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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再生事端 疑竇叢生 文 / 夏將離

    冷香閣裡一片清冷,穆浮生和如歌帶著靈鷲如烈四處遊玩,不情不願的流年也被穆浮生強行拖走了,只留下屋頂上吹風的東方莫離。

    「穆師兄,莫離這幾天心情不好,我想多陪陪她。」路上,流年再次開口,想要掙脫穆浮生的鉗制。

    穆浮生鬆開手,低低的歎了口氣:「流年,我知道你想陪著小師妹,小師妹心裡有事,這大家都看出來了,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想開解她,但是小師妹的為人你也清楚,若是她不想說,我們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且小師妹一向**堅強,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一個人靜靜,也許正在想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就讓她一個人暫時清靜清靜吧」

    「可是----」

    「別可是了,流年。」打斷流年的話,靈鷲開口說道,「阿離現在的情況確實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幫忙,可是有些事情我們幫不上忙,只能靠她自己,就讓她一個人待會兒吧。」

    流年不再開口,只是那雙清澈的眸子中依舊裝滿了擔憂和牽掛。

    看著靈氣環繞的遠山近水,東方莫離站在屋頂上一動也不動,腰間的聚靈鼎在飛揚的裙紗間若隱若現,彼此間的摩擦帶出「沙沙」的聲響。

    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聚靈鼎,東方莫離又想起了游秋落的話,在洗罪三年

    ,再加上聚靈鼎中都是枉死的百姓,如何能不帶怨氣,若非自己現在已是上仙,靈氣精純,只怕怨氣濃重的連蓬萊法力最低微的弟子都能一眼就看到。

    可是,這世上真的沒有起死回生之術嗎?

    東方莫離不知道,她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飛身落在庭院中,視線無意識的掃過庭院中開的燦爛的似錦繁花,卻讓東方莫離眼神一凝,落在一朵潔白如雪的花朵上。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東方莫離走進,細細查看,果然----

    「小師妹---」

    東方莫離正在出神,就聽見大師兄墨書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小師妹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大師兄----」頓了頓,東方莫離還是決定開口詢問,「大師兄,若是莫離沒有看錯的話,這株應該是雙生花,只不過被人動過手腳變了顏色失了原本的作用,敢問大師兄,是否是大師兄的幫忙?」

    在這蓬萊,萬俟詠雋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而其他的師兄弟輕易不會出入冷香閣,只有大師兄和穆師兄和自己的關係比較親近,對流年也頗為照顧,但穆師兄性子跳脫,也只有性格沉穩,心思縝密的大師兄才能對冷香閣的一切瞭如指掌。

    「小師妹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雙生,幾年前我發現它隱藏於冷香閣百花之中,本想連根拔除,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與其讓對方另出奇招,還不如將計就計,讓敵人誤以為我們並未察覺,這樣既可保流年無虞,也能有所防備。」

    墨書並未隱瞞,他知道,以東方莫離現在的實力和她的性子,若是想要知道一件事,即使他不說,她也會想辦法知道的,而且,這是事實,告訴她,也能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事事小心。

    「多謝大師兄這三年對流年的照顧,這件事情大師兄可有眉目。」

    低低歎息一聲,墨書如實相告:「小師妹既然知道雙生,想必也知道其藥效,短時間內還可,天長日久未有效用,使計之人定然有所察覺,必會前來一探究竟,這樣一來,也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是鳳蝶衣。」

    「鳳蝶衣?」東方莫離凝眉,三年前的一場交鋒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初來乍到的自己和流年被欺負,並無欺辱的意思,沒想到鳳蝶衣卻記掛了多年,還暗中動手腳。

    「鳳蝶衣此人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在宗政上仙門下甚為得寵,你初到蓬萊就打壓了她的氣焰,讓她在眾弟子面前沒面子,她自然記恨,故而想要扳回一局,這三年,我們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流年也沒有少受欺負,如今你已為上仙,只怕鳳蝶衣會變本加厲,小師妹要多加小心才是。」

    墨書的叮囑不無道理,鳳蝶衣在萬俟門下三年多,名義上是為交流,實則他心裡清楚,但是對於鳳蝶衣這樣蠻橫無理,心胸狹隘的女子,他並無半點好感,更何況,他這一生的追求就是修仙問道,兒女情長之事與他來說,都是過眼雲煙。

    「多謝大師兄提醒,莫離銘記於心,定當小心應付。」

    東方莫離話音剛落,就聽冷香閣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穆浮生的呼喊。

    「小師妹,小師妹,流年受傷了!」

    心裡咯登一聲,東方莫離的身影瞬間消失,看著一眾人焦急且憤怒的神情,東方莫離抱著流年快速的進了房間。

    流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衣襟錢沾染了點點鮮血。東方莫離快速的查看傷勢,應該是胸口中掌,受了內傷,好在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兩人相對而坐,東方莫離運氣於雙手,以仙靈之氣包圍流年的身體,不過片刻的時間流年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將流年平躺於床榻之上,東方莫離帶著眾人到了外間。

