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4 出路買山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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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我才白家名正言順的嫡小姐啊!聖金宮的貴妃寶座就是為我準備的啊!可是,娘親,為什麼,白蝶一個庶女,她區區一個庶女!怎麼敢!……」白靈氣急敗壞的沖母親何氏喊道。
何氏歎口氣,眼風掃了一下自己閨女的閨房,一片狼藉。
白靈不管貴賤,亂砸一通,其中還有老爺在她生辰送她的如意。她又轉手送給了女兒,沒想到,今天也成了一堆碎片。
何氏心疼的攬過自家寶貝女兒,白靈伏在母親肩頭忍不住的嗚咽哭泣。
「收拾收拾上路吧。」何氏無奈的道,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一個小小庶女成了貴妃,居然還不肯放過她們。硬是要將她們往死路上逼啊!
「娘親,爹爹為什麼不管我們?」白靈抬起紅腫的眼睛問何氏。
何氏搖搖頭,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捨棄的人,你還能指望他護住她們母女?
「可是,白安臣他是不會管我們的啊。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啊!」白靈歇斯底里的喊道。
「喲,這都到時辰了,怎麼還不走啊。貴妃娘娘可說了啊,這都快過冬了,夫人小姐要是再賴著不走,冬衣可不夠穿啊!」一人高馬大的中年婆子叉著腰,沖何氏母女吼道。
嘖嘖,這怒喝一品誥命夫人的感覺還真是不賴啊!只是,一想到自己要離開這富貴帝都,跟這倒霉母女去西北那鳥不拉屎的地兒,中年婆子又是一陣惱火。
不過何氏母女願不願意,帝都白家已無她們容身之地。而她們必須啟程去西北,去求昔日仇人之子的庇佑。
白彩現在還不知道有一對極品母女正朝她而來,此刻她正忙著跟鄭之浩談條件。
兩個條件?
鄭之浩還以為白彩只要錢來著,只是他很好奇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於是,白彩道:「我想要西前村南山的所有權。」
「什麼?」鄭之浩皺眉,這白彩好大的口氣。
白彩沒有理會鄭之浩,繼續道:「你也知道,西前村南山著實是不受人喜歡。可我覺得吧,那大片荒地空著實在是可惜。你說你不種吧,官府還收稅。我就想啊,別人不種我來種。好歹減輕一下鄉親們的負擔,你說是不是。哎呀,別感動了。都是大胤朝的子民,我為自己的國家出份力也是理所應當的啦。」
鄭之浩臉色詭異的盯著白彩,以前只是只聞其名,但是他也沒有聽說過尚書大人是如此的厚臉皮啊!這個奸臣!
「不過,該給我錢,你可一分都不能少給我啊!」白彩末了又加了句。
現在地價便宜的很,更別提南山那根本就沒人樂意種的荒地了。
雖然,她野心大了些,將南山一塊給要了過來。
不僅僅是荒地,她更要山上那數不清的密林。
她知道,憑鄭之浩的本事,這件事很容易。
「那要看你要多少錢了。」鄭之浩決心不能讓白彩這麼如意。
白彩問:「那你覺得應該給多少錢呢?」
鄭之浩思量一番,最終用一副「我是大虧本」的極為肉痛的表情跟白彩說:「五百兩不能再多了。」
「一千兩。」白彩道。
「五百五十兩!」
「一千兩!」
「五百七十兩!」
……
兩人就這麼展開了價格拉鋸戰。最終決定以六百兩的價格成交。
白彩將火鍋配方給鄭之浩寫了一半,交給他道:「剩下的那一半,得大少爺將第二個條件完成的時候再給。」
除了火鍋配方,鄭之浩當然不能忘了那個鍋爐一體的煮火鍋的東西了。
為了買下暖爐圖紙,鄭之浩另出了三百兩銀子。這麼加起來就是九百兩了。
疼的真身心肝兒顫啊,鄭之浩想,他還要出錢幫白彩買下南山。這銀子毛還沒賺到呢,倒是花了不少。
鄭之浩要帶著白彩去縣衙,臨走白彩都沒有看到白樺,就囑咐掌櫃的,要是見到白樺的話,就讓他在鶴仙酒樓等她。
西前村的南山可是縣衙的愁啊。
那大片荒地可是算在收稅額裡的。可問題是沒人肯種啊。山中常有猛獸出沒,害人性命的例子場有之。縣衙也沒有上山打虎的英雄,只能繼續愁了。
見白彩願意買下南山,不管是整座山還是只有荒地,縣官那叫一個恣啊。就跟吞了七八隻人參果似的,通體舒暢。
白彩心中冷嗤:蠢貨!
