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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章 潑婦罵街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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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彩喝著昨晚熬的大骨頭吃著剛剛出鍋的窩窩頭正開心呢。得,鬧事的找上門來了。白彩那個鬱悶啊,怎麼說呢,沒法聽眾人對自己做的美味的讚美,讓她很不得勁哎。

    不過……

    白彩抬頭看天,這天也才剛亮啊,一大早的,誰會閒著沒事兒上山啊。還是經常有豺狼虎豹出沒的山!

    不理會外面嘈雜的人聲,白彩淡定的喝完最後一口湯,抹抹嘴,拍拍手,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白芳藹白著一張小臉強作鎮定的問白不棄,他們也才剛到清河縣西前村而已,也沒招惹過什麼仇家。要真說有什麼交集的話,也就只有鄭家大少爺要買他家的柿子跟醃鴨蛋還有去拜訪了裡正家兩次。

    柳絮符篆白芳藹,柔聲安慰道:「沒事兒,我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相信姑娘吧,她會有辦法的。」

    白不棄大步跟了上去,搶先一步替白彩打開了門,一張破舊的木頭門,仿似風一吹就會倒掉一樣。

    「喲,這還真敢出來啊。」

    「就是呢,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呢!」

    「呸!外來的賤!人!」

    ……

    人聲攢動,或高或低或尖利或粗啞的聲音具是在不由分說的指責他們。

    站在一群人前頭的那倆婦人,一青藍色襖子中年婆子,一花紅色襖裙的年輕媳婦兒,更是擺開了車馬架勢,雙手叉腰做茶壺狀。那年輕小媳婦兒指著白彩就開罵了:「呸!哪裡來的小蹄子!膽子還真是不小啊。連我們西前村的便宜都敢沾!出門沒看黃歷是不是?」

    白彩瞟了一眼正罵的嗨皮的那個年輕小媳婦,斜倚在門框上,翻了下眼皮,不鹹不淡的說道:「出門看黃歷向來不是我的風格。」

    那小媳婦兒身子一抖,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到腳後跟一樣,離開蹦了起來,大聲罵道:「不知死活的賤!人!今天就叫你好看!讓你敢小瞧我們西前村!」

    白彩抻抻衣袖,端莊顏色,目光一一掠過底下站著的村民,沉聲道:「我們兄妹幾人初來貴寶地,自認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是有不對,請諸位給指出來。我們自當改正!只是……」

    「只是,這大清早的就來人家鬧事,莫不是就是西前村的待客之道?」白彩問道。

    她的目光並不銳利,卻在掃過眾人時,讓眾人有了小心思被看穿的錯覺。

    白彩歇了口氣,白不棄走上前,恭敬的做了一揖,溫聲道:「不知我們兄妹有何處得罪?」

    「喲,還沒什麼得罪的呢。佔便宜都佔到我們頭頂上了,還不叫得罪?」那小媳婦高挑著眉梢,插著腰,很是倨傲的尖聲叫道。

    底下也有人在竊竊私語,似乎是很看不上白不棄這揣著明白當糊塗的樣子。

    白不棄皺眉,這都是些什麼事!不過,他這尚書府的管家也不是白當啊。只聽他道:「既然這樣,說不清的話,我們去找青天大老爺說。你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可好?正好我們後院有匹馬,到縣城的話,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不知各位有誰會騎馬?可跟白某一起去縣衙!」

    一瞬間,眾人都默了。青天大老爺雖然只是個縣官,但是由於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對當官的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聽到白不棄這麼問,他們誰都沒吱聲。不是他們覺得自己理虧,而是他們認為跟縣衙扯上關係沒什麼好處。不掉塊肉也得扒層皮!

    白彩幽沉的目光掠過眾人,將眾人或是驚惶不定或是暗自竊喜的豐富的面部表情收入眼底。都是身穿粗衣麻布的村民,他們當中也有長相憨厚樸實的。看起來不像是要來鬧事的人。

    不過,自古就有句老話,叫什麼「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白彩想,有一定的利益誘惑或許就夠了吧。真可惜,明明就很憨厚的老農啊。

    白不棄見那年輕小媳婦還要撒潑,礙於自己是男人不好動手,只得肅容道:「這位夫人,你要是再上前一步,就是私闖民宅了!在下是有理將你移送縣衙的!」

    「呸!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自人群中竄出一個年輕男人張牙舞爪的沖白不棄撲來,賊眉鼠眼,矮瘦的身形,穿著見灰撲撲的襖子,襖子很大,穿在他身上晃蕩晃蕩的。

    歎口氣,白不棄身子一偏,腳一勾,男人就趴在了地上。

    白不棄的功夫是堪稱御前侍衛的水準的,要不是他不想給四姑娘平白招惹些麻煩,早就一拳揍了上去。

    「相公,相公,你怎麼了?嗚嗚……好啊,你居然敢打我相公!我跟你拼了啊!」小媳婦兒放聲哀嚎,二話不說就要撲向白不棄。

    白彩皺眉,這些不要臉的還真是比狗皮膏藥都還難纏啊。

    「請這位大家冷靜一點,好不好?」白彩微笑著抓著小媳婦的手,道。

    小媳婦吃痛,想哀嚎幾聲,卻沒有嚎出來。在一旁一直坐鎮都沒有做聲的老婦人急了,老淚縱橫的向眾人哭訴道:「鄉親們啊,你們看看,這些外來戶不止搶我們的錢糧不說,還慣會欺負人啊。哎呀,老婦人今個就不活了啊。」

    白彩冷笑著甩開小媳婦的手,看著在地上直打滾的老婦人。總算是明白了老人家的殺傷力為何如此之大了啊。

    不過,他們該不會以為她是如此心軟的人吧?那還真是算了。她白彩可以在黑~幫臥底幾年,跟人稱兄道弟,就是為了在最後幹掉他。別指望她這種人會有什麼同情心。

    「鄉親們,來者即是客!我們白家兄妹,流落他鄉,在這西前村落腳,無非就是為了有個地兒住!不是我們沒地去,只是我們累了!剛好在這落腳而已!」

    白彩抱著胸,站在眾人面前,朗聲道,「有什麼不服的,請說出來!有理講理,沒理的,嗨,你還真別說。我白阿四不是那怕橫的!」

    「所以,有什麼話,就說吧。鄉親們講理了,我也得講理不是?」白彩輕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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