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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話 與死神同眠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微生來到陸桐雅的房門,手裡握著她的手機,那條短信已經被他刪除了。他長長地鬆了口氣。今天晚上,真的把他嚇到了。

    陸桐瑜思考的問題,他也開始思考。

    如果是陸桐雅。他…要怎麼辦。

    明顯不能用對付陸桐瑜的招數。幾番思考後,他心裡越來越沒底。因為,他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處理的方法。

    舉起手,他輕輕敲響她的房門。

    陸桐雅已經睡了,微生敲了一會兒,她房間的燈才亮。打開門,她看著只穿著薄薄一件毛衫的微生,他的臉上還掛著未散去的恐懼。

    還沒等她看得清楚,微生已經撲到了她的懷中。

    這次,是她抱著他。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害怕。他甚至在她的懷裡澀澀發抖。原本還睡意朦朧的陸桐雅一下就清醒了,她一手拍著他的背,一手揉著他細軟的碎發。

    「怎麼了?」她的聲音很溫柔,很甜。充滿著她對他的寵溺。

    「做噩夢了。」是的,他夢到她離開自己了。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失去她了。慶幸的是,她還在抱著他,撫摸著他,安慰著他。

    突然又覺得這世界變得無比美好。

    陸桐雅的房間充斥著讓他著迷的香味。是一種甜的味道。所以每次在和她擁抱的時候,聞著這股甜甜的味道時,他都會忍不住去想,她的身上是不是也是甜的。

    思想是很恐怖的東西。思想是*的源泉。

    想著想著,他就開始幻想那臉紅心跳的場面。他真的很想品嚐她,她的皮膚,是不是同蜂蜜一樣,舔一下,是不是就會……

    他的視線一直在陸桐雅的身上。她讓他坐在她的床邊,為他披了一條毯子。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抱著那杯白水,看了許久。確實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然後仰頭一口就喝完了。

    「做什麼噩夢了?」陸桐雅搬了一根凳子,坐在他的對面,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我夢到我變成了魔鬼。」他抬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眸閃動著無辜的光,「然後,我把你吃了。」

    「啊?!」陸桐雅驚訝地呼了一聲,來了興致,「然後呢?」

    「然後……我還把好多人都吃了。」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小孩,在對媽媽說著沒褪盡的噩夢。臉上還掛著驚恐未定,他放下手中的空杯子,一把握住陸桐雅的手,「你說……我如果真的變成那樣,該怎麼辦?」

    陸桐雅哪裡聽得出裡面的深意,她擺了擺手,笑,「噩夢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微生又抓住她擺動的那隻手,緊緊握住,「可是我害怕。」

    陸桐雅突然覺得他好可愛,忍住捧腹大笑地衝動,繼續安慰他,「乖,沒事兒。我在這兒呢。」

    是誰說男人其實都是孩子的。陸桐雅現在真的覺得微生就是一個小男孩。但這個男孩兒是有心計的……

    「你的意思是……今晚陪我睡覺?」他眼巴巴地看著她。一臉的期待。

    「啊?」她懵了。然後回味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這個坑兒怎麼感覺莫名其妙就掉進去了。

    「喂~」微生湊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你有沒有覺得,你思考的時候特別喜歡咬嘴唇。」

    這麼進的距離,而這個話題。把兩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都扯到了嘴唇上面……陸桐雅的臉驟然就紅了。然後她立馬放開自己的下唇。

    可,微生的視線卻還在她的唇上。

    但他目光清澈純粹,似乎沒有半分的晴色之意。更沒有要吻她的樣子,她紅透的臉這才慢慢恢復。

    「下一次。」他又湊近一寸,「我來咬。」

    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一張薄紙。呼吸撲灑在對方的臉上,他斂眸看著她的唇,似乎在研究什麼。

    她尷尬地往後仰,卻發現不論她怎麼仰,他們兩人的距離都是這麼近。

    就在她覺得微生的目的一定是親她的時候,他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喂~」

    「啊?」面對他,她的反應永遠跟不上。

    「剛剛說的。你怎麼看?」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困了。」然後看著陸桐雅猶豫不定的樣子,他鬆開手,做投降狀,補充道,「我保證只是睡覺。」然後他還裝模作樣地伸出四根手指,「我發四。」

