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6 分別在即,安排護衛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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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侯是何許人也?能讓白彩大驚失色。
在白彩那悠遠的記憶中,可以說的上是刻骨也可以說是銘心。
這西北侯岑泰山是個鋼筋鐵骨的硬骨頭,那叫一個漢子。要知道這真英雄吧,眼光就各種高,血性漢子,槓槓滴。
白彩那時還不是白安臣,還只是巧言令色手辣心狠的小白菜一隻,不知怎地,就得罪了西北侯。
西北侯脾氣上來你也沒辦法啊,找了個借口,就打了白彩幾十軍棍。那可是要白彩扒下幾層皮來啊。不過,在姬滿跟真武侯的死皮賴臉的糾纏之下,打了五軍棍。可就是這五軍棍,也足以讓沒受過什麼皮肉之苦的白彩記憶猶深了。白彩最多在江南老宅裡劈過柴燒過飯打過架,那全是為了生存不得已而為之。到了帝都,她老爹雖說不上多喜歡她吧,但礙於聲名,不被言官抓到把柄,表面功夫做的還是很好滴。
五根指頭可以數過來的皮肉之苦,其中以西北侯為最。
回憶完畢,白彩默默扭頭盯著姬滿心虛的不能再心虛的臉,悲憤道:「大哥哥,來年別忘了給我上柱香。順便給我捎個豬蹄。」
白彩對前任跟西北侯的過往也不得不接收,前任白彩還曾想過n種陰謀論來解釋西北侯針對她的原因。可就白彩看來,西北侯要教訓她,純粹是長輩對小輩的不順眼,想揍就揍而已。誰家老子教訓兒子還要說理由?大抵如此。
眼見白彩要哭出來,姬滿趕忙急著跟白彩解釋:「陛下得趕回帝都。手上能及時招來的人,也就只有西北侯了。你死老頭脾氣是強,小白,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姬滿要是不在。白彩相信,西北侯絕逼會瞅準機會卡嚓掉她的。當然,她是絕對會跑噠。她又不是原主,弱雞一個。
姬滿見白彩面色惶然,心知他是被那五軍棍給嚇壞了,雖然他真心覺得五軍棍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不過,心知自己這個弟弟好面子,也就不埋汰他了。
摸摸鼻子,姬滿繼續道:「你放心,西北侯他不敢對你怎樣。你現在有陛下護著。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再說,西北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盡量別頂撞他啊。當然,你也得會跑啊。西北侯那是粗人,你跟他講道理講不通的!你也知道,那死老頭連我爹的面子都不給,我的面子就更甭提了……」
白彩鄙視的不能再鄙視。西北侯是粗人,你就是細人?
「哎,你也別瞧不起你哥我。你現在呆在桐城。遠比呆在帝都安全,你知道嗎?讓人操碎心的小孩。」姬滿氣的直拍桌子。
白彩扭頭,這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是腫麼回事?這種奶爸的即視感又是怎麼回事啊!我摔!
