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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名利盡煙消 文 / 葬魂梅香

    慕容燕和銀川公主進入內堂後,互相傾訴衷腸。當晚慕容燕便留宿於皇宮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帶著銀川公主回到賓館。慕容燕和銀川公主剛走進大堂,王語嫣、木婉清、鍾靈和靈鷲四姝就迎了出來。

    王語嫣道:「這位就是李妹妹吧?」就和木婉清、鍾靈一起拉著銀川公主到一旁敘話。慕容燕早和銀川公主說過了王語嫣、木婉清、鍾靈三女的事。銀川公主自幼在皇家長大,平素交往的都是王公貴族,對於男人三妻四妾的事情早已習以為常,對此到並不在意。

    慕容燕進門後,沒有看到慕容復及鄧百川四人的身影,便對旁邊的靈鷲四姝問道:「怎麼沒有見到我大哥?」

    梅劍道:「昨晚西夏禮部陶尚書來傳訊說尊主成為了西夏駙馬之後,慕容公子就帶著鄧先生、公治先生、包先生和風先生四人離開了。」

    慕容燕心想:「大哥定是見我做了西夏駙馬,而我又無意復國,所以負氣離開了。」又回想了一下原著中,西夏招選駙馬之後又發生了那些事。

    突然想到在這之後,慕容復為了復國,和段延慶合作,抓住了段正淳和他的幾位紅顏知己,想要逼迫段正淳將皇位傳給段延慶,自己則拜段延慶為父,等段延慶百年之後,再將皇位傳給自己。在這過程中,慕容復將段正淳的幾位紅顏知己先後殺害,還殺了因不滿慕容復拜段延慶為父,而出言頂撞的包不同。

    這其中,李青蘿、秦紅棉和甘寶寶分別是王語嫣、木婉清和鍾靈的娘親,而包不同也是相識多年,他這些年來為了慕容氏的大業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慕容燕既然知道了他們有危險,又如何能夠見死不救。

    當即就對梅蘭竹菊四姝吩咐道:「立刻傳令下去,讓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全力打探我大哥的下落,然後速來報我。」

    靈鷲四姝雖然奇怪為何剛和慕容復等分開,就又要去打探他的下落,但她們自幼在靈鷲宮長大,童姥向來是說一不二,早已養成了盡聽尊主吩咐的習慣。所以只是應道:「是。」便領命而去。

    王語嫣在旁邊聽到慕容燕對四姝的吩咐,奇怪的問道:「表哥,怎麼了?」

    慕容燕道:「我們現在要馬上離開西夏,至於發生了什麼,我在路上再跟你們解釋。」

    慕容燕當天就向西夏禮部做了辭行,帶著王語嫣、木婉清、鍾靈三女及梅蘭竹菊四姝離開了西夏國。銀川公主雖然也想隨行,但她身為公主,又還沒有和慕容燕拜堂成親,實是不方便離開興州,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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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燕追尋著慕容復足跡回到中原,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慕容燕得知慕容復一路向南,奔著大理的方向去了,慕容燕便也跟著轉而南下。

    這一日,慕容燕追蹤著慕容復來到了大理附近。

    竹劍從前面策馬來到慕容燕跟前道:「尊主,手下來報,慕容公子就在前面的一處莊子上。」

    慕容燕道:「前面帶路。」

    竹劍道:「是。」當先引著慕容燕向那處莊園而去。

    慕容燕跟著竹劍來到了那處莊園,發現莊園中的奴僕都是曼陀羅莊的人。莊內的下人見到慕容燕和王語嫣後,紛紛行禮道:「表少爺」「小姐」。慕容燕進莊後,拉著一名僕役道:「我大哥可在莊內?」

    那名僕役道:「在,大公子和夫人都在前面的大堂中。」

    慕容燕當即便向那名僕役所指的方向而去,轉過一處花叢,走了不遠,就見到前面有一處花廳,鄧百川、公治乾、風波惡三人正立在門外,獨獨不見包不同。

    慕容燕走了過去,鄧百川三人連忙行禮道:「二公子。」

    還未等慕容燕回話,就聽到大堂中傳來了慕容復的聲音:「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

    只聽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後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慶為父,孝於段氏,於慕容氏為不孝,孝於慕容,於段氏為不孝;你日後殘殺大理群臣,是為不仁;你……」

    不等包不同說完,慕容復就一掌向包不同的背心正中拍去,剛剛挨著包不同的身子,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住手!」接著就聽到嗤的一聲響,感到一股凌厲的指力向自己的手腕襲來。慕容復急忙閃開,向門口看去,只見慕容燕正走進屋來。

