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話 微生說:給我一點希望(高潮!)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從知道微生身份那刻起,陸桐雅就知道和死神談戀愛一定是一件瘋狂刺激的事。這些日子以來確實過得太過瘋狂刺激。甚至於讓她回歸到平凡普通的情侶生活時都有一些不太適應。
像普通小情侶一樣逛街看電影,吃飯散步。這些都是她暫時沒有想過的,可是今天,拉著微生沿著小河邊一路往上走,沿途碰到好幾對情侶,有少的,有老的。
她看見,河對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正推著輪椅,椅上坐著一個同樣蒼老的奶奶時,她突然意識到,她終歸只是個平凡普通的人,所嚮往的生活無非就是那樣。
回過頭,原本想對微生說點什麼,卻看見他左臉上還沒有退去的五指紅印,心裡又是一痛。腳一頓,拉住他。
「微生……」伸手輕輕摸著他火熱的臉頰,「你痛嗎?」看著微生紅腫的臉,她的心,很痛。
微生笑,沒回答這個問題,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我發覺,三兒很喜歡動手呢。」第幾次動手了?不是打頭就是拍臉襲胸。
陸桐雅嘟著嘴,一臉委屈,「誰叫你老欺負我。」一想到剛才在竹林時微生的樣子她就害怕。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一直都是你欺負我,好嗎。」被打的可一直是他。
「剛剛你嚇我!」她伸手指著微生的鼻子,一副要和他理論的樣子,「你故意的!看我害怕的樣子很好玩兒嗎!哼!」大的矛盾,原則上的問題算是拋到了一邊,這些小細節卻又被她記起來了,「害我以為,害我以為,自己要被你……」
「被我什麼?」微生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忍俊不禁,而且是嘲笑,「先女干後殺?或者先殺後女干?其實還有一個你沒想到。」
「啊?」陸桐雅是一個特好被轉移話題的人。
「一邊女干,一邊殺。」微生一臉正經,「在極致的痛苦和屈辱中死去。然後我可以感受到一條生命……」
「啊啊啊!」陸桐雅沒忍住又動手了,一掌拍在他胸口,「你這個魂淡!變態!」
微生被這一掌拍醒了,眼眸一閃,發出精光,抓住陸桐雅亂動的小手,他認真地說,「對了,我想到了……你不是擔心我騙你嗎?我有一個方法證明,你是不一樣的。」
「啊?」她繼續發蒙,還沒有發現前方等待她的是一個早已挖好的坑。
「這事很簡單。」彎腰,湊到陸桐雅耳朵旁,「如果我和你……咳……」他用咳嗽來代替,「如果事後你還完好無損地活著,不就證明了麼?」
「你在說什麼啊?!」這一次陸桐雅沒聽懂,可當她推開微生,看到他那一臉色瞇瞇的樣子時,她了然了,然後石化了。
「我就勉為其難,現在就為你證明一下我的真心吧。」說著一彎腰,直接將陸桐雅扛到肩上。
「啊啊啊!微生,你放我下來!」拍著他的後背,可這完全不管用。
對面的兩位老人聽到這邊的呼喊聲,轉頭的剎那只見一道光影閃動,如同河水猛然反射而出的流光,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陸桐雅已經躺在齊爵那張寬大頗具古老歐式風格的大床上。微生就在她的身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俯瞰著她。
「啊啊啊~」她又開始嚎叫,但不是因為怕,而是……興奮,興奮的點,是——
「啊啊啊~微生!你好快啊!比做雲霄飛車還過癮!我還要玩,還要,還要!」伸出雙手再次做求抱狀。
她剛剛還在河邊,就算坐車到這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卻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她就躺在了床上!一路風光,她看見了無數晃動的人影,他們穿梭在人群裡,樹林裡。微生的速度快得驚人,如同一道絢麗的閃電,一晃而過。
這種場景,她只在電視裡見過!
「微生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也可以這樣嗎?!」剛剛她感受到了狂烈的風,比飛翔的速度快了太多!第一次體會到真正的速度與激情!
