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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林母病危 文 / 衛爾未

    林蘇搬進慕予辰的家中,彷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本來,林蘇還頭疼洋洋的事情。卻不想自從洋洋被慕連宋和陸芳照顧了一夜之後,洋洋便再粘著陸芳,手都撒不開了。

    陸芳無奈好笑,也只得擔任起奶爸的義務了。

    慕連宋對此倒是相當的沒意見,本來她也打算要一個孩子了,便權當練習怎麼帶孩子好了。

    至於跟麗力安的那份合約,慕予辰也早就在林蘇不知道的情況下幫她簽好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林蘇只有一個感覺。

    權利這種東西還真是好,她談了那麼久的合同,人家慕少爺一句話便搞定了。

    而交上那份合同的時候,林蘇附帶了一份無限期的長假申請書。

    申請書裡,林蘇絲毫不怕的用了各種威脅的詞語,威逼著老闆給她放假,要不然就把他兒子賣掉,作為顧影的丈夫,洋洋的爹,於是老闆很無力的妥協了,順帶著還把林蘇這次該得到的獎金一併發給了她。

    搬家的那一日,林蘇只負責去酒店裡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退房,而這次來的時候,林蘇並未想過久留,因此帶的衣服並不多,收拾起來也很方便。

    而慕予辰則是很仔細的添置傢俱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這種感覺絲毫不像他們剛結婚的時候置辦傢俱時候的感覺,那時候茫然多於欣喜,如今卻是只有欣喜,安定和滿足。

    人生的前許多年,慕予辰一直都活的隨心所欲,那時的他尚且不願意遵從家人的意見,進入政壇,相反卻是不管不顧的從了商。

    別人看他,只會覺得慕家長孫活的瀟灑,但是他心中明白。

    那時縱然一身的尊容加身,錢權都有,他也不快樂,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寂寞和不快樂,只有他自己明白。

    直到現在,他一身攝人的戾氣頓消,留下的卻只有祥和溫暖。

    慕予辰一邊挑著洗漱的生活用品,一邊溫暖的笑著。

    自己大概真的不願意再奔波了,自己大概真的想徹徹底底大安穩下來,守著一個人,哪裡都不去了。

    慕予辰將自己手中推車裡的東西清點了一下,覺得也買大差不多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覺得似乎有誰在盯著他。

    出於軍人天生敏銳的觀察力,慕予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頭朝著那目光來源處看了去。

    慕予辰轉頭的速度極快,那人反應也快,於是慕予辰只能看到那消失在貨架拐角處的一片黑色的風衣衣角。

    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了,慕予辰有很多次都能感覺到有人躲在暗處觀察他,並且那觀察他的眼神裡還帶了怨毒。

    尤其是這兩天,他幾乎能夠察覺到,無時無刻都有人在看著他,那感覺其實並不好。

    慕予辰只是冷眸微微縮了縮,他拿起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像這樣的事情,慕予辰自然有辦法查出來,一個電話便足以解決了。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有可能跟某個同樣消失了將近兩年的人有關。

    而那個人依然是怨恨他的。

    他們之間有的是帳算不清,慕予辰並不介意跟那個人好好的算一算。

    淡淡的朝著那黑色衣角消失的地方看去,然後撇頭,若無其事的推著小推車離開。

    不過鼠輩猖獗,他又何必太在乎。

    而在慕予辰推著小推車走遠之後,那個拐角處便又重新出現一個人,黑色的風衣包裹半個身體,黑色的墨鏡遮住半張臉。

    那人只是淺淺的看了看慕予辰離開大方向,然後抿唇,許久之後,這個才發現,他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齒咬破,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不知為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之後,看到那涼薄的紅色,那人卻笑了起來。

    他盯著手中的血,然後片刻之後便擦掉。

    「我的血原來是紅色的……呵呵……」

    彷彿嘲諷,那人的聲音有些尖刻的響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慕予辰消失的方向,然後淡笑:「慕予辰,我且看著。你能過多久的好日子……」

    隨即,轉身,絲毫沒有猶豫的離開。

    所有遊戲的開始都需要一個龐大開端,這一天的慕予辰和林蘇殊不知曉。

    命運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玩笑只為了告訴他們,人生到底有多少濃墨重彩,無法消受的殘酷,正在等著他們一一經受。

    而結束便是另一個開始。

    ……

    回到家中之後,林蘇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整理進了慕予辰的衣櫃裡。

    衣服不多,整理自然也方便。

    所以,慕予辰提著大包小包回家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心心唸唸的人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上忙下的做飯。

    看著這一幕,慕予辰依舊有不真實的感覺。

    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然後走近,靠在可廚房的門框上,靜靜的看著林蘇在那裡細緻的切著菜。

