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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話 很香,很甜,很夢幻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清晨的雪散發著晶瑩的光。地上彷彿鋪了一層厚厚的雪白地毯,舉目眺望間沒有一絲雜質,鬆鬆軟軟的雪地上也沒留下任何印痕。

    遠處連綿起伏的雪山,近處掛滿風霜的銀樹。還有印著晨曦慢慢飄灑而下的雪。這是陸桐雅睜眼所見的景象。就像掉入了安徒生的童話世界。

    但眼前的美景只讓陸桐雅愣了一會兒,她立即發現一個事實。

    這裡不是齊爵。

    轉身把屋內巡視了一圈兒。

    這裡也沒有微生的身影。

    她慌了。連忙從床上起身,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拖鞋也來不及穿。慌亂地跑到門口,視線掃到洗手間裡為她準備好的洗臉水和擠好的牙膏。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房門轉動,微生穿著一件小熊圍裙,手裡托著一盤剛烤好的小熊餅乾,探了一個腦袋進來。

    「醒啦?怎麼樣,這裡漂亮麼?」他說的得意洋洋,等著陸桐雅誇獎他為她準備的這個驚喜。可誰料到,陸桐雅癟了癟嘴,眼眶紅紅的,險些哭了。

    微生愣住。推門走進,手上還套著厚重的手套,也不方便捏陸桐雅的臉。只能用胳膊肘把她勾到自己懷裡,溫柔地問,「怎麼了?被嚇到了?」他一手端著餅乾,一手還帶著烤箱手套,顯得特笨重。

    「嗯。」陸桐雅垂頭貼在微生胸口,好不害臊地承認,「我以為我被怪獸擄走了,再也看不到你了。」越說越來勁兒,她氣得直跺腳,「以後不要這樣。在新的地方,你應該呆在我身邊等到我醒來再走。不然我會嚇到的!」

    微生的笑如一朵慢慢綻放地玫瑰花,從嘴角開始,一直盛開到眼底。深邃的黑眸中印著窗外飛灑的白雪。

    這個地方離城市很遠很遠,人煙稀少。天地萬物間全是耀眼美麗的白。昨夜他抱著熟睡中的陸桐雅趕來,他想給他們兩人一個只屬於彼此的世界和……新年。

    溫馨的木屋內蕩漾著甜甜香香的餅乾味。陸桐雅刷著牙,嘴角一直掛著幸福的笑。微生走到餐廳放下餅乾,回臥室時才發現陸桐雅沒穿拖鞋。然後默默地提著鞋走到洗漱間,啪地一聲扔在陸桐雅的腳邊,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腿。

    「抬腿。」

    「恩恩。」陸桐雅一邊刷牙,一邊聽話地抬腿。微生想說什麼,忍了忍。蹲下身,為她穿好鞋。然後又拍了拍她另一條腿,「這隻。」

    「恩恩。」陸桐雅繼續抬。

    替她穿好鞋後微生沒有起身。而是抬頭無語地看著她。陸桐雅垂眸對他笑笑,繼續樂滋滋地刷牙。刷著刷著身體猛然一斜,微生一個起身,順便將她從地上給橫腰抱起。

    還沒刷完牙的陸桐雅模模糊糊地說,「你幹嘛啊!」

    微生幾下走出洗漱間,一把將她扔到床上,陸桐雅剛剛穿好的拖鞋,飛了出去,兩隻被凍得通紅的腳裸露在外。

    微生俯身壓下。陸桐雅以為他要親她,連忙伸手摀住嘴,含含糊糊地說,「有泡泡!」她還沒刷完牙呢!現在滿嘴都是牙膏。

    誰知微生無語地撇了她一眼,手往下一伸,握住她冰涼的腳。

    她瞬間懂了。

    心裡溢滿了蜜糖,比屋內飄蕩的餅乾還要甜。

    微生坐在床上,陸桐雅也坐了起來,偏頭看著他直笑。微生雙手握住她的右腳不停地搓,那溫暖的手掌將她的腳完全罩住,沒一會兒被凍得麻木的腳就有了知覺。然後微生,又換了一隻。反覆地、機械性地重複這一個動作。