她還沉浸在急速的歡愉之中,可微生早就安定了下來。他看著她,一臉沉靜。
黑曜石般的眸在屋內閃爍。陽光從高大的落地窗射入,深色的窗簾正在自動地,慢慢地合上。陽光普照的範圍在一寸寸越縮越小。
寂靜的環境,慢慢侵襲的黑暗和微生一臉深沉的表情,把陸桐雅從興奮中拉了回來。
她安靜了。
他一直沒有說話。
可她能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這個呼吸有炙熱的溫度,她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他的企圖。
「微生……」她擔憂地喊了他一聲。她害怕他會有其他的舉動,她好緊張,雖然對方是微生,可她仍然很緊張。緊張地不敢亂動,不敢說話。
「三兒。」微生輕輕呼喚著她,隨著這聲呼喚,眼中騰升起來的是無法掩蓋的**,「接下來的,是實話。我只是告訴你……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好嗎?」
陸桐雅呆呆地點了點頭,又慌亂地搖了搖頭。
微生並沒有管她,繼續說,「我有病。據說只有人類的愛情可以拯救我。所以這些年以來我一直瘋狂的,沒有的目的的尋找。可是……屢戰屢敗。直到你的出現。」他看著她,那麼用力,卻散發著柔和似水的光,「我對你產生了**。你或許不知道,其實死神是沒有**的。我們憎恨它,噁心它,卻一輩子都在尋找它。」
微生的呼吸越來越重,似乎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可他的表情還是平靜的。彷彿是在忍受著,克制著。
「死神的**一旦點著,比人類還要恐怖。所以這些日子……我已經忘了……我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我一直都在想你,一直一直,你不在的時候,你在的時候,抱著你,吻著你的時候,但其實……還不夠。」他眉宇微皺,目光閃爍,裡面全是**裸的渴望,「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很明顯了,她懂了。
「我好難受,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他拉住她的手,陸桐雅不覺一顫。因為微生的手已經滾燙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程度。彷彿剛剛從開水裡拿出來的一樣。
「我不要求你現在答應我,可是,」微生眼中的祈求已經快要說服她,「只要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動你,可是三兒……」強烈炙熱的呼吸,隨時都會點燃,「給我一點希望。」
微生的話隱晦又直接。陸桐雅的臉已經羞紅到了耳根。她知道,微生是在向她要一個承諾,這個時間可以她來定,但是……面對眼前如此痛苦難耐的微生,她忍心說三年嗎?她該怎麼回答?
她很害怕。很緊張。很不安。
從小所受的教育。以及陸桐心及陸桐瑜近幾年所發生的事,讓她對這產生了極度的排斥。不過……對方是微生。
而且他似乎真的很難受。哪怕到了此時,他卻還在克制著,與她說這些可以不說的話。渴望她的理解與接受。
她,不忍心。所以她回,「今年冬天,我十八歲的生日,要和你一起過。」陸桐雅對他拉出了一個美美的笑,「好嗎?」隱晦直接的承諾完美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笑容綻放,微生臉邊的酒窩就更加明顯了。他整張臉都在歡呼雀躍。此時的他笑得就像一個孩子。
「三兒。」微生一邊嘿嘿直笑,一邊埋下頭,一邊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就像一個剛得到獎賞的小男孩,「三兒,謝謝你。」不僅接受了他的身份,接受了他的黑暗,接受了他所提出的所有要求。
「三兒……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好說話。」他埋在她脖頸間不停地傻笑著,「我的三兒,就這麼善解人意。不,是善解神意。」
陸桐雅伸手,輕輕抱住他。微生還在笑,一直那樣笑了好久。
「因為是你,微生。」她愛他。所以,怎麼忍心看著他那麼痛苦。微生很香,玫瑰花的味道竄入她的鼻腔,蔓延至整個身體。
她不想離開他,捨不得離開他。懷中的微生也是柔軟的,脖子邊有他慢慢平息下來的呼吸,還有那柔軟的細發。
他不停用頭蹭著她,愛暱的樣子讓她不忍鬆手。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有一洩流光傾入,將整間屋子印射得美輪美奐。
