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4章 推脫理由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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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俊俏的一家子啊!」鄧孫氏拍著白彩的背,哈哈笑道。
剛見過白芳藹,又細細打量著正端坐著的柳絮跟白樺,鄧孫氏今兒才覺得她這個不識字的粗人明白了什麼叫「飽餐秀色」。
柳絮生的比女子還要柔美幾分,白樺則是介於孩子跟少年之間的可愛跟她孫子差不多的年紀,讓鄧孫氏心中可是寬慰治癒的很啊。
白彩汗然,對鄧孫氏道:「大娘手勁可真大啊!」就這兒手勁兒,白彩怎麼都不信鄧孫氏是個老人!
鄧有才肅容,正色道:「張家人因何來找事,想必你們兄妹也明白了幾分吧?」
白不棄點頭歎道:「自然是知曉一二的,不瞞二位。我兄妹倆昨天剛進城做了筆小買賣,今兒就有來鬧事的看。實在是讓人慚愧啊!」
「老頭子,張家人也太無理取鬧了吧!只是幾個又澀又酸的柿子,還能怎麼樣啊!以前爛在地裡也沒有人問。今兒倒好,還不興別人賣了!」鄧孫氏打心眼裡替白彩幾兄妹抱屈。
白彩起身進裡屋,拿出幾個柿子洗乾淨放到鄧孫氏跟鄧有才跟前,笑道:「大爺大娘嘗一下吧。」
鄧有才道:「丫頭,這玩意兒怎麼能吃?光好看不中用說的就是它了!」輕輕咬了口柿子,鄧有才虎眸一瞪,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復又咬了一大口。才哆嗦著問白彩:「丫頭,你家柿子怎麼是甜的?」
白彩笑:「前些年大哥從番邦人那裡聽到給果物脫澀的法子,就拿柿子試了一下,沒成想,真的可以。」
鄧孫氏跟鄧有才互相看看,接著不約而同的又拿起個柿子吃了起來。柿子甜軟多汁,口感宜人。秋冬季的水果本就貴,更甭提這荒寒的西北了。莊稼都種不好,哪還有心思去搗鼓水果?
「大爺大娘要是想吃,阿四就再給您們洗上一包帶回家。」白彩笑著說道。
鄧有才抹抹嘴,臉上略有愧色,對白彩道:「丫頭,不知,你那法子可否教給……」
不等白彩說話,白不棄就道:「鄧大爺,我們倒是想。只不過……」
白不棄面帶難色,臉色肅穆中帶著絲蒼白,他一字一頓的跟鄧有才說道:「不棄發過誓,決不能將此法另授他人,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就是阿四她也不知曉。」
鄧有才觀白不棄面色不似作偽,方道:「我也只是為了村民的出路著想。守著幾畝地,不是辦法啊!」
白不棄歎道:「要是我沒有發誓就好了,有錢大家賺,就當日行一善了。奈何,不棄當時也是偶然得知這法子,而且,也算是趁人之危吧。」
「此話怎講?」鄧有才顯然是被挑起了興頭,問道。
白不棄道:「大爺想必也是知曉大胤朝跟番邦的關係不好吧?那人是當做奴隸給抓進來的。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碗水一塊餅,也是沒辦法,要不怎麼能用不外傳的法子換呢?」
鄧孫氏道:「沒辦法,得活命啊!上頭不對付,苦的可是底下人啊!」
鄧有才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旱煙袋,沉默了下來。賺錢固然要緊,但是要是將全村人的身家性命給搭了進去。可不是幾個銀子毛就能了事的了。
白不棄這話他也不全信,可以說是有真有假吧。他也理解,誰願意將自己賺錢的本事交給他人呢?不是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
再說,要真叫他們村人給學了去這個本事,白家幾兄妹估計離餓死也不遠了。
村裡人什麼德行,他這個裡正還不清楚嗎?欺軟怕硬!
他這麼問,也只不過是想詐詐這法子的來歷和白家兄妹的態度而已。
「大爺大娘,喝完熱湯去去寒氣吧。一大早,就去叨擾你們,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啊。」白彩笑著給鄧有才和鄧孫氏端了兩碗冒著騰騰熱氣的濃稠的大骨湯。老人家喝這個對骨頭好。
白彩道:「家裡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大爺大娘別介意哈!」
「丫頭,這是骨頭湯?」鄧孫氏問道。不過,她怎麼瞅這碗裡沒塊肉呢?
白彩道:「是大骨頭,肉攤老闆扔到一邊的骨頭,被我用幾個柿子換了來。沒肉,但也還能嘗個油星兒。」
鄧有才跟鄧孫氏喝過骨頭湯,就跟白不棄談起了收鴨蛋的事兒。
白不棄直言不諱的說道:「我跟鄭家大少爺鄭之浩是舊交,他酒樓要批鴨蛋,也不多,三百來斤。我手頭又缺錢,就接了過來。賺幾個錢買些米面添些磚瓦也是不錯的。」
「只不過,這二十五文一斤是不是太貴了呢?鄭大少爺可是買賣人……」鄧有才猶豫著問道。
白不棄正色道:「正因為他做買賣,所以他需要好的鴨蛋。大爺,希望您能跟村民說清楚,我們只要好的鴨蛋,至於那些壞的或是想以次充好的,希望鄧大爺能跟他們說清楚。
我們是不會收的。一分錢一分貨,既然我們出的價比別人要高幾分,就要有那幾分的質量。」
鄧有才沒想到白不棄會跟鄭家人拉上關係,鄭家的鶴仙酒樓可是清河縣一絕啊。裡面招待的儘是些在桐城這地界能說的上話的名流豪紳。不過,鄧有才也納悶,既然是鄭之浩大少爺的朋友,為何會淪落如此?
不過,鄧有才估摸著白不棄幾兄妹想必也是哪個大家的子弟,一朝失勢,流落他鄉也是可能的。
雖然賣鴨蛋可能沒有甜柿子賺錢,但是好歹也能賺幾個錢,眼下冬天就要來了。多幾個錢買些米面油鹽的,實在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啊。
鄧有才越想越興奮,就對白不棄道:「你們兄妹也來幫忙吧。村裡人可能對你們有些誤會,趁機消除了也好。」
白彩包了幾個柿子給鄧孫氏收著,跟鄧有才約定,中午開始收鴨蛋。鄧有才先回村裡跟村民宣佈這一消息。
白彩和白不棄將兩人送至門前,轉頭對白不棄道:「大哥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咱跟鄧之浩哪有什麼交情?不就是一個月的生意嘛!當心被人聽了去。」
白不棄道:「放心吧,我對鄧大爺跟鄧大娘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我們可是騙了他們啊!」
「您就不覺得愧疚嗎?」白不棄微笑著看向白彩,他眼中快速閃過的情緒被白彩一一收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