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0 王爺 文 / 公子侑
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240
白彩找出了身銀白色的錦緞長袍穿在身上,對鏡中那個芝蘭玉樹的少年(少女)是滿意不已。心說,玉樹臨風什麼的,該不會就是為了她自己而存在的吧?
但是,腦海裡倏的一下蹦出了個人影。
白彩懊惱的咬著淡粉色的薄唇,好吧,在玉樹臨風這方面,陳墨軒其實是很有說服力的。
陳墨軒不知道死哪去了,哎,估計,大胤又會少個美男吧。
嗯,司馬霆裴臻姬滿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色。但是,白彩認真比較開來,還是覺得陳墨軒跟他們相比真心的強了一些。
嗯,比司馬霆要多一些親和力吧,至少白彩是不敢揍司馬霆的。
嗯,很大方,雖然姬滿也很大方了。但是,姬滿是有那個條件的,而且,條件絕逼要比陳默軒要強上太多啊。
白彩抱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匣子,裡面裝的是陳默軒送給她的珠寶,五光十色的。隨便拿出去一塊,就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不知道陳默軒現在怎麼樣了呢。白彩私心的給他留了一點股份,如果他能活著回來的話。
真武候不喜歡陳默軒,但是忠王卻對陳默軒欣賞有加。
陳默軒跟忠王的互動雖然不多,但是給白彩的感覺卻是倆人已經相識多年。
相識……多年啊……
那麼,陳默軒到底是什麼人呢?
一個身上流著漢蠻兩族血統的人?跟大胤忠王爺交好,卻沒有被當今天子顧忌或是察覺。白彩回想起來,不免一身冷汗。
當然,還有個。最不靠譜的答案。陳默軒跟忠王是親戚,或許隔著有些遠,亦或是因為陳默軒身上的蠻族血統。不能訴諸於口?
白彩手握成拳,雙唇緊抿,低聲告誡自己。「反正已經沒什麼妨了,於我沒什麼妨礙。」
不知道白小多怎麼樣了。白彩心想。有白樺照顧他,應該不會有事,這小娃子精明的很,鮮少有人能讓他吃虧。
白彩覺得自己真心涼薄的緊。
不過,自己也只是他們生命裡的過客吧。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華燈初上,白彩剛想出門。就碰見姬滿含笑倚門而立。
「要出去?」姬滿笑問,他心情顯然是很好。
白彩點頭,「我要去月棲湖一趟,有些事情想問。」
姬滿拍手說:「正好,我也是來帶你去的,誒!我們兄弟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白彩眼角眉梢稍微上揚,勾勒出濃墨重彩的旖旎弧度。「哦?小弟正心疼荷包呢,大哥哥你就送上門來了。」
姬滿迸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使勁的錘了下白彩的肩膀,「真是個滑頭小鬼!」
白彩淡笑著揉著自己的肩膀,沒有說話。
姬滿笑完。打量起了白彩,隨機搖頭歎道:「嘖嘖。不行啊不行啊,我們都要被你給比下去了。」
白彩敏銳的察覺到姬滿口中的「我們」,心裡不動聲色的記了起來,卻沒有多問。不過,應給地位不在姬滿之下吧。
「還進去坐坐嗎?」白彩客套了一句。
姬滿搖搖頭。說:「改天吧。總不能讓人等著啊。」
不能等姬滿的人,白彩對要見面的是誰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猜測。
應該是司馬霆。這是可能性真心不大。司馬霆下面幾位地位尤其尊貴的王爺。誠王跟禮王。
至於是司馬霆最小的皇弟——巽王。白彩心裡嘲諷的想到,那就是個被司馬霆養起來的玩意兒。絲毫派不上用場。
司馬霆應該好好給廟裡上柱香,防著巽王給他闖禍。
「去拿上兩盒香皂跟口紅,有用。」姬滿提醒道。
白彩說:「放心,我帶著呢。」
她空間裡一堆好吧啦。這不是為了見著人,能隨手送上一盒嗎。
「大哥哥,心情不錯啊。」白彩笑著說道。
姬滿今天心情真是不錯。「這還是要多虧了你啊。」
白彩自嘲道:「我?我有什麼?」
「那兩個方子啊。」姬滿道:「待遇好些的軍隊裡血病的兵士還少些,你是不知道,遠在邊陲的駐守軍有多慘。西北侯軍隊待遇一直都不錯,至少也沒有人敢剋扣軍餉糧草,但是,得病的兵士還真不少。」
白彩說:「血病其實沒什麼,多吃些橘子橙子新鮮蔬菜就成了,沒有橘子辣椒蔬菜總是可以的吧。」
「你也知道,在西北……」姬滿說。
白彩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姬滿的話,「買不來,運不了。自己還不會種?西北氣候雖然差,單也不至於寸草不生。西北荒山可不少。用來種蔬菜的話,怎麼著也能吃上些。」
姬滿一哽,話說,他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白彩淡淡的說:「皇帝
對軍隊太好了。」好到他們本來可以自己創造的東西都得由人親手奉上才好。
姬滿說:「這樣,可以省下好些軍需的吧?」
白彩道:「軍營裡應該不缺會種地的大兵吧?」
姬滿尷尬地笑著,正如白彩所說,皇帝乃至是大胤都對軍隊太過好了,乃至於他們都忘了自己會種地會墾荒。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白彩抬頭望著月棲湖高高在上的牌匾,輕聲歎道。
姬滿在一旁聽的真切,忍不住嘟囔了聲:「真酸。」
白彩搖頭道:「大哥哥你不會瞭解的。」
在這個時代,她真的只是個異鄉客而已。
白彩有時候想,要是沒有前世學的本領,她現在該怎麼辦。屈從大流?還是頂著與整個主流社會對抗的風險也要活出自我?
