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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趙亨的覺醒 文 / 醉花陰

    趙先生迷惘地看著窗外,神色中帶有遺憾:「我年近中年才娶妻,好不容易有了趙亨,卻又自己惹來禍事,致使他沒有了母親。他小的時候,我心疼他,總是由著他的性子。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才養成了他驕縱的性格。出事之前,他向我要錢買車。想著他們一群年輕人在一起玩,沒有車臉上也沒有光彩,就答應了他。哪裡想到,他買了車之後經常與人賽車,逞強鬥勝,不肯服輸,結果有一次賽車的時候,硬是出了車禍。這孩子偏偏心善,明明要撞到別人,硬是轉過方向盤,對方沒事,他反而成了植物人。他出事之後,我真是覺得活著都沒意思。醫生說他醒不了,可我怎麼忍心拔掉管子,終止他的生命呢?他在那裡躺著,總是我的一個盼望。就算花再多錢我也不惜,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盡皆統統花在他身上都是使得的。」

    說到這裡,趙先生的眼裡似乎蘊含著淚光:「我想盡了種種辦法,終於盼來閻君開恩,答應補我兒子陽壽,終究讓他醒了過來。如今看他醒了,似乎忘了許多事情,也沒有和舊日的朋友來往了。我只盼著他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再無所求。從前我總是擔心這一身本領無人傳承,如今看來你倒是和我有緣。紅豆,這符咒之術看似照圖畫樣,其實不然,畫符者需集中精神,將自己所思所想都畫於符咒之上,通過各人的意念,加上日常修行,方才能生效。你無師自通,實在是讓我太意外了!」

    「紅豆,你想學嗎?我會將我一身本領全部都傳給你的。」

    看著趙先生殷切的目光,我實在是難以拒絕!況且我也根本沒打算拒絕。

    我想冥冥中自有天意!歸真老道讓我出家做女道士,拜在他的名下,我沒答應。現在趙先生反而願意傳授我全部所學。這是不是就是緣分二字使然呢?

    雖然歸真老道說我必須拜入他名下才能免去25歲的大劫,可是有一恆,我情願相信一恆。

    我輕輕點了點頭,趙先生見我答應了,更加喜不自勝,當即拉著我就去了書房,指著書櫃告訴我先看哪些書,哪些翻翻即可,哪些是入門必修的,哪些是屬於最實用的。又從書櫃的背後拿出一個黃綢包裹,打開來,裡面是三本本又黃又舊的書,翻開一看全部都是豎排的毛筆字,紙質都已經發脆了。重返埃德加

    看得出,趙先生非常寶貝這幾本書,甚至都不放在外面,顯然非常珍貴。

    趙先生說:「那《符咒經》中的符畫非常繁瑣,我自己有時候都會翻看,所以放在外面,本來以為誰也是看不懂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能照模照樣地畫出來,且還能起到功效,真是難得。這裡三本書都甚為珍貴,可以說價值連城。你拿去好好參詳,不懂的再來問我吧。」

    「這本《太上正一咒鬼經》你務必一定要背熟了,還有這本《圓光真傳秘訣》也是極為難得,現在好多道門中人都是只聞其名,未見真容了。還有這本雷罡道法》,書中所寫的功法非常強勁,倒是不適合女子,你拿去看看,瞭解瞭解也是好的。」

    末後,他笑得十分寬慰:「就算趙亨沒有繼承我的衣缽,你能接過去也算是一碼事了,至少我也沒有遺憾了。將來你再傳給我孫子和重孫也是一樣的。」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趙亨板著臉站在門外,渾身籠罩著不悅:「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睡覺,在這裡打算說上一晚上啊!」

    趙先生也不以為忤,笑著說道:「好,不說了,再說下去我兒子都生氣了,我先去歇息啦!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著就離去了。

    我用黃綢將這三本書慢慢包好,抱在懷裡走過去,趙亨站在門口也不給我讓一下。

    他就那樣冷冷看著我,也不說話。我也不理他,側身打算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趙亨帶著怒氣,顯然還記仇昨晚我晾他的事情:「和我老爸說得倒是高興,和我一句話都不說,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放開那個言情總裁

    我沉默地垂下眼,實在難以回答這個問題,若說和趙亨就此劃清界限,似乎也是不可能的。可是要我與他在一起假裝成一對情侶,我也覺得太違心。

    見我不回答,他加大了手勁攥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紅豆,你到底有沒有心。你以為我就真的那麼好騙嗎?」

    我有點心虛,趙亨到底知道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

    只聽他說道:「我晚上經常做一個夢,夢裡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他開著我的車,穿著我的衣服,可是那不是我。你能解釋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嗎?」

    我低聲說道:「這是你的夢,我哪裡能夠知道呢?」

    趙亨冷哼一聲,放開了我!眼神陰鷙地看著我說:「紅豆,我最討厭被人欺騙了,你記住,千萬不要欺騙我。」

    這一晚,我的夢迷離混亂,我見到一恆,他在閻君殿上,離我非常遙遠,眉頭深鎖,似乎有事煩憂。我伸手,想靠近一恆和他說話,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還看到許多鬼魂在混沌的陰間飄離遊蕩,看到有一個藍衣人隱約出現,之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意識甦醒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只覺得咽喉處疼極了,我的額頭上蓋著一條冰涼的毛巾。

    趙亨在我身邊,緊抿著嘴巴,正在幫我換下捂熱的毛巾。

    看到我睜開眼,他眼中露出欣喜,隨即又消失不見。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妃嘗不可,邪王好魅人

    我指著喉嚨點頭,他慢慢扶起我,伸手拿了桌子上的一杯清水慢慢餵我。

    喝了幾口水之後,嗓子眼覺得好多了,我問他:「我怎麼了?感冒了嗎?」、

    他告訴我:「你發燒了,本來想送你去醫院,我老爸不讓,說是讓你自己慢慢捱過去,對你的體質有好處。現在你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我搖搖頭說:「我好多了,不用去醫院了。」

    想起一事,我又問他:「顧邵民有沒有打電話給我。」

    他不滿地說:「你問他幹什麼?難道不是他害死你的同學嗎?」

    「你不懂,把我電話拿來。」

    他不情願地把電話給我:「剛才打來了一個,我說你生病了。」

    我一看通話記錄,真的有一個顧邵民的電話。我連忙打過去,顧邵民說,已經拿到了一樣令儀的東西,不過看我生病了,所以不好給我。

    我連忙說沒關係,並且和他約好了地點。

    趙亨看我要下床,攔住我說:「你病都還沒好出門幹什麼?」

    我急了,對他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見顧邵民。你最好不要攔我,他老婆不是害我嗎?現在我需要他老婆身上的一樣東西,這事你可以問你爸,他也知道。」

    趙亨聽我這樣一說,臉上略有緩色,就說要和我一塊兒去見顧邵民。

    我急著趕時間,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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