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南越無戰事 文 / 最愛吃涼糕
這一場大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異常慘烈。
黃巾重新把官軍趕回了蜀道,夜色之中,官軍自相踐踏,蜀道又狹隘,無數官軍紛紛墜入崖下,據傳,光是墜入崖下死去的官軍就有四萬餘人,隨後的百數載內,有行商的商隊從此處經過,言其能看到無數官軍的冤魂,這些冤魂向那些商隊述說著當年一戰的慘烈,如果有心志不堅者,便會跳崖而死,隨後,這段蜀道被改名為斷魂道,無數商人聽之色變。
盧植並未死去,狼狽逃回了益州,最後一統計軍士剩下的人數,發現只剩下三萬餘,此戰死亡人數有八萬餘,盧植看著軍報,漚血三升,大呼:「八萬軍士皆因我盧植之疏乎而死,植此生還有何顏見那些軍士英靈?」大呼之後,盧植一病不起。
官軍兵敗,主帥不支,曹孟德急報洛陽,上稟劉宏,急報入京,京師震動,這次劉宏卻並未暴怒,下旨讓官軍回都,回程之時,盧植終日鬱鬱,半途病逝,後被劉宏謚封為征南大將軍,丁原謚封揚武大將軍。
曹孟德入京,面見劉宏,談及此戰的過程,曹孟德指出,此戰之所以敗北,皆因南越之地和中原之地的戰備並不相同,更談到,中原之地的良馬不如南越之地的蠻牛甚多,那些蠻牛氣力悠長,體型碩壯,更能於山澗深林中行走如飛,如果要定南越境,必定要改變這種狀況,又談及了大象之能。
隨著曹孟德此言一出,甄氏商行隨後便展示出了十頭象兵,這些經過訓練的大象身披重甲,連強駑都不能射穿。又以棉麻塞住大象眼耳口鼻等處,使之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只聽騎手號令,無論是衝擊力還是體力皆讓各種名駒汗顏,一時間。武將皆以能擁有一頭大象坐騎為榮,甄氏商行的這十頭象兵每一頭都值十數萬金。
一些人更從各地重金尋來異牛,這些異牛都是性子暴烈,不畏搏殺的畜生,與名駒相比,這些異牛除了速度略慢之外,其餘皆比名駒優勝,隨著異牛和大象的崛起,各種名駒的價格由原來的千金難換變成了無人問津。大宛良馬每一匹由原本的百金變成了後來的十數金,各地商人見有利可圖,紛紛湧入南越,準備捕捉異牛和大象回來高價賣出。
劉宏向曹孟德詢及了妖蛇之事,此時曹孟德方才恍然,當日夜晚趁夜突襲的必是那妖蛇,奇怪的是劉宏問完後便不再多言,此時皇甫嵩正在并州攻打張角和張梁兄弟。劉宏隨後任命曹孟德也奔赴戰場。
正當皇甫嵩和張角兄弟大戰將起的時候,涼州又傳來噩耗。北地郡的先零羌人不堪漢朝統治,起兵反漢,北宮伯玉,李文候自立為將軍,又任邊章,韓遂主理軍政。擊殺了護羌校尉冷徽,攻入了金城,一時間,涼州也處於危難之中。
涼州起事,另并州。冀州被黃巾佔據,意味著司隸北面三州皆危,威攝京師洛陽,而漢朝境內各地黃巾剿滅不絕,使得洛陽城內的富戶終日惶惶,偷偷離開了洛陽,十數日內,洛陽人數暴減三成,不過如今漢朝並未有安穩之地,走到哪裡哪裡都有戰亂,漢朝的統治已經不固,危若懸卵。
十萬大軍兵敗南越,靈帝卻再也不提南征一事,終日荒/yin,官員上書,靈帝笑言:及時行樂,此言一出,許多官員紛紛請辭,其中更有袁紹,靈帝准辭,袁紹憤而離京。
因為朝中人心浮動,軍士無心征戰,皇甫嵩被張梁和張角夾擊,一戰敗北,這員老將也心灰意冷,上書劉宏,言自己年老體衷,恐無力再戰,祈劉宏另許他人為帥,劉宏准了,於是曹孟德一躍變為了官軍主帥,著討賊一事。
皇甫嵩回京途中,言大漢已危,天子荒/yin,卻被軍中密探得知,回稟劉宏,回京之後便被劉宏拿下大獄,隨後死與獄中,至此,漢末的幾個名將皆死,新生的一代正在崛起。
漢朝已經危若懸卵,宦官之禍卻更是猖獗,因為朝中大員紛紛請辭,以張讓,趙忠為首的宦官集團更無顧忌,他們陷害朝中大員,把守朝政,使各地急報不得入靈帝劉宏之耳,大將軍何進和王允密謀,準備要誅殺這些宦官,還漢朝朗朗乾坤。
靈帝因為荒/yin過度,偶感風寒,病危,幸太醫來得快,把劉宏救醒,劉宏卻不思悔改,反而更是加劇yin行。
總的來說,這個三國可比原本的三國要亂得多了,張角並未病死,反而佔據了兩州之地,漢朝眼看著已經無法剿滅黃巾,名將紛紛早逝,漢朝亡國將近。
中原之地大亂,但是南越境卻要好多了。
大蠻子一戰而定官軍,把官軍趕回了益州,經過此戰,蠻帥隱隱有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南越境黃巾氣勢更勝,朝廷的威懾力已經名存名亡,各郡庶民只知黃巾,而不知漢朝多矣。
「大帥,探子回報,言那一夜官軍中發生了一件奇事。」有親衛來稟報大蠻子。
「哦,是何奇事?」大蠻子正雄心壯志,準備一統南越境,當然,那個礙眼的西山鄉也得徹底剷除。
「當夜官軍驚慌逃躥,卻有一怪物從山上躍下,衝入官軍陣型,先是準備擊殺曹孟德,隨後被呂布所阻,後來卻擊殺了丁原,據說這怪物身長十丈,週身著盔,力大無匹,雖中數刀,卻仍然行走若飛。」
「還有這等怪物?」大蠻子一驚,雖然官軍逃跑,但是大蠻子卻知曉官軍的戰鬥還是很強大的,居然被一個怪物闖入軍中擊殺了官軍主帥?
