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通信甄氏 文 / 最愛吃涼糕
早上，林北醒來，推開屋門，看到地上那半死不活，不知道是野雞還是家雞的東西，林北皺了皺眉。
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一隻小山豬，也是半死不活。
「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這都第二次了，是誰的惡作劇？」林北有些無語，難道是想嚇唬嚇唬他？
捲起野雞，林北到了後院，輕輕拍了拍池水，赤蛟從水裡冒了出來，林北把野雞扔給它。
「你這傢伙胖了不少呢」
赤蛟的長度其實跟以前差不多，就是身子變得圓滾滾的了，沒當林北小弟的時候，赤蛟很顯然是飽一頓餓一頓，現在則是定點進食，都不用它去獵食，而且一吃完就不動彈，不胖才怪。
看到赤蛟把野雞吞下，林北心中一動，笑罵道：「擦，該不會是你幹的吧？」
赤蛟以前給林北貢獻過食物，不過林北不吃生食，所以最後還是落入赤蛟之口，或許是赤蛟這段時間又抽風了，不管怎樣，反正林北落不著好處就是了。
池塘的蓮葉下面，小綠蛇愜意的躺著睡覺，它的體型也大了點，快兩尺長了，它長出了毒牙，是毒蛇無疑，按照年齡，小綠蛇已經成年，所以不會時時賴在林北的身邊，這個池塘和周圍的樹上都是小綠蛇的活動場所，池塘裡養了一些魚，小綠蛇能抓魚來吃，開始林北還擔心赤蛟會把小綠蛇吃掉，經過幾次觀察，發現赤蛟根本無視小綠蛇，小綠蛇自然也不會挑畔這個龐然大物，兩者倒也相安無事，
爬到前院。卞吉已經在等候中，今天林北要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派書。
所謂的派書就是把書給那些庶民，這段時間因為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的大力使用，書籍也開始由木簡向紙張過渡，這第一次派書是一千本書籍。每一本書籍都是厚厚的一大摞，上面是詩經，以後會陸續把卞吉的藏書全部印刷出來，最後做到全城人手一本。
和卞吉出了城主府，很快來到了造紙工坊，此時造紙工坊外面已經圍了好幾圈的人了，個個翹首以待，昨天安忠直便通知了大家，今天會由大人派書。另外還說了派書了條件，家中有小孩或是年歲在二十以下男子的家庭優先領書，先到先得，後到的就得再等幾日。
望海人許多都不識字，但是他們卻也知道書是什麼東西，這是士子才能讀的東西，讀了後就能有學問，能當大官。雖然如今他們生活安寧，但是如果能當大官。那豈不更能光宗門楣？另外，領書也不用錢，自然就踴躍的來了。
林北一到，這些人齊刷刷跪倒，進行參觀，對於跪拜。林北已經可以做到無視了，沖這些人微微點頭，讓這些庶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最後，才示意卞吉讓他們都起來。
都起身後。卞吉先對林北一禮，然後大聲道：「今次派書一千份，是大人之意，大人希望能開啟民智，你等領書回去之後，努力識字，最好做到早晚誦讀，一年後將會對大家進行試核，考察你等的識字程度，如果能讓大人滿意，大人自有獎賞，你等可明白？」
「明白，謝大人。」眾人齊聲道。
不過隨後又有人喊道：「大人，夫子，小人有一言。」
「說。」
「此次派書只有千份，那沒有領到書的人怎麼辦？也能參加一年後的試核嗎？」
「工坊會盡快把書籍印出來，到時候你等便能一人一份，另外，試核不是目的，大人是希望你等皆能明理，我望海城如今蒸蒸日上，正需各位齊心協力，另外，大人準備於週遭開闢航道，通商於中原以及各國，到時候你等都有機會走出望海城，以那些人交流買賣，如今那些國家之人多為蠻夷，我等漢民豈可墜了威風。」
「諾」眾人轟然。
原來大人還有如此雄心，準備於各國通商，等到一通商，這些人想著到時候能拽上幾口之乎者也那豈不相當的高大上？豈不把那些蠻夷唬得一楞一楞的？
趁著氣氛熱烈，卞吉便開始著人派書，厚厚的一摞，一本詩經差不多重五斤重，這真是知識就是重量
每個庶民接過書，卞吉都會說一聲好好識字，隨後庶民便來到林北面前跟林北磕頭，最後高高興興的把書籍拿回家，一段時間內，這些書籍會被他們視若珍寶，當全城都響起朗朗的讀書聲之時，望海城今後的發展便可以預期了。
一個軍士來到了卞吉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卞吉點頭，又走到林北身邊，輕聲道：「大人，那甄十三也想領一本。」