    「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師妹,剛剛我們四處閒逛,在八角亭附近遇到了鳳蝶衣,一見面她就陰陽怪氣的,還沒說幾句她就突然動手----」

    「是鳳蝶衣打傷了流年?」

    「---是---小師妹,你聽我說,鳳蝶衣她---」穆浮生有些結巴的開口,神情焦急,小師妹現在雖是上仙,但到目前為止並未昭告整個蓬萊,鳳蝶衣此舉除了挑釁之外就是為了洩憤,若是小師妹有什麼失態的舉動,只怕會被人藉機詬病。

    「穆師兄放心,莫離心裡有數,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阿離,那個女人是不是以前和你有仇啊,怎麼我覺得她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樣,恨不得扒皮削骨一般!」如烈靠近,疑惑的看著東方莫離。

    東方莫離拍拍如烈的手,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墨書。

    「大師兄,莫離有幾句話想問你。」

    「小師妹請講。」

    「大師兄,這三年,師尊可有離開過蓬萊?」

    「不曾。」

    「蓬萊日常事務都是由大師兄打理,是否每日都要稟告師尊?」

    「墨書會將每日眾位師弟修習的情況稟告師尊,至於其他事務一般都是由我在處理,若非大事並不需要稟告師尊。」

    「若是有心思歹毒之人在蓬萊為非作歹,但手段高明,騙過了大師兄呢?」

    墨書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咄咄逼人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自然之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也不想這個讓他敬佩的女子平白遭受這些苦難。

    「凌天殿大小事務,均瞞不過師尊的眼睛,即使騙過了我的眼睛,也逃不過師尊的視線。」

    一句話,蓋棺定論。

    東方莫離心裡,亦是已經有了答案。

    是夜,流年醒過來之後,一群人圍在床邊詢問他的傷勢,而那個和如烈一樣有著一雙妖媚桃花眼的男子,卻是走到庭院中,看著那個迎風而立的少女。

    足下一個輕點,如歌飛身上了屋頂,站在東方莫離的身邊。

    「這三年,流年吃了不少苦。」如歌看著夜空中那散發著清冷光輝的明月,突然開口。

    「我知道。」東方莫離以手扶額,輕輕地垂下眼眸。

    「你也在懷疑了,是嗎?」如歌側首,好似三千繁花一朝盛開,眼睛裡的光彩蓋過了頭頂的明月,剎那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是,那雙漂亮的讓人忍不住淪陷的眼睛裡,卻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銳利鋒芒。

    「什麼意思?」東方莫離的手微微一頓,同樣看向如歌,迎著他的視線。

    能猜到她心裡的想法,並且能一語中的,說明這個人並不簡單,心思細膩,眼光毒辣,能看到大家都看不到的一面。

    如歌直直的看著東方莫離,不閃不避,目光灼灼,如夏日的驕陽,他永遠忘不了三年前他從那個嬌小的少女眼中所看到的倔強,冷艷,還有不可侵犯的尊嚴,那麼高不可攀,卻又帶著紅塵俗世的眷戀。

    「三年前你來蓬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們是同一種人,堅韌,固執,有情有義,不達目的不罷休,你為了什麼修仙我不知道,但我是為了如烈,為了我的族人,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都有不得不前進的理由,僅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害你。」

    「我知道。」

    「莫離,你帶如烈離開洗罪山,讓我和他重逢,這份恩情如歌永世不忘,如今,如歌可以告訴你,在這蓬萊,除了大師兄他們,你誰都不可以相信。」

    東方莫離靜靜的看著如歌,似是在斟酌這句話的真實性,又或是在考慮說這句話的人的心思。

    「你也覺得師尊有問題?」但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東方莫離便開口。

    「沒錯,這三年,鳳蝶衣可以說是處處找流年的麻煩,但是師尊卻從未提及過此事,彷彿不知曉這些坐下弟子間的摩擦,也許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但是你初入蓬萊師尊對你的態度明顯和對其他弟子不同,一開始對流年也是頗為照顧,若真是對你們好,不可能在你閉關後對流年不聞不問。」

    「你還記得那次有人用媚香想要迷惑你嗎?」如歌轉身,看著鳳蝶衣的居所之處,「媚香乃是人間上不了檯面的藥物,但鳳蝶衣卻想用此等污穢之物陷害與你,這在蓬萊是大忌,師尊在蓬萊已數百年,而鳳蝶衣天資再好,修為再深,在師尊面前也只不過是彫蟲小技,這等小把戲不可能瞞得過他,但是事後卻並無任何關於此事的風聲,可見,對於鳳蝶衣的種種行為,師尊是知道的,只是,揭不揭穿她,又或者要不要出手阻止她,全在師尊的一念之間。」

    東方莫離悠然抬眸,目光犀利,看向如歌。

    她雖然心裡懷疑,但是這幾年,她一心修煉,對於這些事情鮮少關注,或者說從未關注,所以一時之間也只是有些懷疑,並不確定,但如今聽如歌的一番話,卻更加確定了她的猜想,再聯想到以前的種種,一切頓時都有了眉目。

    夜已深沉,東方莫離看著那漫天星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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