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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 全民都來織葦席 文 / 公子侑

    管福根跟李大偉先行離開,鄧有才留下跟白不棄又說了會子話。

    白不棄之前不忘表達白彩對管福根大姨子家的大兒子以及李大偉小兒子的關心。當然純粹的出於善意。

    李大偉再次表示了對白彩的感激,並不忘提醒白不棄,他家小兒子是可以為白彩公子做牛做馬鞍前馬後的。

    管福根臉色說不上有多麼好看,到底是顧忌著白不棄的身份沒有直接甩了臉子。

    「這鄧有才鄧裡正好福氣啊。」李大偉笑呵呵的跟管福根說。

    管福根瞅了不遠處的白家一眼,白牆黛瓦,在這窮兮兮的大山中可打眼了。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的強烈的妒意。「帝都來的人就是跟我們這些窮鄉僻壤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哎……白彩公子落魄時,鄧裡正可是幫了他不少忙啊。」

    李大偉笑道:「白公子再落魄還能到了什麼地步?」

    當他真不知道呢,他鄧有才幫了白彩公子什麼大忙啊。就一個張家人上門找白彩公子忙時,出來幫忙說了句話。這管福根也是個拎不清的。他北崖村有了楓糖廠還不滿足,這人啊,還真是不能貪心。

    李大偉瞅著這白彩公子要是真生了氣,還真不需要他自己動手,有的是巴結白彩公子的人想懲治他們呢。

    在世家公卿眼裡,捏死他們不就跟個捏死只螞蟻似的嗎?

    李大偉的確不聰明,沒有鄧有才的老道也沒有管福根的能說會道。但是,他是個容易滿足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大志向,吃飽穿暖就行。

    基於這個志向,在李耀派人來利誘他的時候,他很堅決的守住了本心。

    開玩笑啊,帝都天啟出來的人,他可不認為是桐城一地痞頭子能應付的了的。

    果不其然,白彩公子讓人來收拾他們三個了。

    不過。李大偉想,白彩公子是個聰明的,他應該可以從裡面摘出來了吧?

    管福根挫了挫牙,對李大偉說:「公子說什麼這楓糖只能二三四五月份采割。其餘月份都不行。這不是讓我們喝西北風嗎!北崖村大片的糖楓樹,放著可不是可惜了。」

    蠢人啊蠢人。李大偉一直以為管福根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他蠢笨至此。

    老祖宗都說休養生息呢,你當你們村糖楓樹不需要啊?

    李大偉不想跟管福根在白彩公子家門口掰扯。背著手,哼著小曲樂呵呵的走了。「李某人得回去村子裡了。該再種茬地瓜了。」

    白彩公子之前也說了,這地瓜有多種吃法。切成片曬成干然後再磨成粉當麵粉吃。這是最普遍的一種。還有你烤著吃煮著吃也行。和臘肉野菜一塊炒炒吃也中。

    這東西飽腹。李大偉想,他們村子今年應該能過個富足年。

    管福根對著李大偉的背影啐了一口,「狗腿子!」

    那邊,白不棄跟鄧有才的對話也在很「愉快」的進行著。

    白不棄溫聲道:「鄧里正,我記得令郎能在軍營裡能有一席之地還是多虧了我家公子。這個您總不會忘吧?」

    鄧有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大顆汗珠,忙應道:「這個自然是記著的,自然是記著的。」

    白不棄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鄧有才的窘迫樣子,繼續道:「別人也就算了。畢竟,咱跟他們也沒那個情分,但是,鄧裡正你的這個做法可就是很傷人心了。初來西前村你是幫過我們不少忙,但是,捫心自問,我家公子也沒該著你們的吧。」

    「好了,您老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吧,是自己小兒子的前程重要還是大兒媳婦家的表哥重要。」白不棄笑著說了句。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有一絲一號的壓迫感。

    鄧有才一咬牙,「白管家您放心,這點小老兒還是分的清的!」

    「哦,對了,再提醒您一句,防著些您大兒媳婦家的大表哥啊。可別到時候……算了,多說無益,慢走。」白不棄道。

    待鄧有才離開之後,一直隱藏在角落裡的蘇宛蹦了出來,蹦到白不棄跟前,問道:「不棄大哥,您怎麼不直接跟那死老頭說他家大兒媳婦跟大表哥不清不楚的呢?經常暗通款曲?孫子孫女兒都不知道跟誰姓呢。」

    白不棄笑道:「自然是讓他慢慢發現才好,直接指出來多沒勁啊。哎,這事兒還是多虧了你啊。」

    蘇宛一擺手,說:「這真沒啥,誒,白彩還在屋裡窩著呢?」

    白不棄點點頭,道:「是啊,就今兒早露了個面,教了幾個小丫頭編葦席,用蘆葦編蓆子。三個裡正上門時,公子覺著犯,就交給了我。」

    蘇宛嘖了聲,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公去戍守邊關的小娘子呢,不過,白彩跟陳墨軒感情也是真的好。」

