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 他的過去 文 / 風沁幽
烈日炎炎,似乎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冒起來的熱氣,可是在海拔比較高的地方,卻是涼爽的很。
s市的某座山峰上正挪動著兩個小黑點,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對,但是如果聽了他們的對話,一定不這麼想。
「喂喂喂,你也太慢了,能不能跟上節奏啊。」蔡寒意往後瞥了一眼身後的女人,不屑道。
「……」
「真是……才爬到一半就累成這樣,你平時到底有沒有運動啊?」蔡寒意皺眉問道。
「……你管我。」
「我才不稀罕管你呢,只是你這種速度影響我的進度,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有種你去啊!這裡已經超過半山腰了,有種的話就從這裡滾下去啊!」上官沁不服氣,直挺挺的指著山下,惡狠狠的瞪著眼睛說。
瞅了眼上官沁指的方向,哼哼兩聲:「那你有種你先滾,我再滾。」
「……」徹底語塞,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身上的登山包扔到一旁,「不爬了不爬了!累死姐姐我了……先休息一會!」
「我看你平時也虎虎生威,在軍訓的時候也是很厲害嘛,怎麼到現在就不行了?不會真是留學幾年,腦子變不好,連體質都差了吧?」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也配合的坐到了上官沁的身邊,看著旁邊咋呼呼的女人,在心裡彎了彎嘴角。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的嘴就習慣性的變得特別毒舌,就像以前一樣。
「怎麼說話呢!」甩了一記眼刀過去,「好歹我也是一名經學校推薦去的留學生,你能不能對我客氣點!再說了,你以前可是一名軍人,還是那種特別酷炫拽的那種!怎麼好意思和我這種小平民比嘛!」
雖然是反駁的話,但還是誇讚了他,所以蔡寒意順暢了,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神也不經意的變得柔和起來,伸出手沒忍住的在上官沁的腦袋上揉了揉,但是又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妥,乾咳幾聲,就把手收回來:「說吧,你今天特意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別拐彎抹角,直接點。」
上官沁對於這個動作有那麼一丟丟的排斥,畢竟很少人這樣對待她,而且還是一個異性!但是苦於今天是自己把人家叫出來,而且還是要道歉的,所以還是忍忍比較好,嘿嘿兩聲:「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我沒想到那傢伙會帶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朋友來,搞砸了聚會,害的你白跑一趟。」
蔡寒意接到上官沁電話的時候,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事情了,但是親口聽到上官沁說出來,心裡也有些歡愉,至少上官沁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
挑了挑眼角,從背包裡拿出水壺喝了幾口:「沒關係,那種事情也是不能預料的,再說了,帶女朋友來也挺正常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本來只是想說清自己的感受,卻沒想到不小心戳到了上官沁的痛處。
心裡有些苦澀,但還是扯了扯嘴角:「那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咯!」
「嗯,當然,我像那麼小心眼的人麼?」
「還真像。」嘟囔了一句,因為他們在半山腰,而且是走很少人的路,所以周圍幾乎沒有人,蔡寒意以前是軍人,神經又格外的敏感,於是這句吐槽正好被蔡寒意聽見,斜了上官沁一眼,但是並沒有打算教訓上官沁。
「所以你特意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又是毫不意外的看到上官沁賊笑了兩聲,湊到他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呢,我叫你出來的真正目的吧,就是……就是想問你一些比較私人的事。」
「私人?你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蔡寒意心裡暗喜,但表面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就是……就是……」抿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別遮遮掩掩的,既然要問,就痛快的問出來,要不然讓我耳朵不舒服。」看著離自己只有兩個巴掌距離的上官沁,眼神晃了晃,挑了挑眉毛。
上官沁丟了一個衛生球過去,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傢伙這麼自私呢……
「其實也沒什麼,就還是好奇你當初為什麼丟下我們,自己一個人跑路了嘛!」因為為了給自己壯膽,所以聲音特意抬高的幾分。
不過好在周圍沒有什麼人,他們也選了比較偏僻的地方,應該沒有人聽見,如果有人的聽見的話,一定會想,這傢伙是犯罪嫌疑人嘛,跑路是鬧哪樣……
蔡寒意在聽過這個話之後,眼底閃過一抹難過,但是上官沁沒有發現,只是期待著他能告訴自己,畢竟以前也問過幾次,但是他都各種忽悠,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告訴她。
側頭問道:「你真的想知道?」毫不意外的看到上官沁猶如搗蒜般的點頭,眼神又深了深,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其實,當時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母親……已經不行了,叫我回去見她最後一面,所以當時沒有跟你們打招呼就直接離開了,不好意思。」
雖然蔡寒意說的很雲淡風輕,但是上官沁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失去自己的母親,肯定會難過……
挑了挑眉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原因會是這樣。」
「沒關係,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話被蔡寒意打斷,突然看到他挑起嘴角笑起來,「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嘛?趁今天我心情好,想問的快點問,以後可沒有這個機會了。」
上官沁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蔡寒意的那一笑上面,壓根就沒有聽清楚他後面說的話,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蔡寒意一臉奇怪的盯著自己,尷尬的咳了幾聲:「我說……其實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可是為什麼不多笑笑呢?整天扳著個臉,搞得好像誰欠你幾條命似的。」
就像吳辰勳一樣……
「是嗎?」蔡寒意又再一次的輕笑出聲,「其實我小時候很愛笑的,但是因為從小因為家裡的原因,所以現在都不太笑了。」
上官沁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蔡寒意會繼續說下去。
「我家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和睦,我父母在外面顯得恩愛,沒有離婚只是礙於面子,人前是一對模範夫妻,人後便各不相干,我的父親在很早的時候就在外面找女人,很頻繁,不過至少不會帶到家裡來噁心我們,我的母親就算是獨自帶大我和妹妹,他們經常吵架,而不是普通的磕磕絆絆,一般吵完之後我的父親就會將怒火發到我和妹妹身上,所以我和妹妹和他是沒有什麼感情的,要說有感情的話,就是厭惡了。「」後來長大了,不想受家裡束縛,我就去參軍,因為母親的身體向來不好,所以我的妹妹後來放棄了自己喜歡的藝術,去當了一名醫生,只希望能夠治好母親,我們都四處奔波,很少陪在母親身邊,所以前幾年,她突發腦溢血,我們也沒能及時趕到她的身邊。」
說到這裡,蔡寒意輕輕的瞇了瞇眼,上官沁還特傻缺的問了一句:「那你怎麼知道你爸在外面找女人的啊?」
「傻瓜,紙包不住火,再說了,我和他是父子,能有什麼不知道的。」嗤笑一聲,輕輕的捏了一下上官沁的臉蛋,感覺觸感該死的好……
「嗷……」低了低頭,覺得自己特傻,然後就換了一個問題,「那你既然這麼討厭你爸,為什麼還要接手他的公司啊?而且你看上去很喜歡軍人這個身份吶,那這樣你不是很遺憾嘛。」
「他就我一個兒子,總要面對的,而且……」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並不打算好好的幫他經營這家公司,我總是會回到部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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