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喜從田降

正文 060 原則問題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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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跟白靈母女哪還有些什麼錢啊,就是剛出帝都私藏的那些細軟也都被張婆跟李婆給搜刮了去。雖然貼身還有些值錢的東西,不過那是她跟靈兒最後的保命錢,萬萬不能拿出來的。

    倆婆子有錢但也捨不得拿出來。

    於是,白彩斜著眼睛盯著秦紹,那意思很明顯,人是他領來的,怎麼著也得該安頓一下吧。

    秦紹頭一次暗恨自己眼睛如此明亮,以至於將白彩眼中的意思給看了個明白。心裡也還納悶,這憊懶小人什麼時候這麼直道了。

    心裡暗道奇詭,卻也沒多說,扯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就給白彩扔了過去。

    白彩打開荷包一看,呵呵,有二十來兩銀子,也不多,至少對秦紹這個三品大將軍而言是少的。

    「一個月的房錢跟飯錢,以後的,要自己交!」白彩也不客氣,收起荷包。說不定以後能用上呢。

    略微停歇一晚,第二天天還霧濛濛的一片秦紹就帶著人走了。

    白彩見他們朝北而去,抿著唇,面色冷淡,長髮如墨在風中飄舞。

    北方,蔚滄縣,大西北。

    白不棄跟在白彩身邊,秦紹他們走的早,白彩跟白不棄就早早起來給他們做了頓熱乎飯。

    白彩也沒準備什麼難做的飯菜,貼了幾十個南瓜餅子讓他們路上帶著吃。熬了一鍋大骨湯,裡面放了好些辣椒,大冷天的,吃些辣椒能御寒氣。

    秦紹怎麼都不相信白彩是能給他們這群粗人做飯的人,白安臣的傲氣整個大胤朝都知曉。

    白彩也不多說,只顧忙自己的。他們之間的問題是立場的問題,談不上誰對誰錯。勝者為王敗者寇。古往今來如是也。白彩也不願去多想些什麼。

    不過,能讓秦紹對自己有些好感也是不錯的。至少以後不會太過為難自己吧?白彩想到這個可能,就立刻否定了。秦紹那種人,原則性強的很。

    「這是餅子饅頭跟鴨蛋。紅包的松花蛋,這個是得用醋還有蒜瓣拌著吃的。藍包的是醃鴨蛋,這個直接吃就好。裡面還有些鹹菜,路上一併就著吃。可能有些少了,但終究是個心意。收下吧。」白彩將包裹遞給秦紹。

    秦紹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不像你!」

    白彩輕笑,她這一笑,趁著週遭晦暗的景色明麗了起來。白彩擺手道:「一碼歸一碼。你身後的是大胤的兵士,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那個地步。」

    秦紹沉默,像白安臣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若不是立場問題……

    白彩歎道:「走吧,但願再也不見。」

    秦紹上馬,朝白彩抱拳,「今日一別,願君珍重!」

    白彩同樣抱拳:「再也不見!」

    白彩盯著秦紹他們離去,知道天邊濃雲漸散。白不棄才出聲提醒道:「天寒,四姑娘回去還能歇一會兒。」

    「有什麼事問吧!」白彩立在自己房門口,對著一臉猶豫的白不棄道。

    「我想問姑娘不是一向跟秦大人不和、不棄逾矩!」也是這些天白彩沒擺什麼主子架子,讓一向謹慎的白不棄都放鬆了。白不棄話一脫口才記起,白彩她不僅是他們的「四姑娘」更是大胤朝白安臣。

    白不棄心中駭然,白彩招攬人心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她只是做自己的事情,就能讓人忘了當初的目的。

    白彩一臉的淡然,眼中沒有什麼情緒,依舊是淡淡的,她這副樣子,白不棄早已熟悉。不知是白彩演技太好還是白不棄眼太拙,愣是沒有從裡面看出些什麼。

    「只因為他們是大胤的兵士這就夠了。」說完,白彩關上門,準備去空間裡小憩一下。徒留白不棄風中凌亂。

    白彩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她一向欽佩那些敢於上戰場殺敵的軍士,那些最底層的兵士。

    她敬佩歸敬佩,前世今生,這份敬佩之情一直存在。不過,她也明白,自己是萬萬成不了兵士的。

    大口大口啃著空間裡的西瓜,白彩抹了把嘴。嗯,她知道自己的鳥性。說自我是好聽的,難聽些就是自私自利。她曾經見過一個退役老兵托著殘舊的身子在報亭賣報紙,聽說是立過功的。但卻從不向人們陳述他的功績。也沒有申請過補貼。

    她爸爸說,那個時代過來的老人,心裡都是淳樸的。白彩卻跟她爸爸說,她很佩服那種人,但是她卻做不到。

    白爸爸笑瞇瞇的跟白彩說,你在家,就是緊著你哥哥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在熱泉美美的泡了個澡,白彩的思緒就飄回了現代。也不知道她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兩個哥哥兩個弟弟怎麼樣了。

    「真是賤啊!」白彩癟著嘴巴,她前世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呢。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白彩才知道她當初擁有的是多麼的美好。

    她回不去了,也只有讓自己活得好好的,才能聊以慰藉。

    秦紹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並沒有在眾人的心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倒是他帶來的何氏母女還有張婆李婆成了眾人心裡的結。

    何氏跟白靈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讓他們做些什麼事吧,何氏慣會做委屈狀。動不動的就拉著白芳藹的手訴委屈,話中不是挑白彩的刺兒就是暗諷白蝶貴妃。白芳藹哪敢聽啊,她一升斗小民,聽了去,哪天有命沒命啊。

    白靈則整天發大小姐脾氣,來了兩天,摔了五個盤子,三個碗,四雙筷子。粗略估計得有百八十文錢,可把白彩給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至於那張婆跟李婆,雖然人瞧著老實,可那不斷轉溜著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心思極深的人物。而且,絕對會比何氏母女更要難對付的多。

    白彩倒不擔心,那倆婆子的賣身契可是在她手上呢。想到這,白彩不由的感歎白蝶的心思之細膩。皇家的人,就是個婆子,也不是好想與的。白蝶這麼做是為什麼?

    不怪白彩事事都要多想幾分,實在是直覺有鬼,而她由分外的相信自己第六感。

    不過,有賣身契在自己手中,白彩也不擔心,左右都是靠自己拿捏。

    白彩直接跟白不棄他們說,別去招惹何氏母女還有那倆婆子,讓她們先來個窩裡鬥。不過,瞧著白彩不喜何氏母女,白不棄他們定不會給何氏母女好臉色的。

    白彩又拿出拿倆婆子的賣身契在她倆眼前晃了晃,又很為難的提出何氏母女,於是各種云云。至於那倆婆子怎麼想,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

    再最後,白彩很沒風度的指著白靈的鼻子,和顏悅色的提醒她要當心她的纖纖玉手!至於白靈跟何氏怎麼恨白彩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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