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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3 問題頻發 文 / 公子侑

    自家公子在出去一個多月後終於回來了,對此,白樺等一干人等真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白彩離開的這一個多月中,她治下的三個村子多多少少的都出了些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便是……

    「西前村?」白彩眉梢一挑,她只不過才走了有一個多月而已,有些人就不安分了?

    上下拋著茶盞,白彩溫潤的眼風掃過在座的每個人。

    「查清楚了?」

    白芳藹點頭道:「的確沒差。他們不僅對治療瘧疾的良藥感興趣,從村民手中收購了一些拿去賣給外縣城的人。更是想方設法的從儲挈口中探知這種藥的方子,都被儲挈給擋了回去,但是依然不老實。此外還有磚廠跟瓷窯的一些事,就讓柳絮和不棄大哥跟公子說吧。」

    「那我先說了啊。」柳絮朝白不棄歉意一笑。

    白不棄搖頭,「沒事兒,你說吧。」

    一月不見,柳絮較之之前有了不少的變化,眼角眉梢如今絲毫不見丁點兒脂粉氣息。

    雪嫩的肌膚如今也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本來黑長直的秀髮也成了枯草一樣的頭髮了。

    其實,白彩很想問,為何柳絮這折騰自己?不過,礙於正事要緊。終究是沒能問出口啊。略失望——

    「可能是瓷窯的防備不當,沒想到西前村居然有人知道我們在燒瓷。不過,公子放心,他們只當我們燒的是黑陶和普通的青瓷。白瓷倒是沒有傳出去。只不過,這依然很讓人憤慨。經常有人藉著上山打獵的理由來瓷窯周圍四處逛蕩。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山打獵。純粹是盯上了我們的瓷窯!」說到自己的最愛的職業,柳絮氣的滿臉通紅,雙拳緊握。

    白彩趕忙安慰他,「好了,好了。不是沒出事嗎。」

    「公子!」柳絮陡然拔高了聲音。「要是出事就晚了!白瓷是多麼美麗啊!一定有不少人在覬覦他們的美麗!」

    白彩:「……」

    白樺抱著白小多坐在柳絮旁邊,趕忙扯了扯柳絮袖子。「冷靜點。冷靜點。相信公子會有辦法的。你別急啊。」

    柳絮深吸了口氣,道:「公子恕罪!他們實在是太氣人了!要不是公子,他們能種上蕃薯嗎?能到紡織廠裡織布賺錢嗎?沒一點良心的東西!特別是鄧家!」

    白彩問:「鄧家怎麼了?」

    柳絮譏諷道:「鄧家那大兒媳兒,仗著她婆婆曾給公子仗義執言過一次。就三番五次上門來裹亂!帶著她的小丫頭天天上門,我們又不是親戚。親戚打秋風還有個理由。她跟我們又是非親非故的。憑的是什麼!」

    白不棄皺眉:「你在這背後說一婦人不是。是不是太過……」

    「太過什麼?」柳絮哼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柳絮粗人一個,學不來不棄大哥那套儒做派。」

    白彩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家員工互掐,瞧瞧,這柳絮脾氣見長啊。難不成西北這寒山惡水還能讓一柔弱美男成粗狂俊男不成?

    這麼一想。白彩簡直是斯巴達了。

    白芳藹也道:「不棄大哥,你也少說些成不?那鄧家兒媳也是太過分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又要這個又要那個的。」

    白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目光落在自家公子上,癟著嘴,委屈跟白彩說:「公子,我不說那鄧家嫂子有多過分。可是她居然幫著自己閨女來掐小多。小多又小。胳膊上青紫青紫的。一連幾天都是腫的。」

    說到這,白樺心裡又是一陣怨恨。他倒不是怨恨白彩,只是恨自己沒有照顧好白小多。

    要說這家裡。最疼白小多的。一是白彩,二嘛,要數白樺啦。白彩她是很理智的疼愛。白小多本來就不是普通孩童,白彩自然對他要嚴苛一些。

    但是白樺只當白小多是個普通孩童,白彩把白小多交給他照顧,他就得照顧好了。

    不是有「日久生情」這個詞嗎。白樺跟白小多也就差不離了。

    白小多習慣了白樺每天按時的「投喂」。白樺也樂意帶著自己個軟綿綿的跟個發麵團子一樣的弟弟做這幹那。這麼一來,他會特別有成就感的。

    「來。小多,來哥哥這。」白彩笑著跟白小多招手。

    白小多啪嘰親了口白樺。然後邁著小短腿顛顛的朝白彩跑來。就等美人姐姐這句話了。

    「喲,我們的小多受委屈了。哭沒哭啊?」白彩捏捏白小多的嫩臉問道。

    「木有!」白小多冷著張小臉,擺酷說道。

    白彩樂了,喲,這小子有面癱的趨勢啊。

    「繼續說。」白彩掰了個點心喂白小多,頭也不抬的說:「跟我說說磚廠的事吧。還有什麼一併都說了。」

    白不棄放下手中的茶盞,道:「公子臨走前,不是跟不棄說過,具體照情況而定嗎。我就想這地裡活計也不多了,除了拔草就是除蟲。這些活計也不是天天干。公子不是說過,要蓋些房子分給眾人嗎。不棄就組織了一下人手,建了個磚廠。就在山腳下。正好在西前村眾人進山的那條路口。」

