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嬌女重生

正文 143、心事 文 / 夜盡驚鴻

    鄭玉書拉著白流蘇好不容易找了個中央的位置站定,而此時雲想容也帶著冬泉等人找了處偏僻的角落站定。她四處張望,注意力並沒有在擂台上。

    這個時候只聽見三聲鑼鼓響起,眾人朝那台上看去,一個憨態可掬的老者,長相頗似彌勒佛,一臉笑呵呵的走上台來,拱手對眾人說道:「各位鄉親父老,在下刁某,是這七色裡的街長,今日中秋燈會,咱們這燈會擂台還是老規矩。」

    老者話音未落,人群中一個男人便嚷嚷道:「我是個外鄉人,不知道你們的老規矩,老先生還是給我們說說吧。」

    老者笑呵呵的擺擺手,慢吞吞道:「不急不急,待我慢慢說來。」

    與擂台相對的酒樓屋頂上,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就這麼隨意的坐在瓦片上,龍千璽一仰頭,將十八年的女兒紅灌入口中,那清冽醇香的女兒紅順著他蜜色的脖頸一路滑落,說不出的醉人。

    月光下未央一身白衣,仙風道骨,他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老刁還是那副樣子,這慢吞吞的說話,不知道要急死多少人。」

    果不其然就被未央給說中了,鄭玉書老者慢吞吞講話的做派弄得不耐煩了,便皺著眉頭小聲對白流蘇道:「你說不就三兩句話的事情麼,他就不能說的快點?」白流蘇安撫的拍了拍鄭玉書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刁慢吞吞的介紹完了打擂的規則。這一次打擂共分為兩場,第一場參加打擂者在一炷香的功夫裡,解開左邊大竹牆上得燈謎,一炷香之後,解開燈謎最多的兩人進入第二輪打擂。第二輪時間不限,兩個人同時開始,解右邊小竹牆上的燈謎,誰解得最多誰就是擂主。

    「今年擂台的綵頭乃是多寶閣收藏三年的翡翠玉如意一把,現在我宣佈今年的七色裡花燈擂台正式開始,想要參加的父老鄉親們,請上台來吧。」今年的綵頭較之往年又更加貴重了,參加的父老鄉親也更多了,不消一會兒功夫,台上就站滿了人。

    鄭玉書也躍躍欲試,可是卻被白流蘇拉住,她笑道:「你這一上台,是怕別人都認不出你還是怎的?」鄭玉書撇撇嘴,雖然逛燈市沒有什麼,但是萬一要鬧出點什麼事情來,可就不好了。於是只能撇撇嘴在台下觀看。

    只不過白流蘇沒料到,竟然在擂台上看見了宋清宵和燕無忌二人。此時這二人尚未瞧見台下的白流蘇。他二人因之父親都在宮中參加宮宴,自己百無聊賴又沒接到禮部的帖子,便結伴來到聞名上京的南市賞燈。

    恰好逛進了七色裡,聞說從來沒有人能解開花燈擂台上所有的燈謎,兩個人骨子裡的好奇心都被勾了上來,這才決定參加擂台比試。反正上京之中,也少有人認得他倆。

    台上共站了二十個人,恰好那大竹牆有二十列,一通鼓聲之後,眾人便陷入了緊張刺激的比賽之中。

    未央和龍千璽本來就這一瓶女兒紅賞月,這七色裡的花燈擂台,總是要打到第二輪才好看。因之第一輪那些燈謎對他們來說真的沒有難度。同樣對於白流蘇和鄭玉書來說,也是如此。

    很快宋清宵和燕無忌的解謎速度已經遠遠高出其他參加比試的人,鄭玉書不由得認真道:「這兩位公子眼生的很,不過才學卻比上京某些公子高出了許多。」

    白流蘇解釋道:「這兩人我都認得,那個穿藏青袍子的是燕定伯府二房的二公子燕無忌,那穿白袍子的是宋學士府家三房的公子宋清宵。」

    鄭玉書點頭道:「原來是燕定伯府和宋學士府,難怪你會認得。」她也知道這兩家都在燕北。白流蘇笑了笑便不願多談,因之這兩個人差點給自己惹來了滔天的麻煩,她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屋頂上得兩人也同樣注意到了燕無忌和宋清宵。未央道:「真是湊巧。」龍千璽沒有答話,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個不屑的「哼」。

    他倒是對這兩人曾經對白流蘇的傾慕耿耿於懷呢。說起白流蘇,龍千璽目光流轉,突然在台下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令他熟悉的身影。與此同時,未央也心有靈犀的注意到了白流蘇。

    她就是那麼靜靜的站在人群中,不用做任何事情都會顯得與眾不同,是太特別的存在。

    很快一炷香的功夫結束,燕無忌和宋清宵毫無疑問的進入了第二輪打擂,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山呼一半的叫好聲。其他人則不得不甘拜下風。老者笑呵呵的朝眾人宣佈道:「我宣佈,這二位年輕人進入第二輪的比試!」