    陸桐雅當然答應了,因為……她其實也想。

    只是睡覺,她所喜歡的微生同學就在咫尺的距離,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抱住的距離。這樣讓她很安心。

    可,當微生脫得只剩下褲衩鑽進她的被窩裡時,她不淡定了。

    連忙伸出手,推開他。

    她低吼——

    「你幹嘛啊?你耍流氓啊?!」

    「睡覺當然要脫衣服。倒是你,穿這麼多幹嘛?」說完,他還毫不害臊地伸出了手,讓陸桐雅以為他要幫她脫衣服。結果……

    「喂~!你揍我幹嘛。」微生摀住鼻子,陸桐雅剛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揍了他一拳。

    「是你,你,你你,你要幹嘛。」她連忙往後退。用手護住胸前。

    「我去~」某男被揍得眼冒金星,「你肩上有只蜘蛛!我幫你弄下去!你這丫頭天天腦子裡想些什麼呢!」

    「蜘蛛?!」陸桐雅大吼一聲,側頭一看,果不其然,肩上正爬著一隻很大的蜘蛛,她渾身冷汗一冒,頭皮一麻,驚叫著就往微生懷裡撲。

    「幹嘛呢,蹭我身上來了!」

    「它,它,它,還在麼?」

    「哪兒知道呢!指不准鑽你衣服裡去了。」微生絕對是一個心機帝,這句話一說,陸桐雅果然啥也不管了,起身就開始脫衣服。還不停抖動著。欲要把蜘蛛從身上抖下來。

    「哎呀,你幫我看看它去哪兒了?!」

    某男頭一仰,鼻血都要流出來了。他只覺得頭腦發熱,口乾舌燥。

    「你,你確定?」看著脫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略透明的裡衣的陸桐雅,微生有些受寵若驚。

    可陸桐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剛跳沒幾下,蜘蛛就從她的身上掉了下去,然後她拿起拖鞋一下把它拍了一個四分五裂。

    「你這女人。真他媽狠。」微生低語。掩不住話裡的落寞。剛想好好表現一下他的威武。但這女人,貌似比他想像中的粗魯了很多。

    一番折騰過後,陸桐雅的睡意全無。她關上了燈,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夜空。而微生特別規矩,特別聽話地躺在她的身側,兩人中間保持了一個觸手可及的距離。

    只是,陸桐雅看著窗外,微生側身看著她的臉。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後,陸桐雅突然轉身,與微生面對面,對他眨著透亮的眼,一本正經地說——

    「微生啊,我不想睡覺。我們幹點別的吧。」

    「啊?!咳咳……」他真的被嗆到了,被嗆得直咳嗽,咳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

    而陸桐雅這個始作俑者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連忙伸手給他拍背,還不停地問,「怎麼啦?感冒了嗎?」

    好在微生瞭解陸桐雅,如果是別人可能已經應邀撲上去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陸桐雅所說的「幹點別的」是這樣——

    熄滅的燈再次亮起。陸桐雅穿著寬鬆地睡衣坐在床上,對面坐著滿眼惺忪,裹著被子的微生,而兩人正在玩兒撲克中最無聊的一種——火車牌。

    「你又輸了!你怎麼這麼笨啊,我再分你一半牌。」陸桐雅興奮的聲音透過窗戶飄向無窮無盡的蒼穹。

    「額…謝,謝謝。」

    「這是j!這裡也有,你要看啊,可以撿牌了,你怎麼還不懂!」

    「哦,哦……不,不好意思。」

    「你要快點,下次我牌出了,你就不能再撿了,這次算我讓你。」

    「==」

    ------題外話------

    我打火車牌有慘痛的經歷,上次和一個小孩兒玩兒,我差不多就是微生的狀況,那小孩兒各種罵我笨,我當時就想…去你麻痺,熊孩紙,你給勞資滾犢子。

    會玩的人知道有多無聊吧==(還有不會玩兒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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