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0 驚聞 文 / 公子侑
陳墨軒跟白彩關於蘇家迥然不同的看法,直到船行了一半都沒達成什麼共識。
蘇宛上午被才陳墨軒在身體上教訓,晚上白彩又給他來個心理上的壓力。
這短短十日,蘇宛可以說是脫胎換骨,對白彩跟陳墨軒的恐懼也達到了一個頂峰。
白彩擅於鈍刀子割肉,在跟她前世快刀斬亂麻是有所不同的。
許是西前村慢節奏的生活讓白彩有了如此感悟。
當然,這也許是白彩故意吊著蘇宛也說不定,讓自己厭惡的人長期處於恐怖狀態,這難道不是件美妙的事嗎?
當然,至於什麼身體上的懲罰,白彩沒興趣,她現在懶的很,可沒有想讓自己手疼的意願。
他們乘坐的是一艘由江南到西北的商船,還是擺脫江源找的。船家雖不是江家的人,但也跟江家關係不淺。
白彩每天除了窩在自己的廚房裡倒騰些吃食,就是看陳墨軒操、練蘇宛。興致來了,再去給蘇宛施加些心理上的負擔也是不錯的。
蘇宛現在抗打擊能力已經強了很多,當然,也只是想較於之前而言。
「是幻術嗎?」陳墨軒單手撐著窗台,翻身跳了下來。瞧著蘇宛面色蒼白,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哀嚎連連,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不愧是蘇家的翹楚之輩。
白彩聳聳肩,「算是吧。」恐怖式的催眠,她總不能這麼講吧?
陳墨軒笑:「你懂得還真多。」
「過來。有事要跟你說一下。」陳墨軒拍拍白彩肩頭,一指船艙外面。
白彩哦了聲,對垂首立在一旁的王粲說:「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出事。」
王粲乖巧的應了聲:「妾身知曉。」
不過,白彩這話顯然是在走過場而已。蘇宛如今的能力對付小小的催眠自然是不在話下的。白彩這話,多有些敲打王粲的意思。
「死胖子,吃不吃啊!老子可告訴你,這不是在你家了。你也不是那大少爺了。你不吃,餓死了可不關老子的事!」
「哎,我說你啊,聲音小點行不?這船上可有不少人看著呢。」
「哼!羅大頭,你也別說什麼了,老子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這小子。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白彩從窗外冷眼看著屋裡的倆人對著躺在地上的胖子拳打腳踢。
其中一人雖然是勸著的樣子,但是他下腳的力度可沒有比之前罵的厲害的人要輕!
躺在地上的胖子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取而代之的是更厲害的拳打腳踢。
「嚎什麼嚎!叫來了人算誰的!告訴你,要你命的是你老子!要怨就怨自己沒個好爹吧!」「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這傻子能聽懂?」
「嘿嘿!你可別說,這傻子可得羅家那倆老祖宗的喜歡。要不是……嘿嘿……這好差事也落不到咱們倆手上啊。」
「這全是家主給的,我們小心辦事就是。」
他們當地上的年輕人聽不懂,卻沒有看見年輕人眼角一閃而逝的淚花。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跟白彩在揚州城有過一面之緣的羅雋星。
此時,他出現在這艘船上被以往跟在身邊的馬屁蟲虐打。
有九成的可能是個陰謀。
白彩想,就是不知道江家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不過,白彩隨即否定了,江源沒有害她的理由。這艘船是江源給她找的。
她還記得說隨便搭艘船時江源詫異的樣子。他說:「這怎麼能隨便?要是碰上江洋大盜,還有你的好啊?」
不管白彩怎麼說,江源還是執意要替白彩找艘船。
用他的話說是。江家看上眼的船家,都個槓槓的。
白彩哼了一聲,跟陳墨軒使了個眼色,兩人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羅雋星跟倆僕從住的也是「單間」,但也只是個閉塞的小房間而已。幽暗潮濕自是不必提。顯然,那倆僕從沒有想過要羅雋星住好點。不過。也是,在他們眼裡。羅雋星遲早都要死。住什麼好房間啊。還不如省下個錢給他們去吃酒。
「你讓我看這個幹什麼?」白彩靠在欄杆上,江風掠過臉頰。涼意沁骨。
雖然是六月的天氣,被高山險峰包圍著的大江卻仍是寒涼的緊。
陳墨軒道:「我覺得你應該有想法。」
白彩古怪的看了陳墨軒一眼,說:「我能有什麼想法?不過嗎——」白彩拖長音,哼了一聲:「羅家這趟渾水趟趟也不錯,至少我們會獲益良多!」
「阿軒,這幾天我想好了,我會十月份進帝都的。」白彩雙手托著下巴靠在欄杆上,望著江面,慢悠悠的道出了這一句。
陳墨軒心頭一顫,問:「怎麼會如此之早?不是說會年前或年後嗎?」
白彩淡淡的說:「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什麼法子?」
白彩回頭衝他一笑:「到時候你陪我去就知道了。嗯,等回到西北我就告訴你的。有錢一起賺嗎。」