    「不錯啊。」白彩讚道。

    白不棄搖頭:「我是在三個村裡選的青壯年來燒磚,沒成想,西前村人卻對此產生了大大的不滿。」

    白彩皺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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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芳藹掐著塗有鮮紅蔻丹的指甲蓋,哼了一聲:「他們想讓我們付地錢。」

    白彩問:「付什麼地錢!」這整個南山都是她的好不好,更別說司馬霆已經把這三個村子賜給了她。

    說白了,這三個村子已經是她的了。她在自己地盤上建廠,還要付錢?

    她沒問他們收房租就不錯了!

    之前蓋紡織廠,她付錢無非是不想拆了房子的人沒錢拿。這個世道,想要生存都不容易。

    只是,她為別人著想,別人可未必替她著想啊!

    斂下心中所有思緒,白彩道:「還有呢?你們沒有跟他們說西前村已經被皇帝陛下賜給我了嗎?」

    白不棄歎道:「他們不聽啊!」

    「不聽?還有什麼事?一塊說完。」白彩拿了個桃子啃著。

    白不棄道:「是這樣的。紡織廠還有女工要求漲工資。也有人將手伸到紡織廠裡的機子上面去了。」

    見白彩望向自己,白芳藹笑了笑,道:「都被我跟張婆給收拾了,對了,公子,我跟張婆還有劉氏挑了幾個機靈的丫頭買了幾個。放心,被張婆調\教的很好。賣身契在咱們手上,也不怕翻出浪花來。」

    白彩點頭,「你們信的過就好。」

    「那糖廠呢?那裡有事嗎?」直覺告訴白彩那肯定也不能安生。

    白不棄道:「的確,有人不止一次的想去買楓糖的提煉方子,北崖村也有急功好利的。問題往往都出在自己人身上。不罰不行,罰重了又遭人記恨。」

    白彩:「那你就沒罰?」

    白不棄面帶羞慚的道:「愧對公子!不棄只剁了他一隻手。」

    白彩:「……」那你還慚愧個什麼勁啊。

    不過,要是照以往白不棄的手段來看,單要一隻手真的算是很輕的了,他能讓那個犯事的以及犯事人一家活下來真是很難得的。

    白彩一面拿著桃子逗弄著白小多,一面繼續說道:「現在糖廠應該不會在熬製糖漿了吧。」

    白不棄道:「北崖村的裡正在出了五月份之後,就一心一意的撲在地裡還不忘栽種糖槭樹苗。公子,地裡的紅薯長勢喜人,應該還有一個多月就能收了。已經有不少人來問我能不能收了。」

    「春薯最少應該是一百六十天之後收才行。現在才三個多月吧?」白彩問。

    也可能是現在桐城的氣候原因,地裡的紅薯個大飽滿,已經到了收貨的季節了。

    白不棄跟白彩詳細的講了一下地裡紅薯的情況。白彩聽著很感興趣。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還真能再種一茬或是兩茬?

    白彩一直在那前世西北的氣候條件來當做模本來做,但是具體的桐城以及週遭環境是如何的氣候,具體有什麼不一樣。她卻是沒有研究。

    也許,現在的氣候真跟後世有什麼不一樣也說不定。

    畢竟,歷史都拐了個大彎。

    「等一下我會出去看看地裡的情況,三個裡正對村裡的事是什麼態度呢?」白彩問。

    白不棄道:「鄧裡正是想來為他兒媳找公子說話。但是,公子不在,他來了四五次也就沒再來。到底他跟紡織廠那事有沒有什麼關係不棄不清楚,但是,公子,鄧裡正兒媳婦娘家的表哥卻是有些牽扯。」

    「表哥?」白彩托著腮幫子,「牽扯還真夠多啊。不過,你們沒再繼續查下去?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白不棄赧然道:「本來查到那裡自然是繼續往下查的,但是差點被一股暗中勢力盯上。不棄就沒有繼續往下查。」

    白彩道:「這個交給我吧。」

    白芳藹笑道:「這個怎能勞煩公子?」

    白彩搖頭:「你們不能查,不代表我不能。對了,西北侯派的兵還在西前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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