傍晚,她還是回家了。雖然不想回去。雖然不想離開微生。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她也不能把陸桐瑜徹底拋在一邊,不聞不問。
回到家中的時候陸成華還是坐在沙發上抽煙。就像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過。煙灰缸裡早已溢滿。陸桐瑜的房間關著,整個屋內沒有一點聲音。
陸成華抬頭看了她一眼,由於太久未眠,他的眼中全是血絲。高大魁梧,英姿勃發的陸成華在一天之內就老了,憔悴了。
怒氣早已被消磨乾淨。他顯得有點無奈,無措。挪了挪身體,拍了拍旁邊位置,他勉強扯了一抹笑,「小三,回來了?」他還記得今天早上的那一巴掌,他知道下手不重,可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不經大腦的話而懊悔。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冷靜,陸桐瑜曾經的一句話很對,他這樣只會把陸桐雅往微生懷裡推。估計她今天又去微生那裡尋求安慰了。
這樣想著,他不禁長歎口氣。
陸桐雅默默地坐在旁邊,伸手奪過他手中還未燃盡的煙。
「爸,你帶二姐去看病了嗎?」她所關心的是這個。側頭,她滿眼擔憂,「二姐真的不太正常,最近……好久都沒說過話了。我怕她……」
「今天我和她聊過了。她的狀態還不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不和你說話。」陸成華看著陸桐雅,滿臉疑惑,「你和她是不是鬧矛盾了?或者上次的事……她還沒有原諒你?」
這個猜想在情理之中。陸桐雅垂頭,雙手絞在一塊兒。也對,那天她罵了那麼狠毒的話,害得陸桐瑜想不開選擇了自殺。或許,她還沒有原諒自己……心裡越發堵得慌。可這麼久了,她一直在費心地討好她,她怎麼就無動於衷呢。
「哎~」陸桐雅長長歎口氣。還有一件事,她必須要做。
「爸,你找個時間,帶我去看看高叔叔吧。」
這話讓陸成華有些詫異,也有點驚喜。他以為陸桐雅正視了他的猜想,要去驗證什麼。於是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明天,明天我就帶你去。」微生的事,一刻也不能再拖。
但其實,他並不知道。陸桐雅不是想去證實什麼。她只是覺得,如果高子龍在見過微生之後瘋了……那麼很可能是與微生有關係的。而作為微生的女朋友,也只有去看一看高子龍,以此來壓制住內心的愧疚和不安。
僅此而已。
第二日一大早,他們就到了懷山精神病院。這裡靠山而建,空氣怡人。出乎陸桐雅意料的是高子龍從外表看來一點也不像是瘋了。
他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正和一位病友聊天。說說笑笑的,遠遠看去特別正常。
「能在這裡活動的都是沒有暴力傾向、比較正常的病人。」陸成華一邊走一邊給她解說,「高子龍最近的病情還算穩定。」
是很穩定,特別地穩定。見面之後他還和她打了聲招呼。
「這是你女兒嗎?我記得叫陸桐雅,小三?對嗎?」高子龍笑嘻嘻的,斯斯文文的他顯得特別平易近人。
「當時我還說和我妹妹子琪很像呢。」
前面幾句話完全沒有問題,陸桐雅甚至懷疑他的病已經好了,可接下來的話就……
只見高子龍轉頭,對著空氣笑著,特和藹地說了一句,「子琪,你看看,和你是不是很像啊?眼睛都這麼大,像芭比娃娃一樣。」!
陸桐雅詫異地盯著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旁邊的陸成華見狀,以為她是嚇到了,拍了拍她的背,丟給了她一個眼神。意思是——他就是這病。
然後陸成華故作正常地與他聊了一會兒,高子龍偶爾就會回頭對著空氣說幾句話,互動一下。
聊天之中陸桐雅一直沉默不語,低頭沉思。面對高子龍偶爾的問題也只是敷衍了事。
沒一會兒陸成華的手機響了,他垂頭看了一眼,示意去接個電話。也是這個空當讓陸桐雅有了機會。
因為,她不覺得高子龍瘋了。
她和常人不一樣,普通的人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超異能死神。可是她知道。既然這個世界上有死神,那麼有靈魂這個事就不難以理解了。
而高子龍的樣子太正常了,他僅僅只是像在和亡靈聊天。那個亡靈或許真的就是高子琪。因為高子琪的特殊身份,這讓她對整件事都充滿了好奇。
「高叔叔?」她看著他,認真的問,「高子琪,現在哪兒?」她看了看四周,很正常,沒有不對。
高子龍一愣,眼神立刻就看到陸桐雅的身邊,「就在你旁邊。」
突然一陣陰氣,陸桐雅覺得後背發涼。看恐怖片兒的感覺不過如此,她緩了緩,抑制住狂跳的心臟,還算平靜地說,「您真能看到她?」不自覺地,用餘光看了一眼身旁,什麼都沒有。
高子龍點點頭,「我知道你們都不信,都說我瘋了。」他笑,「我沒瘋,我每天,無時無刻都能看見子琪,她一直陪著我呢。」他看著陸桐雅的身旁,笑得很癡迷,「形影不離的陪著我呢。」