不過,沒有如果,她有自保的本領。也會活的自在。
姬滿帶著白彩來到一繁花掩映的小院前。跟前院也只是百十步的距離而已。白彩卻偏生覺著走了幾百米。
回頭看向來時的小徑,白彩大步跟著姬滿走了進去。
到底是皇家人弄出來的東西,有些古怪也是理所當然的。
銅鑄鎏金鏨刻著威武猛獸精緻紋樣的高大熏籠飄著淡淡的蘇合香。
軟榻上坐著兩個男子,以小桌為分界,各坐在小桌一側。
姬滿給倆男子行禮。白彩跟著姬滿一道行禮。
姬滿給兩位男子是這樣介紹白彩的:「兩位王爺。這是小弟白彩,放著官不當卻跑去做買賣,年少氣盛,點子蠻多。要論才學,跟裴臻不相上下。」
白彩一聽這介紹,心說,姬滿不是在給她拉黑吧?
左側的那個王爺含笑著打量白彩。「以前遠遠見過幾面,但也是看不真切。如今一瞧,天啟的玉人公子真是名不虛傳啊。」
白彩淡淡道:「王爺過獎了。」說實話,她不認識哪位是誠王哪位是禮王哎,不過,這兩位是走不脫了。能讓姬滿如此相待的王爺,除了司馬霆的幾位長輩,就是從戰場上拼出來的誠王跟禮王了。
不過,跟她說話的那個王爺即使氣色不錯,瞧著身子也是還好的。不過,比起他旁邊的那位終究是差了一截。
白彩心裡明白,這位就是誠王了。
「你可知我二人是誰?」誠王旁邊的禮王問道。
早就知道了咩。白彩拱手朝兩位王爺作揖,「兩位王爺乃是尊貴……」
誠王舉手打斷了白彩的話,「你可識得?」
「您是誠王,那另一位定然就是禮王了。」連個鋪墊也不給,白彩心裡說。本想跟他倆客套幾句來著,結果倆人都是急性子。
「猜對了。」誠王笑道。
誠王是司馬霆他哥五哥,禮王是忠王的兒子。
倆人是堂兄弟的關係。
白彩一直沒敢打量這兩位天家出來的王爺,見姬滿正跟倆位王爺侃大山。
便覷著空,悄悄的打量了起來。
呵……!白彩倒吸了口涼氣!奶娘的啊!尼瑪的啊陳默軒!她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陳默軒,怎麼陳默軒就蹦了出來?
不對!白彩努力壓下心頭掀起的驚濤駭浪。不對,不對!
他只跟陳默軒有五分像!
只有五分!
白彩鬆了口氣,緊繃起來的脊樑稍稍的鬆了些。
誠王身上帶著股讀書人的儒,但是,眉宇間的英氣勃髮絲毫沒有遮掩的告訴旁人:老子是個帶兵打仗滴!
相傳誠王曾危在旦夕,過著纏綿病榻的日子。還是江家大小姐江汀力排眾議(主要是她幾個兄弟)嫁給了誠王,誠王誠轉危為安活了下來。
雖然白彩當時聽這事時,一度把它當成了傳說,沖喜什麼的,可不是扯淡嗎。
可是,如今真見著誠王人了,才覺得或許當時所言真不許虛。即使現在誠王身體好了很多,許是調理的好。但是,白彩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中醫真心沒白學啊,白彩心知內牛滿面)。望聞問切,只是望,白彩便對誠王的身體有了個模糊的瞭解。
她醫術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遠沒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白彩又沒有要求自己有起死回生之術,於是,就很安分的成了她師傅跟大哥口裡的那個半吊子。什麼都會一些,偏偏什麼都不精通。其實,白彩這水平,在大胤也能勉強都個神醫。只是,她大哥要求太高了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