    慕容燕剛才在門外聽到慕容復話心道一聲:「不好。」不及再與鄧百川三人寒暄,急忙先屋裡奔去。剛到門口,就見慕容復一掌拍向包不同的後心,急忙以一招「星丸跳擲」制止了他。

    慕容燕進門之後,向堂內一掃,就見屋裡除了慕容復和包不同之外,還有段延慶、岳老三、段正淳及他的一干紅顏知己在,只是他們不是癱在椅子上,就是倒在地上,顯然都是中了「悲酥清風」之毒。除此之外,地中央還躺在一個手腳被縛,雙眼被蒙,昏迷不醒的人,卻是段譽。

    此時,鄧百川三人,王語嫣、木婉清、鍾靈及靈鷲四姝也都走了進來。看來堂內的情景,王語嫣、木婉清、鍾靈三女急忙都跑到各自的媽媽身邊。鄧百川三人也都來到重傷倒地的包不同身邊。

    慕容復剛才打包不同的那一掌使足了陰柔內勁,打的又是包不同靈台、至陽兩處大穴,分明是要置包不同於死地。所幸慕容燕出手及時,慕容復這一掌雖然打到了包不同身上,卻未及發力。包不同只是被打成了重傷,而未喪命。

    風波惡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麼了?」見包不同口吐鮮血,兩行清淚,從頰邊流將下來,知他傷心已達極點。風波惡大聲道:「三哥,你雖以傷重說不出話來,想必仍要問問公子爺:『為什麼對我下如此毒手?』」說著轉過頭來,凝視慕容復,眼光中充滿了敵意。

    鄧百川朗聲道:「公子爺,包三弟說話向喜頂撞別人,你從小便知。縱是他對公子爺言語無禮,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責備,也就是了,何以竟致下如此重手?」

    其實慕容復所惱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對他言語無禮,而是恨他直言無忌,竟然將自己心中圖謀說了出來。這麼一來,段延慶多半便不肯收自己為義子,不肯傳位,就算立了自己為皇太子,也必佈置部署,令自己興復大燕的圖謀難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則那頂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隨風飛去了。他聽了風鄧二人的說話,心想:「今日之事,勢在兩難,只能得罪風鄧二人,不能令延慶太子心頭起疑。」便道:「包不同對我言語無禮,那有什麼干係?他跟隨我多年,豈能為了幾句頂撞之言,便即傷他?可是我一片至誠,拜段殿下為父,他卻來挑撥離間我父子情誼,這如何容得?」

    風波惡大聲道:「在公子爺心中,十餘年來跟著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萬萬及不上一個段延慶了?」

    慕容復道:「風四哥不必生氣。我改投大理段氏,原是全心全意,決無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歪曲我一番善意,我才不得不下重手。」

    公冶乾冷冷地道:「公子爺心意已決,再難挽回了?」

    慕容復道:「不錯!」

    慕容燕這時歎了口氣道:「大哥,你就如此想做皇帝嗎?為了做皇帝,不惜拜這『惡貫滿盈』為父?」

    慕容復道:「二弟,你怎麼也這麼說?為兄是真心實意的拜段殿下為父。還有,你我是兄弟,段殿下既然已經是我的父親,自然也就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用『惡貫滿盈』來稱呼自己的父親?」

    慕容燕冷笑道:「讓我認這『天下第一惡人』為父?大哥,我看你是想做皇帝,想的失心瘋了吧?也好,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天下第一惡人』,斷了你的念想,免得你做出這等數典背祖的事來。」說罷左手一記「商陽劍」刺向坐在一旁的段延慶。

    慕容復見做皇帝的希望又一次就要覆滅,心中大急,大喊道:「住手!」同時一掌向慕容燕拍去,想要阻止他殺段延慶。慕容燕右手一記「天山六陽掌」擋住了慕容復的這一掌。只見慕容兄弟對了一掌後,慕容燕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慕容復則連退了三五步才站穩身子。

    慕容復一掌無功,還想再次出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慕容燕剛才的那一記「商陽劍」已經刺破了段延慶的喉嚨。只見段延慶的喉嚨已被被洞穿,鮮血從破洞處噴湧而出。段延慶咳咳兩聲,就歪倒在椅子上,再也不動了。

    慕容復見此口撕目裂的大喊一聲:「不!」眼見就要實現的美夢,再一次隨風飄散,慕容復的呼吸頓時變的急促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大叫一聲,跳出窗子,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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