吞口唾沫。陸桐雅不自覺地往另一邊挪開了一點。
「她能說話嗎?你能聽見她說話嗎?」
高子龍失望地搖了搖頭,「她好像不可以說話。但她可以搖頭或者點頭,我說話的時候她都會和我互動的,她會笑,她會笑的!」高子龍有些激動,伸手一把抓住陸桐雅,「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看見她。」伸出一隻手,他觸碰著空氣,「雖然摸不到,可是我真的能看到她的!你看你看,她又點頭了!」這時的高子龍真的像瘋了一樣,雙眼睜得大大的,裡面神色慌張。
陸桐雅連忙點頭,控制住他的情緒,「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比誰都相信你!」
「真的?」因為陸桐雅的話,高子龍總算是平靜了。然後嘿嘿直笑,「子琪,你看看,終於有人相信我了!」
高子龍盯著那裡的表情很癡迷。就像真的有一個人站在那一樣。
但陸桐雅覺得,高子龍或許真的是瘋了。不過能看見高子琪這點也許是真的。
「高叔叔,你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嗎?」這個問題莫名其妙,高子龍完全沒聽懂,陸桐雅補充,「就是見了微生之後。」
「微生?」高子龍呆呆地念著這個名字,「你們怎麼老給我提他呀?陸警官也這樣!這個人究竟是誰啊?」說著說著他轉頭看了看空氣,臉色又變了,「子琪,你認識嗎?你認識這個人嗎?!」
聽著高子龍的話陸桐雅也緊張了,連忙伸手抓住高子龍,問,「她認識嗎?她點頭了?」
「對,她點頭了。點頭了。」高子龍學著點了點頭。
「你問她,是不是微生殺了她?!」陸桐雅緊張到手都在顫抖,她突然好想知道一些事,「你問她,她和微生是不是在一起談過戀愛?!」
高子龍對她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可還是機械地回,「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啊?搖頭是……」不是微生殺了她,「點頭是……」和微生在一起過?!陸桐雅心裡越發緊張,總覺得有好多疑惑可以從這裡得到,而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既然高子琪和微生在一起過,在三年之前,高子琪十七歲的時候……如果是這樣,微生沒有理由不記得這個人。可他沒有說,什麼都沒說。
「你問她,是不是微生把你害成了這個樣子?」這個她大致能夠確定。
「他點頭了。」高子龍更疑惑了,「微生究竟是誰啊!他害了我,我怎麼不知道?!他怎麼害我了?!」就算高子龍沒瘋,也會被這一系列的問題給弄瘋了。他無法再平靜,甚至沒法繼續去聽陸桐雅的話了,他不停對著空氣問,「你還和他談過戀愛?!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談的戀愛?你怎麼可以背著我早戀呢!子琪!你說,你說他究竟是誰!」說著,他伸手就對著空氣胡亂揮動,彷彿能抓住什麼一樣。
「高叔叔,您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陸桐雅立刻制止他,「你說過她不能說話的!我們慢慢來,行嗎,一步一步來,可以嗎?」
可是高子龍的瘋狂是徹底無法制止了,他甚至對陸桐雅都動手了,大手一揮,直接把她甩去去,陸桐雅摔倒在地,高子龍已經起身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嘴裡不停在說……
「你背叛我,你背叛我!我掐死你,我掐死你!你說過不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不會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猙獰恐怖,叫罵聲把醫院的看護人員吸引了過來,陸成華也連忙趕到了陸桐雅的身邊,把她從地上拉起。
陸桐雅驚魂未定。喘著粗氣,看著被架走的高子龍。
「聽很多人說,他愛他的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導致了如今的局面。他沒日沒夜地和高子琪說話,以前那個聰明的高子龍一去不復返了。哎~」
隨著陸成華長長的歎息聲,陸桐雅的心已經分裂成了好幾份。今天沒問出什麼,可是如果她再來幾次……說不定能知道微生不少的秘密。
她只是不確定,那些微生不願意說的秘密,知道了之後會不會給生活帶來更多的煩惱。她和微生的感情能不能經受住一次又一次的考驗。
奢靡的盛世秦皇,裡面物慾橫流。年輕性感的女子笑臉盈盈,胸前呼之欲出的白嫩誘惑著每一個路過的男人。
走道盡頭,沐武死死拽住陸桐瑜,推開身旁女廁所的門,怒吼一聲,「都他媽給我滾!」
