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5.第七十五章 往事重提 上 文 / 陳孤鶩

    「所以就偷偷摸摸來見你女兒？」說話之時，白髮老嫗走了過來，她道：「老婆子見你思念兒女成疾，才給江南聚英會寫了封信，讓你兒子親自過來看你。」

    林家豪一見白髮老嫗，躬身敬道：「多謝苗婆婆！」

    苗婆婆道：「不值一提！」又對林南風道：「當年之事，怎麼能怪你，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能原諒自己嗎？」

    林南風雙目含淚，難以成語。

    苗婆婆看著洛懌涵，道：「小丫頭，你到底是誰？」

    洛懌涵抱拳道：「在下青衣幫洛懌涵，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婆婆勿怪！」

    苗婆婆喃喃道：「洛懌涵？」她仔細打量著洛懌涵，似是看著往昔的故人一般，忽而急著問道：「你是哪裡人氏？」

    洛懌涵道：「實不相瞞，懌涵便是天壇山七曜派洛天成之女。」

    苗婆婆與林南風聞言各自大驚無比，看著洛懌涵都是一陣激動，苗婆婆顫聲道：「你……你母親可是七曜派掌門人之女陸菡萏？」

    洛懌涵道：「正是！」

    苗婆婆激動得熱淚盈眶，細細端詳著洛懌涵，半晌道：「我就覺得與你一見如故，似曾相識，原來竟是陸姑娘的女兒。」說著，淚水嘩嘩流下，似是傷感，似是高興。

    洛懌涵驚問道：「婆婆是？」

    苗婆婆謹慎地說道：「此處並非說話之地。」又道：「都跟我來。」

    說著，林家豪背著林紫嫣與洛懌涵，林南風隨著苗婆婆來到了山谷內她的住處。此處雖簡陋無比，卻也空曠有餘，夜風輕拂，鳥蟲呢喃，卻也甚是怡人。

    苗婆婆將昏迷的林紫嫣放在自己的床上，又為洛懌涵等人各自斟上一杯茶，這才說道：「我娘家姓苗，是陸姑娘的奶娘，陸姑娘是我看著長大的。」她說著竟像是在回憶著往昔時日，道：「陸夫人去世得早，陸姑娘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她把我也當成她親娘般，對我甚是孝順體貼。陸姑娘長大之後，與掌門人的得意弟子洛天成忽生愛慕之意，兩情相悅，共許終身。比目連枝，才子佳人，眼看著好事將近，哪料忽然傳出洛天成盜取七曜派鎮派之寶，被掌門人趕出七曜派。」

    「陸姑娘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掌門人還在這時欲將陸姑娘許配給他另一弟子，叫白清之。陸姑娘誓死不從，自天壇山投崖自盡，正在這時，洛天成趕了過來，陪著陸姑娘一同跳下。」

    她微微一笑，似是感激上蒼般，歎道：「上天有眼，洛天成與陸陸姑娘被樹枝所救，都無大礙。自此，他們二人離開天壇山，遠走天涯，沒再回來。」

    「直到兩年後，掌門人忽生惡疾，臥病不起，思女心切，便派人將陸姑娘找尋回來。陸姑娘與洛天成回來時，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本以為掌門人早已原諒他們，可以閤家團圓，不料他們回來當晚，掌門人便離奇死去，有數名弟子道掌門人乃是洛天成所殺，一時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都欲將洛天成除之而後快。」

    林南風難過已極道：「只是沒想到被小人利用，害我們終生活在悔恨折磨之中。」

    苗婆婆道：「你也是被人所騙，無需再自責。」又道：「當時江湖中各大門派都齊聚天壇山，將洛天成死死圍困。為陸姑娘安全起見，白清之將陸姑娘也囚禁起來，不許與洛天成見面。我趁他們不注意，便欲救小姐出來，卻不慎被人打暈，醒來之後，天壇山已是一片火海。」

    苗婆婆看著林南風，感激道：「若非林掌門所救，只怕我也早已葬身大火之中。」

    林南風道：「只可惜，等我們醒悟之時，已是太晚了。」

    林家豪道：「爹，不知當年您是被何人所騙？」

    林南風痛聲，一字一句，萬分肯定道：「飛鷹山莊葉北堂！」

    洛懌涵與林家豪同時一驚，林家豪道：「怎麼會是姑丈？」

    林南風道：「我當他是自己人，卻沒想到他連自己人都害。」又道：「當時天壇山先傳出洛大俠殺害陸掌門之事，一夜之間，驚動整個江湖，而我乃是葉北堂親自修書於我，騙我至天壇山，圍剿洛大俠……」說著，老淚縱橫，懊悔萬分。

    洛懌涵道：「林掌門如何確定那封信便是葉北堂所寫？」

    林南風道：「千真萬確！」他道：「我與葉北堂經常書信來往，他的字跡我一眼便能認出。」

    洛懌涵道：「其他門派的人也是葉北堂騙至天壇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