    時間彷彿築了一道牆,兩年前,這道牆在他們中間,厚厚的,你打不穿,我也打不穿。

    兩年後,這道牆卻把他們一起圍了起來,只為讓他們貪戀這片刻的溫暖光陰。

    「咦……」林蘇正嘗了一口湯,看鹹淡如何。

    一抬頭她便發現了,靠在門框上,雙腿交疊帥的不得了的某男在那裡看著她發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蘇放下了手中的湯勺,然後很自然的上前,為慕予辰脫下了外套。

    像極了所有的妻子一般,等待晚歸的丈夫,然後默默的為他脫下外衣。

    慕予辰也是覺得心中一暖,彷彿什麼東西頃刻之間便充斥全身一般,暖洋洋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慕予辰替林蘇撩了撩額間的碎發,然後替她別在了耳後,慕予辰笑瞇瞇的,心情似乎很好。

    林蘇也笑,她把外套掛了起來,然後朝著慕予辰咧嘴一笑。

    「然後你就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我做飯?」林蘇這笑容看起來乾淨極了,隱隱的還帶了一絲俏皮的味道。

    這讓慕予辰忍不住呼吸一滯,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本能的上前,在林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偷了香,一個深且長的吻,凌亂的林蘇差點喘不過來氣了。慕予辰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林蘇。

    「你勾引我……」

    林蘇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慕予辰便開口了,他微微抿唇,然後看著林蘇,顯的無辜極了,像一個沒搶到糖吃的孩子一樣。

    而林蘇聽了慕予辰這麼一句話之後。整個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咳嗽了幾聲。然後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一副無公害的柔軟少年模樣的慕予辰,她只告訴自己,這是錯覺,是錯覺。

    然後這些心裡活動還沒有做完,林蘇便感覺到唇上又再一次被印上了一個吻。

    林蘇忍不住哀嚎,她只覺得一碰上慕予辰,她什麼理智,什麼端莊,什麼高冷,都被丟的一乾二淨。

    只覺得時間若是再這麼耗下去的話,砂鍋裡的湯可能就要燒乾了。

    想到這點,林蘇忍不住皺眉推了推還在那裡狼啃自己的某只,然後低吼道:「有完沒完啊,夠了沒呀……」

    卻不想,慕予辰卻突然抬起了頭,看了她一眼,認真的說:「不夠啊,當然不夠,你忘了,你欠了我整整兩年的時光……」

    ……

    放任慕予辰在那裡洩私憤的後果就是……湯,還是燒乾了。

    許久之後,林蘇捂著紅腫的嘴唇,又看了看那已經燒的干的不能再干的湯之後,她怒目對著慕予辰。

    「你幹的好事兒……湯干了!」林蘇幾乎想要咆哮。

    慕予辰則是依舊無辜:「什麼?我聽不見……」

    隨即他走開,獨留林蘇一人對著幹幹的砂鍋無語凝噎……

    直到吃飯的時候,林蘇那黑黑的臉色才得以好轉了。

    畢竟慕少爺還是知道補救的,又趕緊的煮了一些清湯,甚至主動承包了洗碗的工作。

    林蘇見狀,也懶得對慕予辰生什麼氣了。

    直到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林蘇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抬頭,先是瞇著眼看了正在優雅的吃著飯的慕予辰,隨即她正色開口:「阿辰,我媽媽是被你接走的嗎?」

    慕予辰正吃著飯,聽到林蘇這突然的問話,他端著碗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放下了。

    慕予辰的眼裡有些擔憂的神色是在林蘇看來有些心慌的。

    莫名的,林蘇覺得有些不安。

    「怎麼了?說話呀。」林蘇有些著急的看著慕予辰。

    慕予辰不答腔,他只是低著頭沉思的半分鐘,然後抬頭,看了林蘇一眼,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是這樣的,媽她現在正在美國接受治療。」慕予辰終究還是開口說了這麼一件事。

    當年林蘇離開後不久,他出於擔心,便將林母接走和他一起住。

    直到那一次慕母在他不在的時候,找上了門,不知道說了什麼,林蘇本來已經大好的心疾便復發了。

    其實不用猜,慕予辰都知道慕母說的無非就是林蘇的事情。

    只是林母這一受刺激,便一病不起了。

    縱使被連夜送到了美國,林母也只是勉強的續命而已。

    他和慕母之間的真正的冷戰也便是從那時開始的,想來慕母也是有愧疚的,慕予辰也聽說了好幾次,慕母都偷偷去了美國,想來也不過是為了探望生死不明的林母。

    只是不管如何,慕予辰終究是不願意再去面對慕母,面對慕家人了。

    這些緣由,慕予辰自然不會說,有些時候,一些事情不說比說可能會更好。

    難得糊塗,便是這麼個道理。

    「那我媽她現在怎麼樣了?」林蘇也不願意多問,慕予辰既然對此閉口不言不願意多說,她自然也不願意多問,如今她也只想知道林母是否安好。

    「總是斷斷續續的昏迷,醫生說,心臟有負擔是病因,但是思念成疾也是病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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