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1 計謀背後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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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已有六個月的身孕,本來胎響穩定,只要安心養胎就好。
卻不想,今天突然腹痛陣陣,動了胎氣。
司馬霆忙的很,聽人來報,只是道:「嚴懲不貸。」
順籐摸瓜下來,廚房裡幫廚的小夥計已經畏罪自殺,但是他去跟錢家管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千絲萬縷說起來,也只不過是人家管家的一遠房親戚。
現在這小廝死了,白蝶又險些滑胎,誰來當這責?
不過,除了小廝,硬是讓白蝶又查出了另一人。
這下,矛頭不只指向了錢越程,還指向了白彩。
白彩聽蘇公公這麼跟她說是,對此完全是嗤之以鼻,「無稽之談!」
白蝶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見人。
不過,白彩想應該是沒有大事,要是有事,白蝶笑著就不該這麼鎮定了吧。
還有就是,白蝶可是在後、宮眾多女人的廝殺中爬上位的。她還能怕一個小小的墮胎陰謀?
剩下的那個人司馬霆也沒有讓白彩跟錢越程見,直接杖斃了事。
白彩回到了她剛開始住的那個院子,原因無他,司馬霆跟她說,不用她再陪著錢越程了。
正式解禁了啊。白彩想。
回屋時,已是深夜,茶壺裡的都是涼水,沒一絲兒熱乎氣。
白彩乾脆進空間摘了幾串葡萄,陳墨軒給她從西域帶的葡萄吃出來的種現在都已經成了大片的葡萄林了。
喝了幾口熱泉的靈泉水,白彩美美噠的把自己的浴盆裡盛滿了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這是在西前村時,白彩讓人特別做的。
樣式仿照前世家裡的浴盆,長條狀的,就放在湖邊不遠處,這樣洗起來也方便。
抱著幾大串葡萄出了空間,剛坐下陳墨軒就回來了。
陳墨軒剛回來,就見白彩房間燈亮著,推門進來一看,果不其然是白彩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一進門,陳墨軒就看見白彩盤腿坐在床上身上披了床被子端著盤子葡萄在吃,只是那要死不死的模樣讓他很是懷疑白彩在這幾天經歷過了什麼。
白彩抬眼,沖陳墨軒招招手,陳墨軒關上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順手拿了嘟嚕葡萄吃,吐出三個籽之後,陳墨軒才問:「怎麼了?」
白彩翻了白眼,反問道:「你覺得我怎麼了?」
陳墨軒實話實說:「要死不活。」
白彩歎口氣,說:「可能是累的吧。」
陳墨軒說:「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跟著壽安候,他人怎麼樣。」
白彩將盤子放在一邊,把頭埋在膝蓋裡,「我不喜歡他。」
「……」陳墨軒拍拍手,葡萄的汁液黏在手上不好受,他垂下眼瞼,笑了笑:「能讓你喜歡的人沒幾個吧。」
白彩悶悶的說:「你知道嗎?白蝶險些滑胎了。」
陳墨軒哼道:「不是沒滑嗎。」
白彩繼續歎氣:「怎麼會有那麼笨的人呢。」
陳墨軒伸出寬大手掌覆在白彩發頂,使勁揉了揉,「這跟你無關,別亂想。」
白彩動了動,露出一隻眼睛來瞅了瞅陳墨軒,她說:「我怎麼覺得阿軒你對我好的過分啊。」
「想讓你給我做媳婦兒唄。」陳墨軒嘴角笑容加深,伸手扯了扯白彩腮幫子,「別歎氣了,你這一晚上歎的夠一輩子了。」
白彩沒有把陳墨軒的話放心裡,只當他是哄她開心。
「你見過錢越程嗎?」白彩問陳墨軒。
陳墨軒單手支著下巴,說:「回來時碰著了,他想來找你,但沒過來,讓我給你帶話,說什麼明兒下午跟你出去玩。」
「你說這人怎麼樣?」陳墨軒繼續說了句。
白彩說:「我不喜歡他。」頓了頓,又說:「但也不討厭他。」
陳墨軒道:「我覺得你們皇帝很有意思,明明有個不省心的表哥還留著。」
白彩笑的勉強,說:「你明白歸明白,但是多年的情分也不是假的啊。」
「再說,這是皇帝陛下自己的事,我們就不要說了。」白彩繼續說。
陳墨軒點點頭,道:「不過,你看起來累極了,不睡一會兒嗎?」
白彩打了個呵欠,「那不送了啊。」
陳墨軒:「……」
第二天一早,白彩去看白蝶,不管怎樣,她這個當「哥哥」的還是該做做樣子的。
