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6 嫌疑人(求收) 文 / 公子侑
白芳藹就著白彩買來的新鮮的蔬菜,炒了幾個菜。留下孫老大跟孫建業他們吃了頓。
吃過飯,白彩在灶屋裡洗碗,白芳藹則被她趕回屋休息著去了。
白樺磨磨蹭蹭的挨到白彩身邊,抬起眼睛,想說什麼又嚥了下去。緊抿雙唇,一臉為難猶豫的樣子。
白彩像是沒有看見,淡定的繼續洗碗。
終於他四姐姐的安危戰勝一切,白樺鼓足勇氣跟白彩道:「四姐姐,我今天看見芳娘姐姐了。」
「哦?我也看見了,不在家嘛!」白彩道。
「不是的。」白樺起身關好門窗,湊到白彩耳邊,神秘兮兮的低聲道:「是在鶴仙酒樓後院了。我不是喝多了水嘛,就去找茅廁。鶴仙酒樓後院一點也不敞亮,可難找了。」
說到這,白樺小臉一紅,好丟人的事啊。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嗯,我從茅廁裡出來時,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找路的時候,就看見鶴仙酒樓的活計領著一人過去。那人戴著面紗,我覺得那人背影眼熟。就躲在柱子後面偷看。嗯,風吹起面紗時,我看見了那人的臉。雖然只是一小會兒,但我還是看見了那人。」
「是芳娘?」白彩沉聲問。
白樺詫異的看著白彩,眼中滿是驚愕與佩服。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在問白彩是怎麼知道的。
白彩笑道:「帶著面紗的不就是女子嘛?」能讓白樺一眼認出背影的,定是無比熟悉的,想來也就只有芳娘了吧。
「可是,芳娘姐姐說她一天都在做針線活。」白樺輕聲道,「但是……」
「但是……」
「嗯!」白樺繼續邊給白彩比劃,邊道:「芳娘姐姐的鞋底沾著幾片金菊花瓣。她把鞋子放在床底……」
而南山是沒有金菊的,那種專門供富貴人家賞玩的花兒。
「好了。」白彩拍拍白樺的肩膀,道:「別多想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
白樺懊喪的點點頭,他懂得,一些事情不是多想多計較就能解決的。
「你不是……男人!」白彩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鄭之浩的這句話。
一開始她倒是沒有多想,只是以為鄭之浩氣糊塗了。
現在想想,恐怕並不是這樣的吧。
「哎!真心不想多想,這該殺死多少腦細胞啊。」白彩揉著太陽穴,無力的說道。
再囑咐了白樺一遍,方施施然的走出了灶屋。
她現在手裡也還有幾個錢,怎麼著也得過上好日子不是?
趁著孫老大還在,白彩趁機跟他商量了一下南山北面山腳蓋房子的問題。
孫老大對於白彩的意圖倒是沒有多問,只是道:「姑娘,這房子可不是隨便蓋的,你得有地契。」
白彩笑:「這您倒是不用擔心。我想問一下,您能不能在半個月內將山上的茅屋趕完呢?」
孫老大看了眼白彩。
白彩淡笑道:「放心,銀子不成問題。我是想,聚早不聚晚。蓋完山上的,山腳下的也能趁早開工不是?」
「那你想怎麼蓋呢?」孫老大問。
白彩笑:「改天我將圖紙給您,哦,對了,要蓋的那幾間房,能不能將堂屋改成瓦房?」
孫老大點頭,「那你是自己買磚瓦,還是我給你介紹?」
白彩抿唇,道:「有勞大伯了。價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質量。」適時給人些好處也是必要的。
白不棄見白彩有如此計劃,心裡詫異,就問白彩為什麼。
「安心了,我只是想開間茶棚而已。」白彩翹著腿,一面翻著《論語》一面道。
「開茶棚?」白不棄疑。
白彩支著下巴跟白不棄道:「南山北面山腳不是靠近官道嗎,在那裡開間茶棚,生意一定不錯。」
白不棄拱手行禮,道:「受教了。」
「我跟孫老大說了,堂屋要瓦房的,其餘幾間還是茅屋。至於火炕,也是要用磚瓦的,買磚瓦可能要費些銀子。我讓孫大伯幫忙買磚瓦,你看怎樣?」
白不棄道:「孫大伯為人豪爽,姑娘這麼做很又能道理。」
白彩將手中的書卷起,敲敲腿,道:「那蓋房子的事,就有勞大哥了。」
「那是自然。」白不棄溫聲道。
白彩為人大方,很懂得收攬人心。
人家給她家蓋房子,白彩是一天三頓飯管著。頓頓有肉湯跟軟和的熱饅頭吃。
雖不一定都是白面饅頭,卻也是甜糯好吃的緊。單是只吃饅頭,也夠眾人飽餐一頓。
白彩從空間裡摘的南瓜都堆在灶屋裡,也不好拿南瓜粥來招待眾人。
只好將南瓜削皮挖瓤蒸熟之後和在面裡蒸饅頭,不過,蒸出的饅頭可比白面饅頭要好吃的緊。顏色好看又鮮亮。
主家大方,那群小工也是賣力的幹。本來白彩是要半個月完工的,硬是給提前了三天。也許是人多力量大的原因吧,孫老大又招了十個小工,都是山下一個村子裡的能幹小伙。
完工那天,白彩特意好好的準備了兩桌好酒好菜,來慰勞這群兄弟。
雖然一些事情是白不棄出面,比如招待他們這群漢子,但是,孫老大就是隱約覺得,在這個白家,阿四才是真正做主的那個人。
孫老大覺得白阿四是個奇人,能幹爽利不說,就說她那個火炕。他之前聽都沒聽說過,就是給了圖紙,看的懂,這幹起來也是摸不著頭腦。
第一個支起的火炕還是白阿四給他們示範著看的呢。
這火炕連著新起的灶屋,灶屋裡生了火,這熱量就能傳到另一屋裡的火炕上,暖和的緊。
這到了冬天,怎麼看怎麼方便。
孫老大活了五六十年了,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心裡藏著事兒,草草的吃了口菜,應付了幾下來自眾人的敬酒,神色凝重。
白彩出手大方,給的銀子比在別處多了十多兩。孫老大也不是個小氣人,就把這十幾兩銀子給眾人分了分。正好一人能多分一兩銀子。
眾小工見多分了一兩銀子,心中自是高興不提。
孫建業瞧這家老爹心裡有事,只顧著吧嗒吧嗒抽煙他那旱煙袋,滿面愁容,心中很是不解。
孫老大斜了眼自家兒子,歎道:「你怎麼就不長點心呢!」笨的要命啊。
孫建業委屈的緊,道:「白家也沒少給錢啊,不還要給他家蓋房子嗎?」
「不是這回事!」孫老大也沒給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