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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 文 / 公子侑

    丁月章點頭道:「只是個稱呼而已。公子,何必較真。」

    白彩晃晃手指,道:「較真的不是我,是衛涼。而且,你想衛涼考科舉,有沒有問過他的意思?再說,大胤朝,僕役之身是不可以考科舉的,你是想我給他消了奴籍嗎?」

    丁月章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是,公子即使您不給他消了奴籍,帶著衛涼讀寫書也是好的。我腿殘了,自己安心做個木工,呆在木工房裡一輩子也是沒問題的,但是,我不忍心衛涼。」

    白彩道:「有什麼忍心不忍心的。公子我買了衛涼來,就是要栽培他的,當然,前提是他能老老實實地給我做事。行了,我瞧他是喜歡親近你的,你也別不問他意見就亂替人做決定。衛涼可是真喜歡木工活。」

    「可這能有什麼出息?」丁月章歎道。

    白彩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丁月章,道:「你這是拿衛涼當寶貝兒子啊。」

    丁月章真心的展露笑顏,說:「丁某這輩子也不想娶妻生子,有個孩子當兒子疼也是不錯的。」

    還真敢想敢說啊,不過,人家想不想當你兒子還另說呢。白彩心裡很是無語的說。

    「行了,這事你先回去跟衛涼商量商量再來跟我說。他要是想唸書,我是不介意教他的,你告訴他,他要是能念好書,本公子就給他消了奴籍,送他去科舉,至於能走多遠,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白彩跟丁月章如是說道。

    白彩叫來白樺讓他幫著丁月章推輪椅,丁月章自己拄著枴杖。笑著跟白彩道別。

    白彩以前就叮囑過丁月章,要他盡量少用輪椅,畢竟,你只是斷了一條腿,又不是兩條。多鍛煉鍛煉總是好的。丁月章也很聽話,平日裡都是拄著枴杖走,只是今天天還不亮就被白不棄給叫了起來。找急忙慌的。又怕耽誤白彩的事兒。就坐著輪椅讓衛涼給推著來了。

    白彩可以預料到丁月章回去跟衛涼又會大吵一架,不過,這跟她何干?

    倒不是丁月章想讓衛涼科舉犯了白彩的忌諱。主要是白彩想,有打有鬧才有真感情嗎。

    說不定趁這個機會能讓衛涼跟丁月章的感情更好呢?

    「哎,真愁人啊。」白彩趴在書桌上,長歎了口氣。怎麼說呢。她從來沒有將達尚鐸、丁月章還有杜澤米當成是自己的家僕。與其說是下人更不如說是保鏢或是臨時僱傭者更好吧。

    這三人的賣身契是姬滿給威脅來的,白彩感覺自己沒被人給直接砍了就不錯了。真心的不敢要求更多。再者,要是換成她,有人敢這麼威脅她,陰不死他丫的!

    當然。她也的確是在防著丁月章跟杜澤米背地裡陰她。

    至於丁月章說什麼要帶達尚鐸一塊進帝都,開什麼玩笑啊,那她拿什麼來牽制杜澤米跟丁月章啊。再說。達尚鐸這傻大個,憨頭憨腦。直腸子一個,在帝都,這樣的人可真是不多見了。人傻好騙啊!

    白彩叫來白不棄,彼時,白不棄剛歇息了一會兒,就被叫了過來。

    白不棄:「……」雖然,他是個大男人,還是個會寫功夫的大男人,但是熬了一個通宵,他是真的很累啊!

    白不棄很好奇,他家公子白彩忙活了一晚上,也沒休息,直到天亮,又跟丁月章和衛涼聊了一會兒。這會子又叫他過來,公子這小身板真的吃得消嗎?

    不知道自己身體被人給質疑了的白彩:……

    「不知公子叫不棄有何事?」白不棄拱手作揖,問道。

    白彩直接理解成了畫外音,沒事我就滾了啊。(в『⑸)в

    白彩微微一笑,道:「我想去帝都。」

    白不棄略有些僵硬,面部不自在的扭曲了一下,「去……帝……都?」

    就說了三個字,你至於這麼斷斷續續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公子說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白彩心中無語的想到。

    「我沒準備帶著你去。」白彩再接再厲,又放了一劑猛料。

    白不棄抬頭望向白彩,眼中詫異難掩,還有一絲……釋然。

    「當然,我這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懷疑你了。你知道為什麼嗎?」白彩靠在椅背上,單手支著頭問白不棄。

    剛才心中波瀾頓生,好在,在帝都活了將近三十年,白不棄也算是個「過來人」,大風大浪也算是經歷過了。聽白彩會這麼問,便道:「恐怕是想將不棄留下鎮著三個裡正還有西前村的村民吧。」