    微生全程無語,只是時不時盯她一眼。陸桐雅突然想起了二姐,似乎在說那一句話,「叫你不穿秋褲!」

    將陸桐雅兩隻腳都搓熱了之後,他隨手拿起一旁的毛絨厚襪子,又一隻隻給她套上,手一伸,凌亂地躺在床邊的拖鞋就飛到他手中,穿好鞋。微生拍了拍愣在床上的她。

    「幹嘛啊,口水流到床上了。趕緊去刷牙。」

    「啊啊啊~」因為嘴裡還有牙膏,她不方便吞口水,唾沫早沿著嘴角流了下來。她伸手接著,一邊往床尾笨重地爬,看得微生直搖頭。忍不住伸手擰住她的衣領,將她從床上拽了下來。陸桐雅一個踉蹌,撲到了微生懷裡。嘴邊的泡沫全擦在了微生潔白的襯衣上。

    微生臉一黑。垂頭看著她,不語。

    陸桐雅被嚇得連忙吞了一口唾沫……咕嚕一聲。草莓味兒的牙膏混著口水吞入了肚子。微生看得眼角嘴角直抽筋兒。

    這女人……太重口味兒了。

    「對、對不起。」陸桐雅伸出小手,替微生擦著胸前的泡沫花兒。

    微生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三兒……我買的牙膏,味道怎麼樣?」被微生這麼一問,陸桐雅才反應過來,自己把牙膏吃入了肚子裡。

    「還不錯,嘿嘿~」她衝著微生傻傻直笑。

    看著陸桐雅呆傻呆傻的樣子微生忍不住笑意。發亮的黑眸直閃著同波光一般炫目又朦朧的色彩。視線在不知不覺中就飄到了陸桐雅那張紅色的唇上,眼神瞬間深情。完全忘了剛剛自己嫌棄陸桐雅把牙膏吃進去的心情。

    他說,「那三兒……給我留一點。」纖長的睫毛一閃,他看她一眼,「嗯?」

    陸桐雅呆呆地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洗漱間,「還很多……」

    微生淺笑出聲,「白癡。」說罷,垂頭貼上了她的唇。

    恩……確實有很濃烈的草莓味。很香,很甜,很誘人。他竄過陸桐雅每一寸領地,直到將她口中所有的草莓味掠奪到他的口中。

    陸桐雅被他吻得出不了氣。微生掐著她的兩腮,溫柔卻掠奪性十足的吻侵略著。屋內的呼吸開始沉重,微生的手又不自覺了。

    「咳咳~」太猛烈的衝擊,讓陸桐雅被不知是自己的口水還是微生的口水給嗆住了。憋地小臉通紅,不停咳嗽。

    微生這才不滿意地放開了她。連忙伸手拍著她的背。還不滿意地抱怨道,「接個吻也能嗆到,陸桐雅,你真的沒誰了。」

    「都是你!」陸桐雅不放過他,狠狠推了他一下,也抱怨,「微生,你就是一重口味兒,我牙還沒唰完呢!」

    「我不幫你唰好了麼。」他還振振有詞,理直氣壯了。

    「你噁心!」陸桐雅指著他鼻子,罵。

    「我能有你噁心,還吃牙膏。」

    「我吃牙膏怎麼了?我吃自己嘴裡的牙膏,也比你吃別人的牙膏強!」她嘟著嘴,用自己的肚子頂了頂微生。

    「哦喲~!」微生被她頂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又要家暴,是吧?」微生也挺了挺肚子,去頂她,「什麼吃別人牙膏,我吃你的牙膏怎麼了我。」

    「你憑什麼吃我的!」陸桐雅雙手叉腰,繼續挺肚子頂他,一直把他頂到了角落裡,這感覺賊爽。

    「你是我老婆,憑什麼不能吃。」微生縮了縮身子,樣子看起來可委屈了。

    「我才不是你老婆,你一沒求婚,我們二沒結婚,沒有證據。哼!」

    微生眼睛一瞪,洋裝生氣,「陸桐雅,你別逼我,你小心我把你扔出去。在這兒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你扔啊你扔啊你扔啊。你捨得嘛你。」陸桐雅搖晃著頭,別提多得瑟。心想著,剛剛你看我把腳凍紅了,那臉都拉得像馬一樣,你才不捨得我全身都被凍紅呢。