    眼看著花燈擂台進行到一半,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雲想容根本無暇顧及到台上的戰況,只顧著搜尋那個人的身影。而鄭玉書對花燈擂台的興致逐漸消散了,眼神開始從擂台上轉移,不經意間就瞥見了角落的雲想容。

    忙不迭扯了扯白流蘇的衣袖,指著雲想容的方向道:「你看那不是雲想容麼?」鄭玉書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身邊的人都聽見了。而雲想容也感受到了來自鄭玉書的目光,暗道一聲不好,便連忙轉身越過人群,匆匆離開擂台。

    雲想容竟然會出現在七色裡,此時她難道不應該在皇宮參加宮宴嗎?她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件事可比看打擂好看多了,顧不得人多,鄭玉書拉起白流蘇便追著雲想容的方向而去。

    「站住!」雲想容本來就養在深閨,又不像鄭玉書那般練過拳腳功夫,所以很快就被鄭玉書追上。可憐的是白流蘇,也是大家閨秀嬌嬌女,跑了一半邊掙脫了鄭玉書的手,只叫如風跟著,自己則在後頭慢慢追。

    雲想容臉一紅,乾脆停下來瞪向鄭玉書:「你想如何?」

    鄭玉書氣不喘臉不紅,噙著一抹邪笑圍著雲想容繞了一大圈,轉而定定的看著雲想容,那意味不明的樣子,只看得雲想容心中發毛。

    「沒想到堂堂雲王府的嫡女也會裝病跑到這兒來玩啊~」鄭玉書抱著手看著雲想容,一副我已經全都知道了的表情。

    雲想容暗道糟糕,憑鄭玉書對自己的瞭解,她自然猜出了自己是偷溜出來的。這個時候若是惹了鄭玉書不高興,告到母親那兒去,可就大事不好了。雲想容生來驕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到了鄭明月面前,還是乖乖聽話。

    不過雲想容腦子一轉,故作鎮定道:「別說我,你不也在這兒玩?」鄭玉書早料到雲想容會這麼反咬一口,忙輕笑道:「我可不同,聖上不讓我參加宮宴,我可不像你,抗旨不遵!」說道最後四個字,鄭玉書表情一正,氣勢冷冽。

    其實鄭玉書沒想為難雲想容,畢竟是親戚,只不過前些日子雲想容可沒少對鄭玉書冷嘲熱諷。現在終於逮到這大好的機會,鄭玉書怎麼可能放過。也是要看看一向高高在上的雲想容,求起人來,是什麼模樣。

    果然,雲想容聽到抗旨不遵四個字,臉色立刻就綠了。再不像方纔那般鎮定,不由得軟下聲來:「好姐姐,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往日我多有得罪,望你原諒。」

    鄭玉書一愣,以雲想容的倔脾氣,她這一次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跟自己求饒,這讓鄭玉書更加好奇起來,她走到雲想容身邊,笑嘻嘻的低聲道:「我可以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來這幹什麼?」

    一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雲想容的臉「騰」的就紅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不過是跟姐姐一樣,來這裡賞燈罷了。」

    「得了吧,你騙得了別人還想騙過我,對這些民間玩意兒你向來不放在眼裡,雲想容,你要是不說真話,我可不能保證管住自己的嘴啊。」鄭玉書怪腔怪調的戳穿雲想容的謊話。

    正好這個時候,白流蘇喘著大氣匆忙趕來,面有不悅的對鄭玉書道:「阿蠻,叫你不要亂跑,若是走丟了該如何是好?」

    鄭玉書正要反駁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插了進來:「依我看,你們都不要亂跑才是。」三人訓著那聲音望去,只見未央一身白衣翩躚落地,隨後而來的是一身玄衣,帶著銀質面具的龍千璽。

    雲想容忍著心中劇烈的震動,紅著臉娉娉婷婷的行禮道:「見過神王殿下,天師。」鄭玉書突然見到未央,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被白流蘇拽著給兩人行禮。此後雲想容的眼神一直看著龍千璽,而鄭玉書的眼光也控制不住的飄向未央。

    倒是白流蘇是三個女子中最為淡然的了「天師和神王殿下怎會來此?」按照慣例,他們倆不是也應該在宮裡參加宮宴嗎?

    「我和未央從不參加宮宴。」龍千璽定定的看著白流蘇,解釋的話就脫口而出,未央深深的看了龍千璽一眼,抿了抿嘴唇。

    雲想容十分不悅的瞪了白流蘇一眼,可是當事人白流蘇完全沒有看見。「天色不早了,我和阿蠻正要回去,便不打擾天師和神王殿下了。」

    「我送你!」

    「我送你!」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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