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喜從田降

正文 176 相似 文 / 公子侑

    白彩頗為贊同的點點頭,「你這話很適合我啊。跟個過街老鼠也差不多了。」

    陳墨軒冷聲道:「別胡說!哪有人這麼說自己。」

    白彩無力的將臉貼在桌子上,「凶什麼凶啊。」

    陳墨軒伸出一根手指點點白彩額頭,「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輕視自己。知道不?」

    「哦——」白彩闔上眼,「你說,這桉樹該怎麼辦呢?」

    陳墨軒道:「它若是真如你說的那麼厲害。倒不如交給司馬霆。」

    「可是——」白彩豁的抬起頭,道:「可是,司馬霆回到了帝都啊。這樹我又不能隨便找個地兒種上。得找人專門培育才行。」

    陳墨軒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要我說江家就不錯,可以讓江洄找人看著。」

    白彩搖頭,「不行,這太顯眼了,我之前也考慮過,只是太過複雜。而且。桉樹這用處鮮少有人知道,他信不信還是一回事呢。」

    陳墨軒哼了聲,「你每次都想那麼多,你就說一句,找個地種這樹,種活看好。又不費多少功夫,江洄還能怎樣?我看,他是巴不得的想巴結的你呢。」

    白彩乾笑道:「貌似是這樣啊。」

    「不過,我覺得那人還藏了些東西。從海外過來的話,拿的東西一定不少。不只是他,你說,他能自己一人回到大胤嗎?一定有些隨從什麼的吧。我觀他週身氣度,不像是為了生計被迫出海的人家出來的。」陳墨軒道。

    白彩點點頭,接著陳墨軒的話茬道:「也不像是落魄的世家子。雖然是一身女裝。但是眉目清朗。眉宇中並沒有鬱結之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現在。你該考慮的不應該是再去江家一趟嗎?」陳墨軒疑惑的問。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終究會有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他有耐心等著。

    「我好累啊。」白彩趴在床上裝死。

    陳墨軒:「……」那是他的床啊。

    「你不再去要間房?」陳墨軒挑眉問。他是不介意白彩跟他一間房的,反正他也是期待良久了。

    白彩將整個身子都埋在被子裡,劃拉了幾下腿,懶懶的說:「我不要啊,江家那些人真是太討厭了啊。」

    陳墨軒無語良久:……

    這是什麼人啊,什麼時候能靠譜些不?

    兩人就這樣。陳墨軒覺得白彩不靠譜的緊,白彩也覺得陳墨軒不靠譜的厲害啊。

    反正兩人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

    「阿軒,你也別客氣,打個地鋪就行。」白彩在床上打了個滾,懶懶的說了句。

    陳墨軒冷笑了幾聲,道:「那你打地鋪成不?」

    「不行!」白彩尷尬的抬起頭,坐起身來,揉揉眼睛,跟陳墨軒解釋說:「額。其實是這樣的阿軒,你看我啊。最受不得涼了,還有好多蚊子啊。我臉這麼白,要是咬出了大包一定很顯眼的啊。」

    「是!是!小白臉!」陳墨軒額頭青筋蹦躂的很歡喜,一聽白彩這話,心裡那個火啊。「我就黑了是不?」就不會跟他拚個床啊!

    白彩委屈的說:「反正阿軒你也常說你大晚上的在草原上席天幕地睡的舒服嗎?」

    陳墨軒頓時被噎住了,也是,他長長跟白彩吹噓他在草原上如何這般如何那般的,好吧,現在白彩拿這話來堵他,他也只好當是吃了個啞巴虧。

    白彩得意的哼哼了幾聲,哼,想跟她搶床,回去再修煉個千八百年吧。

    這麼想著,白彩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陳墨軒溫柔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白彩沉睡的面容,嘴角勾著愉悅的笑容。

    「咚咚咚咚……」

    門口敲門聲響起。白彩睜開沉重的眼皮,嘴裡呻、吟幾聲,她才剛睡著啊我摔。

    陳墨軒正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麼,聽到敲門聲,便給了白彩一個「你繼續睡我去看看」的眼神。

    白彩表示,有這種兄弟,真是有能夠美美噠的睡覺的條件啊。好開森啊~~o(n_n)o~~

    「你來幹什麼?不好好睡一覺嗎?」陳墨軒斜睨著略矮他一頭的「女子」說道。

    「妾身能進去談嗎?」

    「進來吧。不過,還不知道你閨名呢。」陳墨軒笑的開朗。

    女子福了一禮,「奴家名喚王粲。公子稱妾身阿粲即可。」

    「哪個can?」白彩手搭著帳子,聞言,語帶調笑的問道。活脫一個紈褲子弟。

    「粲花之論的粲。」王粲聞言垂首答道。

    白彩抬手理了理頭髮,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來來,坐到我身邊來。」

    王粲怯怯的瞅了白彩一眼,隨即很快垂下頭。似乎是想上前但又礙於什麼不敢的樣子。

    生活真是處處有影帝啊。by白彩。

    白彩笑的溫和,偏生她又長得好看,這麼無害的一笑,給人一種分外親切的趕腳(其實都是錯覺)。攏了攏鴉翅一樣散在肩頭的青絲。白彩笑道:「給我講講海外的事吧,我想聽聽。」

