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2章 、危急時刻 文 / 夜流風
「怎麼?你想要造反嗎?」馬國祥憤怒的拍著輪椅扶手對伏青質問道。雖然憤怒,但是臉上卻並沒有多少緊張的神色。
現在的青洪社檀香山總部,由於馬國祥的病重,不可否認是伏青隻手遮天的情況。但是馬國祥作為跟隨上代龍頭一起打江山的人,可以說威望極高,自然有一批人擁護在他的身邊。
此時世界各地的洪門大佬雲集在此,而且每人都帶有隨從保鏢,這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僅憑伏青這百十人,根本就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
「龍頭說笑了,我身為青洪社的人,怎麼會造反呢?這些兄弟們可能是看到我受了冤枉才進來的!」伏青一臉笑容的對著馬國祥解釋完,然後轉了個身,對著身後的那些人不滿的說道:「這裡是開香堂的重地,你們趕緊出去,明天自己到刑堂領罰,龍頭他們不會冤枉我的,放心好了!」
可以說伏青這一手玩的著實漂亮,撇開了自己的同時,又顯示出自己對青洪社規矩的遵守。
「伏爺,我們不能讓您受委屈,就算是受罰我們也認了!」伏青身後的一個壯漢動情的說道。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在手裡掂了掂,而同時那些伏青的親信也是做了同樣的動作。
此舉一出,整個香堂院子裡是一片嘩然,他們大多是來自世界各地觀禮的青洪社大佬,進門之前他們和隨從的武器都被收繳了,此時受到槍械的威脅,那還能做的住?雖然他們覺得伏青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把所有青洪社分支的大佬都留在這裡,但是涉及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不得不小心。
「伏青,你竟然敢讓他們帶槍進來?」此時的刑堂大爺早就沒有了進門時一臉和善的樣子。
伏青嘴角一挑,聳了聳肩肩,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進來,他們帶不帶槍,我就更管不著了!」
雖然自認為已經掌控了院子裡的局勢,但是伏青還是很謹慎的應對。他也沒想到今天會是這種局面,留百十個人帶著武器候在香堂外面也只是他留的最後的手段。那是局勢真的無法挽回時他才會動用的計劃。本來就沒打算用的,但是向良才的突然行動讓他不得不痛下決心。
「伏青,既然你還知道自己是青洪社的人,那今天幹嘛要刀兵相向呢?」馬國祥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都說了,這是他們的擅自行動,我並沒有下命令!」伏青嘴硬著說道。
楚南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如果沒有你暗地裡下令,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我說話?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有什麼資格拜在老爺子的門下?」伏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沒有資格?」楚南挑了挑眉毛說道:「剛才的切磋,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哼,可那並沒有分出勝負,我現在想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手裡的鐵疙瘩厲害!」伏青說著從身邊一人手裡接過手槍,指向楚南的方向。
「住手!伏青,你把這些人撤掉……咳咳!」馬國祥對著伏青怒斥道,可是話沒說完就是一陣咳嗽,臉色漲紅,一時緩不過氣來。
楚南見狀,走到馬國祥的身邊,對著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用自己體內的劍氣來緩解他的症狀。不過剛剛輸出了一絲劍氣,楚南就覺得一陣頭昏腦漲,不得不停了下來。楚南苦笑一聲,今天體內的劍氣消耗太嚴重,估計身體得虛弱一陣子了。
「撤掉?」伏青重複了一句,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百十人,大聲的說道:「龍頭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還不趕緊都散了!」
伏青的聲音很是洪亮,身後的每個人肯定都能清晰的聽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挪動一步。
「龍頭,您病了這麼久,也沒多少時間打理青洪社內部的事務,就連底下的兄弟們都好久沒見過您了,依兄弟們的意思,您就把這位置讓出來吧,安心養病,也能早點康復!」伏青身後的一人說道。
他這話彷彿是引起了共鳴,伏青身後的百十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一陣交頭接耳。
這些話在院子裡激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伏青和他的手下,沒想到一個開香堂儀式,變成了逼龍頭退位的戲碼。
「哦?我讓出龍頭的位置當然可以,不過讓誰來接任呢?」
馬國祥因為楚南的出手,臉色好了許多,一臉淡然的看著伏青。彷彿對眼前的這危急情況絲毫不放在心上。
「當然是伏爺了!您病了這麼久都是伏爺在處理幫中事務,再加上兄弟們也比較信服,沒有人比伏爺更適合龍頭的位置了!」先前說話那人繼續說道。
「一個虛名而已,伏青你就這麼想要嗎?」馬國祥長歎了一聲說道。
伏青的臉上閃過一抹怨毒,憤憤的說道:「當年我父親為青洪社勞心勞力,最終卻意外死亡,要不然也輪不到你坐這個位置,我只不過是拿回來屬於我父親的東西罷了!」
馬國祥的臉色有些黯然,有些傷感的說道:「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才華我都瞭解,說實話,要不是你心中多了有一股戾氣,不適合龍頭的位置,我早就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了!」
「我病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讓位,並不是想佔著這個位置不放,而是我想讓你多一點時間的磨練,來消磨掉心中的戾氣,哪知道會有今天這個情況?」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伏青冷著臉說道。
馬國祥對伏青的嘲諷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你說的對,當年要不是你父親戰死,也輪不到我來做這個位置。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父親和我,還有上一代龍頭,我們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你父親的死,我們也很難過,也幫他報了仇,我這一身傷也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