姬滿歎口氣。小白就是不讓人省心啊,在心中小小的自我陶醉了一下,繼續跟白彩說:「陛下估計會讓阿臻留在桐城。西北侯不出幾日就來。等陛下回到帝都,會正式頒下聖旨,到那時,鄭家就算完了。鄭家不是正月處斬嗎?我是看不了了。」
「帝都還有一個鄭家啊。」姬滿望著白彩。臉上是少有的凝重,「或許在桐城。小白,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是不能留在這裡。回去還得我陛下鞍前馬後啊。」
「好了。幫哥吧把這袖子弄進去。」姬滿朗聲笑道。
白彩低頭幫姬滿把袖子套進他那只受傷的胳膊中,傷口看著嚇人,但並沒有傷在要害。
姬滿就跟沒事人一樣大步走出帳外,白彩納悶,跟了上去。
「大哥哥,你要做什麼?」白彩邊走邊問道。
姬滿笑道:「你選幾個中意的人跟在身邊吧。」
白彩:「不用了,我有白不棄跟柳絮他們。」
姬滿嗤笑:「你也真是單純。好了,給我給你選幾個老兵,就當是護衛好了。」
「去那裡吧。」白彩指指左邊的一營帳區,那裡是托著殘敗的軀體從戰場上回來的兵士。
「那裡?」不等姬滿發問,白彩已經大步走了過去,無奈之下,姬滿只好跟了過去。
姬滿可從沒想過給白彩找個殘疾的兵士做護衛,不過,轉念一想,莫不是白彩不忍心用他辛苦訓練出來的精兵?這麼一想,姬滿整個人都嗨了。果然,小白弟弟最貼心啊(其實並不)。
強烈的刺鼻的血腥味摻雜著苦藥味、男人汗的味道以及臭腳丫味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明味道撲鼻而來。
托空間的福,白彩的感官比普通人要好上那麼幾倍。也因此,這怪味也要強烈上幾倍。
「我去,這什麼味啊!」白彩蹙眉埋怨道。
姬滿哈哈一笑,「你又不是沒跟大兵住過一個帳篷,軍隊嘛,都是男人,又沒有女人,小白,就別介意了。」在姬滿心裡,各種怪味就是真漢子的象徵。
白彩撇撇嘴,「你給我找四個人。」
「他們在傷兵營裡?」
白彩搖頭,「我不知道,我準備挨個找來著。」
「傻小子哦,你要招人直接告訴我就成了。」姬滿笑著說了句,接著又喝道:「來人!」
不遠處倆小兵跑了過來,姬滿吩咐他們去找人,「找誰?」姬滿側著身子問白彩。
「達尚鐸三兄弟還有鄧河,鄧河是新招進來的兵。家在桐城清河縣西前村。」
其中一小兵指指不遠處的帳篷,「達尚鐸三兄弟就在左邊第五個帳篷裡。至於鄧河,大人,容小的去找一下。」
姬滿帶著白彩去達尚鐸三兄弟的帳篷,問她:「你找哪個鄧河幹嘛?」
白彩:「他爹是西前村里正,幫過我幾個忙,我想把人情還了。我本不想讓那小子去打仗,結果,哼,小子英雄主義爆棚!」
「你要想將他帶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還是問他的意思吧,我不想出力不討好。」還裡正家的人情不只這一個法子不是嗎。
「老二,你先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別、哎,老三,快快攔住!」
「二哥,咱三兄弟就不能好好說話了嗎!」
「放開!讓我死!」
白彩跟姬滿站在帳篷外,就見到了這八點檔的瓊瑤狗血劇。
一個高瘦黑的男子要拔劍(額,有可能是刀)自刎,兩個男人,一個魁梧粗壯,一個斯文白淨。一左一右的攔著。
一個忠犬攻,一個腹黑攻,要攔下……打住打住!白彩,現在不是腦補的時候。白彩在心裡提醒自己。
姬滿先白彩一步走進大帳,帳中儘是藥味還浮著一層淡淡的腐肉的味道,帳篷封著,不通風,味道就更濃了。環顧狼藉的四周,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杜澤米歎口氣,放開自家二哥,抱拳給姬滿行了個禮,「回稟將軍,我家二哥……傷勢嚴重,鬱結於心。望將軍見諒。」
丁月章撲通一下跪在姬滿身前,托著一條廢了的腿,爬下塌,咬牙抬眼看向姬滿:「請將軍賜死!」
姬滿冷笑:「你倒是硬氣。」
「哎,別有事沒事想著尋死啊。活著多好啊。」白彩笑著出來打圓場。
「我看一下你的傷。」白彩蹲下望著丁月章傷了的那條腿,手按在上面。這條腿廢的很徹底啊。估計是中過毒,小腿以下已經截掉了一塊。目光上移,丁月章的腹部豁出了個大洞,糊了曾藥泥。血不斷的滲出,紅的血混著漆黑的藥泥看著令人揪心。這傷口要是再不處理,丁月章只能死了。難怪這人要自殺呢。左右都是死,與其備受折磨而死,還不如死的乾脆一些。
白彩讚道:「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