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第七十七章 華氏兄弟 上 文 / 陳孤鶩

    洛懌涵身手敏捷，喝道：「站住！」便施展絕頂輕功，只在眨眼之際，已追將上去。

    那二人見洛懌涵追了上了，自知輕功遠不如洛懌涵，便立於原地，不再逃走。

    洛懌涵藉著林間投射下的微弱月光，才看清那二人的模樣，二人全身麻衣，頭頂纏著孝布，鬚髮凌亂，顯然在外飄蕩已久，滿目盡顯蒼桑。

    洛懌涵道：「你們是誰？為何鬼鬼祟祟躲在窗外偷聽？」

    其中一人個頭較高者看著洛懌涵，道：「你真的是洛天成的女兒？」

    洛懌涵道：「你尚未回答我的問題！」

    另一個身形微胖之人道：「你若真是洛天成的女兒，我們自會將身份告知於你。」

    「這位洛懌涵姑娘正是洛天成與陸菡萏的千金！」苗婆婆等人這時也趕了過來，苗婆婆看著那兩人的我裝扮，繼續道：「倒是你們究竟是何人？」

    那兩人看著苗婆婆異口同聲道：「苗婆婆，你不認得我們了？」

    苗婆婆聞言，不解道：「你們是？」

    二人道：「我們是七曜派華昌元，華盛元兄弟。」

    苗婆婆一驚，喜極而泣，激動道：「原來是你們兄弟倆。」

    華昌元感慨道：「二十多年了，苗婆婆你變了樣，我們兄弟二人也成非人摸樣。」說著，語聲哽咽，難以成語。

    苗婆婆激動道：「不曾想時隔這麼多年，還能再見到七曜派弟子。」她歎息道：「蒼天有眼！」

    華昌元道：「苗婆婆，這位洛姑娘真是大師兄的女兒嗎？」

    苗婆婆頷首道：「正是，正是……」

    華氏兄弟聞言，慌忙齊齊跪於地上，向洛懌涵叩頭道：「洛姑娘，我們兄弟二人是罪人，請洛姑娘降罪！」

    洛懌涵一怔，慌忙扶起他們二人，疑道：「兩位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苗婆婆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於茅屋內飲盞粗茶再談。」

    眾人這才又回到苗婆婆的茅屋內，華氏兄弟這才向洛懌涵說起他們二人的身份。

    原來華氏兄弟乃是天壇山七曜派陸正坐下的弟子，拜洛天成為大師兄，排名七八。二人幼年之時便喪父亡母，孤苦漂泊於江湖，一日因得罪當地地痞流氓，險些被毆打致死，幸而洛天成途徑於此，救得他二人性命，並好心引薦，使其二人得以來到天壇山，拜七曜派門下，習武學藝，有了溫飽之地。

    自此，華氏兄弟便將洛天成視為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對其尊崇有加，惟命是從。可自洛天成與陸菡萏之事發生後，兄弟二人萬般維護洛天成，卻難抵師命，眼見他被逐出師門，兄弟二人亦無可奈何。直到陸正病重之際，洛天成再回七曜派，傳其毒害師父，兄弟二人難填心底憤怒，與眾同門師兄弟及江湖中的正義人士圍攻洛天成，直至逼其死亡，取其性命。

    華盛元說著，淚水顆顆滾了下來，他道：「可惜，是我們兄弟二人瞎了眼睛，聽信讒言，親手逼死我們的救命恩人……」

    洛懌涵急忙道：「那你們當年究竟是聽何人指使圍攻我父親？」

    華昌元道：「是三師兄和四師兄。」

    洛懌涵一驚，只聽華昌元繼續道：「三師兄名喚高滲，四師兄名喚吳俊奇，是他們奔走相告，說大師兄殺了師父，叛幫滅門，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後來，整個七曜派人盡皆知，並且此消息還被五師兄毛軍力和六師兄陳琪瑤連夜在江湖中散佈出去，一時之間，天下各門各派，無人不知，所有正義人士齊上天壇山，圍剿大師兄……」

    華昌元痛聲道：「直到後來，我們才發現師父乃是死於七步斷魂掌之下，而死亡之時，大師兄尚未回到天壇山，直至那一刻，我們才之所有真相……」說著，淚水又顆顆滾了下來。

    華盛元道：「我們兄弟誤將恩人當仇人，做了無可挽回之事，如今為大師兄披麻戴孝，直至找出仇人，手刃仇人，方能有顏面與他泉下相見。」

    洛懌涵聞言，心中好一陣難受，鼻頭一酸，難以言語。

    苗婆婆道：「那他們四人現在何處？」

    華盛元道：「大火吞噬天壇山時，七曜派所有師兄弟都於一夜間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們四人亦不見了蹤跡。」他歎息一聲，道：「我與昌元在逃避大火之時，不慎跌入山崖，也因此逃過一死。」

    華昌元道：「此後二十多年，我與哥哥一邊找尋他們四人的蹤跡，一邊暗中調查葉北堂。」

    洛懌涵道：「你們也懷疑葉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