陳墨軒道:「我又不缺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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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要!」白彩執拗的回了一句。
「哎,阿軒,等到帝都,你說會有多少個人想要我命啊。」白彩低低的說道。
「不知道。誰知道你以前得罪了多少人啊。」陳墨軒貌似無奈的說道。不過,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陳墨軒在心裡說著。
「我很期待啊!」白彩放聲大笑。
陳墨軒駭然的望著白彩,白彩肆意的笑著,等白彩笑的彎下腰時,急忙把她撈了起來。
「怎麼了!?」
白彩還是大笑,雙手撐著陳墨軒的胸膛,壓低了聲音卻難掩笑意:「我在想。誰會……」
最後幾個字隨風飄散。
陳墨軒覺得自己看不透白彩,正如白彩一樣看不透他一樣。
他以為白彩是個寧靜淡泊略有心計的人,卻不想這人也同樣有嗜血的時候。
他自己也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自然也明白那股暴虐之氣在胸腔中震盪的感受。
白彩要麼上戰場,要麼去朝堂再不濟在商場上大展威風也行。
要是無所事事。估計……
陳墨軒本來明亮的眸子黯淡了幾分,使勁扣住白彩後頸,讓她伏在自己胸膛上。
「做什麼啊!倆大男人!」白彩呲呲牙。使勁推開了陳墨軒。
青天白日的,要是讓人以為他倆好男風,可怎麼是好啊。
白彩怒瞪陳墨軒。
陳墨軒倒是無所謂的笑笑。這船上有誰知道他們是誰呢?
戰場上的殺神,還是朝堂上的佞臣?
他倒是挺喜歡這一刻的。不過,他也明白,能得這一刻安靜已是天賜了。
「怎麼了?」白彩一隻爪子神展開在陳墨軒眼前晃了晃。
陳墨軒被她晃的眼暈,連忙抓住,道:「你也別晃了。」
兩人背靠著欄杆坐下來。聊天說話。
白彩下巴枕著膝蓋,瞅著陳墨軒俊美無疇的面容,樂道:「阿軒,我都不敢讓你去帝都了。」
陳墨軒自然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話,故意挑眉問道:「為何?」
白彩撇撇嘴,說:「帝都那些大家小姐一定會看上你的!誰讓你長的這麼招人!」
那怨我咯?陳墨軒心說。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陳墨軒道:「我好歹也知道你們大胤人總是喜歡講究個門當戶對吧。」
白彩笑笑:「也對,不過,說不定會有癡情的跟著你去塞外大漠呢。」
陳墨軒哼了聲:「當我是傻的啊。」
「不過。在你這裡,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前一刻還是這樣,後一刻就成了那樣。」陳墨軒笑言。
白彩歎道:「要是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樣發展就好了。希望不要生什麼變故。」
陳墨軒卻道:「不是你想想就能成的。老天爺一向是喜歡開玩笑。」
白彩贊同的點點頭。她歪著腦袋十分迷惘的望著陳墨軒,「阿軒,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陳墨軒心中一凜,斂眸不語。
白彩單手支頭,「你可以不說,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
「小白菜。我……」陳墨軒著急的想辯解些什麼。
白彩擺擺手。「沒事的,一開始我也不是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嗎。這不打緊的。」
陳墨軒無奈的笑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白彩說:「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啊。」
陳墨軒抬眼望向白彩,琥珀色的眼睛清亮透澈。「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這點你放心。」
白彩嗤道:「你也得能傷害成啊,阿軒。哼!」
陳墨軒笑笑,小白菜就是這麼自信啊。
「蘇宛留在你身邊。」陳墨軒道:「有什麼事吩咐他去做就成。你不便出手的事,你可以交給他。」
白彩訝然道:「我以為你會將他放在你身邊。」
陳墨軒搖頭道:「我不需要。」
白彩說:「其實我也……」
陳墨軒卻道:「大胤一些地底下的東西。蘇宛比你要知道的清楚,交給他沒錯。」
白彩眼中疑惑更甚,她問道:「阿軒,貌似你也很清楚啊。」
陳墨軒道:「我當然得關注了,我認識幾個蘇家的人。僅此而已。」
「感覺貌似神煩啊。」白彩一拍額頭,道。
陳墨軒笑笑。麻煩你也得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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