    白不棄說:「倒是沒有見過公子對誰如此赤誠過,許是離了朝堂吧。」

    蘇宛一指門口,說:「就是那三個小村官兒給白彩使絆子?」

    白不棄說:「也不只是他們,主要是有人在背後攛掇。」

    蘇宛哦了一聲,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那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白彩是誰,天啟四子是誰,整個大胤沒誰不知道吧?」

    當然,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他自己,蘇宛在心裡給自己開脫。誰讓剛見面時白彩也沒有表明身份呢。

    倆人正說著話,就見白芳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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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們兩個有事嗎?」白芳藹走過來招呼他們。

    白不棄問:「沒事,有事?」

    白芳藹點點頭,道:「抱著捆蘆葦叫上柳絮跟白樺我們一面編葦席一面談談。」

    蘇宛很榮幸的被白芳藹給邀請上了。對此,蘇宛無言以對,其實他也沒有多麼的想編葦席啊。

    已經有手快的編出了幾席葦席了。鋪在地上光滑涼快也不擱人。

    「看到沒,這個蘆葦編的蓆子特別的光滑潔白,不僅舒服還好看。」白芳藹跟白不棄說。

    白不棄打趣道:「怎麼?又找到賺錢的好門路了?」

    白芳藹點頭,「這蘆葦又不要錢。」

    柳絮聽說陳墨軒連聲招呼都沒有跟白彩打就連夜離開了,當即從玻璃窯那裡滾回了家。

    這事絕逼不能輕鬆對待啊。

    柳絮想,公子估計得傷心一段時間了。柳絮是知道白彩以前是屬於帥(煩)的沒朋友的那種小破孩。好不容易,蹦出個陳墨軒。這又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可不得老傷心了啊。

    蘇宛搖搖手中的蘆葦,問:「你們公子什麼時候去帝都啊,我還等著他一鳴驚人呢。」

    白樺道:「這個公子倒是沒有跟我們說,想來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哎,小多啊。不能亂吃。」

    「嗷嗚……」三頭身白小多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眨巴著水濛濛的大眼睛望著白樺。

    白樺霎時間很可恥的萌了,白小多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三頭身——小老虎。瞧著白樺喜歡他,歡快的爬上白樺的身,摟著白樺的脖子不撒手。

    白樺一疊聲的苦笑道:「我還要編蓆子呢,嗯,給小多編的,睡在上面很舒服的。」

    蘇宛說了句:「真沒勁兒,我去找羅雋星跟王粲玩兒去了。」

    王粲也在編葦席,還是跟幾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坐一塊。

    王粲不禁在心裡暗歎,紅顏……果然有老去的時候啊。

    「你怎麼也在編這個葦席在。哎。羅大胖子,你居然也在編啊。真是稀奇又難得啊。」蘇宛踢了正在跟劉氏認真學習編織葦席的羅雋星一腳。

    羅雋星抬眼瞧了蘇宛一眼,又迅速的移開。一般人他不跟他計較!

    劉氏抿唇笑道:「小羅可不胖了。」

    蘇宛對此深以為然,這廝比起剛見面時,簡直不是一個人啊。

    堪稱天上地下。

    雖然現在的羅雋星也不瘦,一百**十斤吧,但是相較於之前,真的是很苗條很苗條了。

    並且,還有繼續苗條下去的趨勢。

    張婆招呼蘇宛道:「小蘇啊,一起來編葦席唄。」

    蘇宛道:「我一大男人才不要。」

    張婆不給面子的笑道:「頂多是個屁大點的孩子。」

    蘇宛假裝沒聽見,去門口的湖邊西瓜地摘了個大西瓜當在深井裡湃了湃,切成數塊給大家分了分。

    劉氏談及西前村的紡織廠,面上憂色難掩。這紡織廠好歹也有她一份心血,就這麼因為一些宵小而廢了也著實可惜。「這可該怎麼是好啊,這布織出來也不愁賣。紡織廠裡的女工給的工錢也不少,怎麼就不知足呢。」

    張婆倒是對此不以為然,她道:「放心吧,咱家公子是從大風大浪裡走出來的,有他自己的主見呢。你可瞧著,最後吃虧的還是那些不長眼色的東西!」

    饒是見過深宮之中各種傾軋構陷的張婆也忍不住對西前村的村民說聲笨!

    簡直是蠢笨至此!

    張婆比劉氏跟鄧有才想的都要更深。

    這西前村、東照村跟北崖村明顯是陛下給白彩一個訓練他的機會?亦或是重用?

    總之,有人背後搗鬼,無論白彩怎麼懲治,遠在天啟的皇帝陛下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

    一個山人跟一個治國之才比起來,哪個更重要?

    特別是這個治國之才還占理的時候。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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