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3 璧人一對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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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一面跟陳墨軒走著,一面不住的吹噓自家寵物狗狗(其實並不是):「……哎,你是沒見啊,它今天出去了,可有靈性的一隻大狗呢。又好看又聽話,嘖嘖。我還養了一隻小胖貓,很漂亮的皮毛,特會要東西吃。就是有些胖,慣會撒嬌。不僅如此,小東西還不挑食,不只吃葷,還吃素呢。」
白彩一面說著,一面揚起燦爛的笑容。
陳墨軒聽她巴拉巴拉說了這麼一大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具體哪裡讓他有這麼大的違和感。他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怪異且詭異。
不過,接下來白彩的話很快讓他釋然。
「哎,有一次啊,大狗狗受傷了,還是小貓貓找我去救的呢。」白彩一臉得色的跟陳墨軒說。完全忽略了陳墨軒越來越黑的臉。
陳墨軒真想掉頭走啊,偏偏白彩還在那死命的得瑟。他可算是明白什麼是「大狗狗」什麼是「小胖貓」了。
白彩還在繼續說:「你看啊,我都在家裡給它們準備了好些好吃的呢。只是大狗狗不理我,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嗯,還是小胖貓好。我從鶴仙酒樓順了兩隻羊腿,就準備給小傢伙烤著吃的。」
陳墨軒陰陽怪氣的哼了聲:「你家小貓飯量還挺大。」
白彩一面走著一面歎氣:「你是不知道,那大狗狗是真的漂亮,就是脾氣不好。哎,說起來,他瞟人時,那小眼神,和你還真像。明明就是個暴脾氣,卻還要裝那淡定范兒。誒,阿軒,你臉怎麼了啊?」
陳墨軒:「……」
陳墨軒默默的將白彩手中攥著的幾個柿餅給拿了過來,算是對他的補償吧。
白彩故作神秘的捏著下巴,得瑟的抖著腿,「怎樣,我曬的柿餅好吃吧?不是我吹,整個大胤朝獨一份。」
突然覺得好心塞。陳墨軒咬了口柿餅,撇下白彩大步往前走。
白彩追上去,大聲道:「我可沒說大話,你要是想吃新鮮的甜柿子我也可能給你弄。」
陳墨軒無奈的看向白彩,真是像對她發火都發不出啊。「我看起來很貪吃嗎?」
白彩很無辜的眨眨眼,問:「難道不是嗎?」是誰在鶴仙酒樓時,一直都在流口水啊。
他們回到小飯館時,天都差不多黑了。
依稀可以聽見女子低低的啜泣聲,白彩黑了臉,大步走到後院,果不其然,白靈正在耐著性子安慰夏娘呢。
白芳藹將白彩拽到一邊,將今天的事詳細的跟白彩說了一遍。
陳墨軒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感覺比草原上流傳的鬼怪故事好聽多了。一邊聽一邊還不住的點頭,時不時的「嗯」上一兩聲。
白芳藹面色沉了沉,白彩趕忙站出來打圓場,「那麼接下來呢?」
白芳藹瞟了眼正在哭泣的夏娘,不屑的哼了聲,「還能怎樣。她那小叔子,不,前小叔子還有前公爹根本就是色中餓鬼。她又一口咬定那孩子是張長欣的。就連裡正也沒辦法。張長欣急著走,他畢竟是當兵的,耽誤不得時辰,扔下張休書就跨馬離開了。剛征了壯丁,村裡人心情都差的很。誰還愛管夏娘家的破事啊。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不知道還還以為死了人呢。」
「三姐姐!」白彩面色一冷,低聲喝道。
「是我失言了!」白芳藹面色一悚,趕忙道。
白彩拍拍白芳藹的肩頭,湊到她耳邊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別管了。」
「那她……」白芳藹猶豫的看向仍在梨花一枝春帶雨的夏娘,心裡別提的多個應了。見慣了後宅夫人爭寵的手段,夏娘這些小心思夠誰看的啊。
白彩問:「她不是住在金玉家嗎?」
許是想到了什麼,。白芳藹面帶不虞的跟白彩說:「她把在金玉姑娘家的東西都拾掇到了我們小飯館。」
好吧,不用多說,白彩知道,夏娘是準備在他們小飯館常駐了。
白彩扭頭問陳墨軒:「你覺得我像冤大頭嗎?」
陳墨軒倚著門框,搖頭笑道:「沒比你更精的人了,跟猴兒一樣!」
白彩狠狠瞪了陳墨軒一眼,「你才像猴!」你老祖宗還是猴子呢,類人猿!
