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章 發現財路 文 / 公子侑
家裡雖然窮困,好在,該有的油鹽醬醋還是少不了的。
幾人都小半個月都沒沾葷腥了,對白彩要做的鯉魚湯都表現了極大的熱情。
「啊?蔥花?哦,在屋後面的地裡就有。不過,是野蔥可以嗎?」芳娘想了好一會兒,說。
白彩問:「你們平日裡炒菜都不用蔥花的嗎?為什麼不種上幾顆小蔥?」
芳娘眨巴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委屈兮兮的說:「買蔥苗是要錢的啊!那油鹽醬醋還是從帝都裡帶出來的呢。好在陛下仁慈,沒有收去。」
好吧!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白彩歎氣,囑咐道:「你給我看好鍋裡的水哈。還有,別讓野貓將魚叼了去。」
芳娘捂著小嘴笑的花枝亂顫,媚態橫生。
他們是最靠近大山的一戶人家了。幾間屋舍,後面就是大塊空地,雜草叢生,高大樹木也不在少數。
自己真是史上最仁慈的老闆了。白彩想,雖然她很落魄,而且在眾人眼中又是不折不扣的「偽娘」。
難怪不需要種些蔥花什麼的,屋後面就長著許多野蔥。雖然已經有些枯黃,但是,摘摘黃葉還是可以吃的。
「咦?」白彩手中握著一顆比較鮮嫩的小野蔥,眼中滿是驚訝。
一開始她只顧著找野蔥了,也沒有抬頭看。她屋後面根本就是個柿樹林嘛!
或是火紅或是橙黃的柿子如一盞盞小燈籠一樣掛在樹梢,火紅柿果個頭稍大,橙黃的柿果個頭稍小。
白彩踮起腳尖在摘了一個火紅的柿子,一咬。舌頭都要麻掉了。吐吐舌頭,看著自己手掌中如成年人拳頭大小的柿子,白彩顛了顛,嗯,大概得有半斤多重吧?
她明白了,這柿子是澀柿子,估計這村裡沒人懂給柿子脫澀的方法,加之山中有猛獸,沒有人敢來山上。
白彩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道愉悅的弧度,沒有人知道脫澀方法,可是她知道啊。托前世家人的福,一心想她成為全職精英殺手,她可是海補了三百六十五行的知識呢。所以,她就是不干殺手了,也能過的很好。
歎口氣,白彩想,也只能在古代過好了。好在,她懂如何種田,要不然,估計會餓死在古代啊。那可真是給穿越前輩丟人了啊。
回到屋裡,將小蔥生薑洗乾淨,剁吧剁吧扔鍋裡。白不棄已經將魚剁好,就等下鍋了。
白彩想,這麼一條大魚應該夠他們五個人吃吧?
「姑娘。」白不棄叫住白彩,白彩回頭看他,想著知道他要說什麼。
白不棄道:「姑娘,不必將魚都下鍋,煮一半就好。剩下的,明天可以再吃。」
白彩問:「那樣夠嗎?」
白不棄說:「可以的。」
白彩想,估計是不好意思吃白食吧?
大山裡的夜晚格外的寒涼,更何況是即將邁入冬季的秋末呢。
芳娘跟柳絮都是沒有吃過苦的,跟白彩來到桐城的西前村可是要了老命了。
熱氣騰騰的魚湯上桌,幾個人的眼睛都直了,白樺的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自己舀,別緊著自己。」白彩結果白樺給舀的魚湯,一瞅碗裡,儘是大塊的魚肉。心裡熨帖的很。
芳娘本就紅嫩的小臉更加的紅了,站在一旁訥訥道:「怎麼好意思呢,您是主,我們是僕。怎麼可以跟您一桌吃飯呢?」
白樺站在白彩身後,道:「就是啊,姑娘。禮不可廢啊!」
柳絮捏著頭髮,翹著蘭花指,笑而不語。
白彩放下碗筷,正色道:「你們沒有棄我而去,我懂你們的情義。如今我已是白丁,落魄寒酸。我又怎能擺主子的架勢?」
「諸位!」白彩站起身來,給朝前施了個大禮,道:「我是庶人,你們也是,就不要給我講究了。況且,今後還得仰仗各位。」
見白彩施禮,幾人連忙跪下,一疊聲的道:「不可啊,姑娘!」
白彩歎道:「今後就已姐妹兄弟相稱吧。再這窮鄉僻壤,架子大了,恐遭人非議。」
白樺失聲道:「怎麼可以?」
白不棄也說:「不行啊,姑娘。這……」
白彩擺擺手,笑道:「怎麼不可以。今後就有勞不棄大哥多照顧了。對了,我的意見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說。
「默認就是同意咯!」白彩疊著手背支著下巴,一臉得逞的小模樣,像是偷了腥的貓咪。「那就吃飯吧。吃完之後,我們商量一下如何賺錢。」
眾人許是都餓了,也顧不得禮儀,就著雜麵餅子一陣狼吞虎嚥。
白彩倒是不急,慢條斯理的吃著,很有貴族公子哥的風範。沒辦法,記憶中原主就是這麼吃的。跟她前世還很像。
要說著這穿越穿的雖然不如白彩的意,不過,原主跟她,性格什麼的,都沒什麼區別。真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她沒有原主那麼有責任吧。
吃完飯,眾人聚在一起,白彩坐在上首,其餘四人依舊是底下坐著。
白彩將後院摘得的柿子放在桌上,問:「那麼認識這東西嗎?」
芳娘撇撇嘴,說:「可不認識嘛,這東西澀的很,不管在哪兒,都沒人稀得碰。不管,姑娘,你摘它幹嘛?」
白樺哼道:「姑娘定有她的用意!」說罷,鼻孔朝天,一臉自豪驕傲的小模樣。
白彩汗然,要說這白樺什麼都好,唯有一點,就是對她崇拜過了頭,還是盲目崇拜的那種。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對的,甚至幾次罵皇帝和先皇。其實白彩也明白,她也氣啊。你說,原主好不容易將善良的太子扶上皇位,結果人家當登基不到一年,就給來個禪位。你禪位就禪位吧,好死不死的將皇位讓給了她最大的敵人——九皇子司馬霆。
她覺得她能安然的活了下來,真的是老天爺給的福分啊。雖然,這中間波折不斷。
白彩定定神,笑道:「當然是想改善我們的生活條件了。要不然,我們連這個冬天都難以熬過去啊。」
「姑娘,我能否說一句。」白不棄問。
「你說。」白彩很民主的。
白不棄說:「其實我們之前也有去村裡找過活計,只是一來村裡用不著人,二,沒有人歡迎我們這些外來人。」
「嗯嗯!」白彩點著頭,她能明白,哪裡都有排外主義,這點並不奇怪。
重要是接下來,他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