不過,正是有了蠢貨的存在,她才能活得恣意不是嗎?
鄭之浩看到這一幕,只是搖頭感歎,清河縣這個父母官真是不咋地啊。
不過,買山的錢還是鄭之浩出的,他也就閉嘴了。
鄭之浩問白彩她買山幹什麼。
白彩拿著地契,笑道:「種地唄。你也知道我就這麼點兒本事了。」
說話之前都不過腦子的嗎?鄭之浩心裡不屑,面上卻還得是一副我非常理解的樣子。真心覺得跟白彩打交道會折他十年陽壽。
不過,對於白彩能安心種田賺錢鄭之浩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馬車跟白樺都還在鶴仙酒樓,她還得將剩下的那部分配方給鄭之浩,白彩還得回鶴仙酒樓一趟。
白樺茶水吃多了,找茅廁費了些時間。解決問題又費了些時間。出了又迷了會路。難怪白彩找不到他。
等白彩回來時,白樺正在廚房幫忙。
中午頭本來就是客流高峰期,廚房裡有些忙,白樺這人又靈頭,不用人說便跑上跑下的給人幫忙。
不是洗個菜就是端個盤子遞個碗,雖然都是小忙,卻足以讓人熨帖。
白彩欣慰的摸摸白樺的頭頂,將剩下的配方給鄭之浩,道:「大少爺,這是剩下的配方。至於該放什麼菜。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嗯,對了,最好是在煮火鍋事放塊豆腐。」
鄭之浩點頭,道:「曉得」
「走了啊!」白彩抬起手沖鄭之浩揮揮手。
鄭之浩嘴角明顯的抽搐了幾下,指著白彩另一隻手,厲聲問道:「你拿的是什麼?」
白彩看看,一臉無辜的跟鄭之浩道:「一隻母雞,兩條魚啊!哦,是一條鯉魚跟一條鯽魚哦!」
「誰、誰讓你拿的!」鄭之浩氣瘋了都是。這不是順手牽羊嘛!
白彩很鄙視鄭之浩,「不就是拿了你點東西,至於麼?再說,我家小白花可是在你這忙活了一上午啊,你都沒丁點兒表示?還有,鄭大少爺,我給你的配方,可不止你給我那幾個錢啊!我都沒跟你討價還價,就是看在你是老主顧的份上,你還吱歪啥?再說,你一個大男人,能別這麼小氣?嗯?喂,你別翻白眼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喂!」
鄭之浩心裡建設一直都很強大,奈何對手是白彩,想說幾句話辯解吧,又真沒有人接白彩拿文采。又恨又氣,兩眼一翻,頭冒金星的扶著旁邊桌案,「你不是……男人!」
白彩見鄭之浩氣的夠嗆,伸手戳戳鄭之浩的胳膊,粉無辜的安慰道:「別氣糊塗了啊,我本來就不是男人!」
「無恥!」鄭之浩憋紅臉。回了句。
「拜了!」白彩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直接拉著白樺跑出了鶴仙酒樓,臨走前,又順了塊新鮮豬肉。
見到白彩此番作為,鄭之浩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理藩院尚書的聖賢書,真心是讀到狗肚子裡去。
見鄭之浩被人氣的夠嗆,旁邊早有小僮上來給他輕撫胸口來著,所以,白彩還真沒將他給氣出個好歹來。
不過,這樣一來,應該能有人安心了吧。鄭之浩喝著小僮遞過的香茗,如是想到。
他本人對白彩並沒有太大惡意,只是立場不同而已。而且,他也不覺得白安臣真是個佞臣。
三人成虎,當一件事被眾人傳的玄乎其玄時,你就不由得相信它是真的了。
可是,即使他心裡明白,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就是一個三人成虎的時代,你若想生存,只得趟大流。
雖說無奈,但也無法。
鄭之浩目光幽沉的看著如洗碧空,白安臣,只能祝你好運了。
但願你能受得了今後狂風暴雨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