在這個地方,沐武可謂是無人不知,囂張狂妄是他,低俗難纏也是他。沒人敢得罪,女人們只能迅速離開。廁所外站著幾名保鏢,將門堵個嚴實,不准人進,不讓人出。
「我說小魚兒,你牛逼了呀。」一把將陸桐瑜推在門板上,砰地一聲,她後腦猛地受到撞擊。這手下得很重!沒有留一絲的情面。
「我說呢,對我不理不睬的。原來喜歡深水井這一型。我為你保存了這麼多年的處子之身,送出去了嗎?」他看著她,冷冷地笑,「道上誰人不知深水井的愛好。有好貨色都會送去給他。聽說他口味兒可重了,怎了著,是怕小爺我滿足不了你是吧?」毫不溫柔地抬起陸桐瑜的下巴,「臭表子。」手一甩,直接將陸桐瑜的頭碰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陸桐瑜吃痛地一叫,不願與沐武糾纏下去,馬上就想跑,可沐武是出了名的難纏,怎麼可能放過她。
手一伸,抓住陸桐瑜的手腕,再一甩,將她壓倒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讓小爺檢查檢查,你還乾不乾淨。」一邊說,一邊伸手撕扯她的裙子。
「沐武,你給我放手!」陸桐瑜吼,「井上景會來找我的!我現在是他的女人,你要是得罪了他……」
「你他媽給我閉嘴!」說著就是一個嘴巴,狠狠打在陸桐瑜的嘴上,「深水井是誰!你他媽也敢去惹,小三兒知道嗎!」他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那日陸桐雅說要殺井上景。
沐武的這一巴掌,和這句怒吼,總算讓陸桐瑜明白了什麼。她勾唇,嘲諷一笑,「沐公子,我不想拆穿你。一直以來我很給你面子。」她死死盯著他,那樣的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你喜歡小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打著追我的幌子。你這個膽小鬼,有本事直接去追小三啊,別怪我沒告訴你……微生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沐武手下一鬆,卻已到暴怒前夕。
陸桐瑜絲毫沒有察覺,見他鬆手了,立刻直起身,繼續刺激他,「知道小三兒不喜歡你什麼嗎?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陸桐瑜雙手環胸,輕輕瞥著他,一副教導人的態度。
這句話暫且壓下沐武的怒意,他好奇地抬眸盯她一眼,似乎很想聽她說下去。
「因為你膽小啊。膽小鬼,還矯情。」陸桐瑜鄙夷地一哼,「不覺得小三兒很喜歡刺激嗎?不覺得她膽子很大嗎?從你第一眼看她從那麼高的地方跳海開始。你應該就有所察覺的。就你那樣,若不是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呵呵呵~」幾年來壓抑的情感在這個最不恰當的時候爆發了,她還以為眼前的沐武是那個看見蟑螂都害怕的小男生,「對,這兩年你確實是變了,可面對小三兒,你他媽還是一孬種。」伸手,她狠狠戳著他的胸口,「孬種。你一直都是孬種。小三兒以前就這樣說。」
「哈……」沐武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太憤怒,他覺得自己遏制不住,他哈哈大笑,笑聲充斥著整個衛生間,「哈哈哈……」垂下頭,他後退幾步,伸手摀住肚子,笑彎了腰。
是啊,他還有更孬的事,還好沒太多人知道。
「你說,我怎麼就這樣呢。」一手撐著頭,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如果讓人知道在外愛面子,特裝逼的沐公子,曾經有一段如此不堪的回憶,問題是……他被自己給孬死了。
不敢追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喜歡的女人傷得無可奈何後想出了各種方法,是,強硬的手段他一直沒有用過,這倒沒什麼,問題是那一晚……真是他,無法言說的痛。
陸桐瑜見他那樣,不屑地哼哼,「瘋子。」說罷轉身,大步就往門外走。剛把門打開一條縫,身後就伸出一隻手,又「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回頭,她看見一張無比陰鬱的臉。就如同死屍一般,臉色蒼白,精緻的眼鏡也沒遮住他的黑眼圈。
「小魚兒,若是我就把你這樣放走。我以後就更翻不了身了。」他笑,深邃的眼中騰升出一抹殺意,「得不到妹妹,可是姐姐……今晚,一定逃不掉。」說完,一把扯過她的手,再一次將她按在洗手台上。
但沐武的孬根深蒂固。不止是思想上的,還是行為上的。陸家三姐妹從小就學習了一些防身之術,陸桐瑜一伸腿,直接踢到他的兩腿之間,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陸桐瑜自認使出了全身的勁,踢完後,用力一推。沐武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身後廁所隔間的門板上才停了下來。
