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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7 白彩被徵兵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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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始二年冬,突厥南下,奇襲桐城,太守馬尚濤不戰而逃,是以,桐城失守,不戰而敗。

    突厥鐵騎南下百里,燒殺擄掠,奸、淫婦女,無惡不作。

    史稱「建始之哀」。也是武帝司馬霆即位之初最大的敗筆。

    「王校尉,離桐城還有多遠?」白彩背著個沉甸甸的大背簍,腳踩著厚厚的積雪,抬頭問向騎在馬背上的男人。

    男人名叫王虎,校尉一名。生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滿臉絡腮鬍子再加上黑漆漆的臉,甚是嚇人。

    王虎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指著白彩道:「誰讓你跑前面!軍紀要不要!滾回去!」

    白彩撇撇嘴,灰溜溜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跟著大部隊走著。

    他們日夜兼程,走了兩三天了,白彩估計著快到桐城了。

    這裡說的桐城指的是桐城的中心區,也可以稱為前線。

    無疑,白彩這是為祖國的建設去添磚加瓦去了。

    白彩跺跺腳,她穿的是一雙牛皮縫製成的靴子,但是透水,時間長了,整只腳都凍木了。白彩只有趁著大部隊歇息的時候,從空間裡弄些熱水喝。

    要問她為什麼不好好呆家裡?

    白彩尊是欲哭無淚。

    半月前,桐城失守,突厥來襲,他們在的西前村也慘遭毒手。

    好在,她家在半山腰上,周圍又種了好些大樹擋著,也不顯眼,這才僥倖逃脫。

    倒不是白彩不想反抗什麼的,只是突厥人來的快,走的快,人家搶完放把火就走。

    突厥人走了,自己人來了。

    白彩就被華麗麗的帶走了。

    那天的情形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白彩正跟一隻烤雞拚命,人家踹門的來了。

    再然後,王虎就宣讀了聖旨。大意就是讓她去前線保衛祖國。驚呆了一眾小夥伴啊。

    白彩倒是很淡定,沒這一出,那賤人皇帝也會整另外一出,早死早超生。

    不過,白彩還是很有禮貌的跟王虎提了個小要求。

    王虎是知道白彩真實身份的,他頂頂瞧不上白安臣這樣只會耍嘴皮子動筆桿子的弱雞一樣的書生。他,媽,的!這書生還一副小娘皮的打扮。不過,他老大也說了,盡最大可能去「照顧」白安臣。他們也得遵命。

    好在,白彩很老實,只帶了一背簍的東西,紅紅的長長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吃的。哦,還有兩隻豬肘子。嗯,一長串紅辣椒,林林總總的一簍子。

    王虎更加的瞧不起白彩了。就知道吃喝玩樂的東西。

    白彩瞟了眼背上的背簍,她背了一簍子的地瓜上戰場啊。雖然有些遜,但沒辦法。誰知道軍營伙食會不會緊張啊。

    相較於白芳藹柳絮跟白樺他們的不捨,白彩倒是很淡定。她信誓旦旦跟白樺他們保證:「等我三月回來種地!」

    臨走又不忘補上句:「要是回不來了,就給我立個衣冠塚吧。別忘了每年去給我送些吃的,豬蹄肘子就行。」

    白彩縮了縮脖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棉長袍,長及膝下,白彩用了好幾斤棉花呢。本想縫個軍大衣的。接過扣子不給力。不過,她還是給長棉袍做了個改進,裡外都縫了幾個口袋,雖然看著不倫不類,但耐不住實用啊。白彩表示,命都快沒了,還要美幹嘛!

    哎,也不知道離了自己,白不棄能不能鎮住何氏母女。白彩不忘惦念一下家人。

    何氏母女太老實了,不僅沒有給自己懲治她們的機會,就連張婆李婆也挑不出錯了。

    白彩沒想與她們為難,雖然,那母女倆算不上好人。

    其實只要她們對自己動手,白彩就會出手的。只是人家太老實了。她也不能讓白不棄這樣的「老人」寒心啊。

    要是自己活著回去,那家還剩幾個人呢?白彩很是期待的想著。

    回頭看著來時的路,路上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長串整齊的腳印留在上面。突厥人的痕跡還清楚的殘留。燒焦的樹木屋舍,流亡的人們。

    白彩眨眨眼,西前村的情形也沒有多麼樂觀。

    她走時,正巧碰上金玉帶著僕從收拾行囊離開,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匆匆別離。

    白彩手揣在兜裡,她身後還有一長串的兵士,這些人都是從西前村裡出來的。

    「哎,阿四姑娘,他們怎麼把你帶來了。你一姑娘家,上什麼戰場。」鄧河低聲問道。

    白彩看了自己身邊一眼,熟人一個,裡正家的鄧河。頭一次沒有征到他,這次卻沒能逃過。

    「我!」白彩深吸一口氣,還是當自己是個男人吧。

    白彩沖鄧河招招手,鄧河好奇的湊了過來,白彩跟他說:「算命的跟我娘說我命弱,」可不命弱嗎,一道雷給劈沒了。

    「然後呢?」

    白彩一臉痛苦隱忍的說:「為了防止閻王爺將我招走,我得在二十歲之前扮女裝。騙過閻王爺。」

    鄧河很是瞭解的點點頭,一道大男人,偏偏扮女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你不擔心大爺大娘嗎?」白彩偏著頭問鄧河,小伙子還挺樂觀,沒見他憂桑啊。『

    鄧河搖搖頭,一臉鄭重的握拳發誓,「我會多殺幾個突厥人替我,嗯,鄉親報仇!」

    白彩扭過頭去,這根本就是一愣頭青啊。裡正家雖小有損失,但好在沒什麼傷亡。

    其實,白彩剛才還想提醒鄧河真要見著突厥人你跑不及就藏起來好了。不過,見小伙那樣,白彩決定還是不唱白臉了比較好。

    「終於到了!」走了三天四夜,王虎終於帶著一八百人的隊伍到了最前線。

    桐城,蔚滄縣,崢嶸山下。阻擋突厥人進攻的那道城牆就離他們不遠。白彩目測,有五百米吧。

    「幹什麼啊!讓你們歇著了嗎!都他媽的給我站起來!」王虎見本來整齊的隊伍嘩的躺下一半,瞬間大吼道。

    白彩默然的把要倒下的鄧河拽起來。

    除了王虎原來帶的五百個兵巋然不動之外,來的路上征的兵簡直不堪!

    不過,王虎插著腰,繞著白彩走了幾圈,「哼!你這小娘皮骨頭還真硬!」

    白彩一笑,拱手道:「傲骨總是有的!」

    王虎眼瞪的跟銅鈴一樣,鼻子裡使勁哼了聲,想要舉起手中的鞭子抽白彩,卻始終沒下手。他要敢下手,白彩就敢廢了他的手。

    眾人接到命令,原地安營紮寨。

    白彩一面跟人合夥搭帳篷,一面在腦海中想著這突如其來的戰爭。

    突厥來犯,勢如破竹,太守棄城,不戰而敗。

    可是,半個月之後,突厥好像是銷聲匿跡一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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