    陳墨軒也走了過來,跟著道:「說說唄。我們兄弟都

    沒有去過海外。也都好奇的緊呢。」

    王粲修長的手指劃過青瓷的杯壁,點點頭,緩緩道:「我們是幾年前去的出的海。當時人們紛紛都傳那裡多黃金,富裕的緊,其實到那一看,也就是那樣了。不過……」

    聽王粲這麼一說,白彩就明白王粲去的還真是東南亞那裡,蘇門答臘什麼的,估計他也是去過的。

    「只有你一個活下來了嗎?」白彩又問。

    王粲點點頭,緊咬著薄唇,美眸含淚,抬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就奴家一個了。從土人手裡購來的稀罕物兒也都被海盜給劫了去了。要不是奴家跑的快,也就成了海盜的刀下亡魂了。」

    說到此處,又是一陣悲從中來。

    白彩跟陳墨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止不住的笑意。

    「別哭了啊。」白彩遞過去一方帕子,「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麼辦?」

    王粲搖搖頭,「奴家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白彩笑笑:「你還有什麼樹苗,就是種子也好,你賣給我吧,放心我會給個良心價的。定不會要你吃了虧去。」

    王粲嗔了白彩一眼,嬌聲道:「公子說要收留奴家的。」

    白彩一笑,道:「我們在江南倒是可以收留你一段時間,只是,我們也只是行商,過不久就要回到家鄉的。千里迢迢的,你也要跟著?」

    王粲問:「公子家在何方?」

    白彩笑道:「一個小地方,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的。」

    那可不一定。王粲在心裡說。不過,心裡再不屑,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畢竟,他現在還指著這倆小子養呢。

    「哎——」白彩猛的湊到了王粲眼前,眨巴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下。狹長的鳳眼,烏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樑,薄薄的紅唇。要是將細細的柳葉眉換成劍眉的話……

    「哇!我知道我為什麼覺得你眼熟了!」白彩撫掌大叫,忙叫過身邊的陳墨軒來,「阿軒,你看看。你倆長的像不?」

    陳墨軒斜睨了王粲一眼,哼了一聲,小白菜居然說他長的跟這娘們唧唧的人像?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要真是細細那麼一打量,嗯,連陳墨軒都發現了,他跟這個名喚王粲的偽女人長的還真有那麼一點像啊。

    不多,也就三四分吧。不過,這也足夠讓人驚歎了。

    王粲疑惑的望著陳墨軒,琥珀色的眼眸,除去眸色,這孩子的眼睛跟自己長的還真是挺像的。

    難道他是那家的人?

    陳墨軒伸手拍拍白彩的肩膀,「小白菜,你不去江家了啊。」

    白彩問:「現在去?」

    陳墨軒反問:「那你想什麼時候去?」

    白彩歎道:「我在想是不是買塊地呢。」

    「為了一棵樹?」陳墨軒感覺略好笑。

    白彩凝視著王粲,問:「阿粲姑娘,你知道怎麼種植桉樹嗎?」

    王粲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把他當成奇貨可居而已。」其實,事實是他準備回到大胤找人特地種植這樹。沒想到被眼前這小子給劫了胡。

    「我只拿回了這棵樹,其餘的,都在路上丟的丟,散的散了。」王粲說到這,竟是一臉肉痛的模樣。

    陳墨軒跟白彩具在心裡想:真會裝!

    「奴家真是無處可去了,求公子收留啊。」王粲說著就是「撲通」一聲給白彩跪了。

    白彩:「……」這神展開啊。

    陳墨軒則是一揚眉梢,事情真是愈發的有趣了啊,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王粲背後一涼,感覺像是被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給盯住了。這來自命運的滿滿的惡意是腫麼回事啊?他只是臨場發揮而已。落難的美貌丫鬟跟玉樹臨風的多、情公子,怎麼想都是件讓人身酥骨軟分外銷、魂的旖旎的故事啊。

    要是白彩知道王粲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一定會一腳踹在他臉上,另贈倆字:你丫的!

    陳墨軒冷聲道:「收留倒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你得有些表示吧?不要指望我們會把你當祖宗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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