    微生被她抵到了角落,長歎口氣,真拿她沒有辦法。

    「老婆,早餐好了。趕緊去洗臉吃飯。」見來硬的就是給自己找氣受,微生乾脆直接上軟菜。陸桐雅果然和他一樣,只吃軟,不吃硬。終於是甜甜笑著,唱著歌兒往洗漱間去了。

    微生默默靠在門口,看著他的活寶。眼睛笑得彎成一條線。陸桐雅也時不時抬頭透過鏡子看他,扔個飛吻過去。微生一把接住,然後扔進嘴裡吃到肚子裡去。

    餐桌前,陸桐雅吃著微生給她現烤的餅乾,嘴裡發出「擦擦」咀嚼地聲音。不停點頭稱讚。她的微生似乎做什麼,學什麼都能做到最好,最棒。

    微生默默地,什麼沒說,搬著凳子,一寸寸往她身邊挪。不知道為什麼,他哪怕是聽著陸桐雅吃飯的聲音也能樂得呵呵直笑,覺得這聲音真美、真好聽。

    陸桐雅發出的任何一點聲音,做出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死死跟隨著。耳朵,眼睛,全身心都貼到了她的身邊。

    他覺得,他已經病入膏肓,已經成為蛇精病了。

    現已臨近年尾,本州市大街小巷內充滿了濃濃的年味兒。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掛著春聯。往年雖然陸家也很少團聚,可家裡還是會像征性地貼上一副春聯。可如今……要多冷清,就有多冷清。

    陸桐瑜站在樓下,抬頭仰望。紅色的唇緊珉。插在兜裡的手早已捏成拳。

    「曾經,我和小三兒的傳統是……過年時,回去看奶奶,到那個四季如春的小島上。陪著奶奶一起過。」嘴角好不容易拉扯出一抹笑意,「我,和小三兒。」

    蠱雕站在她的身邊,頭上戴著帽子,遮住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眸,脖子上的圍巾正好把那張紫色的唇掩蓋。

    他伸出手攬過陸桐瑜的肩,「今年,有我。」他看到了,這句話說完之後,陸桐瑜臉上劃過的那抹不削一顧的笑。

    陸桐瑜轉身,仰頭看著他,問,「你能成為死神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把蠱雕問得一愣。很多惡魔,很多沒有野心,且有野心又不夠強大的惡魔,這個問題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白癡的。只有瘋子才會說出來。

    成為死神,誰不想。就像人類,誰不想做皇帝,當總統。可從一個乞丐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別人就會覺得他瘋了。

    現在這個問題,對於陸桐瑜和蠱雕來說就是這樣的。

    「有時候……」陸桐瑜也沒指望著蠱雕能回答什麼,再次仰頭盯著家的位置,「我也好希望……」能有一個全身心護著自己,只對自己好,又強大到無法想像的男友,比如微生這樣的。

    蠱雕默默注視著雙眼裡全是期望的陸桐瑜,他的心裡開始不安。

    在人類成為惡魔之後,有很多情緒會被無限放大。還會有很多曾經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會被發掘。惡魔……是一個比人類更具有**的群體。

    他能感受到陸桐瑜對於她小妹的**,甚至還能感受到……她,對於死神的一種**。

    「上次讓你幫我查的事怎麼樣了?」

    蠱雕從沉思中回神,「嗯,惡魔中確實有一個組織,惡魔聯盟。負責人並不是沈佩。她應該只是一個負責傳話的。成員大概不到二十個。這個聯盟最主要的事情是培養最厲害的惡魔。」

    「最厲害的惡魔?」陸桐瑜挑眉,「現在有麼?」

    「不清楚。這個人身份隱秘。是男是女都查不到。」

    「你意思是……所有惡魔只力保一人?拼盡全力讓他成為死神?」

    蠱雕笑笑,陸桐瑜的理解能力一直不錯。

    「我們,能加入麼?」陸桐瑜伸手,死死拽住蠱雕的手臂,「我想成為惡魔聯盟中最厲害的。」

    這……蠱雕沉默了。陸桐瑜經常異想天開的向他提各種要求。

    「不行麼?」

    蠱雕想說不行。因為要成為最厲害的,就必須打敗聯盟中現任最厲害的惡魔。而他們現在就連是誰都不清楚,更何況說打敗?

    可當他看到陸桐瑜正滿心期望地盯著自己,雙眼中流露著難得的柔情,她在依賴他……

    「好,我試試。」他應下。

    蝸牛在忙週六的殭屍了,你沒聽錯!蝸牛曾經貌似給某親說過,三十五萬放殭屍。

    蝸牛要對自己說得話負責啊啊啊啊……

    各位親,加群。週六會有第三波殭屍來襲,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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