沐武瘦弱,從小就是這樣。若他不是個有錢公子哥,就憑他的武力實在無法和人對抗。
可是這次,陸桐瑜詫異了。
剛剛那一腳下去後,她就感覺不對。因為沐武……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疼痛感,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面色平靜,退到門板上後,抬眼看她。
嘴角溢出一抹詭異的笑。
死了之後,感受不到疼痛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他全身上下都挺脆弱的,畢竟死了太久。一碰就容易爛掉。他能想像,此時最重要的部位,估計已經快斷了。
恥辱啊,莫大的恥辱。
可是,他已經習慣了。他能怎麼樣呢,就連上了眼前這個洋洋得意又可惡的女人都做不到。
「真是的。」他優雅地摘掉眼鏡,放在衣兜裡,「我是斯文人。」眼鏡已放好,垂在兩側的手指甲在慢慢變為黑色,「非要我使用暴力才能解決問題嗎。」深黑色的指甲一晃,下一秒陸桐瑜就覺得喉嚨發緊。還沒看得清楚,她就已被他死死扼住了喉嚨!
背後的洗手台膈在她的腰上,身前的力道推得她不得不往身後倒去。掙扎之間,她抽出頭髮上一枚尖銳的發卡,然後使勁插入沐武的手臂上!
與此同時,門被大力踢開。井上景的身影出現在洗手間門口。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保鏢已被他撂倒在一旁。
沐武一愣,迅速反應了過來。指甲瞬間消退,他的力氣也隨之變小。
陸桐瑜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跑去。腿一軟,撲倒在井上景的懷裡。
沐武轉身,將手背在身後。偏著頭,饒有趣味地盯著井上景,笑,「喲~井少這是怎麼了?喜歡打擾別人的雅興嗎?」
「沐公子。你還不知道嗎,她,」垂頭看了一眼懷裡的陸桐瑜,「是我的女人。」
「喲~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伸出手,鮮血正沿著手臂往下流,發卡還插在他的手臂上,「那井少的女人弄傷了我,這個怎麼算?」
「如果我沒看錯,剛剛是沐公子在對我的女人實施暴力。」井上景的氣勢很猛烈,猶如虎,毫不退讓,那雙眸裡射出狩獵一般的光芒。
「是啊。不過……這叫做情趣。」沐武絲毫不為所動,笑得理所當然,「你井少的愛好不也獨特嗎。偶爾玩一玩,也是增加情趣罷了。但……弄出血,這就是她的不對了。」往前跨了一步,「您說,是嗎?」
井上景把陸桐瑜護在身後,也往前一步。
一個動了對方的女人。
一個被對方的女人弄出了血。
雙方沒人願意退讓。
沐武放下手,再次將手背於身後,指甲又一次慢慢變為黑色。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他就一次性把眼前這兩個人都殺了。
誰,怕誰。
他怎麼可能把孬種這個稱號持續下去。陸桐瑜的話惹到了他,揭開了他一直隱藏的傷疤,他很憤怒,恨不得立刻將她撕成碎片。
井上景更不會退步,盛世秦皇都是他的,縱然沐武再目中無人,再怎麼亂來,他始終是這裡的老大,他就不信,這個人,動了他的女人……今天能走出這個地方。
洗手間內寂靜一片,外面卻已經積滿了人,有井上景的人,也有沐武的人。他們默默地站在門口,等待著一觸即發的戰事。
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他們的手在不知不覺間早已移到了西裝裡,冰涼的槍柄緊緊握於手心。陸桐瑜也害怕了,雖然沐武的人不如井上景的人多,可這要是火拚起來,傷到了誰也是不好的。
然而這時,兩方都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個熟悉的,清脆的,完全不屬於這裡的聲音驟然響起。
「二姐!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又來找賤人井了嗎!」
------題外話------
又是一章卡在**點,別罵我。
蝸牛稀飯**哩~真害羞~這幾天,總有親對蝸牛的性別很感興趣。真相只有一個,我會在v群裡洗得乾乾淨淨的,等著你們的到來。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殭屍,那也在群裡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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