腔,她的個頭不高,被他摟在懷裡,剛剛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想起在酒肆那次,他也是這般將自己摟在胸膛抱回暗室裡,那一次自己剛剛劫後餘生,這一會卻是聽到了如此不堪的對話,天知道這人聽進去了多少,想到這裡,她的臉燒得更紅了,連同耳根都紅透了頂。

    周晉深附在她臉上的手感受了她臉上猛然變熱的溫度,有些僵持的將手移開,又怕明安璨不明所以,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做聲,他有內力,能聽見地下的響動。」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此刻卻露出半分溫柔,暖暖的氣息噴向明安璨的脖頸,她只感覺背後一股細密的劃痕由下往上蔓延開來,像是被無數只小蟲子啃噬一樣,酥麻的慌。她想忍住這種奇異的感覺,卻怎麼也控制不了身子,很久之後她才知曉,原來這樣的感覺就是心動。不敢開口說話,明安璨只得連連點頭,一下子太過匆忙,頭頂又嗑上周晉深的下巴。

    這一下周晉深沒忍住,鼓著胸腔裡的一口氣,許久才憋不住低低笑出聲。明安璨覺得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家,不敢開口道歉更不敢抬頭看她,將頭埋得極深。

    過了好一會兒,周晉深才放開摟住她後背的手,「走吧。」

    明安璨低著頭,跟在他背後一言不發,沒過許久,頭頂上的天清明起來,她抬頭一看,已經走出了假山,只是這裡卻不是自己進來時的花廳後院,明安璨四處打量,周晉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的說:「這是後院的北面,我送你回宴席上。」

    明安璨看了一眼四周,自己的確是不熟悉的,便點點頭,剛要跟上前面人的腳步,周晉深又悠悠的開口:「宴席前你遇到太子了?」

    明安璨知道羅宋肯定將事情告訴了他,便點點頭,「臣女自詡與太子無冤無仇,不知為何會兩次三番遭他的襲擊。」

    周晉深沒有說話,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查的事情,太子的野心不是一日兩日了,弓箭一事還試圖將自己拉下馬,明二小姐的事情也隱隱約約有些頭緒,只是不確定的事情他從不過早下結論。「為何會向三弟求救?」

    明安璨一愣,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她張口想要解釋,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不成要說上回自己身上無端出現的玉珮自己懷疑是三皇子有心要通過自己的手離間爹爹和李江的關係,自己只是以牙還牙,往他身上潑污水麼?可那一天自己也見到了面前的這個人,若說有嫌疑,倆人都是有的,可為何自己偏偏會選擇信任他呢?思來想去總是沒有好的由頭,她便索性一言不發。

    周晉深等了許久也沒聽見背後人的答案,便閃開了身子伸手遞過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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