林北點頭，表示給他，又道：「等會讓甄十三來一趟，我要見他。」
等到派完書後，林北就不用去管了，不識字的肯定會去求那些識字的教他們，隨後又會去教別人，當全城的人都既是老師又是學生的時候，知識消化的就很快。
甄十三被軍士帶到了城主府，甄十三見禮。
林北直入主題：「甄十三，你甄氏可有興趣買這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
甄十三聽到後面色一驚，隨後卻苦笑道：「大人，雖有興趣，卻實不敢為也。」
林北笑笑，一句不敢為也，便證實了林北先前的猜測，果然是世家大族把造紙術給把持了，所以甄氏才不敢為，因為甄氏的根據地在中原，中原世家林立，甄氏可不敢得罪那些世家。
想到此處，林北心裡暗爽，天下第一的糧商世家又如何？還不是需要顧忌這顧忌那的，而他卻可以隨便如何做，相比之下，這種日子還真是不錯。
「既然甄氏不敢為，這件事情那就算了，接下來咱們說說鹽之事，你主事鹽場也有數十日了，想必已經瞭解鹽場之事，如今我望海城之鹽田的產量如何？」
甄十三恭聲道：「啟稟大人，以如今鹽田的產量，每半月約能產出萬斤粗鹽，不過這等粗鹽質劣，貴人不會食之，只有那些貧窮庶人方會食用，如果只是這種鹽，恐怕掌櫃不會來此購鹽。」
這種鹽的產量雖然很高，但是價格卻跟精鹽差好幾倍，如今國之錢財多為世家把持，賣給普通人的話甄氏根本沒什麼利潤，而且風險太大，所以甄十三才有此一言。
林北點頭，又問安忠直：「我那日告知你的那個篩鹽器編出來了嗎？」
安忠直點頭：「大人，已經編出數百。」
篩鹽器就是細密的篩子，是專門為了篩鹽的，這些粗鹽裡還有許多沙礫和泥巴，所以便需要篩上幾遍，等到篩了幾個遍後，再把這種鹽化為鹽水，用鍋煮稠，如此一來，便算是比較好的鹽了，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精鹽，但是在這個時代也可以稱之為上等鹽。
「那你即可派人把鹽篩好，隨後大鍋再煮，讓甄十三看看我們的成鹽。」隨後又甄十三道：「這種成鹽也算上品，就算官鹽恐也不會很多，你們甄氏肯定虧不了。」
沒看到樣品前，甄十三還是很謹慎：「如此，等小人看過鹽後，便向掌櫃的去信，掌櫃和大人有約在先，想必掌櫃會同意此事。」
「好，那你們速去。」
等到甄十三轉身，林北讓他等下，又說道：「甄十三，鹽場之事你已經知曉，為了防止鹽之事被你甄氏得知，這些時日你的信件都要經過忠直檢查，短時間內恐怕你也回不去甄氏了。」
甄十三回頭苦笑道：「大人，我已經知曉，不過還是謝謝大人坦白告知小人。」
「用心做事吧，這個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三年五載，只要你願意，便可重回中原。」
「謝過大人。」
等甄十三走後，旁邊的卞吉問道：「大人，為何要告知甄十三此事？大人不怕甄十三生出異心？」
林北笑道：「甄十三可是聰明人，與其讓他發覺此事，還不如直接告知，這樣也省了許多手腳，我坦承相告，他會考慮我們和甄氏的關係，凡事皆會小心謹慎，生怕激怒於我。」
「大人洞察人心，學生不及也。」
精鹽的出產率不高，一萬斤精鹽最後能出產三千斤精鹽左右，這種精鹽顏色呈淡白色，林北嘗了一點，覺得跟後世的鹽其實差不了多少，甄十三全程圍觀後，當即給甄平寫了信件，隨後大大方方的交與安忠直，安忠直讓軍士仔細檢察了一遍，又重新謄寫一次，讓甄十三刻上甄氏獨有的記號，這才派軍士把信件送走。
信件中，甄十三隻說了鹽場精鹽的產量，方法自然沒有說，半個月三千斤精鹽，這種產量並不低，已經算是相當高了，另外，林北還準備再次擴大鹽田的範圍，努力達到半個月五千斤精鹽，一個月一萬斤精鹽的產量。
一萬斤精鹽如若賣出，足以使一個家庭成為豪富之家，因為精鹽可比糧食貴多了，林北認為甄平得到消息後，肯定會兼程趕來。
隨後，林北又著人修造船隻，這年頭大船不好造，但是小船卻相當容易，城中鐵匠的爐火一日不曾熄滅，把前些時日從日南和九真兩郡劫掠來的鐵物融化，弄成鐵皮，以便於造船。
眼看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安忠直卻來匯報，說鐵不太夠了，需要匠人外出尋找鐵礦。(……)
ps：ps:第二更，好像我又有些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