此時也是入夜,白靈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只覺得寒涼入股。偏偏夏娘還沒有丁點兒自覺,一直在哭啊哭。
何氏心疼女兒,就在一旁勸道:「夏娘子啊,要不然你先回家,天都這麼晚了。」
夏娘哇的一聲嚎了起來,「大娘,我哪裡還有家啊!」
白彩腦門上的青筋蹦了蹦,她本來還想勸慰幾句來著,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果斷轉身去灶屋做飯吃。
陳墨軒想了想,還是在看女人哭還是吃好東西間果斷的選擇了美食。
「我要吃你做的水煮魚,還有那個三色水晶糕。嗯,還有火鍋,要麻辣的。可惜家裡那兩條羊腿沒有拿來。」
白彩耳邊嗡嗡的,沒了夏娘的哭泣聲,又來了陳墨軒的嘟囔。她就奇怪了啊,陳墨軒怎麼就能厚著臉皮用那麼熟稔的口氣說那兩條羊腿呢。就跟他家的一樣。
白彩漫不經心的說:「三選一。」
「水煮魚。」那是必須的必啊。陳墨軒可是饞了好久了,一下午吧。
張婆來灶屋搭把手,吸了吸鼻子,嗯真香啊。
「張婆婆您老怎麼不歇著啊。」白彩笑著看了張婆一眼。從宮裡出來的老人,白彩可不敢輕視。無論是心機還是閱歷,張婆李婆都堪稱是人中翹楚。單是她們這麼大把年紀活著出宮,白彩就很佩服了。要是沒有點本事,不早就成了炮灰,成為別人向上爬的踏腳石了。
所以,別小瞧任何一個老人家。
白彩只想跟張婆李婆交好,未曾想過交惡。
「真是香啊,老奴活了這麼多年還不曾聞過這麼香的味道呢。」張婆一張老臉笑成了花。
白彩拿了個小板凳給張婆坐下,四五十歲在大胤已經算是老年人了。
「誒,這怎麼敢!」張婆可不敢坐白彩給拿的凳子。
白彩笑道:「你就坐下吧,我跟阿軒可年輕著呢。你好好坐著,我們嘮嘮嗑。」
白彩不由分說的將張婆給按在凳子上。
「李婆婆呢?」白彩一面將草魚殺好洗淨,剁下魚尾,一面問道。
張婆還有些拘謹,她能在皇宮的貴妃太后面前面不改色,可她還真不能平靜的坐在白安臣大人面前跟他說話。更別說這名震天下的白安臣大人還在做飯!簡直恐怖啊。
「她啊,那老、嗯,她正陪著夫人呢。」本來想說那老蹄子的,思及有客人在,張婆及時的改了口。
「放這麼多油?」陳墨軒嘖嘖稱奇,雖然今下午見白彩做過一遍,但是再看,還是很驚奇。
油鹽一向很貴,白彩一下子就放了比平常多三倍的菜籽油。又見白彩放了三大匙剁椒爆香,據白彩所說,這樣會更入味。
白彩又將薑蔥蒜花椒粒辣椒粉以及干紅小辣椒用中小火煸炒,「記住,是煸炒。」白彩特意指出其中的特點。
至於什麼煸炒還是什麼炒的,陳墨軒是不清楚。
然後,他就很迷糊的看著在出味後白彩將頭尾跟魚排加入,轉大火,翻勻。再加上各種作料。繼續翻炒。
等熟了,將煮好的魚以及湯汁都倒入到一個大盆中。
陳墨軒自問是沒有小白菜這麼心靈手巧,只能在一旁看著,給遞個小東西什麼的。
張婆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白彩跟陳墨軒忙活,只覺得是璧人一對。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張婆就嚇的臉色蒼白,明明是兩的男子啊,她怎能因白安臣大人身穿女裝就亂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