將自己拿來的百年人參交給白蝶身邊的大宮女,停在不遠處給白蝶行禮。
白蝶躺在軟榻上,身上蓋了條錦絲被。見白彩來,忙免了白彩的禮。跟白彩說:「哥哥請坐。」
白彩溫聲問
道:「娘娘身子可好了些?」
白蝶笑笑:「嗯,好了許多,就是困乏的緊。」
「小民一直都在外面也沒在宮裡,更沒能及時趕回來,望娘娘見諒。」白彩繼續說。
白蝶搖頭笑道:「沒事的,本宮也沒事。」
白彩接過宮女上的茶,問:「娘娘可有眉目?」
白蝶一聽這話,眉目間滿是慘淡愁雲,「就兩個人,還都是讓人當了出頭椽子的,不過,本宮也沒準備追究,沒必要為了暗處的人而害的自己寢食不安的。反倒是成了他們的意。」
「對了,哥哥,本宮要隨皇上回帝都了,不知哥哥可跟著一道回去?」白蝶滿是期待的問白彩。
白彩搖頭,「這倒不用了,我還是先回趟西北吧。」
「那哥哥什麼準備時候回帝都呢?」白蝶繼續問。
白彩想了會兒,歎道:「再說吧,還沒那個心思。」
白蝶瞭然的笑笑:「那算了。」
「娘娘,能否聽小民一言。」白彩抬頭道。
白蝶點頭,道:「哥哥請說。」
白彩道:「娘娘既然嫁入皇家,就請多替皇帝陛下考慮吧。」
「哥哥能否講細些。」白蝶面帶肅色。
白彩一笑,「凡事站在陛下這邊總是沒錯的。至於帝都,一時半會我還不想回去,與其困在帝都裡,倒不如四處走走,天下之天下之大,總有能容我之地。」
白蝶面帶憂愁,「可是哥哥,我們白家沒人啊,也沒有給妹妹我撐腰的,我還想哥哥你要是回到帝都的話,我們兄妹倆能。哥哥你是不知道啊,錢妃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就是有個太后姑姑還有個當了侯爺的弟弟嗎。」
白彩正色道:「白妃娘娘,請慎言。您有陛下憐惜您就夠了。自古婆媳關係就得用心去處。想比別人,小民覺得娘娘要幸運的多,至少有陛下愛惜您。況且,後、宮不得干政。娘娘。這話以後就不必再說了。」
「好了,娘娘歇著吧。小民告退。」白彩施禮退下。
白蝶目光凝視著白彩的背影,脊背挺直,步伐堅定,是個人才,只可惜不是站在白家這一邊的。
「陛下。」白蝶見司馬霆出來,忙起身行禮,司馬霆忙扶住她,微叱道:「當心些,還有著身子,馬虎不得。」
白蝶面帶不安的望著司馬霆,「陛下,臣妾哥哥……」
司馬霆坐在白蝶身邊,笑道:「他是個有本事的。不站在白家身邊更好,這不正好有人幫你了嗎。」
白蝶搖頭,「臣妾才沒這麼想,只是您難道不覺得臣妾哥哥他太傲了嗎?」
司馬霆握著白蝶的一雙玉手,「這樣更好,好了,你且先睡吧。」
司馬霆守在白蝶身邊,直到白蝶沉沉睡去。
使勁揉著太陽穴,司馬霆面帶疲憊之色。
一方面要安撫自己的妃子,另一方面還要護住自己的表哥,等回到帝都,還要面對太后的苛責。
「你在等朕?」司馬霆看著坐在涼亭中的白彩問道。
語氣沉穩,白彩知道司馬霆沒有生氣,只是她並不是在等他啊。
「沒呀。小民坐著納涼啊。」白彩笑著給司馬霆行禮。
司馬霆坐下,拿起茶盞喝了口茶,道:「你知道朕剛才在殿裡是吧?」
白彩點頭又搖頭,「我猜的,白貴妃不是那麼愛向人抱怨的人。」或許說,就是抱怨也不應該向她抱怨。
司馬霆笑道:「你沒娶妻,不知道在妻子跟娘親之間夾著的滋味啊。」
白彩點點頭:「的確不知,不過,應該很為難吧?」
司馬霆繼續說,「特別是跟朕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又來搗個亂。簡直了真是。」
白彩蹙眉想了想,繼而搖頭道:「這不是陛下該關注的。」
「那你朕該關注什麼?」司馬霆饒有趣味的問道。
「一個帝王該關注的。」白彩正色道,至於司馬霆想關注什麼,她知道個毛線啊毛線。
「你或許是朕的知己。」司馬霆道。
白彩感覺略驚悚,尼瑪,她才不要做什麼知己了,皇帝的知己能討的了好嗎?
「來帝都吧。」司馬霆說。
白彩道:「會去的。」至於是什麼時候去,就不是你該管的了。
「朕會帶著壽安候一起走,你要是想壽安候,就現在去看看他。」司馬霆認真的跟白彩說。
「……」誰說她會想錢越程那變態的了?司馬霆這思維還真是略搞笑的啊。
不過,司馬霆也間接的向白彩證實了他跟白蝶險些滑胎的案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至少,白彩明白,這個年輕的帝王絕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為婆媳關係發愁為不成器扯後腿的表哥擔憂。
或許他現在是這樣,但是很快就不會了。因為,他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