「然,那些人言此怪可能是一條惡龍。」
「惡龍?」大蠻子皺著眉頭,隨後一拍案幾,猛然站起:「定是那西山鄉之妖蛇,原來如此,安定縣也定是被那妖蛇攻破。如此看來,這妖蛇當為心腹大患啊。」
「是它?難道這世間真有妖蛇不成?」親衛大驚。
「此事或不為假,如若不是那妖蛇,我安定三萬將士何致不存?不好,安定既破,那長山也定為妖蛇佔據。來人,速速快馬前去長山,探聽消息回來稟告本帥。」
探子才出,又有探子回報,言長山一千將士皆被不明勢力敵襲戰死,如此,大蠻子已經確信無疑。
「還真是妖蛇,看來傳言皆是真的,此妖蛇通人言。曉人事。」
「那妖蛇為何會來燕子口?」
「如若你是那妖蛇,當今天子令十萬大軍前來殺你,你當如何?」
「自然是戰嘍。」
「然,那妖蛇既然與人無常,自也知曉,所以會來燕子口也是常理,我當真是小覤了這條妖蛇了。」
不是小覤,是大蠻子以前根本不相信世間還能有妖蛇。他只以為是西山鄉人整出來的鬼神之說,不相信自然就會輕視。
「那妖蛇為何又會去長山呢?」
「所以我才會小覤妖蛇。此妖蛇其心甚大啊。」
「還望大帥解惑。」
大蠻子點了點酒水,在幾上畫了一圖,言道:「長山山勢險惡,其南為九真日南兩郡,我之所以派兵前去長山,是想為我等留一條退路。如若我軍兵敗,退往長山,據長山而守,也有個休養生息之地,如今那妖蛇顯然也是如此打算的。」
「大帥。我等可以從海上前去兩郡。」
大蠻子笑了笑,「如若是旁人,這個法子倒也不錯,但是那可是妖蛇,你可見過有哪條長蟲不識水性的?如我所料不差,這等妖蛇一旦入水,便能力敵萬軍,妖蛇也必是從那漢江循江往上,所以如若我等與妖蛇進行海戰,此戰必敗。」
「蠻帥之言甚是有理,那如此一來,妖蛇佔據長山險要,海上又不能戰,我等又該如何?」
大蠻子看著酒水畫成的地圖,最後歎道:「只能不去管他。」
「啊?」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戰不能戰,戰則必敗,以大蠻子的智慧,也只能想到如此一招。
「如此一來,待那妖蛇休養幾載,可就真成惡龍了。」
「不然。」大蠻子搖頭道:「傳言中此妖蛇不食生人,反倒對庶民甚好,所以我便知此妖所圖甚大,他雖為妖蛇,卻必無妖法,否則也不致於要遷向長山了,之所以交好庶民,必是想借助庶民之力,成就那面南背北之事,而要做到這些,必得遣庶民與各地豪雄征戰,甚至需打敗漢朝,而軍從何來?」
大蠻子笑笑:「日南和九真兩郡窮山惡水,民不過數萬,就算讓他十年二十年,也不過百萬餘眾,想憑這百萬餘眾成就真龍?恐力有不逮,如今我等大敗官軍,也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南越境民眾百萬,只要好生息養,數十年後,千萬皆有可能,十倍人數,我又何懼那妖蛇?」
「大蠻英明。」
「然,妖蛇之事也不能不防,民間多有愚夫愚婦,恐受妖蛇蠱惑,你著人速速張榜,把妖蛇的形像畫出來,畫得越是兇惡越好,使之民眾見之雖懼卻不驚,如此一來,我南越境子民見此妖蛇,必人人喊殺,自無憂矣。」
「諾。」
大蠻子果真沒有去管林北,不過張榜之後,大蠻子又下令,言其治下所有縣城,如若附近有大江大河,便每隔五里,江中投勾刺大網,連結岸上響鈴,又設置驛站和烽火台,但凡鈴響,便點起狼煙,驛站急報,如此之後,大蠻子還不放心,著各縣的碼頭往前推進數百丈,甚至連江河改道也不惜錢財,當真是為了防備林北由水底偷襲而不遺餘力。
另,大蠻子著人鑄精鐵厚盾,此盾厚約半尺,持盾之人皆軍中壯士,並改造軍中軍備,尤其是長戟和長槍這類兵刃,鑄成十煉槍頭,想著如果妖蛇襲來,把妖蛇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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