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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 賠本買賣 文 / 醉花陰

    我爸說:「小君啊,你看今天是大年三十,要不改天再提這事吧,這過年嘛,總不能讓大家都不高興是吧。」

    吳君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她來就是為了給我找不痛快的。

    她抱著手臂笑吟吟地說:「沒辦法,讓你們高興了我就不痛快了。你女兒裝神弄鬼,害得我破相,我今天來就是和她好好算這筆賬的。」

    她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從外面走進來十幾個男人,手裡拿著木棒,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

    其中有一個居然是杏兒的男朋友丁平,他看到我,眼中露出詫異,又連忙移開目光,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給我砸,狠狠地砸,砸到這房子好像拆遷一樣我才高興!」吳君說完連聲長笑,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

    十幾個大漢立刻掄起手中的大棒,一個個照著外婆家的桌子椅子和門窗砸起來。

    舅舅氣憤極了,想上前攔住他們,被外婆和我爸死死拉住了。

    我爸扯著舅舅的手對著吳君喊道:「小君,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天這樣太過分了!」

    吳君高興極了,笑著說:「唉,過分?我可不覺得,其實這一趟我還是賠本啊!」

    她對著這十幾個人努努嘴說:「我請他們來也是要給工錢的,這個屋子裡沒一點值錢的東西。100萬,我看你半個月後拿什麼來還。我告訴你,這次你要是不還清,我就把李紅豆賣到柬埔寨泰國做妓女。我哥對你們手下留情。我可不會對你們留情。」

    這時,富田舅舅突然帶著十幾個鄉人跑了進來,一個個拿著鋤頭和扁擔。老子要當官

    富田舅舅瞪著吳君說:「你個臭婆娘,欺負人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給我把這個婆娘趕出去。」說著就拿著扁擔驅趕吳君。

    吳君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富田舅舅這幫人出來。

    富田舅舅一扁擔趕了過去,她連忙低頭躲過去,一下子拐了腳!

    這一下只是嚇嚇她而已,看她是個女人,哪裡會真的動手打她呢!

    可是吳君卻被嚇到了,她一邊叫著大漢們動手一邊躲到屋外去。

    富田舅舅帶著村子裡的人和吳君帶來的人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吳君帶來的人雖然敢打,可是富田舅舅他們做慣了農活,力氣大,一扁擔下去他們也夠受的。

    沒幾下,這些人就被打得連忙退了出去。

    吳君早嚇得退到了外面,看到情況不妙,急忙跑到車裡,臨走前還指著我尖聲說道:「別得意,有本事你就在這裡給我呆一輩子!」

    吳君帶來的十幾個大漢被富田舅舅帶人趕了出去。看著被打爛的桌椅和門窗,外婆和舅舅連聲感謝富田舅舅。

    富田舅舅說,過年這幾天,他放假在家,就守在從小賣部,結果從窗口看到好幾輛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而且,還帶了那麼多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好事。聯想到前幾天我舅舅在集市上被人抓走,他急忙偷偷叫來了村裡的青壯,拿著扁擔就跑到了我們家,就怕時間來不及。

    所以說,吳君這次算是沒摸清楚情況,沒有想到農村人都很團結,不像城裡人,各住各的,不會管別人家的閒事。致梵詩玲的奇跡

    一場好好的團年飯就這樣被吳君攪合了!好在富田舅舅來得及時,只是打爛了堂屋的門窗,還沒來得及進兩旁的廂房,否則的話,我們晚上睡覺都要成問題了!

    我爸也很生氣,說是要找吳全好好說說,就算寵妹妹,也不能這樣由著她在外面橫行跋扈!

    他可真是替別人操心啊!

    我倒覺得,吳君這種人就是在作死,真不明白她是怎麼當上的經紀人,她這樣只會得罪人,又怎麼能夠替她手下的明星拉來合同呢?

    後來我才知道,吳君的生意全靠吳全幫她張羅,而且她手下的幾個明星都屬於小明星,合同也是連蒙帶坑哄著人簽的。

    到了晚上,村子裡的鞭炮放得震天的高,舅舅和我爸也拿出買好的鞭炮在門外放。

    就算今天有了吳君這個插曲,可是這個年我們還是要過啊!

    外面又飄起了雪花,大紅的鞭炮炸的潔白的雪紛紛揚揚,好看極了!

    炸了鞭之後,外婆說學田叔一家人死得太慘,又特意在堂屋的香案上替他們一家四口供奉了飯菜,燒了紙錢。嘴裡也念叨著讓他們早點投個好胎,重新做人。

    村裡的年輕人都有聚在一起打牌賭博的習慣,舅舅和我爸都去玩了,我和外婆窩在溫暖的被子裡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外婆就犯困睡了,我關了電視,在黑暗中又想起了一恆。

    也不知道一恆的傷勢恢復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他是不是也會像我想他一樣的想我呢?穿越種田之滿堂春

    第二天一大早,來外婆家拜年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張帆和趙亨。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都來到了我外婆家。

    對於張帆,舅舅好歹在他那裡住了幾天,所以舅舅對他很客氣,和他有說有笑。

    他一來,我就進去了我的房裡,只到趙亨來了,外婆叫我,才出去。

    我看了一眼趙亨手上還提著的東西,還沒開口,他就說:「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不是我找我老爸要的錢。」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你已經做事呢?你做什麼事啊?」

    趙亨得意洋洋地說:「我老爸把家裡的門面房都交給了我,我出租了三個,還剩下一個自己在做。」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坐到桌子旁嗑瓜子,聽著他們閒聊。舅舅和我爸都是很健談的人,一點兒也不會讓氣氛冷場。

    張帆突然對我說:「紅豆,歸真道長回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張帆自顧自地說:「我前幾日就去打聽了,歸真道長昨日回來的,你想見歸真道長嗎?我們一起去見見吧。

    我搖搖頭不理他,繼續嗑瓜子。眼下對於我來說,歸真道長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舅舅在旁邊打著圓場,問起歸真道長的來歷。張帆說了之後又對我說:「其實,歸真道長是有真本事的,紅豆,我勸你還是去見見歸真道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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