    白彩歎口氣,道:「是啊,除了你,我真的是想不出合適的人選了。只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啦。」

    白不棄笑道:「不棄定不會讓公子失望。」

    白彩說:「你可得把這小南山給看好了,這可以花錢買來的啊。要是我在帝都又混不下去了,正好有滾回來的地兒。」

    白不棄道:「公子大才,怎麼會……」

    白彩撇撇嘴說:「這有什麼,以前又不是沒有滾過。」原主不就是滾著滾著就沒命的嗎。

    白不棄沒應聲,這話白彩說行,他要是應了,可就真的犯忌諱了。他也就是聽聽就罷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

    「哦,你跟我爹還有聯繫嗎?」白彩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待白不棄抬頭,白彩清晰的從白不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慌亂。

    好吧,答案明瞭,這還真

    不是什麼美好的答案啊。

    「不棄一直在跟丞相聯繫。」白不棄道。

    這簡直是出乎白彩意料啊,你怎麼能這麼直白的誠實的承認了呢?

    簡直不科學啊!還忒沒成就感。→_→

    白彩隨手拿了個擺在書桌上的水蜜桃咬了一口,又扔給了白不棄一個,「繼續說。」無間道什麼的,居然在古代也能遇到啊。要是放別人身上,白彩就權當出戲看了。放自己身上,簡直呵呵了……

    「不棄是從丞相府裡出來的。白丞相一直叮囑不棄要好好照看著公子爺。公子您一直跟丞相不和,不棄這也是知道的,只是,丞相也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白不棄倒不是想為白丞相開脫,主要是他以為白丞相就是這個目的。

    「要說,白丞相有什麼目的。這個不棄一直當是他是關心您。要是跟朝堂有什麼牽扯的話,不棄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公子您大可放心,不棄只是告知丞相公子安好,其餘的便再也沒有多言。」白不棄繼續道。

    白彩懶懶的說了句:「你要是多說了,你以為你會呆到現在嗎?」

    「……嗎,這也是事實,我一開始的確是太高調啦啊。」白彩涼涼的說了句。

    白不棄見白彩什麼話都說開了,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公子責罰。」

    白彩擺擺手,道:「這有什麼好懲罰的啊,以後,我老爹那邊,你還得多多交流交流啊。我現在想想,真的發現自己是個不孝子呢!還是天打雷劈的那種不孝子。所以,我老爹那邊,你還得多照應著些啊。」

    白不棄:「……」這是他家飄飄飄欲仙的公子爺嗎?是處塵脫俗的公子爺嗎?這麼愛往臉上貼金的小無賴一定不是他家公子爺的吧!

    的吧……

    吧……

    白彩跟白丞相的關係,白不棄敢說第二瞭解的,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白不棄今天敢跟白彩把話挑明了的說,就是知道白彩不會罰他,白彩需要他跟白丞相那邊的人虛與委蛇。

    白不棄要是被白彩給拾掇了,白丞相那邊鐵定還會想著法兒的給白彩這邊安插人手。

    這個問題,白彩當然也想過了。與其是再換個陌生的來,還不如知根知底的好。

    白不棄這人吧,一開始雖然有反骨。但是,這反骨,在這一年裡,估計是被磨的查不多了。

    你以為白彩這穿來的差不多一年裡,是白做的啊?

    就要肯拉的下面子讓人看到你的誠意,這才好啊。

    「別跪著了,起來唄。」白彩瞧白不棄這還跪上癮了,便說道。

    白不棄搖頭道:「請公子責罰不棄!」

    白彩跟白丞相關係有多遭?沒人比白不棄更清楚啊。

    要不是白彩還想在朝堂上走的更遠,早就一杯鴆酒松自家老爹上西天了。

    白丞相後院那些女人,有一半是白彩暗地裡派人送進去的。

    這些女人個個有來頭。不是這家大少爺看上的準備弄進家裡當小妾的,就是那家大老爺準備來個「一枝梨花壓海棠」的。

    當然,白彩這事的過了白不棄的手的。但是,白不棄卻沒敢跟白丞相生長。

    這事兒嗎。白彩當然記著清楚了。

    所以,她留下了白不棄,這人能用。

    「不知道我老爹後院還剩下幾個女人啊。」白彩搖頭歎道,一副為自家老爹可惜的模樣,「何氏那婦人忒歹毒!這不是成心想讓我老爹絕後嗎!哎,本公子以後還是給老爹找個摔盆的人吧。」

    白不棄:「……公子,您不就可以嗎?」

    白彩哦了一聲,一拍額頭,笑道:「忘了跟你說啊,不棄,我是個短袖。喜歡男人噠~~所以啊,我老爹要是……」(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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